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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真老老实实道:“好像是师叔出了什么事,师父在他那里走不开让我过来找你,你快去吧,师父叫得很急。”
于倾不慌不忙地自花丛中出来,盯着他看:“师父师父的,你叫得还是蛮恭顺的,就算之前被那老头踹了一脚伤得那么厉害,也仍是这般忠心?”
咸真唰地脸上一红,眼睛东看西看:“那是我的事!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恩,是我的再生父母,你这样薄情的人自然是不会懂的。”
于倾一笑:“哦,我是不懂。要是看到别人跟我的女人亲热,你说我该怎么做?”
咸真心口没来由地一跳,手脚乱了方寸,慌忙跳开:“你,你在讲什么,不跟你说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哈哈哈……”于倾大笑离去。
半晌,咸真才惶然不安地从树后走出来,骄躁地跺了跺脚,往若水的房间走去。
可惜,若水并不在房内,咸真后脚刚出得韶年的屋子,若水前脚就赶到了。一大早起来就听见有人“乒乓”捧着水盆来来回回,匆忙奔走。
随意抓了一个人问,却听那人说,韶年今日本来要下山,刚好跟大长老告别的时候昏倒了,这时候竟然是睡过去再也没有醒过来。
若水是又慌又急,又忧又怨。
韶年的毒到
26、论风尘 。。。
底是又发作了。
若水更加不能理解的是,原本,他居然趁着天还没亮就想一走了之,而且也不打算跟她道别。一想到昨天她才道出心意,韶年就要不告而别,心下更加不是滋味。
可是因为她的胆大妄为而走?
她不敢多想,当下就披了一件外衣,来到韶年屋里。除了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也都在场。二长老三长老在绛云山另两座峰顶,一般没有世平掌门或者什么大事情的话,是不会出现四个长老齐聚的境况。
这么一来,若水更是提心吊胆,可能韶年这一次发作得很严重。
她穿戴好,抢过身边那位师兄端着的水盆毛巾,抬眼看去。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除了胸口微微的起伏,当真跟死过去没什么两样。
若水的一颗心仿佛陷入冰窖,两腿忽然发软,扑在床沿。
韶年紧闭双目,全身上下因为蛊毒发作而微微颤抖,他仿佛在做一个噩梦,挣扎着却醒不过来。
大长老望见她也是一惊:“丫头,你怎么也来了?”
“这回师叔很严重吗?”
“暂时是睡过去了,方才真是吓了老夫一身冷汗,从来没见过他……蛊毒……”大长老说着迟疑地望了望她。
若水眼角一湿,低声道:“师父,你说吧,我都知道了。”
“过去蛊毒发作也就只是昏昏欲睡而已,只要睡够了都会醒过来,跟常人无异,但是这次,好像是子蛊感受到母蛊,毒性发作得特别强烈。”大长老抚须道。
二长老长声一叹:“我原本也听掌门谈过此事,这样剧烈的症状比掌门师兄预估的时间提早了很多。”
若水怔然:“子蛊……母蛊……”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她并不想知道,只要能救得了韶年,她愿意割肉抽血剔骨,只可惜她并不是韶年的血亲,一切都无济于事。
她突然觉得祥玉下山去真是不幸,早知如此,就应该留下她或者让韶年跟她一起走的,否则,这时候他也不必那么辛苦忍受毒发。
“咳咳……”韶年动了动,有转醒的迹象。
若水连忙抓着他大叫:“师叔,你醒了!”
韶年缓缓睁开眼睛,两颊潮红,一望见扑在身上的人是她,眸光瞬息万变,闭了闭复又睁开,最后看去神情漠然。
他张了张手,想要推开她,然力不足,指头挣扎了两下,只得放弃,整个人只是软软地躺着。
若水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浑身一怔。
“不知道长老唤于某过来所为何事?”
不知于倾是何时进来的,眉目含笑地望着众人,尤其往若水和韶年的方向投去不知何谓的一瞥。
若水正想知道于倾怎么也来这里,但听得大长老轻咳两声,道:“于公子恐怕不会不知道四长老这是什么症状吧?”
26、论风尘 。。。
于倾走上两步,只消一眼便笑道:“‘沉瞌’蛊毒。”
若水真是不知道他既然知道是什么蛊,看着别人饱受蛊毒之苦,怎么还能笑得那么灿烂。
“于公子可知怎么解?”
