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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点头道,“你下去把他们请上来吧。”
狐狸一溜烟蹿到丁辰怀里,道:“我们在这等就可以了,反正他们会上来的。”
楼梯上依旧响着“吱嘎,吱嘎”的声音。
我搓了搓凉飕飕的手臂,往司源身边靠了靠,说:“你们不觉得他们走得太久了一些吗?”
司源皱着眉说:“而且没有脚步声。”
“啊——”
狐狸吓得花容失色,就差变身八爪鱼腻在丁辰身上,弄得丁辰叫苦不迭。
唐河好心的和丁辰一人一边架着狐狸,很冷静地说道:“我看一夕快不行了,咱们快点出去吧!”
狐狸听后,又不甘心地嚷嚷道:“我哪有不行了!我只是配合这个氛围!不就是个鬼屋!有什么好怕的!都是假的嘛!都是假的!”
我严重怀疑这娃实际上是在对自己进行心理催眠……
“我们往前走吧。”司源看了我一眼,我们俩都很有默契地靠得更近了一些。
因为唐河要和丁辰一起搀着狐狸,我和司源便接了打头阵的接力棒。
除了走路的时候,地板和刚刚的楼梯一样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和时不时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阴风吹动的道符之外,这里基本上没发生什么太惊心动魄的事故,但是我们还是走得很小心翼翼,总觉得会在某个我们没考虑到的时候,忽然冒出几只飘忽的白衣女鬼。
二楼的尽头是一面雪白的墙壁,在布满道符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靠墙放着一台电视机,墙头拐角处是下楼的楼梯,估计下去就是鬼屋的出口了。
我觉得实在应该庆幸这鬼屋的老板没打算给我们弄个迷宫三选一,走错路被鬼追还要倒着跑回来继续找出口。
正当我们抬脚准备走的时候,电视机忽然就自个儿亮了,发出一阵短暂的杂音后,屏幕开始一闪一闪的,黑白两色的画质并不算好,但是我们还是能够看清它播放的画面
——放的是贞子从电视机屏幕里爬出来的情景。
黑白色的画面,不太清晰的质感,以及电视机发出的“滋滋滋”并不明显的静电声,我忽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这果然是中国所推崇的含蓄美……没有出现cosplay版的鬼,却把我们都唬得心头一跳一跳的。
我扯扯司源,道:“我不想看贞子了,我们走吧。”
我虽然会揍鬼,但揍鬼的时候你心里很清楚那鬼是活生生的人,你唬他一下你是跆拳道黑带他就会自动灰溜溜地跑了,但我实在不太喜欢看鬼片,尤其是小日本的鬼片,自从我单独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午夜凶铃》,寻求刺激变成了差点吓去半条命后,我就再也不自不量力地看鬼片了,连《孤岛惊魂》这一类的也都不再碰了……
而此时,我只觉得头皮发麻,想起卖票小哥那阴恻恻的笑容,我就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下楼的楼梯依然会发出那种“吱嘎,吱嘎”的声音,伴随着水滴“嘀嗒,嘀嗒”滴落的声音,我不禁脚步一顿,难道大boss在下面?
我们缓慢的下了楼梯,楼下依旧是黑乎乎的,除了两边伪造的雕花窗外散进来的微弱光线。
窗外依旧时不时飘过几个不明物体,投下的阴影掠过我们身边。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有一个阴影一直罩着我们,一动也不动。
“嘀嗒,嘀嗒”的声音还是持续不停,我抬头看向阴影的来源处,妈呀,我再也顾不得英勇不英勇,死死抓着司源的手臂:
“那个……吊着的……应该是……假……假……假的吧……”
梁上吊着一位长发的“女子”,面目狰狞,十分仿真,从嘴里流出来的血还在“嘀嗒,嘀嗒”的往地上滴落。
狐狸一声惨叫后便已两眼昏花,四肢无力,不再有力气嘲笑我整个扑进司源怀里的行为,身边时不时传来椅子移动,有人轻声说话的声音,我们没敢再回头,只是硬着头皮以直线直奔出口。
站在出口处的竟然还是那位僵尸装扮的卖票小哥,他朝我们露出了一个凉风阵阵的笑容:“玩得不错吧,凭票可以免费再进去玩一次升级版和终极版的百年鬼屋哟,你们要不要再进去?”
