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停下,收剑,韶年投去一个‘如何’的眼神。
若水本意不是这个,但一时竟看得痴了,忘了争辩,终于从其中回过神来,不无佩服地道:“师叔,是怎么会这套剑法的?”
9、赌注 。。。
若水清楚记得大长老曾经跟她说,这本是秘笈,他谁都没有给翻过。
“那老头一边写,我一边在房梁上嗑瓜子看着呐。可笑他到现在还以为我不知道呢!”韶年得意极了,很孩子气地哈哈大笑。
见着韶年挺开心的样子,若水斗了斗胆,弱弱地问:“师叔,能不能带我一起下山?”
她的衣襟一紧,若水连头也没回,随意地推开咸真。
韶年一怔,疑道:“你下山做什么?”
“师叔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去杀人放火你也去,而且回来之后不会告诉掌门和其他长老?”
若水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师叔,你不会的……吧?”
“怎么不会?还有啊,本长老最喜欢去的就是那些个烟花之地,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去?就算你进得去,你在那里能做什么?就算你会默默在旁边不影响我,那如果我看上的姑娘别人也要点,银子不够的话,你会帮我夺回来?”
烟花之地,就是跟女人们喝酒的地方?好吧,就任师叔喜欢,她忍了。
韶年继续板着指头:“就算……”
若水的忍功霎时破功,一张小脸都绿了:“还有那么多‘就算’啊?”
韶年好笑的抱起胳膊:“还有……恩,你先告诉我这些怎么解决?”
若水想了一下,道:“女孩子不能进去的话,我就穿男装,我不会打扰你和姑娘们喝酒的,而且谁跟你抢我就打他们!”
“就凭你,打得过?”韶年上下打量了下,她小小的个子还不到他的肩,都不知道她脑子里都装着什么呀!
他嗤笑道:“我有时候真怀疑,你的自信是哪来的。”
若水挺胸抬头,说得志在必得:“从今起,我会更努力习武的!”
见她如此认真,韶年面露为难,忖了半晌,终道:“这样吧,我等两个月,你若是能胜了会武比试,就有了下山游历的资格,到时候,我带你下山就不算违反绛云的规矩,奇﹕书﹕网你有把握吗?”
若水的脸色又是一变。
咸真在后面暗暗地捏了下她手。
明明是挺凉爽的天气,他的手竟然黏黏的,渗了不少汗液。
“好,我去!”
若水再次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那种羞赧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都没有人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和斗志。
她说得那么掷地有声,韶年收起顽劣的笑意,轻轻抿了下唇,眯眼看着她,点头应许了这场赌注。
10
10、朋友 。。。
山上的秋夜里,风刮在脸上跟刀割似的。
若水实在不想在这夜里奔跑,等下肯定会气喘吁吁,而且喉咙里会有血腥味道。
她也想停下来。再来一杯泡开的茶,管它是毛尖还是水仙,都能在手里烘得她双手热热的,惬意得只想睡觉。
可是她不能停下来,因为,咸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只边跑边四处看,却没有喊出声来,像这些“咸真、咸真,你快出来,不然我不理你了”之类的话,她是喊不出口,大概是心里也有那么一丝歉疚,而且她想咸真定是生气了,绝不会就干等着她去找,说不定还会故意躲她。
他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是很少会真的怄气,而一旦真的生起气来,就不那么容易和好如初了。
若水也隐隐有着不好的感觉,脚步不停,只盼着跟咸真解释清楚,她并不是不喜欢跟他在一起,也没有讨厌他,她更不是那么自私地想一个人下山。
咸真两次拉她衣服,大概是气她要下山,要参加会武比试。
这不能怪她不守信用吧。
谁能知道韶年那么突然又要下山去了?