于倾笑着摇头:“沉瞌能下毒于无形,又是慢性剧毒,能在人体很长时间,故而是御愁宫里顶级藏药,但数年前已经在御愁宫内消失,许是被毁许是被盗,真不知道年兄是如何中的。”
他这话说的,倒好像是是来兴师问罪,怎么他们宫里的宝贝到你们手上了。
众人被问得哑口无言。
然而若水心直口快,她心下烦闷,更是恨透了蛊虫,想也不想便道:“说了那么半天,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呢,原来也不过是如此,在这里炫耀你们的宝贝怎么了得,却不如多花点力气去守住,不要叫它们出来害人!”
于倾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许是第一次有人给他难堪,尤其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好歹他的修养倒是极高,好似没有听到若水的话,走开了几步,看着半阖着眼睛的韶年,笑笑道:“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彻底解除,但天下蛊虫虽然千变万化,万变不离其宗,于某自认对缓解方法还是略知一二。”
若水的脸色转变甚快,她揪住他的衣袖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用央求的口气道:“请你助我师叔度过这个难关吧。”
于倾展颜一笑,羽扇一挥,搭着她下巴:“可以。不过这事不急,先说与我听听,这蛊毒的由来。”
蛊毒的由来么,她正好也很想知道。
若水也转向大长老。
但见他分外为难地看了看二长老、三长老,好似很难做决定。若水也是头一次见到他难以决断的模样。
“师父,关乎师叔的性命,你就说吧。”
三长老叹了一气:“这事……师门不幸啊,这件事迟早也要让他们知道的,我们不如……就说了吧。”
“好吧。”沉吟再三,最后大长老一捋胡须,松口道,“这事说来话长……要追溯到十年前,从上一任德长老、我的小师弟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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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忘流年 。。。
原来,说到上一任德长老,绛云山无人不说他好,什么仁德、慈祥、和蔼……当然这些都是德长老老来以后得到的赞赏,想当年,他还是意气风发的翩翩美少年,有着兴盛绛云派的远大抱负,而在会武比试中,更是以一敌七,将绛云十六式发挥到极致,在一片喝彩中获得游历的资格,兴然前往梦寐以求的武林比武大会。
然而,他始终是过于自负自以为能够挤压群雄,殊不知山外有山。比试第十场,他的对手是一名女子,束发劲装,英姿勃勃,外表看似柔弱,但有一柄倒刺飞刀,凌厉异常,人称银屏飞刀。
德长老年少志长,岂会甘心,败会以后一路追着‘银屏飞刀’,花了两年时间跨过高山、趟大河,千里迢迢跟到了一处湖光山色、鸟语花香的地方,本以为能够打败她了,谁知,真正交手的时候,银屏蛊毒发作,被人强行带走了,他奋力将她从苗族人手里救出来,之后两个人以比武为名,住在附近的小村子里,一边也方便找药引。
然而,其间一来二去,两人早就情愫暗生,将门派之见抛之脑后,在荒郊野外隐居,亦可谓是悠闲雅致。
可是天不遂人愿,女子的蛊毒发作越来越严重,常年昏睡不醒,弥留之际道与他此毒至今无解,只能是渡到别人身上,并希望他能够找到名医破解。
德长老自然想过要渡到自己身上,可惜蛊虫挑剔,喜欢寄宿在更热血气盛、青春年少的宿主身上。
银屏死后,德长老守灵七日,第七天晚上,蛊虫才从银屏冷冰冰的尸身上爬出来,他剜下心口的血肉饲之,打算从苗疆回到绛云山,交予清丰师兄——祥玉的师父解除蛊毒。可是苗族人在半路阻截,正好一个青葱少年乘马而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德长老这才得以回到绛云山。
“这个少年就是韶年。”大长老顿了一顿,眸色深沉。
于倾摇了摇羽扇,笑道:“只怕长老说了那么多都不是重点吧?然后呢?”
大长老看了看床上的韶年,但见他眉毛拧成一根,好似忍受着很剧烈的蚀骨疼痛。
“不错。上面说的都是我小师弟的狂妄、多情,但他若不是狂妄多情的人,怎会犯下这等大错?”
“与心爱的女子发生感情便是大错?有违背常理伦德吗?”于倾暧昧一笑,若水总觉得他有意无意地看了自己一眼。
“老夫说的大错,自然不是这么简单。”
“我于无意间听到清丰师兄有一次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