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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哼了两声,觉得自己很没底气:“那是他自找的。”
唔……人其实都有一个通病,当自己觉得不够理直气壮的时候,就会拔高声音让自己觉得仿佛很理直气壮,所以我敢肯定,离我方圆十米之内的生物,都听见了我说的话。
……我可不可以扑过去抱着公鸭嗓的大腿哭着喊着说是我错了?
我那与生俱来的圣母情怀又在心里扭来扭去,尤其是傅文轩那默默的样子,我就算没瞧见也觉得内疚……更别说瞧见了……
小组讨论什么的,我不把头扭过去,语文老师便用雷达探照般的眼神在我脸上扫来扫去,阴恻恻地笑着:“哟,雅淳都懂了,待会儿就叫你吧。”
呜呜……我只能屈服在灭绝师太的淫、威下……
但是,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投胎?
无论我说什么,我们其他三人讨论什么,他就坚决不抬眼,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语文书,仿佛他就是空气……
道歉?
不行!他伸脚都没向我道歉,我也不过伸伸脚干嘛要向他道歉?还叫我丑女人?无论是远视近视散光白内障青光眼都不能把我看成丑吧?
怎么说我也比正常的要高出那么一点点的水平……
这不是对错问题,这已经直接涉及到自尊问题了!
不道歉?
那怎么行?好歹人家只是踩我一脚,而我把人家绊了个狗□,说不定这教室里还有人家爱慕以及爱慕人家的小姑娘,我这么一绊,可不是绊碎了一地的少女心?让人家好端端的一个美少年从云端跌落。
害得人家这么一副默默寡欢的样子,又怎么能安心吃饭安心睡觉还安心在他面前讲话呢?
我心不在焉的和旁边那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心里的天平左一摆又一摆,跟跷跷板似的晃来晃去,弄得人心烦意乱……
想我一个向来讨厌矫情,行事干脆从不拖泥带水的人,竟然在这种小事里摇摆不定,实在是……很丢人……
我可以默默催眠自己我才十三岁咩?
当然,我们压根就没讨论过语文老师刚布置的讨论题目,也不过只是聊聊这家的豆浆好吃,那家的包子真美味,纯属没话找话。
你问为啥?
还能为啥?这么一个大活人阴阳怪气地摆在那儿,谁还能好好讨论?
而且教室里乌泱泱的一大片人,抽到我们的几率我觉得可以忽略不计,而且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老师不会叫到我们滴。
电脑有死机、重启失败的时候,那第六感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就不能盼望它时刻精准了。
而且,老师向来偏爱傅文轩,抽背什么的。
“平时有读过李煜其他的诗吗?”
“没有……”
“对李煜的《相见欢》有什么想法?”
“没有……”
“你们小组刚刚在讨论什么?”
“没有……”
老师怒了…… (╰_╯)#
“你们刚刚在干什么?讨论中午吃什么?每个人把书抄……”
语文老师是一号危险人物,为了保全我们四人今天的睡觉时间,我忙举手:“老师,我读过李煜的其他诗。”
“你说,”语文老师的眼珠往我这瞟了瞟。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灭绝师太难得的向我点点头:“向同学们介绍一下你的想法。”
【作者:“童鞋们,以下的例子告诉我们,没有那个金刚钻,咱就别揽瓷器活。”】
欸……
这首诗是表姐那个中文系才女在失恋后天天在我耳边念的,是讲什么来着?失恋么?
可是李煜不都是什么亡国什么的咩?
“我觉得这首词写得非常好,把他的心情刻画得十分深刻,体会到了‘别时容易见时难’的悲哀,落花随流水而去,春天也走了,只能一个人独自站在高楼,望着山山水水,无限哀愁。”
【作者:“别听她瞎掰,正面解释请向回忆故国,悲叹自身上靠拢,详情请找度娘。”】
“是啊,梦里不知身是客,别时容易见时难啊……”师太站在讲台上,目光悠远,与曾经失恋的表姐如出一辙。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疯了……
这肥肥的一章,任君享用哟~
☆、第七章 假期琐碎(一)
此时的师太,表情温油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好像突然化身为初遇张无忌时的周芷若,柔情荡漾。
唉,每个进化成灭绝师太的女人也许曾经都是爱上张无忌的周芷若,清逸如仙,却终被娇艳无双的赵敏夺去了真爱。从此忘情弃爱,改号灭绝师太。(作者:纯属胡诌,如有雷同,纯属不幸。)
我们在八卦的心态中结束了语文课,也因为我勾起了语文老师追忆往昔的情绪,我们这一组终于逃过一劫。
傅文轩依旧是一脸变扭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虽然他平时也不怎么到处蹦跶,但是偶尔会踹踹我的椅子,用笔戳戳我的背,让我把某天的课后作业借他,或者是把上课的笔记借他瞄一眼。
现在他不踹我,不戳我了,我反而觉得坐立难安。
我不会是很可悲的M体质吧?
