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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警察素质课我成绩最好。”张平答道。
“那你是不想回答我了?”萧文简直是在挑衅。
张平仍然平静地说:“我不想告诉你教科书上的答案。”
萧文不能理解,明明是在整人,哪有那么多道理好讲。此刻,他甚至无法原谅张平的冷静。在萧文看来,这种冷静难道不是承认了不公正的做法的合理性了吗?如果每个人都如此冷静的话,难道不是一种纵容吗?萧文狠狠地瞪了张平一眼,猛然停车说:奇#書*網收集整理“你下去。”张平问:“怎么了?”
萧文说车坏了,于是张平疑惑地下了车。萧文一把掉过头,一踩油门,不顾张平的喊叫,开着车扬长而去。
萧文疯狂地开着车,发泄着心里的怒气。后来,他来到江堤上,望着缓缓流动的江水,意图使自己能够平静下来。可他实在想不明白,潘荣是怎么了?局领导是怎么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而自己又是怎么了?
直到腰间的BP机响起来,萧文才重又回到了现实中来,夕阳已经只剩一丝余晖了。毕竟,生活还是会继续的,呼他的人是梅莉。想到梅莉,萧文只觉得惭愧。这些日子以来,因为自己心情不好,梅莉不断地开导他,凡事也都让着他,连结婚的事也不再催他了。而他呢?除了让梅莉跟着担心,几乎什么也没给她。萧文重新整理自己的情绪,不管怎么样,今后就是天大的事他也要自己扛,决不能再让梅莉跟着受苦了。回家去,回到梅莉身边去,萧文努力振奋着自己的情绪,不能让梅莉看到一个被打垮的萧文。
当萧文推开家门的时候,客厅里的饭菜已经摆好,梅莉在等他。意外的,常闯也来了。几个人先说了几句闲话,常闯说在外地跟人学了几道菜,让萧文赶紧尝尝。萧文强颜欢笑地边吃边赞,还说要跟常闯学学,好让梅莉结婚以后等着吃现成的。
常闯问:“想结婚了?什么时候办?”
萧文兴致高昂地问:“梅莉,明天你有时间吗?有时间咱们明天就去登记。对,还得买个结婚戒指。梅莉,你喜欢什么样的?”
梅莉深深地看着萧文不说话。
萧文接着说:“现在流行白金的是吧?咱就买个白金的!还得拍张结婚照,穿婚纱的那种……”
梅莉突然打断他说:“我都知道了。”
萧文愣了:“你知道什么?”
常闯忙阻止梅莉:“梅莉,咱不说好了,不说那个嘛!”
梅莉直视萧文,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你调回刑警队的事又黄了。萧文,有话你就说,别憋在心里。”
萧文强压着心中难受,打岔说:“我不是一直在说吗?对了,还得弄个车队,到时候拉着你在全市逛一圈,咱们也风光风光!常闯,这事你懂得比我多,还有什么内容来着?”他实在不想在爱人和朋友面前表现出脆弱。
可他这样的掩饰,却让旁人看着更加难受。
常闯也说:“文哥,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别这样。”
萧文还在强撑着:“我跟梅莉商量结婚的事,你扯哪儿去了。”
“要结你自己结。”梅莉突然赌气地说。
“怎么了?”萧文又是一愣。
“结婚能治你的心病吗?能治咱们就结。”梅莉这么说是因为实在不想看萧文在压着自己的火了。
萧文沉默了。
常闯拍拍萧文的肩膀劝道:“文哥,别跟自己过不去。虽说干不了刑警,可总归也还是公安这行。”
萧文突然爆发出怒火,拍案而起大声说:“我是看不惯人整人!刑警队我还非回不可!”
五、出走北海
素来耿直的萧文,在屡次遭受不公正的待遇后,再也无法按捺胸中升腾的那一腔怨气,他直闯冯局的办公室,理直气壮地问:“冯局,我听你一句话——我能不能回刑警队?”
冯局为难地说:“这……张平没跟你谈?”
