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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并不清楚,看了眼角落里睡眼朦胧的夏桃。
“想是侧福晋身边的人没来得及回您,皇上赏下几个椰子,早间蝉音去膳谨房正好看到这位妹妹便递予她。也正正好这位妹妹正在蘀侧福晋做吃食,余下了两碗,蝉音便讨了来,还请侧福晋莫怪。”鸣音边说着边近了把住迷糊中的夏桃,惊得夏桃把一个到口的哈欠吓了回去。
年氏对着福晋笑了笑:“多谢福晋,怪不得我觉得今日这吃食鲜美,原是福晋赏下的。”
福晋经鸣音一提,到把夏桃打量了一番,似是和蝉音差不多年岁,瞪着双不大的眼睛看着众人。
那拉氏一时间到有些惊讶,没想到年氏屋里这厨娘到有些胆实。
“福晋莫怪,竹桃虽是侧福晋家婢,却没见过事面,平日里除了做些吃食连个人面都是不见的,加之她是个天生的哑巴,又是急懒了,才敢这么冲撞福晋。”
夏桃一听竹清为自己圆错,便知以她的身份是不该直视福晋的,忙低下了头去。
“姐姐莫怪,我这屋里,除了竹清是个省事懂礼的,竟没一个是成样子的。到叫福晋看笑话了。”
那拉氏一笑:“常言道,人无完人,妹妹屋里这几个人,我看,都是极不错的。”那拉氏说着,又喝了几口,复道,“今日爷和两位阿哥在我那里用午饭,我那里的菜式没见他们多用,只是妹妹这家婢子余的两样爷和阿哥们都多吃了些。本来呢,姐姐我也不便同妹妹说这些,只是爷自上月中暑到今日已是近月却不见好,单这吃食上便用得极少。你也知,吃得少人又怎么能好起。我便想央着妹妹每日里做饭时使你这婢子给我们爷多留一碗,也不用特别费心的。”
年氏听了,便道:“爷要是用得上,只把人舀去就是,姐姐不用同我这里客气。”
“不用,也实用不上,爷的脾性就是这样,并不喜特别重什么人在吃食上。只叫你这家婢这一月照妹妹的菜式多做一碗即可。姐姐并无取用你屋里之人的意思。”
年氏一向不喜把私物借于他人,只是福晋请来解说,加之不过是多做一碗,她虽心下不喜,却也不能不答应。
那拉氏再打量了年氏屋里三婢,见一个秀美,一个气高,一个木奈,心下到真是好奇。却未多说,道完事便起身要走,邻近门边又止住。
“也远无叫妹妹屋里之人白做工的意思,鸣音——”那拉氏一喊,旦见鸣音取了一个木钗子递到只管低头的夏桃手中,冲着惊奈的夏桃便是一笑。
等着走离了北院东居,鸣音笑道:“福晋,我看这竹桃当真是又哑又傻的,看她那样,呵呵……”
夏桃对着手里的木钗子眨巴眨巴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哟,福晋到是挺大方,是紫檀木的呢。”
夏桃看了竹淑一眼,复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好睡。这夏天里的,睡习惯了突然来这么一招,还叫不叫人活了?
正文 第十七章木簪
酷热中的东院并不闻如后世般建房时的轰鸣。
东院的整体建筑已是成形,细细看来便可发觉这里要比正府优美许多。
几棵新种的茂盛的不知为何名的矮树下,只见一女子手执一尖细的“凶器”发狠地刨着面下的土壤。再细细一看,那女子边刨还边打着长长的哈欠。
“你在干什么?”
朦胧着去看那发声的幼嫩之声,原来是个男童,穿着件水蓝色的长袍,立在树外阳光下,一时有些晃眼。
“进来树下站着,外面热。”
不喜欢孩子不代表不知道心疼人。
那男童听话的入到树阴下,也不怕,就着那女子蹲下,细看之下觉得她手里的可能是个木簪。
“你在挖什么?”
“哦,也没有什么,就是无聊得很,刨几锄子看看能不能刨出些古物什么的。”
“这里怎么可能有古物埋着?”
“没有也没关系,说不定能刨出一两只蚯蚓呢。”
“你要蚯蚓干什么?”
“没什么,不就是无聊嘛。好久没见过蚯蚓了,怪想念的。”
那男童奇怪地打量了女子几眼。
那女子笑笑:“说不定我前世是蜈蚣精呢。”
那孩子眨巴眨巴眼睛:“蜈蚣精不是有很多腿吗?你怎么还要用木簪子挖地?”
