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艳茹:“他出差了,要快过年才能回来。”
子轩疑道:“为什么那么久?他经常这样工作?”
陆艳茹:“是啊,这几年生意比较忙,每年只有不到两个月在家。”
子轩道:“可我举办婚礼的时候,他还是来了。”
陆艳茹:“他专程赶过去的,他对纪涵一向很好。”
这让子轩有些感动,他不在也好,他在的话子轩反而会有些尴尬。
子轩问:“他爸爸知道这件事吗?”
陆艳茹摇摇头,子轩一惊。
陆艳茹道:“他知道的话还有心情工作吗?反正他早晚是要知道的,我打算等他回来再告诉他。”
也就是说,纪涵的爸爸从参加的子轩的婚礼以后到现在一直在外地工作,这期间甚至没有见过女儿一面,陆艳茹一个人在家太孤独,于是纪涵就回来陪他,接着发生了这样一连串的事。
陆艳茹的做法也让子轩想起了一件往事,那时他在中考,他外公突然去世,张斌和林秋风怕影响他的情绪把这件事隐瞒到中考结束,这是子轩一生中不小的一个遗憾。
他默默无言,夹起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嚼。
这一桌的晚餐,都是为他准备的。
他说:“阿姨,我吃饱了。”
他说完转身回纪涵的房间,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将纪涵带回来。
房间里有一台笔记本,他接好电源,把它开了机。
他想这里面一定会看到方涵的许多过去。
桌面上的东西少得可怜,可见纪涵不经常使用电脑,也不怎么懂电脑。
子轩直接打开了硬盘,可他失望了,硬盘里别说有她的照片,连张图片也没有。
他又看了其他分区,有几个分区中甚至一个文件也没有。
他不禁叹道:“大材小用,大材小用啊!”
他也不看新闻了,直接关了电脑。
至少这房间里还有她的东西,有关于她的记忆。
他在把手伸去纪涵的抽屉的时候,强烈的罪恶感产生了。
他的心跳个不停,但他还是拉开了那个抽屉。
他看到的是一张合影,纪涵初中毕业的合影。
他在合影上找到了他认识的三个人,一个是王瑜,一个是纪涵,还有一个正是梅若冰。
她们的脸上看起来都是那么认真,恐怕也想不到王瑜是那样的人了。
他悄悄地放回了照片,走下楼去。
他说:“我出去一下。”
陆艳茹说:“是找纪涵吗?”
子轩:“你怎么知道?”
陆艳茹:“除了找她你还能找谁?”
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纪涵的妈妈,倒像是纪涵的姐姐。
她说:“小心点。”
子轩关上门,从院子里走到车站,一路上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大概是这条路纪涵也走过吧!
突然又有了阳光,即使不是那么明亮,也显得温暖。
看到这阳光,他的心突然豁达了,他一定要原谅纪涵,无论她是否承认。
他搭上公交,又来到了那片小区。
他来到了这栋别墅前,直接走进去,守门的老头也没有拉住他。
他的心激动不已,感觉自己将要完成的是一件大事。
他再次敲着这扇门,这洋房前厚厚的木门。
一直都没有人来开,他不禁有些担心。
过了一会儿,门还是开了,开门的除了纪涵还能有谁?
他一见到纪涵就开心无比,感觉天大的好事都砸到自己头上来了。
纪涵不冷不热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这句话确实很冷,但却浇不灭子轩的热情。
子轩笑道:“你是我老婆,我当然能来了。”
纪涵不理他,打算再次关上门,子轩却箭步跳了进去。
他之前绝不会这么做,但现在情况不同,一个人若想成功,脸皮总该厚一些。
子轩顾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自己倒茶喝。
纪涵问:“你是不是没钱回家?”
子轩笑着说:“你怎么知道?”
纪涵摇摇牙说:“我给你。”她说完转身进了屋子里,子轩感到一阵刺痛,她的钱难倒不是王瑜给的?
