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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地区的地质学贡献不可限量啊。另外作为一个科学家,实现个人价值的最大化,也是对人类的贡献,作为一个不上进的科学家,能做的就是为同为科学家的朋友创造最好的工作和学习条件嘛,科学无国界,这话是这么说的吧。”
费柴刚要开口,中野良太又笑着说:“我知道我知道,您肯定是想说,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有国界。唉……咱们都是有祖国的人,学业有成自然第一要务是要报效国家,但是费先生,咱们都是地质科学家,而我们又都只有一个地球,在很多利益上,我们是相通的。比如吧,有种假说是日本沉没,我相信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会有很多中国人高兴吧。不过从地质学的角度来看,日本列岛整个儿沉没这么大的地质事件,中国,起码是沿海一带,也很难不收波及吧,那里又是人口密集地区,灾难也是空前的啊。所以同为地质学家,在这方面做些合作也是符合双方的共同利益的。”
费柴说:“我赞同你的观点,但毕竟牵涉到两个国家,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单纯做学问的人能解决的。”
中野良太点头道:“是啊,可恶的政治。”
两人相谈正欢之时,颁奖仪式开始了,大家分别在临时搬来的翻板椅上坐了,费柴看了一下,除了环球地质的工作人员和邀请的嘉宾外,还有相当部分的人好像就是碎石城的原住民,连临时的乐队也是碎石城中学的。
会议司仪先做了简短致辞,然后请上碎石城的现任市长,市长请大家起立,然后念了一份名单,都是三年前在地震和火山爆发中丧生的人,除了本地居民,还有几位游客和两位地质工作者,一共四十三人。
哀悼过后才由环球地质的轮值主席主持颁奖仪式,他讲话也很简短,之后就轮到费柴和另几位位获奖者上台了。
虽然环球地质的这个奖是一年评选一次,但是去年的奖项全部空缺,不是因为没有好的学术成就,而是因为去年环球地质所有的人都忙于各地的地质灾害预报和救援,没有精力做这项工作,因此空缺。
今年度的一等奖获奖者是一位日裔美国人,但很快就要回归日籍,这恐怕也是中野良太的团队的工作成绩了。
杨阳在费柴上台领取获奖证书的时候及时赶到了,就在台下为他拍照,而整个仪式总共举行了也不过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而前来领奖的人主要也不是为了这个奖来的,毕竟这是一次难得的交流机会。
仪式过后,费柴又和赖克曼博士等几位老朋友见了面,并提出想去环球地质总部参观的要求,赖克曼博士笑道:“事实上,我们正打算邀请你和几位获奖者,这也是每年颁奖仪式之后的惯例,难得的交流机会啊。另外有不少同行希望能见到‘铅笔’系统的创建者呢。”
费柴一听,非常的高兴,立刻就把杜松梅所叮嘱的话全丢到脑袋后面去了,兴冲冲的索要的参观和交流的简表,回头和杜松梅还有韦浩文商量行程。
韦浩文对此没有意见,杜松梅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见费柴那副兴冲冲的样子,也很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也没反对。
韦浩文看出杜松梅的想法来,就悄悄问她:“你在为老费担心?”
