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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说那句话的确是故意的。可是,她该不会真的这么敏感吧。
结果一等就等了快一个月。
这一日恰好又是周五,前一天秘书小方还专门打电话来通知徐嘉洛,说明天请徐先生自便,乔小姐还是抽不出时间。结果中午的时候,他正打算下楼去买点东西,一拐弯就见楼下大厅里的乔安。
她穿了一件大红色的亚麻短袖,前襟的扣子是盘扣,胸口只有一小片长方形的藏蓝色花色做点缀,颇有些民族风情,衬的露在外头的皮肤格外的白;大号墨镜架在脸上,足足遮了三分之二的脸,只露了一片额头和一个尖尖的下巴在外头;原本的直发也烫成了大卷,颇有些波西米亚的风情,随意地铺散着。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她怀中圆滚滚的团团,小家伙乖乖地趴着,一声不吭,偶尔还会好奇地抬头朝楼上看来看去,黑眼圈中间只能隐约看到水光似的闪烁。
一人一狗,着实耀眼的紧。
他突然就松了口气。
再见到徐嘉洛,乔安嘴角又露出了两个酒窝。她一只手抱着团团,另一只手伸手摘了墨镜,笑吟吟地打招呼:“徐医生,没跟你说一声就跑过来了,没打扰你吧?”
“本来就是和你预约的时间,怎么会打扰?最多也就是我不能带薪休假罢了。”他说。
乔安嘿嘿的笑起来。
她看起来精神不错。徐嘉洛暗暗打量着,脸上却丝毫没有流露出来,只是把话题转到了团团身上:“怎么连小熊猫也带过来了?”
“这阵子只要见人开大门它就往外头窜。”乔安摸着团团的脑袋说,“我哥说它估计是在家闷坏了。我出门儿的时候就顺便带它出来见见世面。来团团,和徐叔叔打招呼。”
团团瞪着骨碌碌的圆眼睛看他,两圈儿黑眼圈格外可爱。
徐嘉洛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笑着说:“还真像个小团子,怎么就这么圆。”
“我妈说能改名儿了。”乔安重新抱了抱团团,让它更舒服一些,“叫滚滚。圆滚滚。”
大概是抗议改名,团团“汪汪”地叫了两声。
徐嘉洛低头去看团团。
于是医院的一楼大厅中,众人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大男人和一只胖乎乎的小熊猫面面相觑,517Ζ格外滑稽却又一点儿也不觉得突兀。
再加上抱着小团子的红衣女郎,倒颇容易让人生出诸如天作之合的感慨。
最后徐嘉洛点点头表示肯定:“是圆滚滚的,很贴切。”
说着,他自己也笑了起来。
团团又“汪汪”了两声,小鼻子皱着,像是不满他的叛变。
乔安摸着它的脑袋,低声哄它,试图让它安静下来。
徐嘉洛只是略一思索,就下了决定:“医院里不方便带宠物进来,要么我们出去?”
她挑了挑眉:“我只是顺路进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儿的。你要是忙的话就接着忙吧,我带团团再逛一逛去。”
他的目光注视着她,嘴角微微一勾:“我还没吃午饭,反正都要出去的。一起走吧。”
说着,他就大步跨了出去。
被他的目光盯的有些怔的乔安很快就跟了上去,走在他身旁略微靠后的位置,回想他方才的眼神。
好像是灼热的,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再看的时候,已经是平淡如常。
她耸了耸肩膀,暗暗有些好笑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徐嘉洛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样,这点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知道——
他不会仅仅因为一个人漂亮、因为一个人富裕就对她表示出好感,也不会因为一个人有些不愿意公之于众的隐私就好奇的试图全部挖掘来满足自己的好奇欲,更不会因为可怜一个人而对她表示出什么异乎寻常的关怀。
好像他就是那样一个人,愿意安静的听你讲述故事,却从来不试图深切的探入你的世界;愿意在你身边帮你抵挡风雨,却仅仅出于一个男人的风度翩翩。
这样的男人,势必有着属于他自己的一套生活法则。
而她只是他无数病人之中的一个,也许是有些特殊的,但也并不算最特殊,能够特殊到让他用另外一份眼光去审视和打量。
2
徐嘉洛没有开车,反而和乔安一起上了她的车。原本乔安以为他会坐到副驾驶席上,谁知道他居然和团团一起钻到了后座。
很明显,这个男人和这只伪装成熊猫的狗相处的很愉悦。乔安在前头开车,都能听到身后徐嘉洛很愉快的呵斥团团的声音:“别趴的太高,小心掉出去!”
