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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轩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穿绿衣服的快递员。
快递员道:“请问张子轩先生在吗?”
子轩说:“是我。”
快递员把那份大包裹小心翼翼地递给他,让他签个字。
子轩签完快递员就走了,他把那份包裹抱进了屋子放在客桌上,看了看日期,寄件时间是今天晚上六点多,也就是一个小时前,再看寄件人的姓名,那边用工整的笔迹写了一个大大的“涵”字。
除了纪涵,还会有谁?
子轩把胶布撕开,心里怦怦地跳个不停。
这份包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送达,一定要在当地的邮局寄发才行,纪涵是临走前把包裹寄过来的。
这么大的包裹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子轩拆开后首先看到了泡沫。
几张厚厚的泡沫起码占了包裹一般的体积,泡沫在快递中的作用当然只有一个,防震。
只有贵重或易碎的物品才需要防震。
撕开泡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方形的蓝色礼盒。
拉开结,打开礼盒,是一个红色的蛋糕。
蛋糕上放着的不是祝贺的卡片,而是一张小小的折纸,显然是在时间仓促的情况下写完的。
折纸上写着令人百看不厌的四个字,“圣诞快乐。”
子轩和梅若冰同时醒悟,“今天是圣诞节。”
难怪今天他在街上闻到了不一样的气息,难怪今天她感觉放学后同学们都走得很匆忙。
没有人说出来,因为这种事每个人都知道,每个人都把它留在心里。
但这么好的事,这两人大忙人居然忘了。
两人对视良久,窗外烟火璀然开放,声音变得欢快。
子轩用叉子与小刀切下了一块蛋糕,放在梅若冰面前,用中文说:“圣诞快乐!”
他也切了一块放到自己前面,用叉子挑了一小口含进嘴里,在心里说:“甜极了。”
两人默默地吃着蛋糕,一句哈也没有说,但心中却是异样的幸福。
临溪,欢声笑语。
纪岚已经被诗良约了出去,这个大厅中只剩下纪涵一个人。
电视里的人笑得越开心,她就感到越孤独,于是她关了电视。
大厅里静得连外面的脚步声都能听清,她想早点睡。
门突然被撞开,几十个黑衣大汉一齐冲了过来。
这几个大汉把她团团围住,她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其中一个大汉一脚踢开了桌子,桌盖飞起来,里面赫然是一个蛋糕。
也就在桌盖飞起来的同时,蛋糕上的几百根蜡烛受了摩擦,一下子全都点燃了。
这么大,这么漂亮的蛋糕,临溪县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了。
王瑜身穿礼服从门口走了进来,笑道:“圣诞快乐。”
这句话她没有亲口和子轩梅若冰说,但王瑜对她说了。
她的双眸中噙着泪水,她看着王瑜。
几十个大汉都以为她是感动得哭了,齐声道:“圣诞快乐。”
他们说完自觉走了出去,他们知道王瑜明天一定会重赏他们。
王瑜走到她面前,抱住她。
市区,一栋破旧又矮小的公寓里。
子轩问:“想不想去哪里玩?”
梅若冰:“不,今晚我们就这这里,吃蛋糕。”
这个回答也是子轩心里所想的,蛋糕不可以吃一个晚上,但话可以聊到通宵。
两人渐渐有了话,而且越说越起劲,越起劲越大声。
即使不是很好笑的笑话,放在这个时候说,两人都会会心一笑。
他们正说得开心,梅若冰手机响了。
她不太想接,但子轩没有不让她接的意思。
她也没有走出去,她按了接听键。
通话时间很短,子轩只听到一句,“今晚我不回去了。”
子轩接着刚才的话题,“我小的时候确实很健忘,生日常常要朋友提醒才能记着,有一次没有人提醒我,我睡到第二天才想起昨天是我的生日,你说好不好笑?”
梅若冰笑了,“我也常常这样,我总是忘了朋友的生日,所以经常忘了准备礼物,朋友的生日经常要记在手机里。”
她说完拿出手机,指着屏幕上的日历说:“你看,12月25号,梅若冰的生日。”
子轩笑了笑,然后惊道:“什么?”
