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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
“如果松下小姐认为我是雅人,凭着松下小姐在上海滩上流社会的名声,我自然就该是雅人了,哈哈——”庄致远爽朗笑道。
“要说慕名,代子对庄老板才真正是慕名。那晚在华会长的凉亭,听到华会长对庄老板的称赞,代子还不以为然,但当看见庄老板在上海滩令人闻风丧胆的九龙帮胡帮主的恶意挑衅下,居然沉稳如山,那种淡定,那种大气,令代子真真正正服气了。上海滩虽然人才济济,但象庄老板这么年轻这么有静气的男人,还真是凤毛麟角,难得一见。代子早就向华会长提出要求,希望华会长能为代子引见。”松下代子巧笑盈盈地说。“哦,还有庄老板的兄弟,警局的白天云助理先生,代子都想结识。整天周旋在那些糟老头身边,代子都感到烦死了。”
“什么沉稳如山,松下小姐其实不知道,我都快吓傻了。”
“庄老板又言不由衷了。我希望今后庄老板能把代子当着朋友。在上海滩,代子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松下代子流露出凄苦之色。
“华会长不是松下小姐的朋友?”
“华会长是上海滩的霸主,而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而已。”松下代子心眼,绕了这么大圈子,终于露出了来意。
“这么说,松下小姐与华会长——”庄致远意味深长拖着声音。
松下代子立即正色道:“请庄老板,你误解代子意思了。代子虽然活跃在交际场,但绝不是随便的女子。也许庄老板还不知道,华会长潜心修道,对男女之事早已看淡。代子之所以那么说,是指华会长有些大型活动会邀请我参加,象中秋赏月之类,而且,为了谋生,我是收出场费的。”
“看来是庄某人孤陋寡闻了,请松下小姐见谅。”
松下代子凄然一笑,微微摇摇头。
按照松下代子对男人的品味,庄致远是属于她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不排斥的男人,如果从纯粹利益关系上看,庄致远也是个值得她下功夫拉笼的男人。象庄致远这种在上海滩冒出来的后起之秀,又有在警局任局长助理的白天云倚靠,发展下去,是另一个华金亭也说不定,能拉笼,总是利大于弊。但她没敢施展媚功诱惑,一是特殊时期,她不想节外生枝;二是她没感觉到庄致远对她有丝毫欲望,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弄巧成拙。她至今还没遇到过对她姿色不动心的男人,有些人虽然一付道貌岸然样子,但她能感觉得到他们心中的欲念。但在庄致远身上,她只能感到他的心静到了古井不波程度。就凭这点,这个男人就绝对是个胸有大志的男人。不好色的男人只有俩种,一种图谋必大,一种就是废人。
不过,她已经想到,待解决姜青松,把组织积压的货弄进来之后,得花点精力在庄致远身上下功夫。她对庄致远已经产生了莫大兴趣。
对庄致远和白天云这俩个男人,她无论如何也要搞惦其中一人。
这样,在她今后与华金亭的勾心斗角中,她才能找到平衡,因为她在商会向华金亭告辞时,华金亭要她在实施刺杀行动时,对白天云手下留情。
她问为什么,华金亭回答,他不想叶宗元再从军队调个师长旅长来接任姜青松,如果调来个完全不按规矩出牌的兵痞,上海滩非被他搞得鸡飞狗跳不可。
由此她已看出,华金亭将在白天云身上下功夫。不过,如果让她选择,她也一定选择白天云,中秋夜她与白天云眼光相撞的一瞬间,白天云流露出的是真正惊艳,说明自己的姿色已经震撼了他的心,她有七八成把握让他迷恋上自己。而庄致远却令她感到深不可测,比五年前她初到上海,为打开局面去拜访华金亭的感觉还强烈。而庄致远还正是血气方刚,容易冲动的年龄,居然在她倾倒众生的姿色面前无动于衷。
这个男人的心志太坚忍了,绝对是个可怕的男人。
对松下代子的姿色,庄致远确实没有任何特殊感觉。在他从小刻意的磨炼下,他对美色有着超越常人的免疫力,特别当他对某个女人产生了怀疑,这个女人哪怕真是天仙下凡,也对他产生不了诱惑。何况他的一颗心,已经系在了叶雪冰身上。
因此,松下代子说她在华金亭面前不过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而她却万万想不到,她在庄致远面前,连姿色都得省去,仅是个可疑的女人。