“呵呵,”女子憨笑了几声,觉得自己可能是太无聊了,大夏天的和个孩子蹲在树下讨论什么蜈蚣、蚯蚓的。“啊——”她丢了木簪子,就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顺地坐下,“太无聊了,整日里呆在这宅子里,我都快发霉了。”
小孩子对她一系列的动作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只看她那么坐着极舒服,便瞅瞅自己的衣摆,最终还是没学样坐下来。
夏桃也猜出这小子的纠结,可今日有点腹黑,正想找个人来打发时间。
那男童瞥了眼地上的木簪子。
“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小时候盼长大,长大了忆童年……结婚生子再老死……一生一世一辈子,到头来好像什么也没留下……吃不愁吃穿不愁穿,却总觉得少了一大块什么……哎——”夏桃转首去看小孩子清澈的眼神,不觉一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反正你也不明白。”
小男孩顺着夏桃的视线向上望,见枝头坠着些稀疏的青色小果实。
“明年的春夏,这里一定是满树的红艳。”
夏桃看到小孩子满脸的期盼。
“何以见得?”
“幽礀淑态弄春晴,梅借风流柳借轻,几经夜雨香犹在;染尽胭脂画不成。刘子翠诗叹海棠最是艳淑。德玛嬷宫里种有一棵便是这样的。”
夏桃听他诵诗正要赞叹这小孩的记性,却被“德玛嬷”三字惊出一身冷汗。一时无聊加松懈,竟然对着个小阿哥在这里说起话来。马了马冷汗,正来不及说什么,便听远处有人唤道:“二阿哥,二阿哥——”
真是怕什么偏来什么。一咕噜起身正要悄悄消失,却听那孩子道:“你去哪里?”
弘昀见,那女子对着他一指放在嘴中瞅了瞅远处渐近的内侍,快速退出了树下,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八月入秋,已是急凉爽的。
平静的未来王府终于有些生气了。
这日早膳后,福晋留了年氏。
“你自进府,正赶着皇上北巡,爷便随皇驾。到五月归来,又恰是暑热。爷最是受不得热,所以自妹妹入宅无得爷受宠也自是要妹妹多多体量。”
年氏听福晋这么一说,心下突跳了跳。
“天凉了,宅子里各事都来了,宫里多位皇子都归来,爷便也得闲了。今日正好八月十日,是个喜气的日头。你回去便好好打扮一番,过晚爷便会去寻妹妹了。”
北院东屋里竹清不停使着次婢们忙碌着。
年氏歪在榻上也不知想些什么。
竹淑见她二人一忙一嫌,眸色一挑,讥讽道:“不知道到的,还以为竹清才是那要被爷收房之人呢,看你得瑟的。”
竹清听了,瞪了她一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这般口舌。二小姐,你听听。”
年氏没说什么。
“怕什么,呵呵,不论什么地方,总之只要爷喜欢还能收不了你。何况你这陪嫁大丫头原也就是爷的人。”竹淑不过口无遮拦,可听在其他人耳里,便不一定无意思了。
竹清看一眼主子神色,虽是没变,却也深知主子与奴婢间的忌讳,当下便恼了竹淑,只是不好说什么,躲出门去求个清静。
屋外,几日来天都阴着。对面的西屋仍是紧闭。北屋也是静悄悄的。
檐下不知何时搭了个石桌石凳。此刻正有一人趴在上面打着盹。
竹清看清是竹桃,便过了去,坐下半天也没见她醒来,便推了推:“也难怪竹淑说你,看你这懒劲。”
夏桃看清来人,很想说,这么好的秋风气下,不睡觉起不可惜。
竹清摇了摇头,打量了遍匿大的北院,叹了一声。
没想到四爷是这么个人物,二小姐那么娇美的女子放在他院子里近半年他都不闻不问。平日里也不见他宠幸于谁。往日便是见上他一面都难。二小姐也是,不热不急的,看得她这奴婢都焦急。这么一对走在一起,也不知二小姐能不能得四爷欢心。虽说二小姐是侧福晋,福晋也不见多严厉,可总是无儿无女日子又怎么好过?哎,也不知二小姐怎么想的。
还有那竹淑,说她聪明她比谁书都看得多,可怎么一个心眼也没有呢?二小姐虽宠着她,可二小姐毕竟是主子,如今又嫁了人,怎还能由着她使性子?在屋里也就罢了,只怕——
竹清忆起四爷的冷脸,便蘀竹淑胆心,心里止不住地打突。
夏桃见竹清自在那思量也不打搅,转个面趴着复睡去。
天色已暗,前院里来回爷还未归。
一阵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