“不要了!我们赶……赶时间!”刚刚还是软脚虾的狐狸连忙摆手,面色虽然苍白但说话时中气忽然就十足了。
“这样子,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们还有真人版的贞子呢。”小哥露出遗憾的表情,拿出小手绢朝我们挥了挥手,颇有点欢迎下次再来的意思。
我望了眼恢复常态,挂在丁辰身上的狐狸,以及我还攥着的司源的手臂,心里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从心底油然升起。
?
为了给狐狸压惊,我特地跑到一家专门卖佛香、佛珠、香包之类的店里给狐狸挑了串黑漆漆的佛珠,递给他说:“施主,佛祖会保佑你的。”
狐狸一点儿也不准备客气,小手腕一伸,便把佛珠给套了进去。
其他三人都巴巴地望着我,目光幽幽,一副觉得我厚此薄彼的可怜模样。
哎,谁说在一群男生中作为女生有好处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白衣女鬼你们想到了谁?
我想到了聂小倩~
☆、第十章 当时年少(三)
“我不是你娘!”我暴躁的把伞塞到司源手里,“你赶紧走吧,你是人类,我们不想跟你有太多牵扯。”
司源拿着伞,黑里似乎透着蓝的眼雾濛濛地望着我,泫然欲泣。
我被头上倾盆而下的大雨浇了个透心凉,咬咬牙,大步走开,司源跟了几步,被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后,怯怯地停在了原地。
“好!”黄导坐在对面某客栈的大堂里,笑得很欣慰,“很好!准备下一场!”
我披着大毛巾,打了几个喷嚏。
天气还没有开始转冷,但也没几个想不开的会跑到泳池去玩水。
司源的状况比我好很多,抱着雾气袅袅的热水正喝得开心,下一幕是我的心里戏,所以我要一直淋着雨走啊走啊然后忽然想通,十分不忍心地跑回去找司源。
按我的说法就是——瞎折腾!
表演课的老师一直说我的表演好是好,但是少了灵魂,我曾不甘心地问过他,怎样才算是有灵魂的表演?
我支着下巴,望着正襟危坐的导演,他胖墩墩的身材让他看起来很和蔼,不过业内人士都知道,这导演是出了名的黑面阎罗王……
无论我是面无表情地发着呆,还是用十分纠结的表情,导演总是不满意。
在我第十九次NG之后,导演终于看不下去,暴躁地指着我说:“安雅淳,我需要你的感情!自己好好想想,十分钟后再开始!”
我烦躁地闭起眼,曾经的梦想是希望能够演一部有深度的荧幕大片,现在亦是
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我不断练习自己的表演技巧,精确到每一个表情的面部动作,在每次的表演练习课中,我的表演向来都是动作到位,神态地道的。
可是现在,我却因为一个小角色,一个小场景而次次NG,这对我来说,的确是极大的侮辱。
“安雅淳,准备好了没有?”黄导打量了我一眼,有些不放心地警告我,“不想被淋到发高烧的话,就一次性通过!”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瓢泼大雨铺头盖面地倒下来,在工作人员喊完“Action”后我一直没有动作,脑海里是不断回复的画面,表演老师,试戏时导演说的话,都一句句浮现在我耳边:
“安雅淳,你做的很好,很有表演的天赋,但是在技巧上太过刻意了……”
“专业基础很扎实,就是少了点灵性……”
“形象很合适,但是眼神不够到位,人物空洞……”
“演戏的时候不仅仅是按剧本走,还要去感受人物的内心……”
……
感情……
我死死地攥着身体两侧的衣服,脑海里终于抓住了表演课老师在第一节课上课前说的话:
“演戏,就是你与人物的灵魂相融合的那一个过程,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找闲影的灵魂。
是了,她的生活一直孤寂,父母死在了天兵的手下,无依无靠的她流浪了十年才得以与哥哥相遇,同样孤苦伶仃的那个小男孩儿她又怎会忍心抛弃……
可是,那终究是人类啊,总有一天,他会像父母一样,留下她在尘世,撒手而去……
闲影的感情——是矛盾!
我睁开眼,握在身侧的拳头紧紧地攥着,脚步迈得很大,要尽快离开,走到看不到他的地方去。
可是——
我的脚步重重一顿,用手抹去结在睫毛上的水珠,飞快的往回跑去。
“好!终于开窍了!眼神很到位!”导演乐得把手一拍,笑得十分开怀。
司源把大毛巾盖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