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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医生。”段章将签好的文件交给医生。
医生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走出办公室。
“好吧,段同学你去看看吧,剩下的问题都是小问题,我自己会查资料处理。”警察看见段章有急事,结束了这次问话。
段章向警察一点头,转身出了房间,跟在医生后面,到了病房。
“快!准备手术。”医生喊道。几名守在病房里的护士,急忙将丁波母亲转移到手推担架车上。
“我力气大,我来推车。”段章急忙走上前,推着担架车,向手术室而去。
到了手术室外,段章停下,目送昏迷的丁波母亲,被护士推进手术室,才慢慢地回到病房。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段章听觉敏锐,将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真可怜,刚死了儿子,现在自己也生死难料啊……”
“都怨那两名护士,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议论人家儿子跳楼的事,不曾想被儿子的母亲听见,急火攻心不出事才怪!”
“她一直闭着眼睛,好像昏睡的样子,谁知道人早就清醒了,将说话全部听得一字不漏……”
“这就是命运啊,原本她苏醒时,神智一向很模糊,但偏偏这一次就很清醒,结果听见噩耗……,唉,苦命的人哟……”
段章听到这儿,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俩护士说话不小心,漏出丁波坠楼殒命之事,恰好被丁波母亲听见。老人得知儿子的消息,病情被引发,陷入昏迷。
他推门进去,里面的病人和家属都闭上了嘴,偷偷地望着他。
段章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己清理了病床,收拾杂物。末后,他将脏衣服包好,带出医院,送到不远处的洗衣店清洗。医院本来有自己洗染房,但收费贵,外面的洗衣店便宜,划算一些。
做完这些之后,段章来到手术室外面,坐下等候手术的结束。一个小时之后,墙上的指示灯亮了起来,表示手术已经结束。
医生走了出来,段章急忙迎了上去。
望着段章,医生神色沉重,“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但病人还是没有……”
段章听闻这话,表现得极度地冷静。他死死地望着医生,没有说话,气氛凝滞得让人呼吸不过来。
“我们有整个手术过程的录像,愿意接受医疗调查。如果你想指控院方,我们愿意配合。”段章狰狞的表情,让医生有些胆寒,但他还是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最后,我要向您表示歉意,对不起了,请节哀顺变。”
医生说完话,站好身形,向段章弯腰,深深鞠躬。
“你确定只是一场手术的意外?所有的过程都按照医疗条例,严格地规范操作?”段章声音缓慢凝重,仿佛每个字都有千斤之重。
“我为病人做过二十多年的手术,一个医生的职业骄傲和道德操守,不允许我说假话,我愿意接受调查。”医生正色答道。
段章呼出胸中闷气,冷冷地看着医生,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十几秒钟,然后转身离开手术室,走出了医院大门。
变故在一天之内降临,段章备受打击。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感觉自己很累。前面是一家小饭店,段章迈步走了进去。
“老板,炒两个菜,拿点酒来。”段章坐在桌前,喊道。
一会儿功夫,炒菜和酒端上了桌。段章自斟自饮,喝起闷酒来。自从他有了能力以来,食量比以前大了一倍,酒量也提升很多。
接下来该怎么办?段章边吃边思考。现在的他一头乱麻,对于善后的处理,段章决定先去问问张律师,看看法律法规的程序。
天空飘下细雨,天空阴惨惨地,大街上行人极少。
段章慢慢走出了小饭店,还没走多远,便被人截住。
第28章 绑架
段章正埋头向前走,听见耳畔吱地一声,一辆微型厢式车在身旁刹住。
当他抬头张望时,三名男子从车上迅速冲了过来,两后一前,将他截住。
“如果,你觉得我手中的枪是假的,可以看看身后的刀。”前面男子戴着大帽兜,蒙着面,手上握住一把手枪,说道。
不用回身,段章也感觉到了架在腰间利刃。这是他第二次被人突然制住,上次是被三名小流氓,这次的对手水准要高很多,都是在他措不及防之下,用武器将他逼住。段章缺乏经验和仓促间应变的训练,虽有能力,却错失反抗的机会。
