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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她怎么样了?为何一直没有清醒?」
「裴少爷,你先别急。这位姑娘被下了很重的迷药,没那么容易清醒的;倒是你身上的伤,必须尽快处理才行。」
大夫担心看着他的伤。这伤口极深,好不容易止住血,这会又裂开,这该有多痛啊!瞧他脸色都发白了,还部顾自己的的伤,只关心这位昏迷的姑娘。
「是啊!大哥,你先让大夫处理好伤口才是。」裴琉璃在一旁劝道。
裴琥珀在确定曲玲珑无碍后,心下松了口气,身形微晃,坐到床畔,任由大夫为他上药重新包扎,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直视着床榻上昏迷的人儿。
大夫在换好药后,再次慎重交代不能再让伤口裂开了,这才留下药膏和几帖药离开。
「大哥,你要不要也上床榻躺一会?你的脸色真的很差。」裴琉璃实在看不下去了,真怕他突然倒下。
「琉璃,去查一下,为何玲珑在大门口被人带走,会没有人发现而及时阻止。」大掌轻抚床榻上人儿柔嫩的双颊,低沉的嗓音里透着难得的冷酷。
「大哥,你的意思是……我知道了。」裴琉璃脸色沉重地离开。'。电子书:。电子书'
裴琥珀修长的身躯躺上床榻,双臂将昏迷的人儿紧搂抱住,鼻尖闻着独属于她的淡香。
幸好他及时赶到,没有让她受到伤害,不然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不敢想象若是他晚了一步,就算他不计较,以她的性子,也绝对不会留在他身边了。幸好一切都来得及。
将脸深埋进她的颈项,感受着她的呼息,直到这会他才允许自己放松,任由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里。
不知过了多久,曲玲珑缓缓睁开双眸,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待意识较为清醒,这才发觉自己被裴琥珀搂抱在怀里,而两人一同躺在床榻上。
但,两人为何会躺在这里呢?
她记得她在大门口被两个大汉挟持,且被迷昏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手轻抚仍有些昏眩的头。
望着眼前沉睡的俊脸,小手忍不住轻抚过他的眉眼。第一次见着时,就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尤其是他爽朗大笑时,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失去防备。
这个男人太擅长运用自己的魅力来达成目的。小手轻抚上他的唇,想着他吻上自己时,那热度实在令她无法招架,小脸不由得一红。
冷不防地,小手被握住,双眸对上他灼热的黑眸,羞窘尴尬地扬起一抹笑。
「我们怎会睡在一起?」他火热的黑眸让她不敢直视,双眸微敛,避开他的注视。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薄唇轻吻上她的每只手指头,像是那是最好的一道佳肴似,细细品尝,目光仍是不离她。
「……觉得头仍有些昏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曲玲珑使力抽回手,总觉得此刻的他有着说不出来的怪异。
裴琥珀黑眸掠过一抹怒火。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她永远都不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但也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最后她仍是会知道的。
「曲玲玉派人迷昏妳,将妳送给王老爷。好在我及时赶到,妳才没有受到伤害。」他说得轻描淡写,完全没提及他当时激狂的心情,还有寻找她的惊险过程。
「什么?!」曲玲珑惊骇地瞠大双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妹妹会对她下此毒手。
「一切都没事了,不用怕。」大掌轻抚她的小脸,说这句话时,不知是在安抚她,还是在安抚自己。
曲玲珑震惊过后,瞧着面前温柔呵护她的男人,虽然他说的话避重就轻,但她不笨,明白他未说出口的紧张和惧怕心情。
「谢谢你,让你担心了。」双手攀住他的颈项,在他耳畔低喃。
她的主动,让他的黑眸变得更深沉,怀里的人儿是他喜欢的女子,在经过失而复得的恐惧后,他需要实质的安慰。
火热的唇舌攫住她的粉唇,辗转吸吮,大掌在她柔软的娇躯上游移,所到之处像是在她身体里点燃了火苗,令她不由自主地娇喘出声。
「琥珀……你的伤……」在意识逐渐模糊时,她仍记得他肩后的伤,而不是她即将失身于他。
「不碍事。」低哑的笑声在她耳畔响起,她的顺从令他更是停不下来了。
当两人的衣裳褪尽,黝黑修长的身躯覆上她柔软雪白的娇躯,一场激狂的律动展开,娇吟混合着粗喘,流泄在房里的每个角落。
翌日,在用过午膳后,裴老爷和裴夫人乘坐的马车抵达裴府;隔了半个时辰后,月娇的双亲也赶来了。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黄月娇听闻双亲来到府里,讶异地来到大厅询问。
「是裴少爷要我们过来一趟的,应该是要商量你们的婚事吧!拖了一年多,也该赶紧办一办才是。对吧,裴夫人?」黄母笑得十分开心,朝坐在主位的裴夫人笑道。
裴夫人啜饮了口丫鬟送来的热茶,浅笑不予回应。
闻言,黄月娇脸色一变!她心底十分清楚,绝不可能是像娘说的那样。那么裴琥珀把她爹娘叫来,该不会是不想承认这门亲事吧?
