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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们跑到绛云后山,那里已经有一人在等着,跑进一看,正是大长老在指导着练剑。
能有这样一个习武的机会来之不易,若水擦了擦汗,迥然的眼神兴奋极了,直直注视着大长老的每一个动作。
但见他两袖宽敞,各携一卷清风,鼓大的风袖展开来,像翩然的翅。他之身形矫健,动若脱兔,进退攻守磅礴大气,云雾中,仿佛真如仙人练剑一般。
“师父的剑艺又精进了!”咸真由衷地感叹。
大长老收起剑,蛮为得意地摆了个姿势,抬首将鼻孔朝天。
若水是第一次见到大长老练武,并没有他那样能做前后比较,但为了博得师父的开心,只得苦思冥想了一番,随即悟到一句自认为很好的赞美之词,欣欣然道:“嗯,不愧是师父啊,这么老了出手还都那么利落,换做是我的话,肯定会担心手骨脱掉!”
大长老咳咳了两下,一记暴栗敲在若水头上:“你哪一天不这么咒我,而是用功到研究绛云三十二式上,那本册子早就会了。”
若水叹:“师父,那册子根本不像是一个人写的,会不会是谁把册子弄散了,之后颠鸾倒凤、七拼八凑而成的?”
这话,教咸真羞赧地别开头。
大长老把胡子一直,怒吼
8、会武 。。。
:“什么!你可知这本册子乃是我写的!”
“可是后面的一半真的很难!”
“你不会就别学了,这么基础的都不会,难的就更别想了。”
若水果然有些担心起来:“那我岂不是学不会了。”
咸真握住她的手:“不会啦,我会教你的。”
“咳咳,你们两个,分别将我刚才练的那一套剑法再练一遍。”
“是。”
咸真是师兄,自然是由他先来。
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把阔剑,应该也是在剑库中寻到的吧。剑库中的剑一般都是好剑,虽然不及秋徊墨石剑这么上等,但一定都能叫得出名字来。
这一把剑面映着山葱草绿的光芒,偶尔还能见到大长老和她的身影。
这个季节里,其实什么都如一碗芙蓉玉兰花羹般,那么甜美不腻,若水以为,她一生中能有这样美好的日子大概是最好运的事情了,仿佛是花了一辈子的好运压上去,压在韶年大叔身上,压在大长老这位师父上,压在绛云山上……
她因为获救而要习武,习武也就是为了救人。她本来该是这样简简单单抱着这样的心思过下去,就算一辈子都是在绛云山上过的,那也该是很充实美满的……
“唰”的一下,古藤枝散开刺入一把剑,泛光的剑身透着山川反射着月色,那人‘呵呵’一笑,若水望进他眼底一湖秋色。
眨眼间,那么一晃,就过去十个月了。
“若水,快叫我师兄!”咸真收回剑。
“刚才这局不算,虽然你赢了,但那是师叔叫我,我分了心。”
若水朝他扮了下鬼脸,扭头转向远远走来的那个身影,这个人,一屁股坐到古藤上,两手撑在脑后笑:“输了就是输了,我的侄女啊,技不如人要丢脸就罢了,你还要丢人!”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没有某离的支持和刺激,咱这一章是码不出来的,虽然她硬要做我的攻,那就让她……拍去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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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赌注 。。。
“师叔,你终于来了。”
若水用剑一撑,灵巧一跃,人已经在古藤之上了。经过十个月的磨砺打拼,她显然比初来乍到的时候看上去更加活泼伶俐,原本是面黄肌瘦的黄毛丫头,不过近一年的功夫,人也圆润了许多,尤其脸上有了淡淡的血色,显得一番姑娘家的娇羞之态。
更为难得的是,她现在改口称韶年为师叔了。
绛云山很少有孩子跟她一样是因为这层关系才成功拜师学艺的,可以说,只有她是韶年带回来,并且因为没有亲人在世了才拜师于此。
若水打心里觉得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就算很多人都知道了,那也不能那么高调张扬。
韶年翻了个身,没什么好气地道:“本长老正在睡觉也被你叫来。”
若水悄然走到他身旁,蹲下来去挠他腰部:“师叔,师叔,这最后两式我怎么学都学不会,咸真都不会呢……”
“他不会你就那么理所当然地来问我?早跟你说了这几日别来烦我,本长老秋乏啊秋乏。”韶年只着了一件素白的长衫,一头青丝用木簪松松垮垮地束着,有些发丝缠在脖颈间,有的则顺着肩背如瀑而下。赤着一双脚,也不嫌脏,也不嫌路上石子磕着,轻盈地踩在一枝古树上。
他的眼角下,挑弄的笑意依然如旧,不管什么时候看去,都像是在嘲弄你。狭长的双眼轻轻阖上,露出新长出青渣的下巴。
若水趴在边上,趁其没有防备,狠心拔了一根小须。
“呀——”韶年猛地跳了起来,纵得老高。
他的轻功简直可以用绝世来形容,单手抱在粗壮的古藤上,忿忿地朝她嚷道:“大老头怎么把这个都告诉你!”
