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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妃目送长公主离去。只是没有人瞧得清楚,她的眼神其实却是定格在李眠儿的后背上。
“王妃,您累不累?要是累的话,不如臣女也送您到前头去歇息歇息!”李天天的声音将武王妃的眼神拉回来。
“说累的话,也有一点,不过还好,我能吃得消,咱们还是把剩下的几盆看完再回头吧!”对于李天天的亲昵,武王妃并不推拒,一来李天天的热情于己无害;二来待一起久些正好可以看看她的真实心思。
一听武王妃这话。李天天面上一喜:“王妃真好体力!既然您不累,那我们接着往前看?”
“嗯,走吧!”
闻言。李天天喜滋滋地挽过武王妃的胳膊,朝着另一株花卉走去,全然没有察觉身后不远处,她母亲紧紧盯着她的一双眼睛直要冒出火来。
方氏纳着性子站在原地等着,等着自己的女儿“赏花”结束。
还是那句话“知女莫若母”!自己闺女的言行动机。做母亲的,只要多看上两眼便总能猜出个大概。
就瞅天儿对武王妃的那副低眉顺眼,方氏就知道女儿定是有求于武王妃,若不然她是不会这般用心思的。
只是,她有什么想求于武王妃呢?
方氏最近一直焦心李天天的亲事,给她是左相一个不中意。右相一个还不中意!问她到底相中什么样的吧,她偏又金口难开,真真是搞不懂她心里究竟打的什么心思!
因此这会看到女儿的异常。方氏感觉不妙,甚至想,天儿如此,会不会同她的亲事有关?难道她想请武王妃替她保媒?可这种事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女孩子家出面啊?
越想,方氏的脸色越是难看。身体也越发僵直。
李天天陪同武王妃赏完最后几盆花后,原还准备一直送她回到前头的。却被武王妃以身边有侍女陪护的说法给婉拒了!
纵然如此,李天天今日也算得尝所愿,起初心头那因为李眠儿而生出的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一路哼着小调往回走。
“天儿,你站住!”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李天天吓了一跳,待看来人是自己的亲娘,不由微恼,“娘,您怎么大白天的,躲这吓唬人呢!”
“你小声点,谁躲了?我光明正大地站在这儿,哪里像躲了?”方氏可不愿在女儿面前折了面子,一头从花盆后走出来,一头辩道。
“好好好!您光明正大!”李天天懒得同方氏为这个纠缠下去,“我看我们还是快些回吧,你不在祖母身边,祖母若有事寻不着我们,就该要急了!”
“等等!”方氏上前拉住李天天的衣袖,“现在倒急起来了?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娘——你说什么呢!”听话音,看情形,李天天估摸着娘亲许是看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了,只是不知她看到多少,又作何想。
“我说什么,你心里没数?”方氏冷着脸反问。
“女儿心里没数!请母亲明示!”李天天福了下身子。
见女儿揣着明白装糊涂,方氏将她拉到偏处:“哼!你心里究竟盘得什么心思?今天你不说清楚,咱们就不要回去了!”
“娘——你今日怎么尽说些没边没际的话!女儿听不懂!”李天天心里开始发虚,只是口上依旧死硬。
“武王妃!你想打她什么主意?”方氏不再兜圈,劈面逼问。
李天天听了,倏然一愣,心里暗道一声不妙,不想母亲眼睛这么毒辣,竟然看破自己的心思了!
“娘——”李天天决定施展软功夫,扯着方氏的袖口,左右摇了摇,声音也变得甜糯,“女儿哪敢打武王妃什么主意?人家只是无意碰见她正赏着一株女儿也甚是喜欢的牡丹,又发现我们的爱好趋同,聊着聊着,她就带着我一处赏花了!”
“你这话骗骗鬼还成,在我这,你别想蒙混过关!”方氏一语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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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更本来应该昨晚当二更上传的,结果时间过了,只能改到今天上午再传了
第一百一十六回莫道一寸春心短
从小到大,母亲对自己何曾这么严辞厉色过,李天天知道母亲是真心动怒了,可……可自己的那点心思怎好当着母亲的面说得出口来。
见女儿面现愧色,却迟迟不应话,方氏直觉自己的预感多半是应验了,天儿确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想及此,一颗心不禁蓦地一沉。
天儿的性子她是了解的,如果她真的有事,那就不宜冒然逼问,免得她假言搪塞,自己还得多费功夫,于是方氏强纳下性子,对女儿诱哄道:“天儿,实话告诉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娘!”
