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人似乎悄然的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有些失望。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向了阳台。
时烟跟了上去,“顾先生来过很多次吗?”
他握着茶杯,望着黑幕般的天际,说:“我以前来过很多次,不过近几年一次都没有来过了。”
“为什么?”她有些好奇。
顾非寒转身,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两个人沉默的站一会儿,他忽然问:“你今年多少岁了?”
时烟回答:“快23了,去年刚刚从A大毕业。”
“这样啊……。”他低着头,有些若有所思。
“顾先生你呢?”她问:“你是从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十几岁就去了美国,生活在西雅图,一直在那边读完高和大学,毕业以后才回的国。”
时烟眼睛发亮,有些憧憬:“西雅图啊,那么浪漫的城市,想必顾先生和太太,也是在那里遇到的……。”
他的笑容淡下来。
之后,两个人握着扶手,看着夜空,静静的沉默了十几分钟,谁也没有开口。
或许是太过相似的时间和地点,今晚的他,不自觉的想起一些往事,有些出神。
透过疏朗的天空,他可以看到无数闪烁的星,晶莹而璀璨,可是每一颗都十分寂寞。
听说人死后,就会变成天空的一颗繁星,以前他对这种迷信的说法总是一笑了之。
而今天,他却真的很好奇,现在的她是否也如这漫天星一般,寂寞?
止璇,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会偶尔想起我吗?
低头,又续下一口茶,眼角的余光却瞟到时烟愈加惨白的脸。
她手撑在扶手上,脸上白的发青,好像很难受。
顾非寒放下杯,问:“怎么了?”
时烟抚着胸口说:“老毛病了,我身体不好,来到一个新地方就容易水土不服。呕吐、疲乏,睡眠也不好……。”
“你怎么不早说?”他沉下目光。
如果知道她身体这么不好,他是不会带她来澳门的。
顾非寒将她扶到了房间的床上,躺好,替她盖好杯,说:“我去打电话叫客服买点药过来。”
她抓住他的袖说:“不用了,我带了药,放在包里。包在柜的第二格,你一打开就看的到。”
他点点头:“你先躺躺,我去帮你拿药。”
说完拿起她的钥匙,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打开门,径直拉开衣柜,找到了她的米色小皮包。打开,包里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一个钱包,一个手机,还有一盒黄色包装的药。他拿出来,看了看说明,确定应该是她所说的药后,这才放进了口袋。
他正欲替她关好皮包,昏暗的灯光下,却注意到了一件熟悉的东西,蜷放在皮包一角,甚为熟悉。
他的心微微一紧,将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金丝手镯,工艺和质地十分精美,雕着凤凰的花样,其间还镶嵌着各色宝石。
和当今各式各样的彩金、钻石类的首饰相比,这个手镯不够时尚,整体气质却古朴典雅,沉淀着时光的雕琢。仿佛情人间深深的爱意,满满的缠绕其上,生生不休。
而他之所以会格外的注意到它,是因为他也有一个类似的镯,与这个不同的是,上面雕琢着的是盘龙的花样。
那是,几年前,他和安止璇去云南旅游时,她特意买的。
当时的他还觉得这镯太过老气,不想要,她撅着嘴赌气说:“你要是不想要,我就送给别人了!”
他一听她那样说,立马就套上了自己的手腕上,她这才破涕而笑。
只是他好奇的是,为什么时烟也会有一副一摸一样的镯?
**********
星河湾里,辛澜有些心慌意乱。
捧杯子时,一时没有留神,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溅起一片水渍。
薰薰忙跑过来,将辛澜拉到一边,“夫人,让我来收拾。”
说完便弯腰,捡起碎片来。
辛澜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如果严睿没有和顾非寒在一起,那么……会不会是……
时烟?
刚一出这个念头,她就在心里狠狠的摇头,不会的。
他答应过她,会和时烟保持距离。而且如果他真的是和她一起去的,他不会故意瞒着她的。
可是——怕自己会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下去,辛澜侧身,握过电话筒,没有什么比当面和他问清楚更合适。
她要相信他!他是她的丈夫!
