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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跟着他跑,大概在月色中彼此看不清谁是谁,大家彼此就没有了顾忌和羞耻心。不但年轻的男女裸奔,老态龙钟的老头老太也裸奔,他们一边跑,一边喊:“奔啊,跑啊……跑啊,奔啊……”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为了让自己宣泄,也为了召集更多人加入裸奔的队伍。
“贝,奔!”
我们迅速当着对方的面把衣裤脱光,宝牵着我的手奔出屋,奔向沙漠。月色朦胧,有点风,我皮肤起了鸡皮疙瘩,牙齿上下打战。我知道我刚吐过,身体有些不适应,我想退回去,宝不让,浑身上下抚摸了我一阵,就牵着我向沙丘上跑去。
年轻的大学生们跑得最快,跑得最欢。他们到达沙丘顶上时,用双手掀起一阵又一阵沙尘仰天大笑,然后他们成双成对地拥抱着,从顶上往下跳。他们裹着黄沙一边滚一边笑,互相闹,互相逗,喊声、笑声直冲云霄。
年长的男人女人跑了几十米跑不动了,就地坐在沙丘上,捧起黄沙隐埋自己的私处。有一个老女人还快乐地唱起“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还没有跑到沙丘顶我已经跑不动了,我跟不上宝的步伐了。但宝没有停下来,他把我拖上沙丘顶,又把我推下沙丘,他跟着也跳下沙坡,和我一起滚到沙谷中,然后又拖起我往另一座沙丘跑。我实在跑不动了,一头撞到一个沙堆上,宝从后面把我压住,把我的双乳紧紧抓住。宝在寻找我的私处,我喘息着说不行,不行,都是沙,都是沙,等回去了,洗了澡,我给你……
宝饶了我,我们在沙堆上躺下来,静静地看着朦胧月色下的沙漠。万籁无声,只听见我们俩狂跳的心。
大约半小时后,听不到其他任何人的声息了,我们才爬了起来,手牵手往回走。裸奔结束了,所有裸奔的人都回屋了,我们是最后归巢的两个。
我在冲澡时,宝从后面抱住我,他从后面要我。我感觉他今晚的生命之柱特别粗大,特别勇猛。我想可能是裸奔刺激的缘故。我亲昵地回吻他,配合他,尽力满足他。因为他今晚同意我怀孩子,我要奖励他。
第二天,所有参加昨晚裸奔的人都按时起床,按时吃饭,按时上车,没有一个人提起昨晚裸奔的事。大家坐到大卡车上,一个个都默默不语,静默无声地欣赏着沙漠中的各种景色。没有一个人讲话,没有一个人说笑,没有一个人惊呼,连那个矮个男人也一言不发,大家形同陌路。到了那个公共汽车站,大家各自坐上来接的汽车,各奔东西。
我坐上我们的小车时对宝说:“奇了怪了,怎么大家都跟不认识似的。”
蒙古族司机说:“这有什么,昨晚太狂了,今天不好意思了。”
宝说:“人总是想掩饰自己的另面,这说明人的另面很可怕,不易识破。”
车子猛烈地颠簸着翻过贺兰山,我突然感觉到小肚子一阵痉挛,强烈的疼痛从腹部像电击一样瞬间传遍全身,我大喊一声抱住宝,湿热的血流了出来,漫过内裤,从牛仔裤上透了出来。
啊,我流产了。
第四章 自拷
第四章 自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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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远郊的一家宾馆前停下,两位处长和白佐分别下了车。周围灯光暗淡,大堂的灯光也不怎么明亮,白佐虽然没来过,但早已听人说过这个地方。他手下有两个处长也曾因其他单位领导出了问题,受些牵连,被“双规”在这儿,这气氛与他们回来所描述的十分相似。
白佐曾直接或间接地听过“双规”是怎么一回事,他早有思想准备。说实在他是赞同“双规”这个做法的。没有“双规”怎能对付那些狡黠的贪官污吏们?他没有贪,但有污,“双规”他理所当然,他走进大堂时心里还很坦然。
他被安排在六楼的一个房间,是单人间,床、桌、柜、