她觉得没什么不对的,于是自己看了看手机,也吓了一大跳,她喃喃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子轩道:“原来这蛋糕是送给你的。”
梅若冰一直沉默着,她自己忘了的事,纪涵倒是还记得清楚。
子轩笑着说:“圣诞快乐,生日快乐。”
她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这个开心的表情一直保持着。
子轩夹起一块蛋糕,送到她嘴前,她张开了嘴,子轩把蛋糕送了进去。
她吃了,她很开心,子轩又夹起一块再送进她嘴里。
也许她觉得不公平,她也夹起一块送到子轩嘴里。
他吃了,她很开心,她又夹起一块,这次放在鼻子上。
子轩想伸手抹掉,她说:“不许乱动。”
她又夹起一块蛋糕放在子轩脸上,子轩唯一能做的,就是眨眼睛。
等她把子轩涂得“面目全非”以后,她笑了,大笑。
子轩看着她笑自己也笑了,他说:“要不要吃一口?”
礼盒里的蛋糕已经没有了,于是两张脸在空中慢慢地接近,她的唇靠近了子轩的脸颊。
就算子轩是在用这种方式骗走她的吻,她也愿意。
她的唇贴着子轩脸上的蛋糕,奶油好像在融化。
子轩突然往她脸上一印,于是她也被涂了半边白脸。
这个夜晚,两人在笑声中度过。
子轩本想劝她会宿舍,可她已经睡着了,再说那么晚了宿舍也不一定进得去。
子轩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用面巾纸擦去了她脸上的奶油。
他在她脸上偷偷地问了一口。
就这样看着,也是幸福的。
十二点过了,圣诞过了,她的生日也过了。
临溪县百花小区的一个客厅中,一个人还没有睡着。
她看着夜空,今晚明月高悬。
算不上相思,因为另一个人根本没有在想她。
她唯一能看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她流着泪,这晚,不怎么好过。
八十三
平静若能持久,这是最好,可若永远平静,那也不叫人生了。
渐渐有了风,很大很大。
天空带着几多苍凉,可许多人的心中却是暖的。
再过今天,新年就要到来了。
许多人期待着放假的来临,期待着春节的来临。
即使没有富甲一方,能在过年的时候,和家人一起吃顿饭,那是再开心不过的事了。
学风在每间学校每个学期都会迎来两个高峰,一个是开学初,另一个便是学期末。
谁不想过个好年?
这段时间也是各位老师最放心的时间,即使看不到辉煌的成绩,但看着他们自觉捧着书,心里多少有些欣慰。
排名就像在厮杀,你越想往前靠,你就得踩在越多人头上。
有的人甚至把成绩看得比生命还重,虽不及社会竞争的头破血流,但偶尔也会泪流满面。
这种人,把他们称为分数的奴隶也不为过。
幸好还有这么一个人,不会为了成绩而发愁。
没有一种书可以遏制他的思想,甚至没有人能管得了他。
他就躺在图书馆里睡觉,因为他觉得教室太吵。
一个人想睡觉的时候,所有的事,所有的杂音都是多余的。
对于一个把睡觉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人来说,人生无非就两件事,睡觉一件事,醒着一件事。
睡觉时一件事,吃饭玩乐学习生活是一件事第二件事。
可见睡觉对子轩来说是有多少分量的事。
图书馆的椅子硬邦邦的,这种道具只能用来趴着睡。
环境不太好,睡眠质量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睡眠质量不好的人通常会做梦。
子轩就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来到古代,他看着人们在大街上放鞭炮挂灯笼过年,看着他们和谐欢快的样子。
他醒了,首先是一阵刺耳的铃声把他从梦里震回来,他多想把学校里所有的喇叭都给拆了,其次是图书馆看书的人。今天来图书馆的人不少,琐碎的声音让他无法再次入眠。
这种情况下,无论是什么声音,听起来都让人觉得讨厌。
广播里响起了某位歌手的声音,他恨不得把那位歌手给杀了。
全世界那么多歌手,他哪能一个一个地杀完?
就算都让他杀完了,杂音还是无处不在。
只要是你不想听到的声音,都可以算杂音。
两个女生在图书馆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们一会儿说三班的陈某某考试不及格,一会儿又说四班的谭某某唱歌比鬼还难听,好像全天下的事都说不完似的。
这种女人,你若是给她一杯水一张椅子,让她慢慢讲,她估计会连她妈是怎么死的都跟你讲得一清二楚。
子轩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