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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代子在香中和水中添加的催情剂,并不是那种强烈到令人神智迷乱的药物,那种方法对庄致远这种人根本不可取,反而还会增加反感。香中和水中的催情剂,只能起到一点辅助作用,她要庄致远在清醒状态下与她云雨风流,让他在她高超的技巧下迷恋。
“代子到上海多年,还没真正服过什么人,但庄会长却让代子彻头彻尾服了。”松下代子伸出莲藕般的手在水面划动着花瓣说。“庄会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华金亭在上海苦心经营了数十年的产业,转眼间就落到了庄会长手中,令代子不能不服啊。”
“我是巧取,比起松下小姐的豪夺,仍然相形见绌。”庄致远不动声色道。
“此话怎讲?”松下代子已听了他的话外音。
“松下小姐知道我为什么与你同池共浴,尚能自控,而不想一亲芳泽吗?”
“愿洗耳恭听。”
“据我所知,华金亭鸦片生意的最初合作伙伴是英国人,松下小姐在上海滩一出现,华金亭就改为与你们日本人合作,你们又联手把英国人赶出了上海滩。松下小姐是先征服了华金亭的肉体,才谋求得合作吧?”
“麻廷贵在你手上,你知道这些并不奇怪。”松下代子冷静地说。
“既然你知道麻廷贵在我手上,就该知道我为什么对你没兴趣。你确实很美,你展现在我眼前的玉体可说完美无缺。但是,连胡九龙这样恶心的男人都上过的女人,我感到恶心。”
第四十四章 裸身共浴(2)
松下代子嚯地从水中站起,水从她羊脂白玉般的身体流下,丰挺的乳峰上还沾贴着一花瓣。为了谋杀姜青松而委身胡九龙,已成了她最不愿意回顾的一种痛。如果不是亲弟松下介雄背叛,使她感到了来自组织的危机,她不会这样病急乱投医。后来她毫不犹豫灭杀松下介雄,这也是原因之一。
庄致远用这种语气和这种话语捅在她的痛处上,她感到奇耻大侮,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如果不是为了想与他合作,以便对抗组织内部的威胁,她真想扑过去扭断他的脖子。
“松下小姐用不着再向我展示了,我已说过,你的玉体完美无缺,还是躺到水中吧。”庄致远继续用讥讽的语气说,看见松下代子失态,他感到了一种莫明的快意涌遍了全身。见松下代子重新回到水中后,他接着说:“胡九龙上过你,这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我不想像华金亭那样,死在松下小姐的刀下。”
“你——”松下代子又被刺激得从水里站起,但马上又回到了水里。她完全傻了眼,满以为天衣无缝的劫杀,整个上海滩没人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没想到庄致远一口就道破,这个庄致远比她想象还要利害。
“华金亭数十年的积蓄,绝对是个天文数字,恐怕松下小姐到上海后,四年多走私鸦片的全部所得加起来,也不会有其十分之一吧?松下小姐这财,发大了。”
想到这笔天文数字的财富,松下代子冷静了下来。四年多走私鸦片,日方的利润也就十分之一,而她分到手的,连五十分之一也不到。有了这笔巨财,她就有了对抗任何人的底气。昨晚与白天云的奕棋,话语上她一直处于主动,而今天,不但主动权却掌握在了庄致远手中,她还被他刺激得失了态。她认为这并不表示庄致远的智慧比白天云高,而庄致远的心机太深,掌握了她的情况太多。
想得用自己的姿色诱惑庄致远,本身就是她的一大失误,明知道了解很多内幕的麻廷贵在他手中,自己和华金亭与胡九龙的关系他必定知道,自己的姿色和身体在他眼里已一钱不值,自己还愚蠢的出此下策,受侮就是活该。如果她与胡九龙的关系传入社会,她的身份就会因此而一落千丈。
如果她今天这招用在白天云身上,恐怕早就与白天云巫山云雨了。而且,如果纯粹从一个女人的角度看,白天云远超过了庄致远。但有了今天庄致远的教训,她再也不敢轻易对白天云动这种念头了。她的真实身份,庄致远也许不会告诉白天云,但她与胡九龙的关系,他有可能向白天云透露。