“你们想干什么?”段章向四下张望,大街上没有行人,估计呼救脱身无望。
“上车,保证你人身安全。”男子说道。
“如果我不呢?”段章话音刚落,身后一股巨大的电流袭来,他浑身一软,身体不受控制,歪斜着倒了下去。
后面的人一把抱住段章,塞进厢式车,三人一起钻进小车,拉上车门,向远处驶去。
段章遭遇电击,浑身发软使不上劲,但神智却依旧清醒。他被塞进小车,带上手铐,头上罩着黑布,看不见外面的情景。
“你别慌张,咱们没有恶意,不会伤害你,但是你如果强行反抗,那就另当别论了。你身体素质不错,居然能挺住电击,没有当场晕厥,呵呵。”男子的声音在段章身边响起。
“你们要带我到哪儿去?”段章问道。
“到了就知道了,天大的好事,我想还没有呢。现在请不要说话,手枪会一直对着你,谢谢合作。”男子说道。
小车在路上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停了下来。
段章罩着黑布,看不见外面,但他听到卷帘门被拉开的声音,然后小车向前驶出几米停下。接着又是卷帘门被落下,反锁的声音。
接着,他被带下车,由两名男子夹持着,走过一段过道,按在了一张宽大的椅子上。
有人过来,将他身体用皮带,锁在椅子上,双脚也被锁住。接着打开手铐,将双手也锁了起来。最后,来人揭下段章头上的黑布,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段章向四周打量,房间简洁,头上悬着荧光灯,四壁没有窗户,都贴着墙纸,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家具。自己被锁在一张审问椅上,双手双脚也被铐住,坐在房间正中,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要说段章不紧张,那是假话。他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一直在心里不停地说服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几分钟后,一名男子走了进来,“胆量不错,上次那家伙居然吓得尿裤子,你比他强。”
进来的男子三十多岁,没有蒙面,样子阴鸷,颌下留着寸长的胡须。他提着一把普通的塑料高凳,坐在了段章面前。
“你们带我到这儿,想干什么?”段章问道。
“别问,先听我说,这样可以节约时间。”男子翻开手中文件夹,看了看段章,再看看文件,继续往下说:
“我们是谁,你无须多想,想多了对你不利。长话短说,丁波母子今天早上死了,母亲因为年纪大了,死于手术意外。而丁波则是坠楼身亡,可在当时的现场,有人却无意中拍摄下了这个,你可以看看。”
男子将手中的手机放在段章面前,给他展示出几张图片。图片里面,他刚刚冲上天台,望着丁波,没想到被人偷拍了下来。
“你们!!”段章脸色狰狞,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看来你挺聪明,猜到了下面的事情。但我还是要说明一下,照片上有你和丁波,只要技术鉴定,不难得出照片没有造假的结论。也就是说,丁波坠落的时候,你也在天台。寻找犯罪的受益者,丁波全家死了,家产都落在你的手里。所以,我只要将照片公诸于众,你就得因为谋财害命,被判处死刑。”
男子说完这话,看着面前段章愤怒得扭曲的脸,露出冷笑。
“你们杀害了丁波母子,想栽赃嫁祸给我?”段章的声音因为怒火而沙哑起来。
男子笑了起来,“到了这个地步,有些事情,告诉你也无妨。丁波的坠楼,与我们有关系。但她母亲却是死在手术台上,与我们无关,只能说她的死是意外的惊喜,我们省得出手了。还有,嫁祸你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需要你签了住宅的拆迁文件,这才是我们想做的事。”
段章怒目望着男子,双眼迸射出火星。他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冲动,使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动手对自己不利,纵然自己有左手能力能杀出去,但照片在对方手里,不拿回来,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还有一件事,既然对方承认了丁波之死与他们有关,那就是说,在这帮人的身后,还藏着一名神秘人物。这人掌握了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