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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脸羞红了。女售货员嫣然一笑说:“白副县长,我认得你。”白佐说:“呵呵呵……”她说:“你来扶贫,我们全县人民欢迎你。我给你挑一顶最好的草帽,送给你!”白佐说:“送不行,就买。”他赶忙掏钱。女售货员给他挑了一顶最结实的草帽,剪了一段丝带,打了结交给他,说:“县长客气,我就收下,要不要发票?”白佐说:“不,不,不,谢谢,谢谢……”她说:“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白佐正要转身走,她伸出一只白藕似的手拉住白佐的手,白佐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她悄声说:“白副县长,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能帮我吗?”“你说,什么事?”她说她要求调到县招待所工作,白佐说调动不是没可能,不过,最近有个规定,企业员工调行政事业单位,要经过县委常委会讨论。她说她知道,讨论时请他支持。白佐说可以,拿着草帽急忙离开,后来这事就忘了。
几天后老院长下来看他,他陪老院长到县招待所住宿,迎面走来那个女售货员。她接过白佐拎的行李对他说:“白副县长,我调招待所工作了。”白佐“噫”了一声,反应不过来。他好纳闷,县委常委没讨论她怎么就调进来了?他只好“噢噢”地表示祝贺。老院长走后,一次开会刚好路过组织部,他顺便进去看望组织部长。部长询问了他下来几个月的工作情况,他做了详细汇报,最后问组织部长,为什么那女售货员调动没有经过常委会讨论?部长诡秘一笑说:“不但你不知道,其他常委也不知道。那是书记交办的。”“那书记在常委会上讲话不算数?”“不算数的事多了。”“那我们怎么取信于民呢?”部长叹了一声气说:“小白,你刚下来,以后你会知道,这类事太多了。”白佐说:“我们是共产党,搞的是马克思主义。”部长说:“共产党也是人,马克思主义是理论。人是活的,理论是死的,活的人可以不按死的理论办。说的可以和做的不一样,理论可以和实践相脱离。怎么样?很新鲜?你以后可能也会这样。”
“活的人可以不按死的理论办。说的可以和做的不一样,理论可以和实践相脱离。”走出组织部,白佐一直默念着部长的这句话。
“怎么样?很新鲜?你以后可能也会这样。”他的身边响起部长调侃的笑声。
白佐不幸被部长言中了……
“老哥,怎么样,去不去县宾馆吃饭?”
窗外掠过新罗县界的界标。正沉浸在回想中的白佐霍地一跳。县招待所现已改名县宾馆,那女售货员后来当上了宾馆负责人,现在也可能退休了。去宾馆吃个午饭也好。
“去,吃了就走。”
车子下
高速公路,过了收费站,直奔县宾馆。黄汉摸出手机,被白佐止住:“别打,我们自己吃。”
车子在宾馆酒楼前停下,三人下车吃饭。午餐很简单,四菜一汤一碗米饭,没了往日的前呼后拥,觥筹交错。宾馆酒楼是个人承包的,没几个人认识他们。白佐觉得这是近几年在外吃饭最安宁的一餐。
饭后,叶淑珍上
卫生间,黄汉走出酒楼时被几个熟人拦住,白佐则避开人群,快步向县宾馆旧楼走去。那是过去县招待所的住宿楼,一座褪色的灰黄的三层砖混结构楼房,他刚来挂职时就住在三楼最靠东的那间房,现在,这座楼已改为宾馆办公用房和员工宿舍。
现在看来,一个县委书记要调一个国营百货公司售货员到县宾馆工作,那简直是小菜一碟。可那时,刚开始改革开放,在这个小小县城,还是一桩不小的事。有人偷偷对白佐说,书记和那女人有一腿。白佐于是开始注意观察,书记固然在招待所的莺歌燕舞中花天酒地,但看不出与女售货员有暧昧关系,倒是女售货员在他每每风里来雨里去、来去匆匆中经常来嘘寒问暖,体贴关心。白佐说别客气,这是他应该做的,她则说照顾省里来挂职的领导是她的职责,更是她应该做的。她诚心诚意照顾他,端茶倒水,缝补换洗,整理被褥,打扫卫生,件件都是她亲自过问,亲自动手。白佐很尴尬但也很感动,为了回报她,他经常当着她的面在县委书记面前夸奖表扬她,投桃报李,不久,她就被破格提为所长。县委书记在一次党委扩大会上说,省里的同志反映这个人很好,我们贫困县要脱贫靠什么?就要靠省里支持!这个同志懂得大局,懂得做好省里领导的工作,当然要提她。很多人悄悄地抬头看白佐,白佐从耳根泛起潮红,不一会就满脸通红了。但是,他开始找到自己的感觉了,他不只是一个挂职的科技副县长,他是省里派来的领导了。