“呵呵,师父下山之前说了,倘若你不交我们武功,就这样对付你!”第一次见到师叔好似见不得光的老鼠,逃得那么快,若水诧异之下笑得花枝乱颤。
韶年愣了一下,随即坏笑:“你拔我一根,我要拔回来十倍百倍!看看是我先没了胡子还是你先没了头发!”
若水大骇,急忙蹲下来捂住头:“啊,不敢了不敢了……”
转瞬之间,她的发丝被牵起,韶年已经来到她身旁,饶是再粗鲁的人一触及这如缎的发,也会温柔起来,发丝从韶年指间缓缓溜过,他唇边勾起一角邪恶的笑来:“哎呀,我们家若水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本来也该找个好人家嫁了……”
说到这里,他朝咸真那里有意无意地撇去一眼,满意地看到咸真沉低了头,面布霞光,他方才继续笑道:“可是,你要长个记性,别以为你抓住了我的软肋,再对本长老不敬,我就真把你弄成道姑,教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啊——”若水的脸因为疼痛而瞬间扭曲,“师叔,疼!”
9、赌注 。。。
“是吗?我觉得下手还太快了点,不然你怎么还有力气喊得出来,嗯?”
“你拔了多少?”
“大概四五——”
“四五十根!师叔你也太狠了吧?”
“瞎嚷嚷什么,也就四五根嘛,你这么小气?”韶年瞪了她一眼,摊开手露出那几根发丝儿来,“你要知道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因为这整条命都是我的!”
“咳咳……”一个激灵,咸真咳得全身发颤。
韶年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一个贴身的荷包,把发丝放进:“这些嘛……我先替你收着。”
唰地一下,若水脸颊发烫,结结巴巴道:“为,为什么?”
贴身收藏的话……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若水突然后悔刚才哇哇乱叫,早知道或许,该多让他拔几根的。
韶年立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听说苗疆那边有一种特别的巫术,有了人的头发就可以做法,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过两天我下山定要去请教请教。”
他说的什么苗疆的事情,她倒是一点都没懂,但最后一句深刻地钻进脑子里。若水呼吸一滞:“师叔要下山?”
“恩,再过段时间吧。”韶年拍了拍她的肩,“如果大老头还没回来,你有什么事情都要记得先跟咸真商量。要不然就你的智商,我都不知道回来还能不能再见到你拉。”
若水:“怎么那么突然又要下山了?”
韶年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皙白的手腕,只可惜这时候若水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没有注意到那只手腕上有个红印,好似系了一根红线,鲜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本长老呢是有要事在身,不然,你以为谁不喜欢成天跟你似的,每天睡觉睡到日上三竿?”
“可是……”
“可是大老头回来了,你还是练不全绛云三十二式?”韶年点了下她的脑袋,一张美玉般的脸,略带鄙夷的笑容慢慢铺开来,“诶呀呀,我就知道你笨,看我的。”
“师叔,册子……”若水递上去的蓝本,被韶年不屑地推开。
秋风卷起一阵沙尘。
山林间,最多的就是落叶树枝,被风带起,卷动。
韶年站在迎面而来的风中,留给他们的是修长的背影,墨发散开来,衬得整个人越发优雅,但他身若蛟龙、剑式挥落有致,一些若水参透了数个月却依然没有丝毫进展的剑法,他做起来却如行云流水,一路到底,他倒是耍得畅快淋漓,若水和咸真连眼睛几乎都没眨过,若水更是替那件素白的衣衫捏一把汗,不知道要多少水才能洗干净哟。
停下,收剑,韶年投去一个‘如何’的眼神。
若水本意不是这个,但一时竟看得痴了,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