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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也许是压力过大、也许是缺乏简单的童趣,夫妻间乃至情人间因为时间的长久越来越失去情趣变为一种连左手都不与右手相握的同栖而独立。彼此间看似如水豆腐般亲、白无比,却如流水般疏离而脆弱。
胤禛已经花了大量时间于算计之上,夏桃便想他其他时间过得轻松幸福点,所幸他这个人看似过度沉稳实则心里有一块极为的孩子性的撒娇、邀宠,她又偏不喜欢动脑算计,便一拍一和到真是过得数年如新的甜蜜。
两个人太像或太直白了便缺了情趣,偶尔放下矜持撒欢一把往往能早回初恋的感觉。有时候不是不爱了,只是相处太习惯忘记了去制造美好的感觉。幸福从来就只是一种感觉,需要自己去制造或感应。
九月里,皇上行围回宫,打发宫中太监魏珠来雍亲王府赏赐猎物,想起此月中正好是苏麻额涅给老氏定的生辰,便也赏了些许物品。
胤禛清醒那只是明面上的,实意不过是从老氏口中探听他的内宅生活。那老氏说了些什么他不得而知,可料定是按他的意思而为。
西北战事几不可免,皇子中必定要有一位领兵而往,一旦回朝,与当年圣驾亲征时太子犹在的意味就明显不日而论了。
胤禛虽然心料那个可以争战沙场、麾军而克的人物不会是自己,可仍是心怀一丝期待上书而往。
十月的北京已在严冬之中。
夏桃怀抱裹得紧严的刚出炉的咖啡蛋糕进了清晖室。案前的胤禛像似没发现她的存在,认真看着案上的书则。
自脱下风衣,夏桃暗叹了口气。胤禛这么蔫蔫得心里沉郁已有几日了,若是往日里便是他无空理她也会抬头瞅她一眼。提了提神,展颜手扇着蛋糕而上:“刚出炉的,吃不?”
咖啡粉是郎士宁送的,他知道夏桃一个大清人竟然好这一口十分献宝的送了两包。
若是平常,老四总有心性挑衅上几语才不干不爽地吃下。可现在,他只是捏指一块在手,一声不吭一点点地下咽。
夏桃见他拧着眉半块下去,心情突然一哽便上前阻断他继续送食的手:“胤禛,你怎么了?”
胤禛抬首,白色的眼球竟被暗红色血丝占据许许,惊得夏桃立时便一个上头哽在了喉间。
胤禛本下意识抬头,却不想吓着了桃花,丢下手里的蛋糕便拉过她来于怀。
“胤禛……”夏桃的声音里已有了抽泣,“你怎么了?……”
胤禛并不会哄人,却本能轻拍着桃花的肩背:“我没事……”想要解释,却再说不出其他。
人的命,大坻便是如此,生的那一刻,有些命数便早已注定。他虽然没像十四弟那般看似便为将门中才,却也曾随皇父亲征过噶尔丹。到如今用人之人皇父却宁愿选择没有任务战场经验的十四而不是自己。
“……若是有一天我败了,你还愿意跟着爷吗?”
夏桃心里却彻底柔软了,把他的猪尾巴捏于掌间。可以想象老四失于帝位的情况吗?不觉而笑:“我到是想跟个富贵闲人呢,只是——你能甘做治世之臣吗?他们能容你做那治世之臣吗?”
