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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举一结束,华金亭气得当场吐血瘫倒。”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庄会长和白局长,将是上海滩的绝代双雄。你们代表着上海滩的新希望。”
放下电话后,庄致远胸中充满着万丈豪情,发出了一阵爽朗大笑。
他的笑声,白天云在门外就听见。
“大哥,坐上了华金亭的宝座,得意,但千万不能忘形。”白天云推门进来后说。
“天云,才刚刚开始,我怎敢得意忘形?”庄致远站起说。
元大畏和楼定山见白天云进来,都知趣地退了出去。
“汪市长给我打电话时,我已得到方方面面线报,华金亭被赶上台,你当上商会长的消息传出后,大多数人拍手称快,但整个上海滩的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没人相信华金亭会善罢甘休。”白天云忧虑地说。“我已经调动了所有警力,作好了应变准备。如果华金亭真要不顾一切铤而走险,真有可能血流成河。”
“我不会让他铤而走险的。”庄致远淡定地说。“我准备亲自去一趟他的华府,想法逼他认命,离开上海。我有七八成的把握。”
“你去他的华府,太危险了。他本就不是个善人,又正在火头上,万一他——”
“他的华府又不是龙潭虎穴,即使是,我也得闯一闯。只有这样,才能和平过渡,不至于血流成河。如果他真不顾一切铤而走险,他经营了二三十年,是有能力在上海滩掀起一场风暴,会对上海滩的社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对庄致远这种舍身冒险为大局的想法,白天云很是感动地说:“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天云,你放一万个心了,你知道我从不打无把握之战,没有把握,我不会以身犯险。这是民间的事,还是我用民间的方式解决。你可带警队在外面等我。”
松下代子赶去华府时,华府戒备森严,保镖打手来来往往,人人身上都充满着杀气。给她一种感觉,华金亭已方寸大乱,大有孤注一掷铤而走险的迹象。
她见后叹息地摇摇头,在华府门外,她就已经发现,华府已被严密监视,只要华金亭有异动,肯定会遭到血腥镇压。庄致远连让她松下代子出面劝说华金亭认命都考虑到了,不可能对华金亭可能拼命作出防范。
在华府后院密室,华金亭虚弱躺靠在太师椅上,老管家站在他后面,前站着七八个嫡系心腹。华金亭被保镖从商会抬回,管家就把他们叫来了华府。
“姓庄的欺人太甚,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是不想活了。我派人立刻去把他干掉。”骠悍的赌场总管恶狠狠地说。“把他碎尸万段!”
“我看,一不做二不休,要干就大干一场,把上海滩闹翻个天。”夜总会总管说。
“让工厂的工人,商店的店员,全都上街闹事,让上海滩先乱起来。”当铺总管说。
这些人与华金亭的关系,是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华金亭雄霸上海滩,他们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华金亭垮了,他们在上海滩也就再也呆不下去。他们都有血债在身,都有仇人在暗中虎视眈眈,因华金亭势力太大,没人敢向他们报复。
华金亭能控制的武力中,人数和亡命之徒九龙帮最多,但真要论装备和战斗力,得数华府的护院和商会的武装。九龙帮已被白天云彻底铲除,不怕死的亡命之徒,多在那晚被击毙。商会的武装已被白天云缴了械,但人还在,庄致远还来不及给他们洗脑。另外,赌场、夜总会和当铺,也养了一批凶悍的保镖打手,工厂有护厂,商店有护店。
他能成为上海滩的一代霸主,自然具有成为霸主的实力。
但他最大的实力,最令叶宗元姜青松投鼠忌器的是他控制了商会,如果商会会员都听他的号令动起来,绝对能令上海滩大乱而陷入瘫痪,甚至元气大伤,难以恢复。这也就是叶宗元虽有除华金亭之心,但又一直不敢真正与华金亭撕破脸的原因。
现在,九龙帮被铲除了,商会的控制权也失去了,仅靠华金亭现有的力量,固然也能引起一阵动乱,但已成不了大气候,所以汪少甫才敢给白天云下血腥镇压的命令。这也是给他显示一个强势市长的机会。
