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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一盆昙花回来养着,感觉它就是我的化身呢。”
张琪劝阻道:“姐你别说了,你说的我心里好难受。”
赵梅说:“琪琪你就让我说完吧,以后不管有没有机会我都不会跟你说这些了。我第一次超水平发挥体力就是地震的时候,带着学校里的孩子们去路口做志愿者,当时觉得真痛快啊。第二次就是我老公上回赋闲的时候,他在滨海,我和他的家人一起去看他,我那时是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穿泳装给他看,想想还真是……”她说着,面颊泛起潮红,会心地微笑着。
张琪也跟着点着头,她此刻能体会赵梅的心情了。
长叹一口气,赵梅又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放下,用纸巾在嘴唇上沾了沾,放下,又说:“现在是第三次了,我为了房子的事情奔走,说违心的话,一点也不觉得累啊,不管是累心还是累身,都没有啊。”
张琪说:“那好啊,姐你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我一定万死不辞的……”
赵梅笑着说:“什么死啊死的,掌嘴。我的意思是啊,再一再二,不可能再三再四,我最近总觉得走路轻飘飘的,就好像要飞起来一样,估计是大限快到了,我的魂儿准备着出窍呢。”
张琪一听慌了,忙说:“这还要掌我的嘴呢,你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赵梅微笑着:“大实话。”
张琪历来有些多愁善感,忽然觉得心里越发的酸溜溜的了,赵梅又笑道:“瞧你,说句不中听的,现在当老婆的,能向小三儿托孤的能有几个,看你那苦瓜的样子,我欠你的呀。”
张琪抹抹眼睛说:“不是的姐,我现在这心理呀,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什么好像都有点儿,又好像不能全是一种……我……”
赵梅说:“行了行了,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嘛。其实说这么说,你答应我一件事就好。”
张琪忙说:“姐你尽管说。”
赵梅说:“不管以后会怎么样,他啊,肯定会有一段最艰难的日子要过。要是那个时候我不在,我希望能陪他读过这段艰难日子的人,是你。当然了,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你也有你的生活嘛。”
张琪忙又抹抹眼睛说:“你放心吧姐,我愿意……不过最好这事可别发生。”
赵梅又叹了一声说:“是啊,最好别发生,可是已经发生了啊,按目前的情况看,还越来越糟糕了呢。”
张琪对此也有同感,周日晚上大家请费柴吃饭,又交换了不少情报,学院新成立的专职调研室原本是定好了由费柴做主任的,可是另外一帮被清理的教授也想做,现在正相互撕咬着呢。
赵梅可不管张琪此刻心里想什么的,她忽然又笑了一下说:“琪琪,姐还有件事求你,我想找你要个东西。”
第一百二十三章 落井不一定下石 也可能踩
费柴周日回到学院,晚上就和一干学生们聚会,原本是只有栾云娇等7人,可是先是黑姨娘来办理停学的最后一点手续,牛妈和牛鑫也在,再加上牛爸和牛鑫的好朋友张昊,就又多了四个人,加上原来的人一共十二人,满满的坐了一大桌。
虽说是聚会,但是因为费柴的事,弄的这场聚会多少有些悲剧意味,最后就变成了牢骚大会,除了栾云娇和柳江疆自持身份不敢乱说话外,其他人多少都抱怨了一些。其实数袁晓珊和黑姨娘嘴巴最不饶人,而费柴呢,反而说这是按着政策来的,部里按照中央的意思下的文件,作为国家干部,理应顾全大局。
牛妈平时傻大胆儿,但一遇到‘官家事’胆子就小了,替费柴报了两句不平后,又觉得一桌子人说的有点过了,于是又往回找补说:“其实费老师的本事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遇到政策也没办法,不过不是还有个主任嘛,怎么也是个领导。”
黑姨娘把个茶叶官梗儿往外一吐说:“屁的个没办法,我看呀,这就是嫉妒费老师的本事和名气,故意整他的,不然这文件怎么跟量身定做的似的啊。”
费柴笑道:“你呀,满脑子的阴谋论。这文件是按照中央文件制作的,我本事再大,还能在中央里有仇人啊,那不可能嘛。”
这是柳江疆适时地插嘴说:“是啊,这事儿我也有意无意的打听过,确实不是针对个人的,若真是针对我老师来,我头一个就不答应。”
原本柳江疆这话说的挺好,可偏偏袁晓珊来了一句:“就算文件不是针对个人的,可万一有人借题发挥呢?”
