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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时烟,却是个正常的右撇子。
一切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只需要一个证据。
证明眼前这个女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安止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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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酒店,辛澜就立刻打电话给陆廷越。
电话接通时,陆廷越语气有些微愠:“澜澜,你今天怎么回事?手机一直关机,我打酒店的电话打了一天也没有人接?”
辛澜不好意思的说:“我今天一个人太闷了,就出去逛了逛,手机没电了也没有注意。”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澳洲这边你不熟,若是走丢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辛澜明白自己理亏,声音放低的说:“陆学长,我打电话来其实是为了问你一些事……。”
“什么事?”
“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你认识一个整形医生,曾经给Z市一个叫安止璇的女孩子做过整形修复手术……。”辛澜顿了顿:“你现在和她还有联系吗?”
“你说Aaron医生啊,他好像几个月前就辞职了。”
“辞职?”辛澜问:“为什么?”
“听说是他祖母去世,给他在老家留下了一个庄园,于是他就回老家去了。”
辞职?这么巧?!
辛澜又问:“那你知道Aaron医生的老家在哪里?”
陆廷越说:“我也不是很清楚,Cecilia也是我们医院的护工,我去问问她。”
辛澜等了一会儿,陆廷越回来了:“她说她也不知道,Aaron医生以前一直住在医院分的公寓里,从未听说过他有什么祖母。结果忽然间就说有一个祖母死了,给他留下庄园房产,然后就辞职走了。”
辛澜握紧了电话筒,这一切真的是太巧了,巧的就好像有人故意站在幕后,织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然后静静地,看着所有人都陷进这网里,万劫不复。
辛澜又问:“我记得陆学长你当初说,你看过那份关于安止璇整形的资料,现在还找得到吗?”
陆廷越沉吟:“我让Cecilia去找找,应该找的到……。”
他顿了顿,有些好奇:“怎么忽然问这些,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辛澜说:“只是忽然发现了些有趣的事,需要验证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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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陆廷越就打电话说,Cecilia有消息了。
辛澜忙问:“是什么消息,找到那份资料了吗?你们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找你们!”
电话里陆廷越的声音,却明显有些纳闷:“澜澜,你不用来了。”
“为什么?”辛澜意外。
“因为那份资料失踪了……。”
失踪了?!
那份证明安止璇就是时烟的资料,不翼而飞了?!
太多诡异而不同寻常的事,一一袭来,辛澜大概已经肯定了,肯定了那个一直盘旋在脑海中的猜测。
或许真正的安止璇的确没有死,她已经在另一个奇妙的洲岛上,遇到了她生命的灵魂伴侣,并且生下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的话,时烟又是谁?
她为什么要假扮安止璇?她做出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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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辛澜捧着一束金黄的向日葵,敲开了菲尔德太太家的门。
她想,既然事情是从这里开始变得诡谲与不同寻常,那么她也应该从这里找到答案。
菲尔德太太见是她,有些意外:“辛小姐,你怎么来了?”
辛澜将手中的花束递过去,说:“我已经找到自己的朋友了,这次是专程来道谢的,多谢太太上次愿意收留我吃晚饭。”
同时她将装有两个拨浪鼓的购物袋递过去:“这是我送给西瑾和西漾的礼物,我很喜欢他们两。”
“辛小姐你太客气了。”她退后一步,将辛澜让进了屋内。
屋子里并没有什么人,菲尔德太太将礼物放上桌子,有些可惜的说:“佣人刚刚将西瑾和西漾带出去玩了,辛小姐若是早来两步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没事。”辛澜说:“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菲尔德太太去泡茶,辛澜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束被随手放在沙发上的向日葵,想起她刚刚拿花时的神色,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不禁皱眉。
“太太,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菲尔德太太回过头来,朝左边指了指,“就在楼梯口那里,需要我带你去吗?”
