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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前,当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十几名日本兵狂冲过去,却在几秒之间全部被灭杀的时刻,他们就已经被吓死,连一丁点反抗的想法都被掐灭了。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强悍的人?
这还是人吗?
马帮的人简直觉得自己渺小如沙,在那人的面前宛若微不足道的蝼蚁,只要那人一捏手指就能将他们全部掐死在这片空旷寂寥的大雪地里。
清理了日本兵,宋彪重新将视线转移到俄国兵的身上,倒在地上的俄国兵接近六十人,横歪竖纵的躺了一地,大多数都是死于日本兵的刺刀攻势,这就意味着绝大多数的俄国兵都死定了。
相比于日本兵的勇悍和愚忠,俄国兵的战斗意志真是渣。
宋彪的视线渐渐又转移到马帮身上,他看了看那些货物,总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这队日军是早有埋伏和准备,明显就是冲着这些货物来的。
他端着步枪走向马帮,用枪口指着这群人,冷漠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马帮的那些人都为之一颤,恐惧之情溢于脸上,甚至连眼珠子里都流窜着害怕的神色。
第四章杀人越货
马帮这些人眼睁睁的目睹了一场血腥屠杀,在一个小时之前,俄国兵在他们心中简直是不可一世的存在,比关东最狠的强匪都要勇猛粗悍十倍,可在一刻钟之前,俄国毛子那种一贯威猛蛮横的形象就跌碎了一地,五十多号的日本兵如邪恶的虎狼一般冲下山将俄国毛子屠杀殆尽。
在几分钟之前,日本兵那犹如邪灵下凡一般的形象也崩溃了,居然有人如此彪悍的手刃了所有日本兵,近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这是一场很彻底的一个人对三十号日本兵的大屠杀,杀的连根东洋鸟毛都没剩下。
俺那个亲娘啊,俺那个关二爷啊!
听到喊声的一刹那,老金头肝胆俱裂,恨不得找个雪洞将自己埋了,可他是马帮的当家,身边都是他的老弟兄、徒弟和伙计,他只能顶着火烧一般怵怵麻麻的头皮,小心翼翼的抱着头走向宋彪。
离宋彪还有七八步远,他很规矩的停下脚步答道:“山爷,俺是本地浑江马帮的老金头,俺们马帮可都是老实人,规矩人,俺这路货是帮俄国人运的,按道上的规矩,现在就是您的了。您开个金口,俺们帮您运到您寨子里去,您要是留个口信作证,那再好不过,要是不留口信,您好歹给咱们一个字号,哪个山字的,哪位爷的,俺们也好和雇主那边有个答话!”
宋彪一边注意观察周边的情况,一边时而打量老金头几眼,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黑瘦干巴的老头子,有一双浑浊而充满了恐惧和痛苦的双眼,还有一双布满皱纹且枯瘦如干柴一般的粗手,戴着黑色的大狗皮帽子,身上穿着一件陈旧的灰色羊皮大袄子,久经风霜的苍老面颊上布满了岁月的褶皱。
当宋彪再一次看清楚这个老人的花白粗辫子时,他心里就有种莫名的厌恶感,冷漠的和对方问道:“运的都是什么东西?”
老金头蹲在地上,显得无比恭顺和诚实的回答道:“山爷,俺也不清楚啊,俄国人没有说个明白话,可俺估计是有枪支弹药,那份量真不轻,银圆都是用麻袋子装的,一上一下就哗哗作响啊,怎么也有个四五万的银圆,都是在海参崴和双城子一带强征的,具体有多少财路子,您得自己拖回去点清楚才能知道。”
“哦!”
宋彪在心里寻思着,忽然想起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问道:“现在是几年几月啊?”
老金头挺诧异的答道:“山爷,现在可不就是光绪三十年,甲辰年冬月初二,昨个不是刚大雪(节气)吗?往年这个时候,咱关外过了大雪的这段日子反而没有多少雪要下,今年怕是日本人和俄国人打了大仗势,坏了风水,从立冬就下大雪,前两天才消停,我看这天头又要不好,怕是晚上还得下大雪啊。”
宋彪问道:“公元几几年?”
“公圆?”
老金头一时没有想明白。
宋彪估计这老头真可能不太清楚,就道:“你去马帮里面问一问,指不定有年轻人能明白,我问的是西元几几年!”
“哦,那俺去整个明白人来!”