真的是不想下山,山下有太多不美好的回忆,何必去教她想起伤心的地方。但她突然就很想下山。
仿佛命里这是一件非要去做的事,好好报答韶年。
对了。
若水忽然傻傻地笑了。
她刚才这么急切地的反应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韶年是她的救命恩人啊,理当回报的,何况她这个名义上的大叔,除了睡觉当真是什么都不会呢。
这几个月来,他的衣服靴子都是她洗的;他吃的饭菜都是她从厨房端过去的;他的屋子包括床铺都是她在打扫。甚至她还想过是不是需要在他每次解手之前帮忙占好坑,好在咸真似乎早就知道她心中所想,提醒她山上的坑够多,实在不用多此一举。
韶年是安心得很,一边还颐指气使地指挥着,一边使劲嗑瓜子继续制造垃圾。
若水仍觉得这些回报是不够的,她对韶年的一切总是有说不完的好奇,他的出现总要带动她的视线,一日不见心里就闷得慌。
大概,这就是欠了别人的心理,难怪说不要欠别人恩情,要还的到底是要还的,如今一条性命的价值她要报答到什么时候?她是不是报恩报得久了,居然生出一丝自己难以理解的感情,甚至不希望结束这段关系。
这些感觉很微妙,却总是时不时冒出来,她一直没有将这些告诉咸真,所以他一定不明白,如果把这些早些说了,或许他就会好过很多,就会谅解她了。
抱着这样的心理想到咸真,她忽然脚下被石子一绊,“哎呀”一声,预料中的摔了个狗啃泥。
“啊,呸呸呸——”嘴里都是泥沙,若水
10、朋友 。。。
急忙吐了出来,拍着膝盖上的尘土,余光里,一双青灰色的鞋,伴着‘嗒嗒’声走近,她抬起一张污浊的脸,好似雨天的小猫,尴尬地看着咸真。
她以为咸真会心怀愤恨地冒着大风大雨自个跑下山去,或者再不济也要不吃不喝、躲在哪个角落里伤心欲绝。
可是他都没有。
咸真的眼睛还是很亮,目光澄清,他笑了笑,朝她伸出一只手来。
仿佛跟没事的人一样,吐了口气,道:“我一离开你就好脏啊。”
他装得好像啊,但若水跟他是多么熟悉,早就望见他眼角一圈依然有点红,还残余拭去泪痕的印记。
她站起来已经没有咸真那么高了,刚上山那会儿,记得还能在他头顶上放些碎草,笑嘻嘻地说他是不注意个人卫生,但她现在明显矮他半个个头不止。
“咸真,我不是故意不理你。”
咸真保持着拉她起来的姿势,跟往常一样看着她,却像回到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咬着唇不作声。
若水慌了:“你不说话就是在肚子里怪我罢。”
咸真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那嘴巴就差咬出血来,他就是不说话。
心中酸涩,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上眼眶,若水仰起头看了看天,夜里的云飘忽不定,风吹得很猛,说不定等下就要下雨了。
她跟咸真就这样完了?
这问题要是放在昨天,她一定会笑得肚痛,可惜现在多么明显多么伤人地摆在眼前。
“要,要下雨了,你回去吧。”若水还记得他刚才冒了一身汗,现在却在这里吹冷风,明天一定会生病的。
咸真仍是不说话,只管点了下头,就慢慢转身回走。
“笨蛋咸真,你要去哪?”
“回房。”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简略了。
若水狠狠的跺脚:“你房间不是在那边嘛!”
咸真的背影一滞,渐渐地,他神情木讷地往回走来。
若水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咸真,愤然得真想到他屁股后面去踹一脚。
“是我不好,你干嘛不骂我?”
“我知道你早就想下山了,要不我跟师叔说说,然后咱们一起下山?”虽然不太可能实现,但为了咸真,她还是愿意去试试的。
当初听咸真给她讲韶年下山的趣事,他那一脸的向往神情,若水至今仍记忆犹新,只是韶年要走,她实在想不到什么理由还留着。跟她心里所以为的报恩之情一对比,她是多么想伴随韶年左右啊。
咸真刚好走在她身侧。听到她用细小的声音这么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揪,感觉到若水跟他实在不是在思考一个事情的,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出来,为什么感到揪心,为什么要在夜里不睡觉却跑来暗自伤心。
从若水出现到现在,咸真
10、朋友 。。。
多么深情地以为,若水是非他不可的。
在他看来,韶年的生活起居有多么需要若水帮忙,若水也是多么离不开他,起码,若水几乎有一半的时间跟他在一起,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他的,她伤心的时候他也有在旁照顾的,她会因为他吹的曲子而高兴起来。
咸真实在想不通若水说要下山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考虑一下下他?
她说她要走的时候他有多震惊,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