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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真实在想不通若水说要下山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考虑一下下他?
她说她要走的时候他有多震惊,他有多害怕韶年点头答应,他示意了两次她却依然坚持。这个时候,她竟然为是谁下山而道歉!
胸膛内鼓起一腔无名的怒火。
咸真从来没有那么窝火过,他现在看着若水一脸诚恳、愧疚的神情,内心是多么想拿绳子拴住她,教她那里都去不得,又或者是去夺过秋徊来掏出他的心,给她看看他在想什么!
咸真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干燥得要生火,每动一下都像要撕开,他的脸色非常不好,两三步走到她跟前,一把按住她的肩。
“咸真?师兄?”
他曾经那么希望她喊他师兄过,但他根本现在不加理会,只钳住她的手,慢慢凑近,慢慢低下头去。
若水不明所以,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不妙,她甚至第一次看到咸真如此气焰的眼神,她吓了一跳,只知道喊他的名字:“咸真啊,你,我……”
她瞪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闪过恐惧,惊慌,和不可置信。
大风刮在他们脸上,顷刻间,暴雨降至。
当她和咸真的唇紧贴在一起的时候,她依然回不过神来,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
雨点是那么冰凉,打在他们身子,脸颊,眼睫,还有那处温柔地方。
咸真的手也是冰的,紧紧抓着她的肩膀,但他的吻是烫人的,几乎要灼伤了她。
他压着她,仿佛整个人的力道都放在她身上了,让她喘不过气,两腿发软差点站不稳。若水不是不懂得拒绝,只是她不知道如何拒绝咸真,何况她心里记得,她刚欠了咸真一笔。
他们的唇炽热地亲吻在一起好似分不开,若水不安地动了动嘴,发出一声类似呜咽的喊叫:“呃,咸——”
一股血腥味慢慢在嘴巴里泛开,若水的身子一颤,心里明白她把咸真的唇咬破了。
咸真用一只手盖住她的双眼,用一种喑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道:“别说话。”接着他很细心地撩开她额前被雨水打乱的发丝,指头抚摸着光滑的前额,忍不住一口一口吻了上去。
烫。
他每一次触及到她,她都感觉到心尖猛地一颤,额头跟着他的唇跟着他的气息一起发烫。
任秋雨降在身上,生病就生病吧,她什么都顾不得了,意识早已经被丢到九霄云外,大脑处在混沌中,仿佛什么都不那么重要了。
10、朋友 。。。
暴雨下过一场之后,停了一会,接着淅淅沥沥的,又是一场小雨。
他们两个人从林子里面滚到林子外面,当第二天的晨光晃过他们眼帘,天空中依然飘着毛毛细雨。
若水睁开眼的时候,咸真也正好醒了,她的头还枕在他肩上,他们靠在一块石头上,谁都不记得怎么到这来的。
咸真的上衣脱下来披在俩人身上,但依然遮不住若水像花一样的少女娇羞体形。
他们仍处在那么纯真的年龄,目光相交处,两个人都难免都脸上一热,想到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简直跟做梦一样。
若水羞赧地站起来,背对着他,肚子里想着该说什么。
咸真动了动身子,伸张了一下腰,他肩上有点麻。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竟谁都没有先开口的打算。
早膳的时间到了,钟声响过五下。
若水心里空空的,只好将注意力放在钟声上,五下一过,她忆起咸真给她采花的那情景。这是咸真呀,她怎么舍得伤害这样的人?
她背着身子走了两步,又突然转过来,对上他一直追随的目光,喊道:“咸真,你不记恨我吗?”
咸真惊愕了下,摇摇头。
他干嘛要记恨她?他还害怕她会记恨呢。
“那就好。那我们还是朋友吧?”
