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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逃出来的时太过匆忙,自己连背囊、配枪都没带,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幸好还有一把匕首。
天空中两架闪烁着探照灯的直升机呼啸而来,花儿见状忙起身钻进了林子里。
“班长,您确定她会走这条路吗?”直升机上白玉堂往下张望着问道。
“当然,她肯定是往回走的,因为她的目标是咱们的蓝军司令部。”军士长转脸对驾驶员说道:“小孙,在这附近找片草地把我们放下吧。”
听着直升机的声音远去,花儿才从草丛里探出头来,深吐了口气,借着树叶间隙露出来的月光,一步步向丛林深处走去。
不敢走大路,只能穿越无人地带,饥肠辘辘,全身真的是又累又疼,花儿摸索着拔了几颗野菜生吞了下去,苦涩生硬的味道差点让自己吐出来,但还是忍着咽了下去。
乌鸦啼叫着,林间笼罩起薄薄的烟雾,夜风吹拂树枝摇曳着像莫名游荡的鬼魂。花儿壮着胆子,紧握匕首向前走着。
“呼啦……”一群黑不溜秋的东西从自己面前的灌木丛里冲了出来,吓得花儿忙单膝跪地作警戒状,反手擎着匕首在胸前。
该死的蝙蝠!
花儿刚要起身,女人的第六感提醒了自己,危险正在向自己靠近。
“嘶嘶……”
零星的月光散在那片灌木丛里,花儿屏息凝视望过去,只见在其中一根灌木上缠绕着一条手腕粗的尖吻蝮,深棕色的体色和灌木融为一体,若不是它白色的腹部蠕动着,还真是分辨不清,此刻它正昂着三角型的黑色脑袋,两只眼睛闪闪发亮怒视着花儿。
一阵阵的冷汗顺着花儿的脖子向下淌,若不是刚才那群蝙蝠,自己恐怕早就被它伏击了。
尖吻蝮昂着脑袋在灌木丛顶游离着,它似乎对花儿手中那泛着寒光的匕首有点忌惮。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花儿手心里攥出了汗,拖得越久对自己就越危险,等到月光隐去,它就该发动袭击了,花儿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摆在面前犹如一道灌木丛屏障,连绵不绝望不到头,自己想过去就必须要经过它。后退就更不可能了,说不定已经有蓝军搜索队在追过来了。
不能再等了!
花儿一咬牙,飞身而起,主动向尖吻蝮发动了攻击,挥刀砍了过去。
“砰!”的一声,匕首砍在了灌木上,劈空了!
“嗖!”尖吻蝮如离弦的箭般向花儿扑了过去,结结实实的咬住了花儿手腕,花儿反手抽出匕首顺势一挑,锋利的匕首划开了尖吻蝮的腹部,它挣扎着松开了口,倒在草丛里不停的翻滚。
花儿顾不得看它是死是活,紧握住受伤的手腕,钻进了灌木丛,心里无比清楚,自己要尽管的走出这片林子,不然真的要出事情了。
手臂渐渐酥麻起来,视觉也有些模糊了,花儿知道自己是中蛇毒了。
“我不能……我不能倒下……少凡,还有芊芊,都在等我……不能倒下!”花儿执着着继续向前扶着树向前走,后来两条腿没了知觉,自己就一点点向前爬,咬着牙的向前爬,嘴唇都咬破了,膝盖也磨破了,身后是一条血渍斑斑的爬痕,前方终于隐隐有了光亮,模模糊糊听到有什么声响,花儿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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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苗寨的赤脚医生
第一百三十四章苗寨的赤脚医生
凌晨时分,丛林里晃过来两个全副武装的迷彩兵。
“班长,那丫头不会是迷路了吧?咱们这都找一晚上了,怎么连她的一点踪迹都找到。”白玉堂拿着手电筒往四处照了照。
军士长在一处草丛蹲下身来,仔细摸索观察。
“班长,您看什么呢?”
军士长微微一笑,说道:“她很聪明,将自己沿途留下的痕迹都掩盖起来了,但是太过小心了,却忘记了自然规律,这草怎么可能会迎着风向倒呢。走吧,她一定就在前面。”
“班长,要不咱们把全连都叫来吧,咱们这样找万一疏漏了怎么办?”