杜松梅说:“当然了,这家伙,怎么该着急的时候不着急呢,咱们那边文件已经下发了,好多人恐怕已经闻风而动,就他这不温不火的,倒霉我看是一定的了。”
韦浩文说:“我觉得老费真的是个很赞的科学家,你看啊,他也难得出趟国,换别人肯定要用这些时间四处玩玩,看看异国情调,说不定还要去红灯区领会一下呢。可你看他,还是弄他的专业,这种人谁要说他不够资格,我第一个就不同意。”
杜松梅说:“你不同意管个屁用啊。只希望好人好报,让他的运气一直那么好。”
可无论杜松梅怎么想,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费柴倒是乐在其中了,看那劲头,这种日子让他过一辈子他都不会烦的,只是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几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他们的出国护照也快到期了,不走也得走了。而且费柴还特地抽了一天时间出来,再度拜访了卡洛先生,然后又去语言学校看了小米,这才又踏上归途,杨阳一直送他们到了机场,难免又别时伤感了一番。
归国途中,费柴几乎一句话都没说,杜松梅原本打算提醒他一回国就立刻走动走动,一面悄没声系的就没人暗算了,但是见他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又实在是不好打扰,于是就一直闷在心里,直到飞机在首都机场降落才抽空跟他说了,费柴点着头满口答应,但杜松梅看得出来他现在满脑子还都是环球地质参观的东西,他的话根本就没听进去。
按照地监部门的出国公务规定,回国后还需要上交一份报告,杜松梅作为领队,这个报告自然是由她负责写,于是她又现安排了费柴在部里的招待所住了,韦浩文说他有去处,所以杜松梅也就没管他,之后回家熬了一个通宵把报告写好了,然后又联系上韦浩文,韦浩文看了报告初稿,然后说:“我也有点保安方面的报告,昨晚也写好了,咱们揉一块儿交了吧。”
杜松梅一看,韦浩文的公文写的也挺不错,于是就俩人商量着把报告成了稿,这才拿到费柴哪里去,让他签字确认。结果费柴也是一夜没睡,现在都还兴奋着,他也整理了一份参观的大纲,准备回去后把这次的参观所得整理出一篇长篇汇报来。
第一百零九章 吴哲的理论
回国的第二天,杜松梅请费柴吃烤鸭,也算是为他践行,结果后来韦浩文悄悄的跑去把账给付了,说是算是感谢费柴和杜松梅为他解决闫水珍的事,不过经过这一趟出国回来,无论是费柴还是杜松梅都领教了他的本事,其实闫水珍的事,压根就用不着他俩帮忙的。
不过杜松梅还是叮嘱费柴:现在文件已经下到了省区一级,回去后别急着什么报告什么的,先走动走动。如此反复的说了好几遍,直到费柴能原封不动重复了都还没放心。于是韦浩文就开玩笑说:“松梅,你这么说话是不管用的,不如陪老费去床上说,男人嘛,很喜欢枕头风的。”
杜松梅又连骂韦浩文“要死”,却也跟着玩笑说:“老费离开家这么久了,回家当然是要报账的,万一账目不对会很麻烦的。”现在的人很厉害,明明是拿那事儿在开玩笑,却能做到一个字都不提,也能让大家都心领神会。
要说杜松梅的话费柴完全没听进去也是不对的,只是他对这种事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也不知具体从何入手,更何况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环球地质的事,恨不得一回到家就立刻开始把所见所闻的记录下来,形成一个系统的报告,至于其他事总觉得是可以放一放的。
不过既然杜松梅一片好心,而费柴乘飞机回到省城后也想和朋友们聚一聚,那么这件事也就可以顺便的说说了。
在省城一下飞机,费柴就照例先给吴哲和沈浩打了电话,另外也给张琪打了一个,回来了不跟她知会一声觉得不太好。给这三人打了电话之后,又给黄蕊打了一个,黄蕊听说他回来了也很高兴。原本黄蕊每次和费柴见面都尽量避着熟人的,但是今晚她没时间出来,又一个有关官员挂职教授的清理的文件已经下来了,她想和费柴通报一下情况,所以也就答应和大家一起吃饭。于是今晚的饭局就有了五个人,费柴、吴哲、沈浩、张琪和黄蕊。
大家在约定地点见了面,沈浩是最先到的,吴哲稍微晚了一点,黄蕊是最后一个到的,不过女人自古都有迟到的特权,更何况是黄蕊呢。
从国外回来,自然酒席宴间是要说些国外见闻的,费柴开始不愿意说,怕扫兴,因为他和别人出国专注点又不一样,不过最终是禁不住大家劝说,于是就说了一些,谁知这一说就收不住嘴了,好在在坐的人中,除了沈浩,其余的人对于地质方面的知识都有着不同层次的了解,所以听起来倒也不觉得枯燥。
不过最终黄蕊还是想起来了自己来的目的,就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跟费柴说了。沈浩对此也有点耳闻,就抱怨道:“都说潜规则、逆淘汰,其实像咱们老费这样正直又有本事的人,在官场上吃点亏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有本事的人在哪里都是不会吃亏的,不过这种能避免的情况尽量还是避免的好。老费,多年的朋友,你需要什么开个口,保准不让你有什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