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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送韶年回房之后,去了一趟厨房,在橱子的指点下做了一碗姜茶,端着也来到韶年门前。
她两只手都端着滚烫的茶,所以没有敲门,然而进去之后,却后悔得要死。
韶年正坐在床上,神情细致地擦拭伤口,手上拿的正是那条白色手绢。
这个表情她曾经也看见过。
当初,她在屋顶上守了韶年两天,终于望见他醒过来,然后他抱着她回到绛云山,送去祥玉那里医治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想起来有一点心酸。
她吸了一下鼻子。
这么微小的动静打扰了韶年。他抬头望见是她,神色有一分紧张,却没有立刻把手绢藏起来。他闻着味道,说:“你又弄了什么?”
“姜茶。”说完这两个字,若水就情不自禁地鼻头酸涩,有流泪的感觉。
韶年点点头,淡然地说:“放到桌子上就好了。”
若水确实想拔腿就走,但想了想,又说:“你先休息,我会叫商大哥迟两个时辰再启程。”
她走出去了,没有看见韶年轻轻叹了一气,拿开捂在心口的白绢,昨晚被刺伤的地方,血止不住地往外流,仿佛要流尽他体内全部的血液,竟然没有要停的趋势。
作者有话要说:这星期没有榜单,但我要赶项目,所以更新会比较慢,这星期过去应该会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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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救命于人 。。。
韶年等手绢上的细白色粉末都慢慢融入到伤处,转眼消失不见了,他这才直起身子,随意找了条毯子盖在身上,接着沉沉地睡过去。
一觉还没醒,感觉头上有阵细微的风拂过,炽热的气息喷在脸上,惹得人痒,他侧了侧身,喃喃自语:“若水,再吵我就拍你了!”跟前忽然就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有一双手悄悄抚上他发烫的脸颊,一路往上,最后停在他眼睛处,她嘻嘻笑道:“你再不起来,我就只好陪你一起睡了。”
韶年本来处在好梦中,正大吃大喝着,若水很乖巧地夹了一只鸡翅到他碗里,笑着说,你再不吃,我就全吃了。
梦到好处,若水笑的模样突然变了,脸色苍白,牙齿也轻轻打颤,捂着脸呜呜大哭:“都是你轻薄我,害我被掌门和师伯们赶出绛云山,都是你,我我要杀了你。”
他慌了神,想要劝慰她,谁知道手上的鸡翅忽然流出血来,滑落在他手腕上,流到哪里哪里就冒出汩汩的血,好像喷溅不完似的。
他忙去捂,却一直不见效,若水哭得越来越大声,而他也渐渐心灰意冷,索性放开手,任由血流个干净。
浑身无力,他感觉生死就在眼前,一闭眼的时候突然从梦里惊醒。
然后对上怜玉儿一双细究的眼神。
“你……”韶年揉了揉头,在心底措辞了一番,“怎么会在我房里?”
“我觉得我突然对你来了兴趣。因为回去之后,我满脑子想的竟然都是你,连二哥我也没有那么那么想见!”她又惊又奇的语气,满脸天真。
韶年张了张嘴,把原来要责备的话都吞了下去。他伸出一只手来,摸了下她的头。
“后脑门突出,看来你是一个好命的人。”
怜玉儿愣了下,噗哧一笑:“我们是友是敌?你这么一句好听的话,我都被你糊弄了。”
“那得看你了,你一辈子都不会是我敌人的,你是我救命恩人。”韶年说的很自然,就像水往低处流一样符合常理。
怜玉儿沉默了会,道:“你倒是蛮聪明的,知道手绢上有解药,能止血。二哥说你中了沉瞌蛊毒,所以针眼大的伤口也能血流不止要了你的命。”
“你并不是那么狠心肠的姑娘。”韶年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大哥教我,要将人才纳为己用。”怜玉儿丝毫不掩饰她的良苦用心。
“确实是于倾的作风。”韶年牵动嘴皮子笑了笑,“他没告诉你这话不能随便说?”
“我看你不像是能为我所用之人,干脆就告诉你好了。”
韶年再笑:“怎么说?”
“大哥说,绛云山有个人叫韶年的,轻功高绝能飞檐走壁即使出入万马兵营也如无人之境,自小聪慧识人一眼就可辩忠奸,不管是什么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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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典都能一点即通,更可以举一反三,世上难逢对手……”怜玉儿说的一脸向往。
韶年笑:“有那么神吗?”
