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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橡皮糖一样黏着他,把眼泪鼻涕一通乱抹之后,得了便宜还卖乖,直呼他的大名:“韶年,记不记得,我问过你一个问题?如果我不是你侄女,你还会对我好吗。”
“如果我不是你侄女,我是说如果,大叔,你还会对我这么好么?”
“真有那种如果的话,那等你下辈子以别的身份遇见我再说啦……”
韶年歪头细细想了想:“大概,好像,确有此事。”
若水正襟危坐:“师叔,不用等下一辈子我们就已经遇上了。”
若水以为韶年会说些什么,然而等了很久也不见有回应。
她是一个急性子,她已经等了很久很久,这时候心里慌得紧,根本没办法再安静苦等下去,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她踮起脚,抱紧他,把头靠在他暖暖的怀里。
这好似是她做得最疯狂的一件事。她从前做事都要在树皮或者地上写个几遍才做下决定,而这事好像根本不需要写下来,也不需要预练,她只是按照心里的指示做的。
韶年似乎有些诧异,手僵硬地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最后犹豫着,慢慢放在她肩上。
“哐当——”
房外,碗掉碎在地上,洒了一地的花羹,溅在单薄的衣襟上。
咸真张着嘴,愕然地呆愣在门口,显然他已经听到刚才的对话了。
“咸真!”若水吃惊地被他拉到一旁。
咸真对韶年淡漠地鞠了一礼,道:“师叔照顾若水一宿了,不累吗?”
韶年望而不语。
咸真道:“若水太容易依赖别人了,师叔不要那么宠她,还是由我照顾就好了。”
若水蹙了蹙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却见他一张刚毅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一路上,咸真像往常一样拉着她往厢房那边走却沉默不语。
若水禁不住问:“你怎么了?”
咸真反问她:“我照顾你不好吗?”
“呃?”
“我知道你以前把他当亲人依赖,但是你以后可以找我啊,我什么事都会帮你的。”好像
18、坦白 。。。
许下什么誓言般,对着缓缓升起的朝日,他一字一句说得掷地有声,双手略显粗糙,但感觉很温暖很实在。
“我……”若水动了动唇,想说又不知该说什么。
咸真迎着晨风小跑起来:“走吧,师父就要回来了。”
“师父要回了?”
“听说师父知道你要参加会武,急着赶回来的。”
“哎呀,我当初忘记自己告诉他了,他一定得生我气呢!”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来得及再更下一章,修文太痛苦了。。。~飘去码字。。。~
19
19、修理 。。。
大长老回来了!
午膳时间一到,绛云山上钟声跌宕,众人都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七荤八素,换做是前两日早就人潮涌动,饭堂拥挤不堪,而此时,绛云山几百号人都乖乖地排着队,手里捧着一个大碗,插着两根竹片。
“你们,一个个都没有吃过饭吗,嗯?”大长老站在台阶上俯视着众弟子,高声怒喝着。几个月不见,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完整的布,衣服被扯得破烂,鞋子也都是洞,若不是这把年纪了腰板还这么硬朗,能放出火花的眼睛依然那么炯炯有神,恐怕谁也认不出这人乃是绛云山鼎鼎有名的礼字大长老。
若水和咸真闻风赶到的时候,眼前就是那么一道光景,在下面远远望见他花白花白的胡须已经老长了,好像一低头就能碰到膝盖。本来就瘦骨嶙峋的他好像都被白花花的胡子完全覆盖了,显得憨态可掬,更加想让人发笑。
这场面很难能一见,若水觉得可笑,怎奈一周的众人都低着头一副思过的样子,实在不能坏了氛围。
咸真奇道:“师父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若水肯定地道:“遇上打劫了吧。”
“你们啊,我不在的时候肯定都不守规矩,这时候掌门在闭关,你们就都不会自觉一点吗?若是被掌门师兄知道,你们呀,三天三夜都别想吃!滋——”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面来,只见一碗盛着满当当的土豆肉丝面已经有好几根哧溜溜地倒出来,他眼睛一红,猛地吸了一口。
同时,可以听见台阶下一片肚子“咕咕”叫唤的声音。
见着这场景,若水捂着肚子“咯咯”大笑。
大长老一口到底,对着百来号人脸不红心不跳,鼓鼓手掌:“好啦,这次是给你们一个警告,下次可不允许再出现不排队就装饭打菜的现象!”