“嘟嘟嘟……。”几秒钟后,电话被接通,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你好……。”
辛澜的表情在瞬间僵凝住,这声音——是时烟的!
现在是深夜,而她竟然接了他的电话。
她和他,住在一起?
“夫人,你怎么了?”察觉到辛澜难看的脸色,薰薰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
辛澜用力的砸上电话筒,悻悻一笑:“没什么,想事想出了神而已。”
“夫人,你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辛澜摇摇头:“收拾好了你就先去睡吧,我想一个人坐会儿。”
薰薰点点头,却还是不太安心,又去厨房替辛澜热了一杯牛奶,这才上楼准备休息。
**********
葡京酒店,时烟握着手中的手机,若有所思。
半晌,按下菜单里的通话记录,删除。这才将手机放回了原处,
夫人?
她在嘴角,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淡淡的微笑开来,明灭而阴诡。
几分钟后,房间的门被打开,顾非寒走了进来。
他走至窗边,将手中黄色的药丸递给了她的手边:“吃吧。”
时烟朝他感激的一笑,黄色的药丸掉落在她白希的掌中。
不意外的,他的目光瞬时锁定在了她手心中那枚黑痣之上,与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果然没错。
男人的目光寒潭四起般的汹涌。
僵直的站了片刻,他转身走到门口说:“今天你就在我房里休息吧,我去你那边睡。吃了药就早点睡,明天还有事要忙。”
说完也不待她反应,就关上了门。
心里虽然有了怀疑,但现在却不是问她的时候。
这件事,他要好好的调查清楚。
***********
一夜未眠,辛澜在客厅里坐了整整一晚,却都没有等来他的电话。
早上薰薰下楼时,被客厅里的辛澜吓了一跳:“夫人,你一整晚都没有睡吗?”
辛澜站起身,“不是,只是很早就醒了,下来坐坐而已。”
薰薰这才松了一口气:“夫人想吃点什么,我现在就去做早餐。”
“不用了。”辛澜说:“我觉得有点闷,想出去转转,早餐就在外面吃点就好。”
“需不需要我陪你?”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谢绝了薰薰的好意,辛澜出门,招了一辆计程车。
可等她真的上了车,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司机问了两遍,她才回过神来:“麻烦开去豪城天下吧。”
不一会儿,车子便停在了豪城天下大楼门前。
辛澜下车,周身走过的皆是穿着正装,行色匆匆的上班族。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严肃凛然的样子,似乎只有自己——无所事事。
她忽然有些羡慕起他们的忙碌,虽然辛苦,但至少是为自己的梦想在打拼。
曾经的她也和她们一样,有着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梦想,现在却——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个莫名的电话,折腾了自己一夜?
真的划算吗?
来之前,她是打算来豪城天下,亲自找严睿问顾非寒这次出差的事。
可现在她却莫名的彷徨了。
她没有上楼,甚至连大门都没有进,只是在楼前的花坛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而就在她旁边,躺着一只嗷嗷乱叫的黑色小猫,小腿处汩汩的冒着鲜血,似乎受了伤。
辛澜想了想,转身走进了不远处的药店,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袋东西。
警惕的绿眸死死的盯着她,似乎只要等她一靠近,就预备用自己锋利的锐爪来驱赶敌人。
辛澜笑了笑,露出了极温柔的善意,而这善意也渐渐卸掉了黑猫眼中浓重的警惕,它轻轻的贴近她,如一个孩子般在她的脚踝边撒着娇。
辛澜从包里拿出一截纱布,细致的替黑猫擦拭着伤口,仔细的包裹住,样子很老练。
待一切完成时,她轻轻地嘘了一口气,将黑猫抱在了怀里。
心情不知怎么的很愉悦,忍不住哼起了小调。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身前低沉的笑声,微微一愣,抬起头,却发现是两个月不见的萧墨渊。
“你——。”
她霍然站起身,脸色因为尴尬微微泛红:“你来了多久了?”
“你坐了多久,我就看了多久。”
辛澜更尴尬了,刚刚还乖顺的窝在她怀里的小黑猫,当看到萧墨渊时,立刻像是受了惊一般,伸出利爪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