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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这么想,面上却堆了笑意亲依了上去:“我哪有那个意思。只怨那性音自己疑神疑鬼的,反叫朕背了这骂名,你说,朕不该气气吗?”
虽然胤禛很少对她发脾气,可夏桃心里也清楚,成帝者初还可耐性听谏,可时间久了又有哪个可以始终如一?便是唐太宗李世名那样的人物末期都是糊涂一团,就更不要说本性就善疑的胤禛。只是,希望他不要太过才好。
丢开烦思,她一把抓住他黑金冬衣的襟口,嘟嘴发难:“你忙了半天,想好名字没?”
替她拉好一缕压在枕角的发:“到是想了许多,只是都不怎么好。”
夏桃撇撇嘴。想当初她的名字何其简单,就因为外婆替她去报户口父母忙得还没时间琢磨出名字便直接以外婆门前的那株桃树起了名。
哎,可现在能?这个名字想了快八个月了,竟然也是没有头绪。
“不能快点吗?都快生了。”
“这名字怎么能急?咱们满人满百后、八岁前起名的多着呢。我们不急,慢慢想,这名字可是大事。”
“什么大事?不过是个名字。我不管,我想好了,就这么叫?”
“哦?你想的什么好名字?”
眼见他一脸嘲弄,某桃怒了。
“就叫艾小小。”
“……”
四目相对,一个执着一个惊诧。
“按辈要是日字边。”
弩弩嘴,正要说什么,四爷又发话了:“弘晓这名字已归十三弟家的七阿哥了。”
含着唇刷了两遍牙齿,某桃续道:“我不管,就叫小小,大小的小,小四是小辈,小小也是小辈,正好。”
她的不讲理惹得胤禛一时好笑:“爱新觉罗小小这名字岂不要叫我们的孩子被人笑话?”
“谁说要姓爱新觉罗?跟我姓,叫艾小小。”
“你不是跟朕姓吗?”
“我哪有跟你姓?”
“艾不就是取爱新觉罗吗?你取个艾四的名进宫不就是以为夫为天吗?”
被人挑明的某女一脸不快,眼见他连眼角都笑开了,一肚子忧怨,最好只是憋出两个字:“臭美。”
被骂“臭美”的男人却很乐呵,瞅见她气鼓鼓的颊邦子,一时情动,一手“呼啦”一下拉上窗帘便趋前含她的红唇。
私私缠缠的也不知多久,便听苏培盛的声音在暖阁之外响起:“皇上,受贺的时辰到了,皇子、朝臣们都在宫外侯着。”
十月三十,万寿节。
胤禛最后咬了咬桃花的鼻头,才起身叫人更衣。
夏桃躺在榻上看老氏领着宫女内侍们替他换下常服换上明黄的衮服。
这个男人,真不好看,还有些微发福。
可这个女人却看得两眼发光、唇角泛笑。
当然,虽然自己能亲自替他着装就更好了。
想想就有些手痒,撑着手掌便想起身。
胤禛想去肤她,只是小吉更贴心些,早一步上前和着另一个婢女将她扶起。
“起来做甚,也不知身重。”
对于四大爷的责怪某桃丝毫不放在心上,上前取过冕冠,嘻嘻笑看着某四:“来吧,四大爷,今日你生辰,奴家亲自为你戴冠可好?”
胤禛一声轻笑,趋前低下了龙头,由着这女人替他整好头冠。
“嗯,帅极了,虽然有些老。”
“呵呵……”几个侍婢没能忍住,轻笑而出。
“当然,老是老了,可惜总是我孩子他爹,哎,再也不能退货了。”
某四龇牙。某桃如桃一泛“吧唧”亲在他脸上,拍了拍衮服“十二章”上的日、日、星辰,笑:“好了,孩子他爹,生辰快乐,早去早回。”说完便退了步子,赶忙想逃。
果然,还是慢了。
某四搂着某桃的粗腰,一个字一个字的蹦达:“孩—子—他—娘?”
