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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一个旋转,他重新落地——美人在怀。
这一瞬间,又是倾又是倒,又是转又是飞的,疏影一时惊魂未定。只拿双手紧紧握住王锡兰的胳膊肘儿,头颈微仰,一张樱口兀自喘息不止。
怀中娇躯玉骨轻柔,吐气如兰,又花姿月容,丽眼迷人。而微启的小口实在叫人爱怜不已,如愿抱得美人的王锡兰不觉一阵魂飞。
于是,低下头。没有半分迟滞,他吮住了那两瓣羡慕已久的唇瓣。
尚不知怎么回事的疏影,只觉自己的唇忽地被另一双火热的唇狠狠噙住,紧接着就是蜂拥而至的男子气息,男子口鼻中呼出的浊气直是铺天盖地。将她重重包裹。
那味道真好闻,令她迷醉。令她的本能绝对臣服。
疏影忘记挣扎,忘记反抗。呼吸被夺走,灵魂被夺走,就连脑袋里的一切似乎也在这片刻间被吸得一干二净。
王锡兰眼见怀口之人不再抗拒,而是变得娇柔婉转,百般堪怜,心头不由更加炽热起来。舌尖轻叩她的贝齿,毫不费力,他的舌很快缠绕上她的丁香小舌。
那小香舌太过青涩,不住地东扭西拧,动得毫无章法,可正是她这般浑浑噩噩地乱动,掻得王锡兰全身直如被成百上千的轻羽撩拨一般,真个儿酥痒难耐!
只这样不痛不痒地吻着,实在难以餍足,于是他的双臂陡然加劲,将疏影娇小可爱的身躯紧紧朝怀里嵌入,一只大手则是拖住她的后脑,他——想吻得更深入些!
“嗯——”他满足地不禁呻吟出声,双唇死死罩住唇内的幽香檀口,其中吐出的处子清香氤氲撩人,小半根香舌被自己的舌尖不断吮咂缠绕。
不知二人吻了多久,直到舌根酸麻,才渐渐止息下来。
王锡兰垂首,怀中的疏影却低着头,只一动不动,若隐若现的小脸蛋无力地垂着,透出无限娇羞。
他悄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静静看着她的脸,见她双眼微阖,不由五指一收,将她的下巴抬得更起。
少女豆蔻一般年华,一张脸通透精美,至纯至净,此时因自己的功劳生生染了几分春色,更增艳色,令他刚刚平复的欲火不禁再次翘首。
好在他还有几分理智,将头轻甩,甩出脑中众多杂念,只拿两根指尖磨挲着脂腹下的羊脂美肌,声音轻风拂面:“看着我——”
眼下的疏影哪还有半分嚣张,双手紧揪着衣襟,贝齿咬着下唇,俏眸躲闪不迭。
“暗地里,你可是……早已中意上我这个登徒子了?”王锡兰嘴角一歪,定定地索住眼前那对俏眸。
自己将才分明情动,再要如何掩饰?
疏影叫苦不已,暗悔不已,气恨不已,就是不知该怎么面对身前这人。
“嗯——不应答,那便是咯!”王锡兰轻笑出声。
疏影羞得直想跺烂自己的双脚。
“要不要我过府讨了你?”王锡兰信心满满地旧事重提。
“不要——”这一下,疏影反应倒十分快当。
做了这人的侍妾,下场还不知什么样!
王锡兰不意她反应如此斩钉截铁,面上微微一凛:“你我都这般了,你还嘴硬?”
疏影声音抬高:“就是不要!”
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不要给你当侍妾!
“难不成你还想嫁给别人不成?”与自己都有了肌肤之亲了,难道这丫头还想着另嫁他人?王锡兰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严厉起来。
“我一辈子当尼姑总行了罢!”
“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了了!”
“你是宁愿当尼姑也不愿跟了我?”王锡兰自尊深受打击。
“正是!”
“你——”王锡兰咬牙切齿。
疏影却当没瞧见:“送我回府,天快亮了!”
“凭什么?”
“那我自己走!”语毕,疏影转身,提步就走。
王锡兰实在摸不着头脑,这丫头何以倔强至斯!自己堂堂太傅府长孙,堂堂大梁驸马爷。欲讨她一个小丫环做侍妾,她竟然如此排斥,她凭什么?
抢前一步,扯过疏影的小臂,沉沉地问道:“你有何脸面回去?你拿什么借口为自己辩白?”
疏影星眸一斜,巧笑倩兮:“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白可辩?”