“是!”众弟子有气无力,“谨遵大长老教诲。”
后来得知大长老不是遇到劫匪而是遇到难民。
在咸真恍然大悟的目光注视下,若水顿时觉得万分惭愧。
瘟疫过了,难民还在。
大长老貌似是被难民扒了衣裳,交换了鞋子,脸上涂了泥污伪装成一个难民,这才从难民窟出来的。
当初,若水是抱着要救更多的想法才心心念念地要练武,如今也算小有所成,听到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心下更是忧郁。
“师父。”
“怎么了,有事吗?”大长老故意不用正眼看她,抱着胳膊,翘起二郎腿。
若水急了:“师父,我有一事相求!”
“不许!”
“我都还没说呢,我参加会武比试就是想下山。”
“说完了?”
“恩,望师父成全。”
“不许!”大长老甩甩袖子,两个字就像袖口一样干脆
19、修理 。。。
利落地落下。
若水见说不动大长老,只能下意识地给咸真一个眼神示意,哪知道他正在沉思,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若水沉思了片刻再道:“师父,师叔说他早就会了你的绛云三十二式,他教我的时候说这套剑法烂的不能再烂,他回头要教我更好的。”
“他敢!”大长老倏地一下站起来,鹤发冲天,喝道,“三十二式是我花毕生精力所研究的一套入门式,采百家之长,练这入门式之人,往后武艺定能突飞猛进,即便无师也能自通,想闯闯江湖,偶尔行侠仗义一下,留个虚名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对师叔说的。”若水眼眸一转,“所以,师父啊,三十二式我已经全会了,我想参加会武夺得第一然后下山,去行个侠仗个义留个芳名什么的。”
“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啊是啊。”若水点头跟鸡啄米似的勤快,“师父,你下山那么久,让我给你修修胡子吧。”
大长老笑笑,故作勉强地道:“这个嘛,也好。”
他捡了一把高度适中的柳木凳,理了一把胡子。
其实下山那么久,他不是不会修胡子,而是早就习惯若水那双巧手的服侍了。每当她拿着秋徊剑,小心谨慎地贴着下颚一点点刮胡子的时候,下巴痒痒的,抓又抓不得,那种挠人心窝的感觉,他就特别享受。
“师父,徒儿有一个问题。”
“快说快说,趁为师心情甚好。”
若水转了转手上的刀面,换个方面给他刮胡子:“师叔手上的红印是怎么回事?”
大长老抚须的手一滞,打断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湖凶险啊,师父,你也不想我一下山就被人害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吧!”
“这事情不是你应该知道的。”
“师父!”
“好啦,好啦,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要以为你用刀架在我脖子上就能威胁得了我。”
若水低头一看,果然,她紧张之余,竟然把秋徊剑滑到他脖颈上,光亮的刀面映出大长老花白的胡须。
收起剑道:“对不起,师父。”
“你方才说你已经把三十二式都练会了?”
“是。”
“那耍一遍我看看吧。”
若水只好照做,但三心二意地练剑,让大长老十分不满。
“你这也叫熟练了?”
“我……”
若水还没来得及说完,大长老忽然单手出招,迎着光,张开的五指眼看就要扼住她咽喉,咸真终于回过了神,大喊一声:“师父,手下留情!”
若水灵巧地将身子腾空翻转,踢开大长老,再轻飘飘地落在身后的树枝上。
“这招叫做‘冠鹤当阳’,你那个臭屁师叔最喜欢显摆的。”大长老眼底闪过一丝赞许,望着若
19、修理 。。。
水道,“怎么样,你方才不是用我交给你的其中一式,简单地就化险为夷呢!”
“师父的武功果然传神。”
咸真一惊道:“‘冠鹤当阳’不是曾经以一敌三,怎么会……”
“我方才只使了三层的功力,而韶年当初以一敌三是有深厚内力的。所以说,不管多华丽的招式,都需要强劲的内功作辅,我的三十二式正是给初学者强调内功的一门功夫,只要你虚心学习,往后不管什么武功绝学学起来都能快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