子轩立刻说:“等一下。”
他说完这句话,纪涵也停住了脚步。
子轩说:“我想喝槟榔。”
纪涵道:“这里没有槟榔。”
子轩说,看来王瑜果然不经常来这里,他摸了摸额头,说:“哦!这什么鬼地方,连一瓶槟榔酒都找不到,那你就随便给我来一杯牛奶好了。”
纪涵懒得和他计较,转身去冰箱端牛奶。
一杯新鲜的牛奶放在桌前,子轩不禁摇头,“哎呀呀,大冬天的你怎么舍得让我喝这么凉的牛奶?”
纪涵冷笑道:“你本来就想喝牛奶,因为你根本不会喝酒。”
子轩一愣,随即笑道:“我的事情你记得还蛮清楚。”
纪涵伸了个懒腰,很明显是午觉睡到一半被子轩吵醒了,她幽幽地说:“喝完了快走。”
子轩道:“不走,因为喝完了我还要让你看一样东西。”
纪涵:“什么东西?”
子轩慢条斯理地说:“不急,我喝完了再说。”
纪涵道:“那你就赶快喝,别磨磨蹭蹭的。”
纪涵等他终于喝完了牛奶,只见他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还打了个饱嗝,简直和一头猪别无两样,她道:“什么东西,你可以拿出来了。”
子轩道:“是一支笔,你看不看?”
纪涵:“一支笔有什么好看的?”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她们越好奇,就越会隐藏自己,把自己装得毫无所谓的样子。
子轩把那支笔从口袋中拿出来,是一支朱黑的毛笔。
纪涵眼前一亮,把那支笔抢了过去,说:“这是我的。”
子轩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它是你的?”
纪涵拿着这根毛笔道:“这是南宋书法家朱熹用过的笔,我哥哥买给我的,我当然认得。”
子轩摸了摸下巴,道出二字,“识货。”
纪涵道:“这支笔一直放在我的办公桌上,你从哪里找来的?”
子轩反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没去过你的房间?”
纪涵:“我不信。”
子轩从口袋中拿出一块石头,纪涵眼前再次闪过一丝光芒。
子轩托腮道:“这是什么石头来着?”
纪涵把那块石头拿过来,吼道:“这哪是石头,这是清代画家郑板桥用过的砚台。”
子轩还没来得及得意,她便用逼问的语气问道:“你还拿了什么?”
子轩说:“没有了。”
她当然不信,她说:“你口袋让我看看。”
子轩说:“不要。”
她说:“不要也得要。”她说完伸手去碰子轩的裤带,子轩也伸手制止,不知怎么地,子轩就握住了她的手。
子轩赶紧放开,她趁机拿出了子轩口袋里所有的东西。
她看了看,皱眉道:“怎么就一只手机和几张人名币?你身上就带着这些吗?”
子轩反道:“不然呢?”
他话是这样说,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从衣袋中拿出了一包面巾纸,说:“就这些。”
她总该信了,于是问,“你是不是去过我的房间?”
子轩:“是。”
她又问,“你是不是见过我妈了?”
子轩:“是。”
她再问,“我妈是不是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
子轩:“是。”
她没有再问,该问的都问完了,接下来是久久的沉默。
阳光从客厅的玻璃上照了进来,经过了一层过滤,褪去了炙热,留下了暖。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套很美的套房,内部装修绝不次于外部的华丽。
每件摆设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放在一起一点都不显得凌乱。
大厅的布置也很优雅,可见主人平时有极多的时间用来打扮房屋。
两人还是沉默。
子轩希望听见她亲口说出他想听到的话,但纪涵没有说。
纪涵没有说,他也只能自己问了。
他说:“你是不是还喜欢着我?”
纪涵点点头。
他又说,“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纪涵点点头。
即使这答案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但听她亲自承认,还不免有些吃惊。
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还会留在这里?”
纪涵点点头。
沉默,再次沉默。
再美的阳光,也都显得荒凉。
安静,有时也会令人忧郁。
许多事,本是无法改变的。
天空暗了一点点,有光,也有阴云。
这是片很宁静的地方,虽美丽不及世外桃源,但优雅也是出了名的,何况这种时代你找不出一个真正的世外桃源。
天空又恢复了先前的明亮,只是那道光,没有再那么耀眼了。
“我不许。”
子轩突然说:“因为你是我老婆,我们结过婚。”
纪涵这次竟没有流泪,她淡淡地说:“我不会跟你走的。”
子轩压抑已久的话终于爆发了,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