“嗯。”
“哈哈……等下去老地方练剑。”若水半是娇羞,半是欣喜地跑开了。
咸真有点傻了,他不是纠结着若水为什么不对他发火这个问题上,而是,他心底忽然烙上了这样一幅美丽的画面。
清晨,漂泊的雨花中,那个女孩子笑靥如花,跟他说,我们还是朋友吧。
11
11、拈花 。。。
咸真换好衣服赶到的时候,若水已经在亭子外面练剑了。她脸上亮晶晶的不知道是汗还是雨水,见到他来,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咸真,我刚刚学会了倒数第二式,我们来对打试试它的威力吧。”
“好啊。”
烟雨漠漠的季节,明晃晃的剑相碰,铮铮铮的脆声悦耳。
好像经过昨天的事情,他们彼此之间已是心照不宣,在对打的时候,练起武来很顺手,攻守得当,甚有默契。
偌大的后山空地就他们两人。
大长老在一个月前下山的,前面几天韶年还会意思一下跑过来看看,最近转季了,天气阴沉,时不时要下点雨,他自从第一个下雨天开始,几乎每次都迟到的,比如上次,还是若水练剑碰见问题了跑到屋子里故意吵醒他,他才慢慢吞吞地走出房。
若水的秋徊剑没有出鞘,握在手上的重量却仍是很轻,好似命运安排的,秋徊尤其适合她这样的小姑娘用。
和咸真打了一阵子,若水依然没有占到优势,蓝册子上的倒数第二式看着很难,若不是上回韶年演示了一遍给她看,就凭她的本事恐怕很难领悟。
若水回想了一下韶年当时的练法,手里动作也不停下,只当她自己就是那时的韶年,一招一式,都跟着印象中的来,凌空翻转了半个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当中劈下一斩。“咚”一声,咸真横着剑的身子受不住这个力道,猛地后退了三四步,脸色也白了一分。
“咸真你没事吧?”若水哪有这般斗胜的经验,心下大骇,急忙询问他是否有碍。
“你刚才用的这一招,就是册子上的倒数第二式?”他怔怔然,“果然是不一般啊。”
“恩,我也没有想到会发挥得那么好。”若水欢喜地擦干脸上的水,笑道,“还是多亏师叔演示了给我看。”
咸真点着头:“最后一式肯定更厉害了,你若是整本都能练熟了,要打败一般的对手就不在话下,取胜的机会还是极大的。”
他深色的眼眸里蕴结着浅淡的伤感情愫。
“别这样。”若水翻看册子的手就此打住,带着一点央求的味道轻扯他的手肘,“如果我真能侥幸胜了,下了山也会时常想念你,给你买好吃的带回来,可好?”
咸真苦涩笑道:“你连比胜的把握都没有就想得那么久远了。”
他打心眼底是不希望若水赢了比试的。何况,在来的路上他想通了,依若水现在的武功是绝不可能在比试上胜出的,根本就不需要那么担心。
要说昨天晚上,他情绪激动得不能自己,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些。
若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剑,信心满满地答:“我相信一定可以的。有你和师叔帮我,剑法肯定能精进不少。”
“你
11、拈花 。。。
恐怕不知道吧,我没有跟你说过,我在山下的四五个武馆里学过功夫呢,什么口诀啊,窍门啊,我一概都懂。”
她叽里咕噜的一阵,讲得话慢慢轻下来,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呢,还是真有那么自信。
看着她聒噪的唇一张一合,变动微妙,咸真蓦地脸颊发红。
就在昨天晚上,他还亲吻了它,他犹记得那种美好。
不知道是不是青色的烟雨朦朦中,特别能煽动他的情愫,不知不觉中,他和若水又靠得那么近,能闻见她刚才回去洗头发用的淡淡皂角味道。
若水这时停下不再聒噪地絮絮叨叨,她仿佛也感觉到气氛的差异,瞪着一双水灵的眼睛汪汪地看着他,扫见他唇角那一点破皮。
若水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咸真下意识地明白她在笑什么,有些难堪地一把揪住她,口气老成地说,“若水,以后都由我来照顾你吧。”
“照顾?”若水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照顾她了。
“对。”昨天晚上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咸真已经有深切地男子责任感,他郑重地点头,“等师父回来了,我再跟师父提这件事。我,我要一辈子都照顾你……”
若水被他有如起誓一般的言语给镇住了,动了动嘴皮子,什么都说不出来。
“啊哈哈……”
‘咔嚓’轻轻的折枝脆响,一个人从灌木丛里走出来,拍手笑道,“真没想到你们的同门之情如此深重呢。”
元州穿着火一般妖娆的大红色袍子,煞是惹眼。可是方才躲在灌木下,却不被咸真和若水发觉,想来也是内功不一般。
“大师兄!”咸真神情一凛,脱口呼道。
“是我。”元州笑笑,他手上摇晃着一段折下来的野菊花,橘红色的花瓣跟他的袍子一打,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