老金头感觉宋彪这个山爷倒不像是凶神恶煞的主,应该不至于会坏了规矩,抢货就抢货吧,黑吃黑就吃吧,他跑了三十年的马帮,这也不是第一次被山爷们抢货了,就是这一次死的真他娘多,遍地都是死人。
他匆匆一溜小跑返回马帮那边,找几个人问了问,过了半响时间才带着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人回来。
两人一回来,那个年轻人就和宋彪答道:“山爷,今年应该是西元1904年,按他们俄国毛子的历法,那就是西元1904年12月上旬,具体是哪一天,我倒是也不清楚了。”
果然……!
宋彪的预感就是这段时间,确认无误之后的心里更是既兴奋,又难过,他现在才发现和父母隔绝在两个时间维也是一种可恶的痛苦。
他还是更兴奋一些,总之是先行一步摆脱了时代的束缚,又摆脱了一家学霸的神神叨叨。
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干一番大事业,用新的方式去构建一个新的中国,如果杀掉某些人可以拯救中华,他应该会毫无悬念的杀掉对方全家老少。
1904年12月,这倒真是一个好时机。
日俄战争……。
宋彪在心里琢磨着,总觉得自己在这个时代里必然有着辉煌的命运。
老金头谨小慎微的观察着眼前的宋彪,觉得眼前这位山爷似乎还是一个刚上道的新人,可对方的能耐真是太悍了,三四十号鬼子都一口气杀干净了,自身居然毫发无伤,方圆三百里都没有这一号的厉害山爷!
老金头忍不住的和宋彪问道:“山爷,您这是哪个山字号的,这是要咱们就地撂货啊,还是跟着您去山寨?”
宋彪并没有急于答话,淡漠的用枪口指了指身前的年轻人命令道:“蹲下去,别挡我视线,刚才跑了一帮子俄国毛子,指不定还会回来,地上那一拨子毛子也都没有死绝呢,或许会在你们背后开冷枪!”
“哦!”
年轻人似乎是学到了一点新东西,立刻和老金头一样蹲着。
宋彪的视线继续落在那些俄国兵的身上,心里寻思眼前的怪事,现在还要去找师部报道肯定是扯淡了,眼下得尽快找个安身养命的地方以谋后事。
想到这里,他和年轻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答道:“我叫赵庭柱,庭院的庭,梁柱之柱,大家叫我柱子。”
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倒是有点像样子儿,人也是个相貌堂堂的青年汉子,二十岁上下,国字脸,宋彪仔细看了他一眼,感觉他像是读过书的,穿着打扮和别的马夫有所不同,体格精干挺拔。
稍加思量,宋彪和老金头、赵庭柱道:“你们不要折腾事,等这个事情过去了,我会放你们离开的。如果你们想要一个名号,那就说我是浑江宋彪,宋江的宋,虎纹彪!”
老金头当即答应道:“彪爷,您放心,咱们都是识相人,您有这号本事能把日本挫子都搞了,这就是您吃饭的本钱。您报个地儿,咱们就将货给您都送过去,反正有一票子俄国人跑了,他们也知道咱们这一路买卖是砸了,不至于会找咱们马帮的麻烦!何况您有这等的本事,就算是给咱们马帮八个胆子,咱们也不敢惹您的不痛快。”
宋彪微微点头,用枪口继续指着老金头道:“你在这里继续蹲着,赵庭柱,你去招呼几个手脚勤快的人,按照我的吩咐分成两批,一批去将日本人的枪都收集在一堆,另一批去将俄国人的枪收集在另外一堆,然后再将弹药收集起来合放单独存放一堆,最后将他们身上的钱财杂物都给我扒光。小日本那边就算了,他们那破衣服不值钱,俄国人的大呢子褂和帽子才是值钱货。”
他手里有枪,又指着老金头当人质,马帮的伙计们只能听他的安排,除了三个受了伤的,其余人都一起过去打扫战场,将日本兵和俄国兵身上的钱财都搜刮一番,居然找出了六十多枚银圆和两千多卢布,日圆只有几百,有两个俄国士官身上还搜出几枚卢布金币,就是那种传说中的10卢布金币,工艺很是精美,正面是尼古拉二世的头像,反面是双头鹰标志。
步枪有一百一十七杆,日本三十式步枪52杆,沙俄莫辛纳甘步枪63杆,另外还有两支温彻斯特连发步枪。沙俄允许军官和士官自行购买枪支,此时还没有半自动和自动步枪,很多士官都会买温彻斯特连发步枪防身,纳甘式左轮手枪二十二支,德国木柄手榴弹十六只。
这支俄军的装备水平比日军要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