萧文说:“谈了。我想问你。”
冯局只好说:“现在恐怕不行。”
萧文把一张纸拍在冯局的办公桌上,坚定地说道:“那好,这是我的辞职报告!”说完冲出了房间,撇下冯局愣在那里看着萧文身后微微晃动的房门。
萧文的辞职事件,大大触动了冯局。说起萧文从警校毕业后分来市局,从一个警队里的新手,成长为局里数一数二的得力干警,冯局是看着萧文走过这每一步的。冯局自信了解萧文,正因为这种了解,他也格外爱惜萧文。对于萧文和潘荣之间的意见分歧,冯局也多少有所耳闻。在内心里,冯局是站在萧文这一边的。可作为局里的一把手,他不便直接介入潘、萧二人的矛盾之中,又因为潘荣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也无法直接干预对萧文的任命。但当萧文一气之下提出辞职时,尽管冯局感到有几分力不从心,可出于爱才,冯局还是决定再做最后一次努力。为此,他召开了一个研究萧文辞职问题的紧急会议。
会上,等与会人员都看完了萧文辞职报告的复印件,冯局发话了:“大家都看完了吧?议一下吧。”
没人说话。
冯局点名说:“老潘,萧文是你带出来的,你带个头吧!”冯局的意图很明确,潘荣的表态对于萧文的去留显然是最重要的。
潘荣处之泰然地说:“对萧文,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做出这样的选择太令人遗憾。不过,我认为应该尊重他个人的意愿。公安机关辞职下海或是调到别的部门去的又不是没有嘛!既然他不想干警察了,说明他已经不再热爱这个职业,没必要勉强。”潘荣本来不过是不愿把有自己把柄的萧文继续留在刑警队,于是才想到整治萧文,一来可以打压萧文的锐气,免得萧文不把他这个师傅放在眼里;二来如果萧文受不了委屈,正好可以把他挤出警队以免除后患。耿直了几十年的潘荣在私心产生的那一刹那,似乎是突然顿悟开了窍,而萧文成了他玩弄权术所针对的第一个人。
尽管大家都清楚萧文调职的最大阻力来自潘荣,但却又都没想到潘荣竟会如此绝情,竟然对萧文的辞职表现得无动于衷。与会者沉默了。
冯局只好又问:“还有谁说说?”他表情凝重望向众人。
张平深思熟虑地说道:“为了避嫌,对萧文的去向我一直没有说话。但现在我不能不说几句。刑警是公安机关最苦最累最危险的行当,还需要很强的专业能力。萧文一直从事这项工作,他的素质和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现在他无非是想干老本行,而且干侦查员都可以。连这一点都不能满足他,他能不辞职吗?把一个优秀刑警逼得要辞职,我们做领导的是不是有点太……”张平没有说出后半句话,用目光扫了一下众人。
张平的话使潘荣有些尴尬,但他马上又恢复了常态,插话说:“我也是刑侦出身,我更热爱刑侦工作!但达不到个人要求就辞职,那公安局以后还不乱了套?这种要挟组织的做法绝不能允许!”说到此,潘荣显得有些激动,但他的激动大半是因为恼怒自己的另一个徒弟张平也帮着萧文反对自己。
张平对潘荣的情绪不加理会,继续说道:“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这是党使用干部的原则,行政科并不是离开萧文不行,我们为什么不能把他安排在更适合他的岗位呢?能让他回刑警队,他是不会轻易辞职的。”
潘荣也坚持自己的观点:“谁提出干什么就毫无原则地迁就,那我们这些局长政委也就不要干了。”
张平据理力争:“无理的的要求当然不能迁就。但我们这些当头的别忘了,没有下面干警流血流汗、没有他们的支持和努力,咱们这些局长政委想干也干不了!”
张平掷地有声的一番话使潘荣一下子没了词儿,潘荣仰靠在倚背上,表情复杂地看着张平,有气恼、有失望、有伤感……
冯局适时说道:“萧文提出辞职,除了感情冲动也确有怨气。张平说得对,我们是应当反省一下,在使用干部上是否做到了人尽其才?”这话显然是支持张平的。
无奈,潘荣只好说:“现在刑警队的班子已经配齐,总不能无缘无故把别人换掉吧?萧文虽然提出可以干侦查员,但他毕竟是这一级的干部。这个问题解决了,他回刑警队也不是不可以。”表面上是退了半步,但实际上却是为萧文的留职又设置了一重新的障碍。
冯局点点头。潘荣的这个表态已经够了,对萧文的安排其实会前冯局就心里有底了。于是他说:“我看这样吧,刑警队不是几次提出以经商为名在北海设个点吗?我的意见是让萧文去。你们看怎么样?”
众人同意地点点头。这个安排不偏不倚,既回避了矛盾,又解决了问题。即使是潘荣,恐怕也提不出任何反对意见。
会后,冯局把萧文找来单独谈话。冯局首先表示了挽留萧文之意。
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