就在黄月娇忐忑不安的心情下,裴琥珀牵着曲玲珑的手走进大厅,而身后跟着明显是来凑热闹的三姊妹。
「爹、娘,这位姑娘是孩儿喜欢的女子,她名唤曲玲珑。」裴琥珀将曲玲珑带到两老面前,慎重介绍。
「玲珑向两位问好。」曲玲珑举止优雅地朝两人弯身一福。
「好好好!过来让我仔细瞧瞧,模样倒是挺秀气的。」
裴夫人满意地拉着她一双小手,愈看愈是满意。虽然容貌不及三个女儿美丽,但秀雅的容貌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光是看儿子牵着她的手来到他们面前,就已知道儿子心中的打算了。
「裴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叫我们来就是为了看你公然喜欢上别的姑娘,打算抛弃我们家月娇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枉费我们月娇对你一片痴情,我绝对不会答应你娶别的女子!要嘛她只能当个妾,你必须先履行诺言,先娶我们月娇为正房才行!」黄父气呼呼地嚷嚷,绝不肯让到手的金山飞了。
「敢问伯父,我何时对月娇许下承诺?」裴琥珀俊脸含笑,十分客气地问。
「一年前,你当着我们的面前说是要娶月娇。你这个负心汉,我们真是看错人了!」黄父气得脸红脖子粗。
「是吗?有何证据?」裴琥珀,。
「证据……需要什么证据?! 明明就是你自己失忆忘了一切。」说到最后,语气已不如先前的气忿。明明裴琥珀是笑,但他就是感到不安。
「月娇,妳口口声声说妳是我的未婚妻,却无法拿出任何信物凭证,也始终不知我的喜好。对于我失去的那三个月记忆,也总是交代得含糊不清,又要我如何相信妳的话?但无论如何,毕竟妳救过我,所以我同意让妳住进府里来给妳机会。如果照妳所言,我们曾互许终身,那妳身上必有让我心动的特质。但我给了妳一年的时间,却依然无法喜欢上妳,又要我如何相信,在短短的三个月里,我曾对妳允诺一生呢?」裴琥珀站在黄月娇面前,不再客气地打碎她的妄想。
「你……所以你想要娶曲玲珑?」黄月娇恨恨地伸手指向站在一旁低垂着头、像是事不关已的人。
「因为她才是我真正的未婚妻,真正存在我失去三个月的空白记忆里的人。」裴琥珀黑眸注视着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曲玲珑,剑眉微拧。
「胡说!怎么可能会是她?! 你不是失去记忆了吗?又怎会知道是她?你不能相信她捏造出来的谎话!」黄月娇身子微晃,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激动地大吼。
「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只有在遇上她时,我的心才会快速跳动,只为她一人。不论失去记忆前后,都只受她吸引,哪怕她执意划分出距离来,气恼地打算放弃我,我也不会再放开她的手。」裴琥珀不安地望向始终低垂着头的曲玲珑,他看不出她此刻的神情。
黄月娇妒恨地看着曲玲珑。她等了一年,终究还是空吗?
只因为他口中的感觉不对,不是与他相属的那一个人吗?
「你说我提不出信物,那她有吗?」不死心地再问。
「有。」裴琥珀走到曲玲珑面前,黑眸注视着她平静的双眸,从她衣裳里勾出一条蓝琥珀项练来。「这就是信物。这条蓝琥珀项练乃是当今皇后所赠,我自小挂在身上,从不离身,圣历皇朝内仅只一条。」
「……也有可能是曲玲珑捡到或偷的。」黄月娇声泪俱下,不甘心地说。
「是我亲手为她挂上的。」他语气十分笃定。「她从未跟我提起与我相识那三个月所发生的事,对她对我的喜好却十分了解,令我无法不怀疑;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