夏天的一个晚上,白佐陪省里的客人喝了很多酒,安排好客人休息后,快十二点了,他脚步踉跄地上楼。他深一步浅一步,一步踏空了一个台阶,摔倒在楼梯上,幸好没人看见。他使劲地挣扎起来,抓住扶手,酒水已涌至喉头。他想无论如何不能在楼梯上吐,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房间吐。走上三楼,他发现他的房间已亮了灯,门开了一道缝。谁?他推门进去,看见灯光下,女所长正拿着空调遥控器在调温度。她好像穿得很少,短袖短裤,一看见白佐,立即放下遥控器扶住他。白佐手指卫生间,她扶他进卫生间。白佐趴在盥洗盆上,把晚餐的全部酒水食物一倾而尽。女所长先拍着他的背,后又出去倒了一杯水让他漱口,接着扶他在床上躺下,倒了热水,浸了热毛巾替白佐擦拭。她先擦白佐的脸,接着解开白佐的衬衫擦他的胸,然后解开白佐的皮带,褪下他的西裤,脱掉他的皮鞋和袜,擦他的双脚。白佐感到舒爽惬意,睁开双眼感激地看着女所长。女所长在白佐感激的目光下,更细心更周到了,她先把门关上扣好,大胆地脱去白佐的衬衫和背心,他全身只剩下一条短裤。她到洗手间又浸了热毛巾出来,浑身上下把他擦拭了一遍。空调放送的冷气已浸没了房间,白佐全身开始凉爽敛汗了,女所长俯下身在白佐耳边轻声说:“好点了吗?舒服吗?”白佐闭目点头,他觉得有一股浓香沁入他的鼻腔,那是胭脂香和女人的体香混合的一股浓郁的气体,这气体像迷魂药一样立即扩散到白佐的血液中。白佐伸手揽住她,女所长伸出她那手指上带有小酒窝的手拉灭了灯。
黑暗中,女所长吻他的嘴,吻他的耳,吻他的胸,吻他的小腹,之后,她突然剥下他的短裤,吻住他的生命之柱,那是他人生第一次获得的享受。那生命之柱无限激昂,无比膨胀,冲天而立。他要翻江倒海,她却按住他,然后迅速地剥掉自己的衣裤,翻身上了白佐的身体,白佐第一次被女人强占了。
这一夜她不但满足了他,而且培训了他。他品尝到了他从自己妻子身上从来没品尝过的滋味,他第一次知道人生有如此的快乐。这快乐是通过两性身体接触而带来的灵魂战栗的快乐,这快乐是刻骨铭心、销魂蚀骨的。他感激地紧紧抱住她不放。
天蒙蒙亮时她走了。
她一走白佐的快乐就消失了,他就开始害怕了。他浑身发抖,出了一身冷汗。他爬起来,朝门外朝窗外看,看看有没有被人发现、被人盯梢。当他看见整个招待所院子悄无一人,才略放下心。
早餐他不敢上食堂吃,生怕遇见女所长,生怕被人看出破绽。他趁大家还没上班时匆匆地走进政府大楼,躲进自己的办公室。他紧攥拳头,发誓再也不见女所长,无论如何,不能再在县招待所住下了。他立即拿起电话要通了政府办主任,说给他找一间机关干部宿舍,他要从县招待所搬出来。政府办主任还没弄清什么意思,他就放下电话。两天后他搬走了,他此举还得到县委书记的表扬。
现在,白佐正站在这间房子门前,他暗自庆幸自己当时的明智,及时地摆脱了她。如果在这里摔倒,那他就没有以后的轰轰烈烈几十年。现在虽然也崴了脚,但还没有身败名裂,毕竟自己快退休了,那种沧桑感可以让他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他正要转身离开,黄汉已走上三楼。黄汉当时任县建设局长,知道白佐曾经在这住过,但不知道他曾有过一夜情。自那次后,白佐一直回避女所长,女所长曾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他都委婉地拒绝了。对这个处理方式他一直感到愧疚,总觉得对不起她。后来他调走了,一直没有再见过女所长,她现在肯定也退休了,白佐很渴望能见她一面。
“怎么,在这里怀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