“团团!往里些!”
这只欺软怕硬的狗居然也丝毫没有反抗。
乔安趁着等红灯的几秒钟内,就着观后镜看了看后座。只见团团已经被徐嘉洛紧紧搂在了怀中,小狗的爪子随便地踏在他的胸口和肩头,像一条长长的围脖似的挂在他胸前。原本打扮的一丝不苟的男人仿佛也有些狼狈,任凭团团踩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护着团团的腰,另一只手扶在自己肩头。
她的嘴角忍不住就露了点笑。
到下一个可以停靠的路边,乔安停了车,扭头说:“徐医生……”
她的话没说完,就顿在了那里,神色古怪,然后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
只见团团仰面朝天躺在徐嘉洛怀中,四个小蹄子被他一手两个握住,一声不吭,瞪着骨碌碌的眼睛看他。而徐嘉洛脸上的神情几乎是气急败坏,正和团团两两相望,见乔安转过头来看自己才蓦然觉得有些难堪,于是松了团团的爪子放它起来,懊恼地说:“快被它气死了。”
话没说完,刚被解除了束缚的团团,就把一个小爪子拍到了他的脸上。
“团团!”乔安连忙伸出手去抓团团的爪子,生怕它在徐嘉洛脸上抓下点什么痕迹。
徐嘉洛倒是不慌不忙了,一把捏住团团的爪子,俊秀的脸上露出微不可查地威胁状,冲着团团把鼻子略微一皱,有些孩子气。
团团大概也不是真的恼了去拍他,倒像是在和徐嘉洛闹着玩儿,任凭自己的爪子被他攥着,用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一眨一眨地,半晌朝他“汪”了一声。
乔安又笑喷了。她边探手把团团抱出前头来,边笑着说:“徐医生,刚才你的表情倒和团团挺异曲同工的。”
说完,她也有些愣。这句话不是说徐嘉洛和小狗一样了么?
她脸憋的有些红,和怀里的团团一样,瞪着圆圆的眼睛,很无辜地看他。
徐嘉洛看着她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像是有水唰啦啦一下趟了过去,霎时熨平了他的燥热。他轻轻咳了一声,说:“我去副驾驶,把团团放到后边来吧。”
不等乔安答话,他就推门下了车,换到了副驾驶席上。
再次发动车子的时候乔安忍不住问:“你去哪儿吃饭?我送你过去吧。”
他看了她一眼,用陈述句说:“桃源广场傍晚六点有清凉节活动,一起去看看吧。”
乔安诧异地说:“可现在还不到一点。”
他不慌不忙地补了一句:“我家就在桃源广场附近。”
这意思就是……邀请她去他家么?乔安有些伤神儿,脑子里正在想着该怎么措辞才好,就听到徐嘉洛又说:“我一个人住,没什么不方便的。”
她干笑两声,心底默默地说:就是因为一个人住才不方便吧!
3
不过最后,乔安还是没有反抗地顺着他的指点,一路去了他住的地方。一来是她既然说要送他,到了地方再客套就有些矫情;二来她也觉得这没什么,虽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好歹这也是男女平等的新世纪了,没那么多礼法说教。
归根结底其实还是两人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她相信徐嘉洛。
徐嘉洛住在桃源公园附近的庄华公寓。他一个人独居,所以房子并不大,只是普通的三室两厅。只是这栋公寓的楼层原本就低,他恰好又在顶层六楼,所以又多带了个小阁楼,从外头看尖尖的屋顶,倒有些俄罗斯式的风情。
全木质的地板,拖鞋的底子很薄,踩上去还能觉得硌脚。一看就是平常没什么人来的样子。徐嘉洛笑着解释:“这样薄薄的鞋底,走起来对身体有好处。”
“难道你们医生都这么注重身体保养?”乔安站在客厅里,双手搂着团团说,“拖鞋不就应该松松软然的才叫拖鞋么?这么薄的鞋底儿,和不穿有什么区别?”
他随意地指了指沙发:“坐。只管把团团放到地上吧,没什么怕碰到的东西。”然后又说:“我习惯了,软的穿起来反倒觉得不舒服,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不踏实。”
乔安正犹豫着要不要放团团下来,突然怀中的团团猛地一扑就扑到了地上,快乐的咬着沙发脚哼哼。
她下意识地抬头朝徐嘉洛看去,正好和对方投过来的目光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