十月还未至,九月的南方还带着夏天的潮气,语文课刚刚下课,外面便飘起了小雨,好像忽然从哪里溢出一阵阵灰蒙蒙的烟雾飘聚在天地间。
我转头望着窗外,心想也许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真的有两只妖怪在大战三百回合也难说。
王可嘉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回魂!回魂!”
我不耐烦地拍开她的手,问她道:“带伞了没有?”
“放心吧,这雨下一会儿就会停的。”她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后头的许晏乐呵呵地笑说:“王可嘉,想不到你还是个会预测未来的神婆啊。”
“什么神婆?”王可嘉怒道,“我这是未卜先知!”
“神婆不就是未卜先知的吗?”许晏翘起嘴角,露出半颗小虎牙。
王可嘉气呼呼地鼓起脸,正待发作又被我拍了回去:“别呀,神婆总比神棍,巫婆好吧。”
许晏赞同地点着头,我们俩一齐笑呵呵地望着她。
王可嘉那一双小眼睛溜了一圈,见我和许晏在同一阵地,又瞄了扮演空气的傅文轩一眼,认命地哀叹了一声,夺走我的数学课本,开始抄预习作业。
我正笑靥如花的跟许晏对视一眼,表示作战成功,却不小心瞟见傅文轩幽幽的目光,四目相对,我忽然生出罪恶感,眼角抽搐后笑容僵在脸上。
我不笑了还不行么……
喵了个咪的,这小子那幽黑幽黑的眼睛实在让人很难招架……
不过,事实证明,王可嘉这个神婆实在不及格,因为放学的时候天气阴沉,下起了瓢泼大雨。
接近一半的人被困在教室里,在沉闷的雨声中,班级的学习氛围顿时疯长,在十一假期来临之际,各位都恨不得变出四只手写作业,故而回不了家的各位不是奋笔疾书就是埋头奋笔疾书,倘若班主任此时来视察一圈,一定会觉得万分欣慰。
我的作业一直做得很快,通常是老师一边上课,我一边做作业,谁让我对老师们布置作业的规律十分了解呢。
不过因为接下来有十一七天的长假,试卷跟雪片一样的从老师们的手里飘出,就算我这个自诩作业神通的大神,也免不了赶作业的命运。
我偷偷瞄着附近有没有可以交换资源互相抄袭的合作人才时,发现了平时总喜欢敲诈我作业的傅文轩小别扭此时竟然在一脸认真,眉头紧锁地坐着作业,妈妈咪呀,今天下午如果有太阳的话,一定是从东边落下的。
时间慢慢过去,天色也渐渐暗下来,可是雨却没有要停的意思。
不少人的家长很慈祥地出现在教室门口接孩子回家,有些顺路的也都被捎带着顺走了,有些不耐烦的便头顶塑料袋或书包或硬纸板冲进雨里,还有些更加英勇的直接走进雨里,似乎打算一路狂奔回去。
班级里还剩下的几个人里有我和傅文轩,我们俩一前一后地坐着,自然长久无话,只有笔尖掠过纸面的沙沙声,那情境,好像要比高考生还认真些。
我并不盼望我家那位娘亲大人会来接我,因为她是典型路痴,一条笔直的路也能让她走得晕头转向,我实在无颜对她抱有希望。
?
正当我做好心理建设,整理着书包,准备破罐子破摔时,我的救星从天而降。
司源额前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皮肤上,灰色的T恤湿了一大片,看起来好像是在大雨滂沱里走了好一会儿的样子,他站在走廊上,笑眯眯地唤我:“雅淳。”
我开心地收拾好书包,匆忙地扑出教室:“啊,你怎么会来?”
他把伞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