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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他带着元大畏和丁彪去浙江杭江办事,经过一家妓院时,正好遇到三个打手从妓院追打一个老汉出来。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多管闲事,当一身豪气的丁彪路见不平,欲伸手相助时,他也阻止了他。
不料,已被打得满脸青肿口鼻冒的血的老汉向庄致远方向踉跄跑来,一打手冲上前,飞起一脚,踢在老汉后腰,老汉顿时前扑倒下,眼看着老汉的头撞在庄致远身上,眼疾手快的本丁彪闪身上前托住了老汉。见老汉居然没倒,打手似乎不过瘾,又是一脚飞来,丁彪一招顺风摆柳,抓住打手的脚一甩,打手四脚朝天摔倒在地,另俩个打手见状,疯狂向丁彪扑来,但刚靠近,突然泥塑木雕般呆住了,原来元大畏双手持着短枪,顶在了打手腰间。
“滚!”庄致远冷峻喝道。
俩打手连倒地的同伴都没敢去扶,吓得逃回了妓院,倒地的打手见状,吓得连滚带爬跟在了后面。
丁彪把老汉扶起,老汉看了丁彪和庄致远以及元大畏一眼,感到这三人气度不凡,立即跪倒在庄致远面前,惨绝喊道:“救救我可怜的女儿吧。”
“起来吧,大伯。”丁彪又把老汉扶起。“女儿出什么事啦?”
老汉哭述了他和女儿的遭遇。
老汉姓梅,是杭州近郊的茶农,靠采茶为生。因老伴生病,欠了一屁股的债仍然救回老伴的命。一年之后,欠的债利滚利,已到了他倾家荡产几辈子都还不了的程度,高利贷者便强行把他长得清丽可人的女儿抓到杭州,卖给了妓院。他死活跟到了妓院,却被妓院打手痛打出来。
“老板。”听完梅老汉的哭述,好打抱不平的丁彪热血沸腾,期待地看着庄致远。
虽然丁彪没明说,但庄致远明白他的意思。丁彪和元大畏,是他目前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丁彪还兼任着他秘密基地的武术教练。丁彪追随他,一个重要原因是他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帜,如果遇到这种不平事他都撒手不管,虽不至于令丁彪离他而去,但多少会让丁彪心寒。再说这又不是在上海滩,在上海,他还可以找到不管的理由,他的实力还不到公开的地步,因此,他决定管一管这件多余的闲事。
问了梅老汉女儿姓名后,庄致远让梅老汉留在妓院外等,带着元大畏和丁彪进了妓院。
端着紫沙茶壶善于察言观色徐娘半老的老鸨看见他们走进,一看就知道不是善主。庄致远阴沉着脸,浑身透着一种枭雄气,元大畏和丁彪一左一右跟在旁边,丁彪骠悍精壮,元大畏阴鸷清瘦,三人出现在妓院,一种无形的压力向老鸨扑面而去,老鸨满脸媚笑迎了过来。
“爷,你这是——”老鸨拖着声音,眼珠了乱转。
“去把梅小红带出来。”元大畏毫不客气地说。
“这个——”老鸨接着猛咳了一声。
“什么这个那个的!”丁彪怒道。
老鸨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不见养着的打手出来,感到十分奇怪。她的咳声,是召唤隐在暗处的打手出来救驾,但已经吃了亏的打手,又知道这三人带有手枪。那个年头,能有带枪保镖随行的人,不是黑道大佬,就是军政界要员。打手知道惹不起,所以装聋作哑。
“是这样的,小红姑娘刚进来,还没有调教好,怕惹得老爷不愉快。”老鸨解释道。“老爷如果看中了小红姑娘,待我调教好了,一定给老爷你留着,等老爷您来开苞。”她想拖时间,等打手们出来解围。
“大爷我已经不愉快了。”庄致远阴阴地说,元大畏和丁彪随声敞开了衣,元大畏腰上插着俩只短枪,丁彪腰间却是插着一串飞镖。
老鸨一眼,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她的妓院背后,也有黑道罩着,但这三人显然来头不小,又迟迟不见打手出来,急忙说:“我马上去,马上去。”
说着老鸨便要往里走,元大畏一闪步,拦在她前面:“你就呆在这里,叫人把梅姑娘带来。”说完,手放在了枪柄上,这时,丁彪也取出了一枚飞镖,漫不经心地用飞镖拍着掌心。