军士长一巴掌拍到白玉堂的钢盔上,“你小子怎么就不动脑子呢,这到处都是原始森林,别说咱们连,就是放一个集团军进来也不可能铺展开来,再说了,人太多更容易被她钻了空子。”
“嗯,有道理,班长还您厉害。”
“行了,别拍马屁了。赶紧的。”
两个人继续向前寻找,太阳出来的时候找到了那片灌木丛。
“班长,你看”白玉堂从草堆里拉出一条已经发臭腐烂的尖吻蝮。
军士长眉头紧皱,查验了灌木丛上的血迹以及刀砍的印迹,说道:“怕是她已经中毒了,咱们要快点了!”说罢两人冲进了灌木丛,顺着草叶上星星点点的血渍向前找去。
“爹,她醒了?”耳边响起一个甜美响亮的声音。
花儿微微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嫩的小脸。
是个小女孩。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身上套着件蓝色小碎花裙子,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
“你……你是谁?”花儿虚弱的问,想坐起来全身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解放军姐姐,你别动,你现在要好好休息。”小女孩顺手从床旁边椅子上放着的脸盆里捡起毛巾,拧干了,敷在花儿的额头上。
“这是什么地方?”花儿环顾四周,竹板房屋,屋内布置的很干净、温馨,窗台放着几盆鲜艳的莫名紫色小花,在墙壁上挂着张巨大的人体针灸医疗图,旁边贴着醒目红色的救护十字标志,书柜上整齐摆放着一盒盒药品、药剂,看的出这应该是家诊所,但奇怪的是却丝毫没有一丁点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我家啊。”女孩甜甜一笑。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怀里抱着簸箕的中年男子,只见他身着深蓝色对襟的短衣,下穿长裤,腰间束着大腰带,头缠青色长巾。
“阿爸!”小女孩甜甜的叫了声,跑过去牵住男人的手,躲到了他背后。
“解放军同志,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男人放下簸箕,走到床前询问道。
“感觉好多了。是您救得我?”花儿问道。
“是,昨天晚上我进山采药时发现你昏倒在草窝里,就把你背了回来。”
“大哥,谢谢救了我。但是,我不能再在你这……”花儿挣扎着爬了起来,作势要下床。
“你中了蛇毒,现在还不能走路。”男子忙劝说道。
“不行,我要是再不走,蓝军的搜索队就到了。”花儿刚说罢,就听到外面有人喊道。
“老乡,家里有人吗?我们是解放军。”
花儿心里咯噔一声,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军士长、白玉堂他们已经找来了。
男人看了看花儿的神色,立刻明白了意思,冲她憨厚笑了笑,转头出了屋。
花儿忙从床上下来,对小女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躲到了门后,自己拔出匕首严阵以待。
门口,军士长向男人敬了个军礼,说道““老乡,您好,打扰了。”
“解放军同志,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我只是向您打听一下,您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受伤的女兵,她穿的迷彩服跟我们一样,只是她右臂章是红色的,您见过吗?”
“没见过。解放军同志,你们找她做什么?”
白玉堂急道:“我们在抓红军侦察兵,你到底看没看到?”
“滚一边去,什么时候我说话轮到你cha嘴了!”军士长瞪了他一眼,转脸对男人微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说罢拉着白玉堂出去了。
屋内的花儿松了一口气,收起了匕首,扶着小女孩重新坐回到床上。
“姐姐,你们不都是解放军吗,他们干嘛要抓你呢?”小女孩问。
花儿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说道:“我们是在军事演习。”
“啥叫军事演习?”
“这军事演习就是……呃……就是你们村小男孩们玩的打仗游戏,不是真的打打杀杀,只是游戏而已。”
“原来你们大人也爱玩这游戏啊。”小女孩咯咯笑道。
花儿笑了笑,霭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几岁了?”
“我叫乌娜娜,今年7岁了。”
“娜娜,你能帮姐姐去门口看看那刚才的那两个解放军叔叔去哪了吗?”
“好吧。”小女孩“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男人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进来了,“你身体内的蛇毒还没有完全清除,你现在走会有危险的,先把药喝了吧。”
花儿接过药碗,轻抿了一口,又腥又苦,但为了自己尽快康复,屏住呼吸,一饮而尽。
男人看的有些吃惊,“不苦吗?”
花儿强忍住胃部的不适反应,勉强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