“他是你师兄吧,你怎么一点也不尊重他?”
“于倾可不像是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呐。”
怜玉儿道:“是我后来听很多人说的,除了二哥,他是我最佩服的人。”
“好吧,下次让你见见他。”
怜玉儿怀疑道:“下次?我怕你没这个机会。你的毒怎么没有解?你昨晚和她没有……”
韶年皱了皱眉,颇有责备意味地道:“小姑娘家的,怎么弄这种毒?”
“怎么会这样呢,她真的是跟我来抢二哥的!”怜玉儿怒得在床前踱来踱去。
韶年皱眉,沉声道:“别胡说!她跟你二哥才结识不久,又是异姓兄妹,怎么可能呢。”
怜玉儿冷笑道:“女人是最不能信了,一旦来了感觉,挡也挡不住呢!”
她忽然又换了一个表情,方才的天真完全被魅惑覆盖。嘻嘻笑着缠上韶年,一把勾住他的后颈,吐下一口气:“就好像我对你啦,一看见你就忘不了了……”
若水捧了一碗姜茶站在门外,来之前还在想要怎么把韶年叫醒,却没想到碰上这等事情。
“若水……”还是韶年先看见她,挣脱开怜玉儿,却也没主动走过来。
“师叔。”在怜玉儿面前,若水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将姜茶放在桌上。这个客栈真是豪华,连一个平常的桌子也是红木制的,磕得她手发疼。
怜玉儿不甘心,拉住韶年:“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刚醒了就不认帐!”
心口的肉猛然一缩,若水低着头赶紧出去,末了,竟然还关上门。
韶年收回目光,把姜茶喝了。
怜玉儿夺过去:“你喝这玩意?你以为会有用吗?”
“到底是别人的心意。”韶年轻蹙了眉角,不再是纵容的语气,“浪费吃的和药汤,是要遭报应的。”
“到底是因为她的心意还是怕遭报应啊?你说清楚了我就还给你。”
“都是。”
韶年沾着血的袖口无风自动,怜玉儿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长臂一伸,端在嘴里喝了个干净。
“你有那么好武功怎么还中毒呢?”怜玉儿说完,就听得商南在外面喊:“赶紧叫醒你师叔吧,我们可以启程了,再过一个时辰恐怕今天天黑之前就得露宿深山野林了。”
若水的声音很近,大概就在门外不远:“好的。”
商南又调笑道:“知道你不怕住山里,但我可不喜欢。就当为了我吧,别再拖了。”
“恩。”
“那我去找玉儿。”
怜玉儿把门打开,应道:“我在这,二哥。”
商南转过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神色怪异的韶年和若水,迟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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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里面做什么?”
“我们……就那样啦。”若水看见她脸上有飘红迹象。
商南再看韶年是一副正常的面色,心底已是知道了大概。但他并不拆穿,拍了拍怜玉儿的肩:“这位元兄弟为人诚恳,做事有分寸,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要跟他多多学学。”
怜玉儿看了半天,没见商南有一丝不悦,心里已经不高兴了,又听他反而有拉近她跟韶年的意思,更不是滋味。原来她本来想借韶年看看商南有多在意她,此时却大有自食其果的味道。
怜玉儿拉扯着商南的衣服,跺了两下脚,气愤地当先走了。
商南却没有放太多心思在她那些小动作上,反而注意到若水脸色难看起来,虽然这在他意料和掌握之内,但若水眼眸凝泪的样子,仍叫他有些惭愧和后悔。
韶年走上前去,轻轻拉了拉若水,她抬头看了一眼,却生分道:“师叔,我去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你们先走吧。”
韶年忖道:“好,那我在门外等你。”
若水转过身,拭去眼角要滚落的热泪,扯着嘴皮子笑了笑,虽然比较勉强,但起码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去云南的路途遥远,途中不一定都有客栈。从那家客栈出来以后,沿途都没有村庄,吃的喝的都不够用。
若水摸了摸马背上的茶袋,只有最后一点水了。
“师叔。”她两腿一蹬,骑上去跟韶年并肩:“喝点水吧。”
韶年点头,拿到手上之后晃了两下才发现水已经不足,他推回去:“我不渴,你留着自己喝吧。”
若水摇头表示不愿喝。她算着韶年受过伤,不能缺水,何况他已经嘴唇发白。
正好怜玉儿也驱马前来,她夹着马肚的腿都没有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