老鸨心想,眼前亏不能吃,先想法应付过去,再请背后的大佬派人把场面找回来。老鸨高声冲着里面喊:“快把小红姑娘给老爷带出来。”
很快,里面传出一阵嘶哑的哭泣声,接着梅小红被俩个打手架了出来。丁彪见状,抢步上前,推开打手,把梅小红接了过来。
“爷,你看——”老鸨小心翼翼道。
庄致远打量了梅小红一眼,见她虽然披头散发,满脸泪痕,但掩不住她清丽可人的容貌,特别是那双盈满了泪的眼,仿佛会说话。
“多少钱?”庄致远语气生硬地问。
“这——”老鸨拖着声,迟迟不回答。
“我老板问你多少钱买的,听见没有!”元大畏喝道。
丁彪则把飞镖抛在空中,然后接住。
老鸨只好说出了购买的价钱,庄致远让元大畏取出如数的银元往地一丢,转身便往门外走,丁彪拉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拼命挣扎的梅小红急忙跟上,并低声在梅小红耳边说:“我们是来救你的,你爹还在外面等你。”梅小红这才停止了挣扎。
看见他们领着女儿从妓院出来,梅老汉激动得浑身发抖。梅小红扑进梅老汉怀失声痛哭,梅老汉拉着她要给庄致远下跪。
“快跟我们立即走,再不走,大家都走不脱。”庄致远阻止他们下跪,急促地说,并一手拉着梅老汉,一手拉着梅小红快步离开。元大畏和丁彪一左一右护在俩旁。
这时,十几个黑社会打手拿着砍刀棍棒从远处喊叫着跑来,妓院里的几个打手,也拿着刀棍冲出。
“开枪,打他们的腿。”庄致远命令道。
元大畏连开五枪,打倒了三人,立即震慑了众打手,不敢靠得太近,又不散去,而远远缀着。丁彪见状,只好让庄致远和元大畏带着梅老汉父女先走,他留下断后。
丁彪当街一站,渊停岳峙,如一座山,众打手怕枪,只远远站着与他对持,待庄致远等人走远,丁彪才飞身撤离。
后来他们得知,接下来的几天,杭州黑道如砸了锅,派出了大量人手满城查找,闹得沸沸扬扬,但他们早已回到了上海。
经过这一闹,梅老汉和梅小红已经走投无路,庄致远收留了他们。
庄致远的大恩大德,梅老汉深感无以回报,提出让小红给他当贴身丫头,还暗示,只要他看得上眼,也可让小红替他暖床。梅老汉心想,不是庄致远冒险相救,女儿在妓院的命运将不堪想象,如果让女儿以身相报,凭着女儿的姿色和聪明伶俐,说不定庄致远让她做个小,她这辈子也算有了保障。
“你把我看得太卑鄙了。我不是看不上小红姑娘。”庄致远摇头道。“我出手救你们,是路见不平。如果你们真想报答我,就让小红姑娘听从我的安排。”
“就是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不会有怨言。”梅老汉说。“我已同小红说好,她的命是你救的,她一切都听你的。”
庄致远听后,十分满意,为他们父女置购了套住房,每月提供数目可观的钱供他们生活,并为梅小红改了名字,把小改为筱,然后又专门请人教梅筱红读书识字和棋琴书画。
一段时间后,洗尽了乡土气却保留着采茶女清雅的梅筱红出落得愈加水灵,再加上棋琴书画的薰陶,她身上开始呈现出风情万种的仪态,连庄致远隔段时间看见,都会怦然心动,感慨她的变化之大。
庄致远在梅筱红身上下了如此之大的功夫,开始时,元大畏困惑不解,认为只有一种可能,秘养在山庄的孙怡香与梅筱红,庄致远都有恩于她们,又都是春兰秋菊难分高下难以取舍的美女,孙怡香侧重艳丽性感风骚,梅筱红则清丽优雅妩媚,关键是孙怡香不能公开出现在庄致远的生活中,这样长期的隐在暗处的生活,孙怡香的性格必定潜移默化的变化,庄致远对她的兴趣也在逐日淡化。庄致远在梅筱红身上这样下功夫,肯定是把她当着未来的主母来培养,以便当她登堂入室之后,能在社交活动中如鱼得水。
元大畏平时不多言语,但特别善于观察,后来发现庄致远看梅筱红的眼光越来越怪,他的困惑又加深了。之所以认为庄致远看梅筱红的眼光怪,是他发现庄致远的眼光中几乎没有男人看女人的那种微妙的感觉,反而好象是在看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似的。
直到现在,元大畏仍没摸清楚庄致远对梅筱红到底是什么意图,但他很聪明,把疑惑深藏在心中。
第十章 书房交心(1)
关于孙怡香和梅筱红的事,庄致远都还没有告诉白天云,也许是因为白天云刚回来,千头万绪,还来不及告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