“可是……你的确还是清白之身!”王锡兰睨了眼她有些红肿的樱唇,声音不由温存了些。
疏影目光移远,一张俏皮可爱的娇容带了几分坚毅:“不管如何,我总还是要回去的。我爹娘还在那,还有小姐在等着我伺候呢!”
“与其忍辱吞声,远不如跟了我!”王锡兰这话一出口。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自己当真贱骨头,竟对一个丫环婢子如此低声下气,请她从了自己!
疏影回眸,淡淡的曦光下,身前的男子确然秀美无比。但终究不是自己的良人:“你知我知,在你眼里,我从来不过是个出身卑微的玩物而已……”
待你玩腻了厌了,便弃我如敝履!
“你……”他原想说,你怎知我心中所想!可自己方才分明就是认为她不过一个丫环婢子而已,于是他咽回了下面的话。
见他吱唔。疏影自嘲一笑,转身走开。
没走两步,她便认出。此处不正是怡月山又是何处?
想到自己的遭遇至今还迷糊,不由停住脚,回头冷冷地询问:“我是被何人掳走?”
闻言,王锡兰淡淡地应道:“两个流动人贩子,其中一个叫秦五。他二人同城中妓馆舍一个人称希爷的常有买卖来往,昨晚。我便是跟踪到那家妓馆舍,从那希爷手中救的你!”
“哦!”疏影得言,再不迟疑,快步往山下走去。
没走多远,发现山道上接连留有烧残余的火把头,暗想这许是爹娘带人过来寻自己留下的,这么一想,不禁潸然泪下。
泪水才落,身后之人赶了上来:“我送你回去罢!”
疏影抬袖将泪一抹,没有应话。
怡月山本就是个不高不大的小山丘,是以不多会儿,他二人就到了山下。
天气微亮,宵禁已经结束,王锡兰不远不近地跟在疏影身后,路上行人本就不多,且早起之人不是赶路就忙活生计,并无暇顾及他二人之间的微妙联系。
疏影心里想着一会儿该以何面目回府去,又该如何澄清自己,是实话实说,还是另寻说法?
早被清风吹得骤醒的王锡兰则是盯着前面人的秀丽背影,一路揣磨自己的心思,不知自己这是中了哪门子邪,惹上这么一株桃花!
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半个时辰,温国公府高大威严的府门终于出现在眼前,疏影一见,眼眶再次湿润,她暗想,以后还是不要随意出这府门了!
泪眼依依中,她仿佛看见国公府前几个人影来回晃,定睛看去,其中一人赫然是她的父亲——毕烛信。
这一霎,她的情绪再次崩塌,满腔委屈纷涌而出,哑着嗓子,喊了声:“爹——”
远处的毕烛信怎会错过这么熟悉,虽沙哑却仍然婉如天籁的声音呢!侧首循声望来,下一刻便提身朝着疏影飞奔而来:“影儿——”
“爹爹——”疏影想也没想地直直扑入她爹的怀中,全然不顾外人的眼光,“爹爹——”
“影儿——”烛信拉开疏影,上下将她察视,见女儿衣服完好无损,身上似也并无半点外伤,心下稍宽,忽抬眼瞥见疏影身后走来一个贵公子,却是王家驸马爷,看情形,女儿的安然似乎与他有甚关系。
于是,赶忙扶正女儿,躬身对着王锡兰行揖礼:“驸马爷早安——”
第一百二十九回西风自此共消受
王锡兰见身前的中年人衣着体面,气宇不俗,倒不愧是李青梧身边的第一贴身大管事,便认真地点下头算作回礼。
一旁的疏影瞅他二人似要攀谈起来,怕王锡兰道破他们昨夜呆一起一整夜的事实,忙上前挽过她爹爹的胳膊,娇声道:“爹爹,我们回府里去吧!”
刚才一路走来,她已想好,昨晚的遭遇不能同爹娘说实话,只说自己被掳后,寻机偷逃出来,然后沿着原路逃回怡月山中,又深更半夜,哪里也不敢乱走,不得不找个僻静山洞呆了一夜,趁天明后,方才赶回府来。
不过女儿的动作,烛信并不予理会,仍旧恭谨地躬身而立。
笑话,驸马爷跟前,哪有自己说走就想走的道理,女儿不明事理胡闹也就算了,自己可不能跟着乱了礼数。
疏影的动静,王锡兰瞟在眼里,看她不住朝她父亲身后躲,试图避开自己的目光,不禁暗想:
小丫头她这么催她父亲,却要做什么?莫非……她怕自己同她父亲把她昨夜的行迹交待出来?莫非她当真打算要同自己划清界线?
他这番一念想,蓦然眸光骤冷,哼,小妮子果然不识抬举,明明中意于我,偏要躲得远远地,只是你能逃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