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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都是她直接向你汇报,你在党组会上又说李贤仁分工管集团第三产业,她自然……”
“我怀疑初雪跟上李贤仁了。”
“不可能,你不要疑心,初雪为人我可是清楚的。”
“但是她有离我而去、另攀高枝的苗头。”
“你说到哪里去,她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为你避嫌。”
“我约她几次,她以各种理由推辞,现在连我办公室也不上了。过去常来,现在不来,这叫为我避嫌,这是为我造嫌!”
“我回去跟她说说,你也主动找她。”黄汉想问一问白佐关于北京那个单位的事,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实在难以启口,只得先告辞。
黄汉走后,白佐打电话告诉林时祥集团党组研究的结果,林时祥听后说:“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厅党组也刚研究过,对状告初雪的公司一事要调查,但不由集团组织调查,由厅监察室组织调查。这事你先别说,对黄汉也不要说,调查组要过几天进驻公司。调查组由我带领,你放心!”
“老弟,谢谢了,真是厅里有人好做官哪。”
“老哥,我也为你捏了一把汗,你可不能出事呀!真有事,你要及早对组织说。”
“老弟,你放心,孔方兄我是从不结拜的。”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林时祥话到嘴边,也像黄汉一样又吞了下去,实在不好捕风捉影啊!
白佐喜出望外地放下电话,关上门,反锁上,立即给初雪拨电话。他心想,李贤仁,看你那股殷勤劲,这回我要出出你的洋相。
“你好,初雪,我是白佐。”
“白董……”
“我告诉你,厅监察室要派人调查你公司财务,你做一下准备,但先别对外人说。”
“不是说不查了?”
“谁说的?李贤仁吧,他怎么能决定集团的事?你最近经常向他汇报,连我和黄汉都不理了?”
“没有,只是他说他分管三产,公司的事他要过问。”
“你就听他的?要知道你们公司是我支持下办的,没我支持,没有我放权,你们公司能有今天吗?”白佐从来没有这样张扬过自己,今天不知怎么了。
“那是……”
“一个人不能过河拆桥,更不能落井下石。”
“你说到哪里去了!”
“是呀,我在想,万一哪一天我出了事,第一个往井里扔石头的会不会是我深爱的初雪?”
“白董,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我就是要说。这三年对我来说,是刻骨铭心的三年,是激情燃烧的三年,是我一生中最青春、最浪漫的岁月……”
“别说了,有人来了……”
“我不管,电话里没人听见。初雪,我对你是一以贯之,忠贞不渝,毫无二心。”他想起近日和韩慧的接触,他已有异心了,但他还继续说,“你不能弃我而去,投入他怀,那样我会嫉恨如仇,绝望寻死,我会跳楼的……”
“白董,你不会。”
“我会,我跳给你看。”
“不,你不会,没了我,还会有别人。”
难道他发现了我和韩慧的联系?不可能吧。白佐有点心虚地说:“会有谁?谁……”
“你自己清楚。没根没据的话我不会说。”
初雪好像抓住了证据。白佐只能以攻为守。
“人家还说你和李贤仁呢。”
“我对天发誓,那是为了工作。”
“也许我误解了,初雪,但愿是误解。”
“白董,即使是误解,我们的关系也不能再继续了。”
“为什么?为什么?”
“你是领导,你比我清楚,过去那一段,我不后悔,我们没有败露,那是我们的幸运,佛主保佑。但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不愿意玉石俱毁!”
“为了你,我毁了也甘愿!”
“不,你说的和做的不一样,你不记得你给我说过的那个理论和实践可以不统一的故事吗?”
白佐想起他曾对初雪说过他刚到新罗县挂职时,县委组织部长对他说的“说的可以和做的不一样,理论可以和实践相脱离”的典故,没想到今天用到他身上,他觉得初雪好像在剥他的皮。
“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教育我!”白佐不甘示弱。
“白董,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你就要理解我,我不能没有你。”
“不,白董,神州处处有芳草……”
“初雪,你是有什么误会吧?”
