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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蒙坐上车后就兴奋地跟他说着今天抢救的经过,看她眉飞色舞地讲得唾沫横飞,和抑制不住的抢救成功的成就感,卢熙泽很享受。
护士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稍微感觉到这份职业的价值,尽管最后抢救成功的功劳会被家属们全部归于医生。抢救成功,得到的不是来自家属的肯定,而是来自自我的肯定。
说了半天,宁小蒙发现卢熙泽盯着自己,突然打住
了讲述:
“你干吗这样看我?没见过美女吗?”
“是没看够美女。”
“哧哧哧。”宁小蒙又开始臭美,“看美女是要有代价的哦。”
“好好好,又想叫我请你吃什么?”
“今天我上班的时候看到报纸上说有一种鱼叫鸦片鱼。好象很好吃哦。”
“哦,吃鸦片鱼还不简单,家常菜而已。”
“我都没吃过?”
“那我们去美食城吧,那里有一家做得不错。”
听到“鸦片”二字,卢熙泽不知觉就联想到毒品。不知道什么时候黎姐会叫他涉及这块,到时候自己又将如何脱身。又想到公司一大摊的事情,还有哥哥和嫂子,只觉得压抑得喘不气,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干吗?你脸色不对?”
宁小蒙终于从对鸦片鱼的期待中抽出一点注意力。
“今天和许杰他们谈过了,开始接手第一笔赃款。”
“啊?多少钱啊?”
“钱不是很多,五百万。第一次不会弄太多。”
“哦。”宁小蒙一听,心情跌入谷底。什么鱼都提不起兴趣了,“要不,我们随便吃一点吧。”
“干吗?不吃鸦片鱼了?”
“你说鸦片鱼是不是用毒品做的啊?”
“傻,那怎么可能。只是弄个噱头而已。”
“我知道,可是听了就是不舒服。我们吃过桥米线算了。简单又好吃。”
“随你便,我又省了钱了,真好。”
两人说笑着开到县城中心常吃的那家过桥米线。这家老板打着正宗云南过桥米线的招牌,说话的却全一色是A县当地的方言,让宁小蒙觉得相当不正宗。在她看来,正宗的过桥米线应该是正宗的云南人用云南人的技术加云南特有的材料制造的云南特有的味道才算。不过,宁小蒙目前还没有吃过具备以上几条条件的正宗过桥米线,加上这家口感适合自己,便也常常光顾。
两人三下五除二地吃完,宁小蒙吃得满脸通红,彻底驱走了寒气。准备回家大睡一觉。卢熙泽却突然停了下来。
宁小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许杰牵着一个年龄约莫50多岁的妇女匆匆忙忙地上了车。
“干吗?许杰嘛,有什么好看的?”
“我看他干吗?我看的是他牵着的那位。”
“你认识她?”
“不仅认识,还是相当认识。”猛然间,卢熙泽的脑海里闪电般地掠过一个想法,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第五十章 交易里的交易
这边青龙帮第一笔现款按计划漂白。那边医院的人在忙着职称考试。今年关翌符合报考条件,可以报考中级。
几个月前,关翌被派往外地进修。这次为了报考特意请假了几天回来。自然又免不了科室的人请吃饭。大家坐一处,才知道卢家发生了这么多事。
今晚宁小蒙没有来,估计她是又有应酬了。关翌心想卢熙泽现在的身份又不比以前,应酬自然比较多,附带的宁小蒙的应酬也少不了。
座上还有一个身材比较胖的新来的,大概三十三四岁的样子,主任介绍道:“这是李医生,你走后,科室王医生又调到院里做领导了,外二医生严重不足,临时从乡镇卫生院借用的。李医生是主治医生,前年升的主治。”
关翌连忙举杯敬酒,两人一来一去,再加上其他人,不消一会工夫,关翌就面红耳赤。
人说喝酒三种消耗途径,一种走血的,随便喝一点就上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一种走肝的,喝酒喝到脸色发青;还有一种走肾的,上面倒进去,下面跟水龙头似的不停地往厕所跑。高手一般都走第三种。至于个别什么也不走却依然海量的,那便是天赋异秉,非常人所能效仿的。