为了小心,他没进行更多的试探,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是个深藏不露极有心机的女人,绝不可能仅仅是个上流社会的交际花。他也打着同样主意,待谋杀姜青松的事了,大局已定之后,一定要花功夫把松下代子的底掀出来。
第四十章 谋杀前夜(2)
在饭桌上,因有米佳妮在场,庄致远和白天云只说了些闲话。他们已养成习惯,俩个人之间的话题,决不在第三个人面前说,哪怕米佳妮是庄致远的表妹,是白天云的恋人,又是与华金亭较量的一个方面军。他们认为米佳妮是个女人,让她知道的事越少越好。庄致远曾对白天云说,女人最好单纯些,在阴谋诡计里陷得太深了,女人就会失去女人的味道,变得难以把握。白天云赞庄致远的这种观点。
饭后,庄致远和白天云走到阳台吸食香烟,米佳妮乖巧,意识到他们俩兄弟有话要说,便没跟过去。对他们俩兄弟的感情,米佳妮最清楚;对他们俩兄弟的这种习惯,米佳妮的体会最深。小时候,他们就经常诡诡祟祟甩开她。虽然与白天云已经同居,但她从没想过自己能取代庄致远在白天云心中的地位。她早就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恐怕不可能有任何男人或女人能取代他们在对方心中的地位。
“华金亭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我和姜局长都感到很困惑。”把自己与华金亭交谈的全过程讲述后,白天云说。“难道他真会从此金盆洗手?”
“你信吗?”庄致远不以为然地问。
“根本不信。他向叶宗元披露谋杀阴谋,又给我指出了明确方向,点出了一个日本人的姓名。我总觉他一定有某种意图,但到底是什么意图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华金亭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他到底是什么意图,我也没想透。但有一点我基本可以认定,谋杀姜青松,是华金亭和日本人的合谋。”
“可他为什么要把日本人披露出来呢?”白天云仍然困惑地说。“而且,据警局掌握的情况,这个大岛丸很可能就是鸦片走私者。如果他们是合谋,他难道就不怕我们从日本人身上顺藤摸瓜,查到他的头上?这事太令人难以理解了。”
“天云,他华金亭到底出于什么动机,现在已管不了那么多。我的直觉告诉我,谋杀很可能就在这一俩天发生,你必须要特别小心谨慎,严加防范。”
“大哥,你凭什么这么肯定?”白天云相信庄致远一定有他的道理。
“华金亭向叶宗元披露谋杀阴谋时,只笼统讲是日本人,而今天他明确对你说出了大岛丸。这本身就是一个信号,他不可能给你充分的时间去调查掌握大岛丸的行踪,再通过大岛丸而粉碎谋杀阴谋。如果谋杀在这一俩天内发生,即使是明知道大岛丸有尽大嫌疑,也来不及去查证。待谋杀实施后,大岛丸就可能远走高飞,回到日本,你们对他将无可奈何。”庄致远分析道。“同时也证明了他华金亭在这件事上的干净。”
“对,华金亭很可能就是这种想法。”白天云说,又抬头看了眼在云层中时隐时现的半轮月。“幸好,姜局长的卫队终于及时赶到了。”
“这样也好,你的压力就减轻了。”庄致远说。
“大哥,正如你所说,谋杀是防不胜防,姜局长在明处,杀手在暗处,惟一办法是提前把阴谋者挖出来。”白天云忧虑道。“大岛丸一直在姜局长的视线内,但最近突然销声匿迹了。警局监视人员最后一次看见,他进了松下代子的茶道艺妓馆,就再也没看到他出来。”
“你认为他一直隐藏在里面?”
“我吃不准。他是在何三被捕后消失的。何三被捕,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警察怀疑的目标已经指向九龙帮和日本人。茶道艺妓馆是个公开的娱乐场所,不仅日本人常去,上海滩的各种人物关顾的也很多。他如果怀疑自己被跟踪,完全有可能进去化个妆再离开。”
“完全存在这种可能性。今天从商会出来,因怀疑谋杀是华金亭与日本人的合谋,我专门去了茶道艺妓馆,见到了松下代子。”
“有发现吗?”白天云问,感到庄致远步步都走在他的前面。
“没有。”庄致远说。“如果说有,那就是松下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