“没有……”
白佐听见初雪在电话那头哭泣。
“初雪,要不这样,我们见个面,把什么都说清楚再分手。”
“不,不用了,什么都说清楚了,我们分手吧?”
“不,我不同意,不见个面说清楚,我决不分手!”
初雪“啪”地放下电话。白佐立即回拨,电话没人接听。白佐放下听筒,嘴唇发抖,双手哆嗦,怒火中烧。他不假思索地打开电脑,给初雪发电子邮件。他邀请初雪最后吃一次饭见一次面,还是在第一次吃饭的星河温泉健身会馆五楼小餐厅;如果初雪不同意出席,他会写信给她丈夫,将她这三年的外遇私情告诉他,他不怕她丈夫不信,因为他可以列举他三年来送给她的礼物为证,比如项链、
钻石、宝石、戒指、坤包、时装等;如果她丈夫再不信,他还可以举出她外出幽会的时间和次数,直至她身上最隐秘的特点,那颗只有她丈夫才能看到的红痣。邮件发好后,他觉得自己是泼皮、无赖、流氓,而且是比泼皮更泼皮,比无赖更无赖,比流氓更流氓。但是他觉得唯有这样威胁,初雪才会答应和她见面。
第二天上午,他一到办公室,立即打开电脑。果然,初雪一早就回复了,她说他是无赖,但是同意见面,最后一次,并一再吩咐今后不许用电子邮件与她联系,她丈夫会接收的。
白佐很亢奋,心想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他怎么可能去做那无赖的事。他立即回复:无赖谢谢,不见不散。
“女人毕竟好欺负。”白佐又得意又恻隐。
第三章 男人的另面
第三章 男人的另面(1)
6
天津车站上车的人不多;列车停靠十五分钟后就离站了。有人敲了一下门,女列车员出现在车门口,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头发涂油抹蜡,西装笔挺,红皮鞋,拎着一个贼亮贼亮的皮箱。他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包厢,用浓重的广东腔朝列车员说:“搞错了吧!”
“没错,你看。”列车员指了指包厢号。
他朝我努了努嘴。
“啊,这是列车长一个亲戚,暂时在这儿坐一会儿,等下再安排。”
“不行,你把列车长叫来!”
这回他不是广东腔了,而是我十分熟悉的南海省口音。
列车长闻声赶来说:“老板,请原谅,一会儿济南站有人下车,小妹就调过去,今天旅客太多了。再说,你也只有一个人。”
“我一个人?这四张车票我全买了,是北京站就买起,我到天津看一个朋友,我就要一个人坐!”
“列车长,那我走,我去外面坐。”我拎起旅行包,真后悔没买票。
“别价,人家老板大量好商量。”列车长殷勤地把男旅客的皮箱拎进门摆在铺上,又拂拂床、掸掸窗,让男旅客坐下,然后附在他耳边说,“这是我们局长的亲戚,一会儿我就安排她到其他房间。”
“局长,哪位局长?你们北方局几位局长我都熟悉。朱副?马副?牛副?”
“哎呀,让你猜着了,就是马副呗。”列车长顺水推舟。
“马副够哥们的,基建工程的木材全是用我们的。”
“这么说是自家人喽!”
“那可不,以后碰见马副代我问好。”
“一定一定。小妹,这是马副局长的朋友,我们不打扰了……”列车长朝我使眼色。
“别价!既然是马副的亲戚,那也是我的亲戚,小妹坐下。到哪里呀?”
“到江城。”
“啊哟,江城,‘契弟’江城。”
“契弟”是江城的一句方言,我听宝说过,是一句骂人的话,意思是淫乱不堪。
“小妹,算你运气好,大哥高兴,你就陪大哥坐这一趟车,你这张票我出了。”
“老板真大方,肯定是发大财的。”
“哪里哪里,大财没发,小财发点,够吃够喝的……”男旅客趾高气扬,大声讲话。
隔壁车厢有人探头喊:“声音轻点好不好,赚几个小钱在这里‘腔宽’!”
“腔宽”也是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