原本怒气冲冲的方氏突然温和下来,若是别人定然以为她这是消气了,不过李天天何许人,方氏的伎俩当即就被她给识破了:“娘,女儿不知您为何如此动气!就算女儿有点儿事瞒了您,难道您对自己亲手奶大的女儿这么不相信?”
方氏不想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她软,她的女儿更软!
看来女儿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荒谬。
“我从来都相信自己的闺女是知书达理的,是贤良淑德的,是断断做不出那些登不得台面、自轻自贱的行止!”
李天天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变:“娘,您这话分明就是在暗讽女儿做了自轻自贱的事了?”
方氏见女儿容色严整,倒不似有心亏的样子,禁不住暗忖:难道真是自己想歪了?
“娘没有那个意思,娘只是怕你误入歧途!几日前,老夫人在花厅说的那席话,想必你也听了个全,不要以为那只是特意说给某一个人听的!”方氏说着说着,渐渐语重心长起来,“天儿。你是国公府的嫡长孙女,翰林学士的嫡长女,不是那寒门小户家的女儿,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整个国公府,若是你行差走错一步,单是你自己被世人耻笑也就罢了,怕是阖府都要受到牵累……”
“娘——您还是不愿相信女儿是不是?”李天天听不下去,出言打断方氏的长篇大论。
李天天这么不耐烦,方氏看在眼里,不但不恼。反有些心安,可是不打破沙锅,她还是不敢放心:“要我完全信任你。你非得把事情说清楚了才行!”
母亲执意打探自己的心思,李天天的面上终于忍不住地浮起一团红云,低声嗔道:“娘——”
这都害起羞了,还说没做什么有亏闺誉的事?
女儿的羞涩令方氏全身血液直往上拱,原本稍稍放松的心弦再次紧绷:“你倒是说啊——”
眼见母亲又急切起来。李天天双唇嚅了嚅,抬眼瞅了下方氏,双唇又嚅了嚅,可就是没吐半个字出来。
方氏心急如焚,偏又不敢惊了女儿,只得继续哄道:“天儿。娘就你这么一个亲闺女,对你,娘还能存了坏心思?你连娘都信不过。却还能信谁去?”
“娘——我——”除了“娘”,李天天终于多吐了一个字出来。
方氏巴巴地看着。
“娘,您可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您亲口允诺女儿。要女儿自己挑选夫君的?”李天天定了定神,抬头看向方氏。眼中满含期冀。
闻言,方氏心里骤冷,不发一语地任女儿说下去。
“可您当初在纸条上标出来的几个人选,女儿都没有相中!”李天天再怎么任性,再怎么自傲,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到这,不由重新垂下头去。
“那你相中了谁?”方氏的嘴角勾了湾讥诮的笑容,她不晓得是该讥笑自己还是该讥笑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好女儿。
李天天正沉浸在对母亲剖露春心的激动中,因而并没有注意到母亲脸上的表情:“娘,不知您是否知晓……武郡王世子……这个人!女儿今日之所以……之所以接近武王妃,就是因为他!”
因为那个光风霁月一般的公子!寥寥数目,可他的身影却有如深深钉在脑海里一样,如何也拔之不去!
李天天目中情意绵绵,说到后来,连嗑绊都不打了:“女儿想,武王妃并没有见过女儿本人,若是亲眼一见,多半也会中意女儿的!果不其然,今日只不到半日时间,她就喜欢上女儿了!娘——只要您托个妥贴的媒人从中稍作撮合,女儿的这门亲事……”
“够了!”方氏好不容易强迫自己一句一落地听下来,这会,听到女儿竟连自己这个当母亲的路数都给打算好了,再也控制不住,先是冷哼一声,接着就毫不留情地打断女儿的异想天开。
方氏的反应太出乎李天天意料,她不由瞠目结舌:“娘——您这——”
“我这什么?我若不命你住口,只怕你还要说出更加不知羞的话来!”
“不知羞?娘,我怎么不知羞了?当初还不是您夸下海口,答应女儿由自个儿挑选夫婿的么?女儿便自己作主挑了!如今回到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