“庄会长现在赤身裸体躺在这水池里,难道就不怕我——”松下代子盯着庄致远的眼睛说。“我可是个没有廉耻的蛇蝎心肠的女人。”
“哈哈——”庄致远爽朗大笑。“像松下小姐这样绝顶聪明的女人,是绝不会干傻事的。”
“看来庄会长对代子这具被胡九龙、华金亭玷污过的身子不感兴趣,代子也就不自讨没趣了。”松下代子自嘲似地说,一提到胡九龙,她的心就如被针刺一样的痛。
“如果对松下小姐不感兴趣,今天就不会与松下小姐这样坦诚相见了。”庄致远认真地说。“其实,松下小姐是个富有自我牺牲精神的奇女子,庄某人佩服。”
松下代子有些感激地看了庄致远一眼,他的‘自我牺牲’的评价,使她有种知音般的感觉。她拍拍掌,两个侍女捧着浴衣进来。松下代子和庄致远从池中出来,两侍女恭敬地替他们披上浴衣,又替他们系上腰带。
“庄会长,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谈吧。”松下代子说。
“乐意奉陪。”
一场声势浩大的销烟活动,加上媒体的连番报道,迅速把汪少甫的声望推到了顶峰,他无疑就是新时代的禁烟英雄。
权力和威望连在一起,就成了权威。
权威则使他的施政畅通无阻。
过去叶宗元施政,总会有一些阳奉阴违,而他只要发出一项指令,很快就能得到落实;过去叶宗元当市长,掌握商会的华金亭可以一之分庭抗礼,而现在,他的话在庄致远掌握的商会,就成了最高指示。庄致远甚至还把商会的牌匾换成了他的手迹,表明了商会对他的绝对服从。由此可见,叶宗元只是个有名无实的挂名市长,而他则是实实在在的上海第一人。
他认为他在上海已经拥有了绝对的权力,心里充满了踌躇满志,想起了奇书《红楼梦》中的一句诗:“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只要自己治理好了乱象丛生的上海滩,他的仕途将无可限量,到时他将“直挂云帆济沧海”了。
看见白天云进了办公室,他表现出了极大热情,还破例亲自替白天云泡了杯茶。
见白天云的视线落在墙上郑板桥的竹图,便说道:“致远送我的。”
“哦。”白天云轻轻应了一声。
庄致远送汪少甫这幅郑板桥的竹图时,曾告诉过白天云,还说:“当年郑板桥等扬州八怪喜画松竹,并不是他们本身对松竹情有独钟,而是市场对松竹的需求大,那些贪官和为富不仁的盐商,都不惜重金购买,以粉饰门面,所以画家们为了赚钱,自然集中力量画松竹。”
白天云明白庄致远的意思,送汪少甫郑板桥的竹,是让他粉饰门面。他和庄致远都从心里瞧不起这个图虚荣华而不实的汪少甫。
“天云,你出任警察局长后,立即打出了一个崭新的局面。”汪少甫喜形于色地说。“想不到华金亭作恶太多,连想退回老家享福都不行,居然被太湖水寇劫杀,真是大快人心。”
汪少甫这样说,一是因为报纸报道华金亭是被太湖水寇劫杀,二是他有意这样说,表示他认可了这样的说法,因为有人曾从谁是最大得益者向他分析过这件事,认为庄致远有极大嫌疑。但庄致远是他忠实的支持者,庄致远还向他表示,今后的商会,将是市府的小金库,会在经济上对他提供保障。警察局和商会,在他看来,已是他权力的两大支柱。即使真是庄致远干的,也是为了永绝后患。因此,他不希望这种说法传入社会。
“汪市长,今天我来,就是为了向你汇报劫杀华金亭的事。”
“好嘛,有什么发现吗?”
“据我赶到案发现场调查,初步可以判定,作案者不像是太湖水寇,应该是从上海跟去的。”白天云沉稳地说。“而且我判断,这批人就是血洗九龙帮堂口的人。”
“莫非真是庄——”汪少甫有些紧张。
“从表面上看,庄会长有极大嫌疑,但我在现场找到了目击者,可以证明此事与庄会长毫无关系,这种说法已不攻自破。”
“那就好。”汪少甫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只要不是庄致远,不管是谁干的,都算是件好事。他深知华金亭绝不会自动退出上海,只要他人还在,心就不会死,凭着他雄霸上海滩数十年的基础,很可能会在老家遥控指挥,在上海掀波起浪。只有华金亭死了,才能真正永绝后患,他从此才可以高枕无忧。
“据目击者讲,很可能是日本人干的。”
“日本人?”汪少甫又是一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