那一时困惑与失望突然便消散开去。胤禛本不是个纠于已成现实的干泄者,只是今日十四被封为“抚远大将军”,由固山贝子超授王爵,用正黄旗。十四出征是胤禛早为料到的,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历练的皇子竟抬至若此,怎不叫他心嫉且寒。
可终究桃花一句现实里的话击散了那团无谓的迷雾。不觉宛颜:“种地有种地得好。即便你不愿意陪爷去种地,爷也要一辈子霸着你……”紧了紧双臂间的尺度,“说,你会一辈子陪着爷。”
火热的液体突然涌击在眼窝。却终是说不出那个“会”字。
“嗯?说呀——”
“一辈子陪着你……”我愿意——只是……我料不定。
康熙五十七年十二月,胤祯统帅西征之师起程时,康熙帝为他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出征之王、贝子等俱戎服,齐集太和殿前。不出征之王、贝勒等并二品以上大臣等俱蟒服,齐集午门外。诸王、贝勒、贝子、公等并二品以上大臣俱送至列兵处。大将军胤祯肃队而行。
当胤禛淡定而踌躇地眼见胤祯盛装去开创属于十四的大业之时,他自己的心也仿佛飞跃了至很久远的谋划之中。
一切,才只是开始。
果然,当胤祯胜心于顶率大军次年三月才至西宁的漫漫无期之时,京中却在他走的第九天升年羹尧为四川总督,兼管巡抚事,统领军政和民事。
由此,更为激烈的预天、谋事、控人再开纬幕。
同一座京城,同一场送别,夏桃却与隗石、郎士宁挤在人群里第一次见证了如此盛大的首都“游行”。这之后自然是老友新朋必不可少的聚餐。直到天色开暗,玩疯了的三人才在王府侧门外的几百米处一分二途。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幸福是放下的袍袱
夏桃一入王府二门,便见下人们的神色不同。待进了香红雨,见福晋身边的大嬷子立在院里便心里“咯噔”一下。原本今日她应该如往常一般呆在府里的,只是去见福晋时正见调去圆明园掌事的隗石来府里回事,便求了福晋两个时辰与隗石出门去打牙祭。那拉氏想着王爷今日忙于胤祯出师之事不得早回府,便准了她所求。说来也巧,没走多远便遇见了郎士宁,这才一行三人乐而忘蜀直至日暗才回府。
夏桃进入清晖室时,正有个传事处小监把府门前的情况说毕于胤禛。
胤禛本就因为弘时一肚子火,听她晚归如此不只是因为隗石竟还同个洋人私混到此,抬眼又一看桃花与那隗石一前一后进来,胸里那把火腾一下瞬燃,摆手便打落几上的茶盏,剧烈呼吸。
这几年,夏桃已很少见老四当她面有如此爆躁的举止,顿时也有些惧怕,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瞥了眼那拉氏寻求解惑。
那拉氏见了,安了安她,却也无话。
时间一秒秒过去。等着夏桃一条腿站累了正要换一条,才听上位上那位大爷道:“弘时的事,秋蓉你多费点心……到底怎么个意思,你当亲问过董鄂家的才好决定,毕竟……哎,你去吧。”
那拉氏宽慰了一句,才起身离开,走时还对夏桃点了点头。
人都走了,夏桃却还是像朵孤零零开在绿田里的小黄花般立了小半时,才听他道:“事都办完了,就回园里吧,府里不好相留。”
隗石只好道“是”离去,在夏桃相纠的眉色里踏夜而归。
夏桃很不高兴,见奴才们也自觉出去了,便背着身一屁股坐在客凳上。想她一辈子乖乖安安,在家不曾逆过父母、在外相顺朋友,什么事都是识大体的叫别人先顺心了,现在到好,连与隗石出去相玩半日还要朋友受老四的欺负,这活着还是什么意思?越想越觉得无能得可以,托着腮邦子便生起自己的气来。
胤禛见她如此只当她在气自己,好半晌调整好自己才开口道:“玩得开心吗?”
“……”
“你一个妇人身边连个侍卫也不带的跟两个男人——”这后面的话被桃花一眼给瞪了回去。瞪过看她复趴在几上,神思一转,暗佯压抑着咳了几声,果然,便见那女人起身去了茶水间,不时回来已捧了个杯子暗沉着脸要递于自己。胤禛心里暗喜着接过,打开来看果然是雪梨冰糖盅,便喝了两口。
“多喝点,咳嗽没好还出去吹风。”虽然满口都是抱怨却满满都是关切。
胤禛果然听话地喝尽糖水,罢了茶盏拉过桃花,由下看她长不大的脸庞,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这么握捏着她的柔手。
日头渐暗,在两个人的身上晕出一丝凄惨。
夏桃受不住他这幅样子,便提了提气:“怎么了?弘时又叫你不开心了?”
“弘时房里——有孕了。”
先喜后黯,夏桃寻思要是怀上了怎么不见他高兴呢?再想一想,怕是……
“哎,这个弘时,真是叫本王失望。本想着为他寻个贤淑的妻房便能稳重一些,结果……罢了罢了,这事还是叫福晋去操心吧。”他揉了揉眉心,“去换衣服吧,回来好一会了还穿着朝服。”扭头去看桃花身上那件,见是自己相送的水貂衣,才终于缓了些脸色。
夏桃侍侯着老四赏心斋内还未把衣服换完,便见苏培盛进来报是傅先生求见。待老四前面去,才有空招了刘保卿来相问。
“有孕的并非三阿哥的夫人,而是夫人的一名陪嫁婢女钟氏。原本这种事也没什么,陪嫁来的婢女多是要侍主从公的,只是那钟氏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反要自尽。福晋问过了才知,是三阿哥几次相暴。不但如此,还听说……”
夏桃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