“不用了。”辛澜起身:“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而就在她起身离开时,一个黑色的皮夹被落在了沙发上,摊开来,一张照片露了出来。
卫生间里,辛澜一边洗手,一边等待着时间。
没错,她是故意的。
她已经能初步确定眼前的菲尔德太太就是安止璇,但她不确定她是否真的失忆。
而刚刚遗漏在沙发上的皮夹里,正好夹着一张自己、顾非寒和星星的全家福。
她想试探她。
推开门来,不意外的,泡完茶的菲尔德太太正坐在沙发上,手中捧着那张照片。
见辛澜出来,她解释说:“辛小姐,您刚刚把钱包落在了沙发上,里面的照片也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辛澜忙走过去,拿过她手中的东西:“谢谢你了……。”
说完不停的摩挲着手中的照片,一副留恋不舍的样子。
菲尔德太太坐过来:“看辛小姐这么珍惜这张照片,想必照片上的人对辛小姐很重要吧?”
“照片上是我的前夫和孩子。”辛澜说。
“前夫?”她有些意外:“看照片你前夫很不错的样子,你看起来也很爱他,怎么会——。”她顿住,似乎觉得这样问有些失礼。
“我的确很爱我前夫,可他却一点儿也不爱我。”辛澜抬起头,看向她,语气怅然:“因为他始终爱着的,都是他的前女友,一个名叫安止璇的女人。”
尽管她掩饰的很好,但辛澜还是从她的脸上,察觉到了一丝隐隐的不安。
“以前他和我在一起,全都是因为我的眼角膜是安止璇捐的,并且他以为安止璇死了。可当他发现原来安止璇并没有死,还疯过两年后,他终于无法掩饰内心真正的感情,抛弃了我这个妻子,和那个女人再一次走到了一起。”
菲尔德太太有些失神,半晌:“辛小姐,真抱歉,我不该提起这些事,让你伤心的。”
辛澜打量着她的神色,不放弃一丝一毫可能的线索。
“没事的,这些糟糕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来澳洲散了这么多天的心,我已经走出来了。”
“那就好。”她笑着喝了一口茶。
“对了,听太太您的口音,和我很相似,应该都来自Z市吧?”辛澜问:“太太有没有想过,再回家乡一趟,说不定可以在那里寻找到一些过去的记忆。”
她摇摇头:“不用了,我在澳洲生活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现在有丈夫、孩子、有安逸的生活,已经感觉很幸福……我想,即使没有过去那些记忆,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太太不想念自己的父母吗?说不定他们一直都在Z市,苦苦等您回家呢。”
她一愣,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她如此反应,辛澜心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只有一种情况下,眼前的女人,才会完全不在乎是否会有父母在Z市等自己回家。
那就是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早就不在了人世。
辛澜曾经在顾非寒那里听说,安止璇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所以她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里。
显然,眼前的菲尔德太太还保留着安止璇的记忆。
她知道自己的父母去世了,所以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在澳洲定居,结婚、生子,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
可是,如果她没有失忆,她为什么要撒谎说她失忆了,为什么不回国找顾非寒,而要以这样一种隐姓埋名的方式生存。
难道,她在害怕?害怕安止璇的身份,会对她不利?
十年前的那场爆炸案,到底隐藏了什么?
为什么一切,都因为那场爆炸案,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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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精神科。
顾非寒每两周都会来一次这里,了解时烟的病情。
这应该是他,唯一能对她进行补偿的方式。
办公室里,医生翻了翻病历说:“这些天,她恢复的很好,比刚来时安静乖顺了很多。有时候,见护士忙不过来,还会帮护士做些事,大家都很喜欢她。”
顾非寒点点头:“那就好……。”
医生翻到其中一页,忽然说:“我看病人资料,她的生日应该快到了吧?”
顾非寒想了想,他记得安止璇的生日似乎在一周后:“是。”
医生关上病历,说:“我的意见是,在病人生日的这一天,希望能由家人带她回家住一天,感受一下家人的温暖。对于精神病,药物治疗还在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