卫生间设备俱全,唯独没有电话机和电视机。来这里是反省反思、坦白交代,当然不能与外界联系,更不能看电视节目。两个处长带来两个年轻人,一个瘦高,一个矮胖。两个处长向两个年轻人交代了什么后扭头就走。瘦高年轻人对白佐说,从现在起由他们两人照料他,有什么事尽管向他们反映,但要遵守“双规”的规定。白佐点头称是,两个年轻人就一前一后走出房间。临出门时,矮胖年轻人回头盯了他一眼,意思是叫他老实待着。白佐简单洗漱后就在床沿坐下。一会儿,矮胖年轻人端着一盒盒饭和一杯菜汤放在桌上叫白佐吃饭。白佐上下打量一眼矮胖年轻人,没理他。矮胖年轻人冷冷一笑,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矮胖年轻人又进来了,手拿着一摞稿纸和几支笔,“啪”地放在桌子上说:“写材料,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白佐心里说着那个段子:“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矮胖年轻人见白佐不屑一顾的样子,又冷冷地一笑出去了。
白佐第一个想起的人是初雪。
那晚,初雪如约来到星河温泉健身会馆五楼那个小餐厅。白佐早早地来了,点好菜,忐忑不安地等着。他今晚点了初雪最喜欢吃的冬虫夏草炖天然鳖,初雪近年肤色越来越好,白佐认为是他每周让她吃一次这道食物有关。白佐懂得冬虫夏草和天然鳖的功效,天然鳖只有在这家餐馆能找到,黄汉特意交代了老板要刻意为白佐准备这道菜肴。初雪进来时礼节性地莞尔一笑,没了往日那种优柔自得。白佐像往常一样伺候她坐下,给她倒酒,给她夹菜,但一点也提不起她的兴趣。白佐要她喝点酒,她一滴不沾,显得不太友好。白佐心想,初雪也变得太突然了,一点过渡也没有。白佐嘴上不说,心里开始愤恨。感情这东西,一旦产生了罅隙,就难以修补;就像
瓷器,裂了一道缝,任你怎么想方设法怎么补,那道缝总无法弥合。于是,白佐自管自地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好在今晚他要的是干红,不是白酒,要是白酒,那几杯空腹下去怕也倒了。
初雪看着表,又看看白佐,等着白佐讲话。白佐在想着该说些什么好。他不是草包,他知道今晚自己十分被动,但他记住沉默是金,他要以沉默化被动为主动。初雪终于耐不住了,因为快八点了,快到她丈夫规定的回家时间了。
“你不是想对我说点什么吗?那你快说。”
“你喝点。”
“我不喝。”
“你不喝,我就不说。”
“你不说我就走。”
“你走吧……”
白佐自己端起酒杯又喝了满满一杯。初雪真的站起来,拎起坤包走向门口,但任她怎么拧门把,门就是打不开。初雪只得走回座位,端起杯子,一口气把一杯酒喝完。
“再吃点菜。”
初雪站着夹了几箸菜横着往口里塞。
“你说……”
“说也没用,你来,你过来……”
“做什么?”
“你过来。”
毕竟不是生分的人,三年的情爱,两个人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对方,心身交流,缠绵缱绻,已经融为一体。该死的那个算命先生,不,白佐认为原因不在此,原因在于不知是哪位王母娘娘从中作梗,硬是要把他和她划在一条天河的两岸。但再怎么反目成仇,也不至于畏惧这咫尺距离。初雪走过来,走到白佐身边,白佐围抱住她的臀部,把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粗暴地吻她。
初雪没有推拒任他吻,但紧闭着嘴唇。她知道此刻必须对他有所迁就,但不能误导,不能像以往那样一接吻就齿舌交盘。这个人他敢在办公室把双脚架在桌子上,他的胆子是很大的,惹火他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白佐以为初雪会抗拒,初雪的顺从,让他感到意外。他觉得初雪的顺从比初雪的反抗更把他从主动推到被动的位置上,她是以静抗动,以顺拒压,以柔克刚,彻底打破今晚白佐所设想的格局,让白佐惭愧而归。这是谁教她的?初雪过去没有这样的城府,这背后肯定有人指点,这人肯定是李贤仁。白佐想,再有高人指点,我今晚也要摧毁你们的防线,让你们彻底溃败。
白佐站起来,霍地横抱起初雪,像举重运动员要破世界纪录那样一吼而起,初雪猝不及防,手脚在空中划动,挣扎着大喊:“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白佐从没见她反抗过,过去他再粗暴,她也从没反抗过,反而是甜蜜地半推半就。现在越是反抗,就越显示出她的异心,他只有粗暴地凌辱她,才能消除嫉恨。
白佐强有力地抱紧初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