这句话刚好砸在腰眼子上,不少为费柴鸣不平的人心里也都有这个意思,只是这话太扎耳朵,一般人不敢说。冯维海见袁晓珊说了这话,赶紧在桌子底下拽她的衣襟儿,谁知这不拽还好,一拽反而弄的她越发的火大,扭头就给了他一句:“你干嘛!?吊带的!拽掉了!”回过头来又说:“本来就是嘛,这谁看不出来啊。”
栾云娇笑着劝道:“小珊~好好的吃着饭,你干嘛呢,喝酒喝酒。”
费柴也举杯到袁晓珊面前笑着说:“来吧小珊,为了你帮我说话,我敬你哦。”
袁晓珊见冯维海被自己训了一句之后,脸色挺难看的,也有点后悔,就也举杯说:“别别别,老师敬学生,哪里受得起呀。”
费柴笑道:“你看,这不挺有礼貌嘛。”大家听了都笑。
不过这种聚会除了埋怨和安慰,有时也能传递一些消息。海荣就在桌上说:“老师虽然卸了所有的实职,但学院还是给弄了个专职调研室的主任,只是这个位置还没有坐实,前天……没错,就是前天许教授,呵呵,现在当然不是了,找我来问东问西的,看样子是想摸老师的底呢,我当然是啥也没说了。”
袁晓珊说:“你敢乱说,我剥了你的皮。”
沈晴晴听了有点紧张说:“他们想干嘛?落井下石?”
费柴打趣道:“他们下不了,因为他们也在井里。”
大家顿时哄堂大笑,黑姨娘还虚空的佯打了费柴一下说:“你可真行,这你也想得出来。”
大家笑完了,冯维海却说:“不过呢,大家也得小心,虽然这些人和老师一样都在井里头,落井下石是不可能了,但是也得提防被人踩肩膀儿啊。”
张琪挨着费柴坐的,听后也正色道:“维海说的对,就算大家都在井里头,也有高矮之分,运气好的还能踩着别人的肩膀爬出来,至少也能把脑袋露在水面上。”
袁晓珊诧异道:“啥意思?”
冯维海说:“啥意思?这些人,本事没老师大,名气没老师大,既然比不过老师的好,不如来找找老师的不好。而且他们做了一辈子官,失势了,跑到学院来养老,弄个教授牌子四处招摇撞骗搞讲座骗几个授课费零花。现在这么一清理,啥好也没落下来,眼见着专职调研室有个主任,哪儿有不眼红的。”
“可他们也配!”袁晓珊气鼓鼓的说。
张琪怕她又把脾气发到冯维海身上,就说:“小珊你可别这么说,那些老朽以前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就说那个找海荣的许教授吧,早先还做过厅里的处长呢,后来因为一笔工程款的事被纪委查了一下才退下来的,若说做官,有经验呢。”
“还不是个腐败分子……”袁晓珊嘀咕着,但声音小了很多。
这一次整个地质学院清理的教授,包括费柴在内,一共有七人之多,其中还有一个是女的,不过那个女的狡猾,也是提前得了消息,早就打报告主动承担一部分学院的妇女工作,但专职调研室这边也挂着的,因为多一分补贴,至于其他五人,虽然也有先得着消息的,却没想到这事儿来的这么快,这么猛,完全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好在中国人做事,事事都还留有余地,学院还弄了一个专职调研室来收容他们,但是自古都是人心不足的。原本还为去处担忧,现在去处落实了,又想得到更多,虽说专职调研室的主任也是个闲职,但是有职就有位,有个职务在那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起作用了呢,官本位的国度,历来如此。
而且正如冯维海说的,这些人论学识名气都不及费柴,比好是比不过的了,也不能比坏,所以就只能找费柴的不是,而费柴这个人呢,其他的毛病也没有,就是个人生活上确实不太检点,而所谓的男女关系,无中都可以生有的,更何况原本就有点儿呢,于是几匹老猎狗整天介就在学院里乱窜,四处打探对费柴不利的消息。为此袁晓珊还专门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