华金亭听后,一直没表态。被保镖从商会抬回来的途中,他确实冒出了不顾一切大干一场的想法,被庄致远轻而易举把他从商会长宝座赶下台并取而代之,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在他的盘算里,庄致远最多闹闹事,起到削减他威信的作用,再慢慢想法拉笼一些会员,但他做梦也想不到,与他在鸦片走私上已捆绑在一起的刘文昌和朱宝堂居然在背后狠狠捅了他一刀,立即使局面发生了逆转。他当初主动让刘文昌和朱宝堂参与出资,无端让他们分利就曾引起过胡九龙的强烈不满,当时他这样做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把他们捆绑在一起,但结果证明,他这招根本没起到作用。刘文昌和朱宝堂显然得到了白天云和庄致远的某种承诺,他们才敢这样背叛他。
白天云和庄致远能想到这种釜底抽薪的方法,又是出他意料之外。
此时,他突然想到了后园的太湖石的十二生肖。他和白天云、庄致远都属虎,当他听说白天云和庄致远属虎时,他就曾冒出一山不容二虎的念头,可惜他太过于自信,被这两头小老虎欺瞒了,才自食其果,有了今天的惨败。最初他得知松下代子属虎时,他就对松下代子产生了警惕,所以才在谋杀姜青松时,想乘机也把松下代子也除去。而现在,松下代子却成了他惟一盟友和依靠。也许,虽然同样属虎,公虎母虎相容而不相冲。
几个心腹提出的建议,说到了他的心上,但要最后决策时,他又犹豫了。他太清楚这样做是什么样的后果。但不干一把,他又心不甘。
“华爷,下决心吧。”赌场总管催道。“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就骑到我们头上拉屎了。”
“华爷,得慎重,这样干,正好给了人家借口。”纱厂厂长冷静地说。“仅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是闹不出名堂的。人家恐怕正盼着我们冲动。”
“最可恨的是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刘文昌和朱宝堂。”商店总管说。“全面大闹,我们的实力不够,白天云和庄致远,一时就动不了他们。还不如集中力量把这两个卑鄙小人解决了。”
“就这么办!”华金亭突然睁开眼,闪出一道阴狠的光。“杀光他们全家!”
“我马上去办。”赌场总管说。
“且慢。”已悄悄在门口呆了会儿的松下代子突然插话道。
“松下小姐。”华金亭道。
松下代子走到华金亭面前,向站在他面前的心腹看了眼,华金亭挥了挥手,除老管家仍站在华金亭背后外,其余人全出了密室。
“一直以来,华爷最让代子佩服的是,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华爷都沉稳如山,不急不躁,谋定而动。白天云和庄致远可恶,刘文昌和朱宝堂可恨,他们都该死,但不是现在。在这场较量中,我们最大的失误,是既不知已也不知彼。不知已,是对刘文昌和朱宝堂的背叛,没有丝毫察觉;不知彼,是接连三次低估白天云和庄致远的智谋,所以我们一败再败。在这种劣势之下,我们尤其需要冷静再冷静。让他白天云和庄致远先得意一时,但他们能得意一世?只要我们忍得一时之气,总有报仇雪恨之时。”松下代子侃侃而谈。
“我现在暂不对付白天云,也不动他庄致远,只想把刘文昌朱宝堂这两个卑鄙小人解决掉。”华金亭愤愤地说。“江湖上最恨的就是这种背信弃义的卑鄙小人。”
“其实,你也不能完全怪他们。”松下代子说。“他们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相信他们之所以被迫就范,是因为白天云和庄致远一定掌握了可以制他们于死地的把柄。我怀疑麻廷贵很可能就落在了他们手里。”
“你说麻廷贵在他们手里?”华金亭大惊。
这时,一个护院来报告,庄致远登门来访。
第三十七章 唇枪舌剑(1)
刚用阴谋诡计夺了他商会长权的庄致远居然敢登门拜访,华金亭和松下代子都惊住了。接着又得知他只带了两个保镖,更是大感意外。
是得意忘形还是有持无恐?
华金亭和松下代子都认为他是有恃无恐。
“他好来,不好走。”华金亭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既然庄致远送上门来,再不给他点颜色,他雄霸上海滩二十多年,就是图有虚名。
“华爷,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千万得冷静。”松下代子劝道。“我不方便出去见他了。”
“顾不了那么多了。”华金亭阴冷地说。
松下代子只好叹息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