“呵呵——”
所有人都极怕长针眼地扣紧了眼珠子。
这皇上,也被艾夫人带坏了,竟然当着众人的面亲夫人——的嘴。呀,羞死了。
所有的内侍、宫女都羞得闭上了眼。只是苏培盛,对天翻着白眼。
躲在帘子后面,夏桃透过打开的一线帘光看那如灌的朝臣整齐地踏进乾清门分立在月台、低阶之上,在某个点时,行三叩九拜之礼,三呼“万岁”。在一片庄严雪白之人,那种神盛而天威的场景久久地震撼着夏桃。这便是君威,让人无法不受其惑的俯、仰之姿。
或许是受了龙威过重,艾夫人在朝贺的最尾声突然就冒起了虚汗。多亏着合雍正朝就从来没有朝贺后筵宴的,不然,皇帝陛下还真赶不回来。
大臣们刚刚退出乾清门去,产婆、大夫们便由背而入重新把乾清宫包围了起来。
胤禛握着某桃的手老实地坐在产床边上。
这是早就说好的。桃花坚持,她生产时四大爷必须握着她的手,不然她会怕,一怕——就说不准一尸两命了。
桃花怀孕后就不留美美的指甲了,只是特别怀念老爸给她剪指甲的光景,便强求着某皇帝当起了剪甲工。也多亏他勤快,不然现在那长指甲扣在他手上还不知疼上几倍。
一个时辰过去,桃花大叫的时候很少,只是哼哼着,说是保存体力。刚刚一个痛打来,哼哼间一下力便在他手间留了五个月牙形甲印,其中一个终是溢出了血。
胤禛盯着那一点血色,紧皱着眉,再去看疼痛周期刚过大喘气的女人时,已是卸了表情,腾出只手取过帕子替她擦汗。
“晚饭想吃什么?”
夏桃从休息中回神,瞪着一脸平静还有心情问吃食的某男,什么措败之心都有了:“你属什么的?”
某四先是一头雾、再有不好之感:“马。”
“那来盘马蹄子吧。”
果然。
某四咳了一声:“怕是不好……你知道的,马蹄子上了铁,吃不成的。”
某桃觉得她的胃在抽,大吼:“那就上盘龙蹄子——呜呜……”
某四用那帕子擦了擦自己无汗的额头:“成。”他回头寻苏培盛,没看到,有些不高兴,须臾才想起这产房他个内侍进不来,便对着小吉道:“听到没,夫人要吃龙蹄子,叫御膳房晚膳上。记住,不放辣。”
一行暗汗滑下小吉的脸颊。她却还是老实道“是”传了出去。
夏桃本身气虚阴虚,加之年岁过高,孕早期又伤了身心,便是补足了八个月也还是难弥其损。
日落之后,阵痛加剧,夏桃却已没了力气,险险地处于迷离中是醒是梦。
所有人都急了,却是急也无用。
胤禛反过来掐着她的手却得不到她多少反应。
想看着情势便要不好。
皇后那拉氏来时,就见几位先前看诊却无果被丢在大寒夜丹陛下的太医、产婆身下铺的一层碎瓷暗褐许许。等她进了殿去,整个殿宇除了皇上一声声执着的呼唤,却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包括本该产婆所说的“用力”。
那拉氏心里紧了紧,挑了帘进入西暖阁,皇上对她的到来已无心过问。皇上并未失了分寸,反而一脸平静握着夏桃的手执着地轻轻呼唤。至少室内忙碌之人,没有一个敢在这时候向她行礼。
一阵浓重的血腥味扑来,眼见着一盆血水由一个宫女端着出了去。
那拉氏忙上前去,唤了声皇上。
胤禛只是偏首看了她一眼,那平时没所不同,那拉氏还是看出了其中的悲痛死寂。
“皇上。”
“出去。”
“皇上——”
“朕叫你出去——!”皇上今日第一次怒了,看向皇后的眼里恨怒绝决。
那拉氏抖了抖。床上的夏桃已无一丝血色,连出气都几不可见。那拉氏还是言道:“皇上,愉贝勒请谏师太一名,说是可救艾夫人。”
胤禛这才回头认真看了皇后一眼。须臾,复回抚了抚夏桃的额头:“传。”
这夜寅时,后宫艾夫人拾回一命。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艾小小
两天后,夏桃醒来,第一件事是问小小。得知小小虽小却安在。第二件事是问她的晚餐龙蹄呢。
好半天,小吉端上盘清煮蛇身。
某桃一脸厌弃。
“没有爪子的也叫龙?”
某四摆摆手叫小吉退下,才伸出一只手于她面前。
夏桃研究了半天。
“我要吃红烧的。”
“嗯,是红烧的。”
“哪有?”
“看仔细了,上面血红斑斑,不是红烧吗?”
夏桃抽了抽脸,腹部也抽着疼。
某四忙挑了被子伸了大手去轻盖着她的痛处:“好了好了,想吃龙蹄等好了,怎么烧都成。”说完依了上来,弯着身子看她。
这么近,夏桃看清了他眼下浓重的阴影与皱痕。突然就水光满眶。
“哭什么?月子里不能哭。”某四凶凶的。
“对不起……”
他替她擦去那行没守住的泪。好半天才道:“嗯,让我想想,不可能这么轻易原谅你。”
某桃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