关翌明显属于走血的类别。酒胆有余酒量不足,略喝一点上了头,便开始兴奋起来。走出门叫服务员:“那个服务员,怎么回事啊,菜就给我们上了两盘,你叫我们吃盘子啊。”那服务员见他满脸通红,犹如关公在世,吓得连连点头,后面的菜直接忽略其他桌,全往这里上。
那李医生名唤李流西,这个名字口音特殊,从小到大没少遭人取笑过,尤其是用A县当地的方言,和骂小孩打架时说的“闹死啊”差不多。李医生中专医士班毕业,后来函授弄了个大专的文凭,走了点关系,到乡镇卫生院做医生,原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混下去了,谁知道县医院突然紧缺人员,他费尽周折,把自己借用了上去。“借用”名额县医院历来有之,名为借用,其实过一段时间往往就以各种名目定在借用单位。
李流西急于把握住这次机会,要把握机会务必先把握住领导。李流西酒量一般,全部敬酒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发挥能量达到最大效果,于是直接忽略其他同事,一个劲地敬主任和周医生,至于护士,根本不在他视线范围,只有护士长得此荣幸,受他敬了一杯。
吃完饭照例去唱歌,宁小蒙却拖着卢熙泽来赶场。听说关翌回来,宁小蒙有心要见见他,卢熙泽也是,自从上次说了要请他吃饭,一直也没能如愿。
卢熙泽的出现让周医生大献殷勤,就差没叫他“卢爷”了。李流西原先看他不是本院的人,年龄又比自己年轻,又只是一个小护士的男朋友,估计不是什么重要人士,权当做没看见,凑到一班护士那玩起“小蜜蜂”的游戏。这一看连周医生都这么殷勤,才猜测是有点分量的人,只可惜,那护士正跟他玩的起劲,揪住他不放,非罚了他六杯酒再说。等六杯酒下肚,卢熙泽已经跟关翌喝上了。
“早就想和关医生喝一杯了,一直也没有机会,这杯酒谢谢你照顾小蒙。”
关翌会意,二话不说仰头喝干,之前已经喝得十分兴奋了,这会碰到他们俩,酒勾万千情绪,关翌的话深情款款,却句句发自肺腑。
“小蒙是个好女孩,你可别负了她。我这辈子估计是没机会了,不过我会像她大哥一样,监督你,保护她。你要是敢对不起他,我豁出去了,也要对你不客气。”
一番话说得宁小蒙脸上火辣辣的,幸亏KTV里声音嘈杂,没在身边的人听不到关翌的话,要是被同事听到了,不知道以后怎么在医院编排自己了。
“那是,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好!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哥们来,咱们兄弟情深,催瓶!”
“关翌!你酒量不行,不要乱来!”宁小蒙知道关翌喝醉了,赶紧制止。
卢熙泽摆了摆手,叫服务员拿了两个大扎杯。旁人见扎杯来了,定是有人催瓶,一看居然是关翌和卢熙泽,后者不清楚,前者一向酒量一般的,今天有如此豪情,实在难得,都跟在一旁起哄。
酒过三巡,卢熙泽吩咐服务员签他的单,借故有事,先行告退。宁小蒙留下来,和他们玩到深夜一点多才散场。一行人还意犹未尽,互相搀扶着东倒西歪地唱着歌。
几个月后,关翌进修结束,刚好回来参加考试,没有悬念地地通过了。正准备顺顺当当地聘任主治,没想到中间横生了许多枝节,而这些枝节不是来自别人,正是来自李流西。这是后话。
却说当晚卢熙泽撇下宁小蒙独自离去,出了KTV就打了个电话给许杰。这段时间他们的合作尚且顺利,他要找他却不是谈这次交易的事,而是另有其他。
许杰应邀而来,在青园大厅等候卢熙泽的片刻,又在施展他的魅力和嘴上功夫跟前台小姐推销他的化妆品。按理许杰并不缺钱,他卖化妆品纯粹属于个人怪癖。对于这个妖怪,卢熙泽早已司空见惯,只咳嗽了一声,就径自上了楼。
许杰朝前台小姐妩媚地笑了笑,留下一张名片:“如有需要,可以电我哦。”便随卢熙泽到他办公室。
“怎么,卢总还有什么合作上的细节不明白?”
许杰刚进门,还未坐下就问道。
卢熙泽也不说话,示意他坐下。盯着他看了半天,许杰漠然地看了他一眼:
“卢总,有话就说,我又不是女人,你看我干吗?”说着无聊地剔起指甲。
“许萍的妈妈跟你什么关系?”
卢熙泽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许杰当场僵在那里。
他的目光瞬间没了刚才的懒散,变得冰冷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