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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洛坐在葛峻峰的车子里,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葛峻峰也一脸严肃,却也不敢打破夏小洛的沉思,毕竟,他已经把主要情况和夏小洛充分沟通了,多说无益,只会影响夏小洛的思考。
夏小洛大脑也在飞速旋转,他考虑的是,就在1992年1月至2月,邓公在88岁高龄的时候,毅然南巡,发表重要讲话,高屋建瓴,冲破了姓社姓资的阴霾,推动改革开发的车轮重新启动。
在这之后的20年,历史也以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就证明了邓公的历史性决定是正确的。姓资姓社的争论只是不可抗拒的历史潮流中一朵小小的浪花,丝毫不能阻碍历史的必然进程。
所以,从这一点上,何夏集团在政治上,绝对是正确的。
只不过,夏小洛明白,华夏司法实践和法条规定是两回事,在现实中,经常有刑讯逼供,屈打成招的事情,很可能形成对何夏集团不利的判决,到时候,定论已经形成。想翻案就不那么容易了……
现在必须保证何夏集团不被错判,不能被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这才是当务之急。
夏小洛正思忖间,葛峻峰递过来一支烟,夏小洛接过,葛峻峰帮他点着了,葛峻峰道:“在哑巴的羊肉汤馆,现在有着几位何夏集团的几位核心骨干,他们在那里等你,商量商量怎么办?你现在是回家看看呢,还是先去哑巴羊肉汤馆。”
这段时间,洛水政坛风声鹤唳,何夏集团很多骨干即使在心里支持改革和他们的路线,并且相信何夏二人是清白的,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何夏集团就能闯过这一关。
倘若何夏集团被打倒,那么,自己就成了何夏集团的旧臣,暴露在政敌的视野下,这样,对他们是大大的不利。因此,在葛峻峰的建议下,原来作为扳倒卢军超据点的“哑巴羊肉汤馆”又被重新启用。
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脏兮兮不起眼的小店,里面每天议论着的竟然是牵动洛水县乃至新阳市政坛的大事。
夏小洛心中感动,华夏官场从来都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只要你在政坛上一旦失势,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再去和你打交道,立马避而远之,唯恐粘上一星半点。
这帮叔叔伯伯能做到这点,虽然遮遮掩掩,但是还是难能可贵了。
夏小洛嘿然一笑,道:“我们能怎么办呢?聚集在一起,又有什么用呢?我们要相信组织,相信党和政府会公正地处理我父亲和何书记的事情!”
葛峻峰愕然地看了夏小洛一眼,只见虽然夏小洛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但是淡然的目光后面藏着一丝冷厉,思忖一下就明白了夏小洛这是在说场面话,恐怕洛少爷要有大动作。
但是听洛少爷刚刚这番话的意思是,不要把自己的行动方案透露给何夏集团的核心分子,如此沉得住气,这份定力,绝非常人能所及,即使是自己恐怕也唯有自愧不如的份儿,不紧紧暗暗佩服。
他问道:“那我们去……?”
夏小洛道:“既然叔叔伯伯们在那里聚着,我要不去看看也不合适……”
其实,他倒是想看看,到底谁才是父亲真正的嫡系,谁在搞鬼。
夏小洛一行人来到哑巴的羊肉汤馆,一见夏小洛进来,副县长宋行止、杨胜刚等人纷纷站起来,道:“小洛你回来了?”
夏小洛环视了一圈,除了二位副县长之外,还有县里几个局的局长、书记,县委办公室的主任周畅,让夏小洛意外的是,何京生的秘书葛伟光却没有到场。
夏小洛站在众人面前,和这些干部面对面站着,看众人一脸凝重,笑道:“各位叔叔伯伯情绪不佳啊?”
杨胜刚资格老些,说话也比较直白,道:“他娘娘的脚!打击异己!在路线上稍有不同意见,就把人往监狱里送!这工作还怎么干?我们正商量着,准备想到市里请愿呢!”
夏小洛笑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看来,杨胜刚这个人真不错,难得的好干部,很有原则性。
夏小洛还记得他原来是坚决反对发展民营企业坚决反对国企改革,现在思路扭转过来了,却又是一个坚定的改革派。
县委办公室主任周畅接话道:“说起来何书记和夏县长有问题打死我我也不信!”
其他几个干部你一言我一语的,都为何夏集团鸣不平,言语也越来越激烈,浑然没有了平时的温文尔雅,老成持重,听那意思,简直想把市长熊庆和副市长卢军超给剁了喂狗。
倒是蔚为奇观,毕竟,在华夏官场,很多人都希望自己的顶头上司倒台,这样,自己就多了一分机会,但是,洛水县的这些副书记副县长和局长们,却没有这种思路,看来洛水县的这帮人是真的被何夏二人给感召了。
夏小洛心道,其实,有时候官场也就这么简单,很多人费尽心机也团结不了人,有的人却靠着自己的一言一行就团结了绝大多数的干部。
夏小洛恭敬地鞠了一躬,直起腰来,一脸认真地道:“各位叔叔伯伯,我谢谢你们!这个时候,你们不避嫌,能站出来为我父亲和何书记说一句公道话,难得可敬!我虽然不懂事,但也明白这其中的风险,各位叔叔让我看到了希望,有些最珍贵的东西,比如正义感比如赤子之心,不一定会被岁月腐蚀掉!”
第310章 少年妖孽
这句话倒不是虚言,夏小洛十六岁的身体上有着一颗苍老的心灵,但是,这些“怒发冲冠”的叔叔伯伯们让夏小洛觉得,这些人的心态很年轻,有着一颗充满正义感的赤子之心,让他惭愧不已。
这帮官油子混迹官场多年,什么溜须拍马的话没有听过没有说过?但是今天这奉承话话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十六岁口中说出来,却说不出的入耳动听,都在心底里乐开了花,心说,夏县长家里这小子真会说话,是个人才。
夏小洛顿了一下,昂然道:“可是,我们真要相信党相信政府,咱们也不要闹,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何书记和我父亲不会有问题!那么我们就更不能闹腾!越闹越说明我们有问题!越会让高层震怒!恐怕会从重从快处理!到时候,反倒害了何书记和我父亲。”
他又鞠了一躬道:“今天凡是在场的叔叔伯伯们,我都记下了,我在这里替何书记还有我父亲谢谢大家了!”
杨胜刚沉思半晌,他不得不承认,夏小洛比他考虑得还要周全,叹了一口气,道:“何书记和夏县长现在在局子里受苦,我们却帮不上什么忙……唉”
夏小洛看着他,微微一笑道:“虽然何书记和我父亲现在不在县里,但是我想他们两位一定不希望看见洛水县的工作乱了套!希望大家振作起来,以大局为重,赶紧把洛水县的工作搞好!”
杨胜刚和宋行止一听,不由得浑身一震,心说,洛少爷提醒的是啊!我们可是代书记和代县长啊,怎么这么一慌神,把工作都忘了!?
他们原来尊重夏小洛只不过是看了何夏集团的面子,听说这小子挺有影响力。如果说他们原来对夏小洛只是长辈对晚辈的欣赏和喜爱的话,那么经过今天这一场事故,对夏小洛这小少年竟然有了几分敬佩。
夏小洛又安慰了大家几句,众人这才散了。临走的时候,都拍了拍夏小洛的肩膀,让他多劝劝何书记的夫人顾英和夏小洛的母亲不要颓丧。
不一会,人群散尽,只留下葛峻峰一人,葛峻峰在洛水县乃至整个新阳市黑白两道消息都很灵通,因此夏小洛还需要一些问题和他确认。
夏小洛沉思片刻道:“现在熊庆和卢军超的目的很明显,坐实何夏集团贪污受贿的证据,把罪名钉得牢牢的,然后以打击何夏集团为突破口,进而否定改革派的路线,如果把案子坐实,那么这个案子就很典型,达到由案例而主义的目的!这样看来,熊庆和卢军超的行动可不仅仅是个人行为,而是代表着一部分高层的意见……”
“何书记会不会真的……?”葛峻峰看了夏小洛一眼,那意思是何书记是不是真的有受贿行为?
夏小洛瞪了他一眼,没有过多解释,接着道:“高层的意见我们改变不了,这种政治路线的分野,是多年斗争和沉淀的结果,这种局势别说是我们,就是京城曹家也没办法左右,他们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没有多少影响力的参与者而已……”
“那么,我们怎么办?”葛峻峰一筹莫展地摇了摇头,又沉思了一下,道:“要不,和谈?”
“不可能,敌人是想把我们打个永世不得翻身,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