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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完液已经是晚上了,宁小蒙拔了针吩咐卢熙泽好好睡一觉,自己也去睡觉了,今天轮到她上下夜。很快,宁小蒙就跟小猪一样睡着了。
卢熙泽依旧是失眠,头很晕,却怎么也睡不着。深秋的A县,夜里寒意袭人,卢熙泽披了一件外套,走出房间,他不想打扰宁小蒙。
他走到院子里,看着院子里的一花一草,在夜色下只是灰蒙蒙地一片,却依然可以看出它们的繁茂。在南方,有很多耐寒的植物能安然度过秋天,甚至是严冬。这些花草都是父亲平时喜欢的,可惜他却没有如它们一般熬过这个冬天。
卢熙泽又走到书房,随意地翻看着父亲生前的东西,他意外地发现,原来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喜欢上了书法,虽然笔法不够遒劲,字体却有模有样,外行的人会觉得他的书法有点火候了。他看见父亲写的最多的就是“家和万事兴”,在他心里,家庭不和睦或许是他一生的败笔,他们父子明明都在乎对方,却一样地固执,谁也不肯先服输于谁。
他拿起书架上的《三国》,那是父亲年轻时最喜欢看的书,小时候,父亲经常会跟他讲三国里面的故事,一个个英雄人物,一场场战火硝烟。卢熙泽听得津津有味。可惜这种时光并不多,父亲总是很忙。因为少,他反而印象深刻,回想起来,历历在目。或许因为父亲喜欢《三国》,所以善于运筹帷幄,即使他性格暴躁,也能将事业做大吧。
忽然,他看到书里明显有一页纸和其他页不一样平。他翻到那一页,竟然夹着一张纸。
卢熙泽小心翼翼地打开来,那是一张A4纸般大小的横格纸。完全摊开后,卢熙泽惊呆了。
上面赫然写着“遗嘱”!
父亲的遗嘱居然会被放在一本书里,而不是保险柜,不是在银行。这让卢熙泽对这两个字产生了很大的怀疑。可是那字迹分明就是父亲的手笔,字尾总是略略上翘,来不及多想,卢熙泽赶紧细看内容:
“医生已诊断我有高血压,想我年纪渐增,怕不时有个万一,先立遗嘱如下:
我死后,现居住的别墅归长子熙平所有,公司、工厂和酒店均由次子熙泽管理,但熙泽必须保证熙平的生活无忧,待家亦成人,由家亦继承一半。
惜雨为卢家独女,继承步行街的两个店面。
赵丽继承城东两套商品房。赵丽尚且年轻,如我不在,可改嫁,但惜雨必须姓卢,否则视为放弃继承权。惜雨今后所需费用可由卢家负责到满二十五岁为止。
另本人在银行里的存款由以上赵丽、熙平、熙泽、惜雨和家亦均分。
立遗嘱人:卢青根。X年X月X日”
立遗嘱的日期在病发的前两天,遗嘱格式随意,内容写得也不甚规范,用的纸也不正式,卢熙泽猜测也许是父亲预感不好,打好的遗嘱草稿。否则不会随便夹在一本书里。只是这份遗嘱是否有法律效力,卢熙泽也不大清楚,他决定去问问律师。
卢熙泽小心翼翼地把这份遗嘱收好,听见大门有人进来,那清脆的高跟鞋嚣张跋扈地踩着,一听就知道是赵丽回来了。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接了电话,她轻轻地“喂——”了一声,脚步随即变得异常地轻。卢熙泽见她四处张望了一番,赶紧躲进卫生间里,不由心生疑惑,偷偷走近了,竖着耳朵听。
这一听不要紧,卢熙泽恨不能踹开卫生间的门,将里面的女人拖出来凌迟处死。
第四十七章 遗产纷争(下)
赵丽接完电话,顺便上了个厕所,开门一看,吓得大叫一声:“啊!”随即强装镇定地问道:“你……在这干吗?”
卢熙泽阴沉的脸在黑暗中显得肃杀可怕。
“他是谁?”
赵丽的脸瞬间就变得苍白,显然她的话被卢熙泽听到了,但人到最后时候,总是要挣扎一下,一来纯粹是为了挣扎,二来顺便检测他到底听到多少。
“什么他是谁,我听不明白。”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盖在赵丽的脸上,她一时没想到卢熙泽居然敢打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便开始发挥泼妇的特长,对卢熙泽开始撕扯: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泼妇的身手和抬拳道9段的打架,纯粹勇气占先,实力不足。卢熙泽直接将她一提,扔在一旁,那赵丽原本精心的装束被这一闹弄得披头散发,坐在那整个一典型的泼妇形象。
打闹声惊醒了卢熙平和保姆,连家亦都揉着眼睛跟了出来,只有宁小蒙那只猪还以为在做梦,继续睡得昏天黑地。
见状,保姆赶紧把赵丽扶起来,赵丽还在“嘤嘤”地哭着,卢熙平则询问弟弟:
“阿泽,怎么回事?”
“这个贱货!爸爸是被她气死的!”
所有人都收了声,包括之前还装可怜哭得正欢畅的赵丽。
“什么意思?”卢熙平显然十分震惊,却急于了解真相。
“你自己说,还是要我帮你抖出来?爸爸对你不薄,你却背着他去养男人!”
“我没有!我也是被逼的!”赵丽闻言弹簧般地反驳道。
卢熙平的脸色苍白。又一个背夫偷汉的女人,想我卢家家门不幸,尽出这样的事。
只见赵丽泪如雨下:“我也没有办法,这段时间,青根的死对我打击很大,我都快受不了了。”
说着,她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那天,卢青根带她去应酬,没想到同坐的竟然是赵丽的初中同学邓松,那厮初中时就是班上的混混,占着老爹有几个钱,从来不认真读书,成天没事就给老师添点麻烦。当时赵丽在班上算是班花级的人物,邓经常有事没事就去骚扰她。后来赵丽考上中专,就没再联系了。多年不见,邓松承父亲家业成了一家公司的老板。一见赵丽居然跟着一个老头子,不禁暗叹暴殄天物,当天就约赵丽去咖啡厅坐坐。那赵丽想多年老同学未见,况且现在都是有家室的人,坐坐也无妨。谁知那厮给她咖啡里下了药,玷污了她,这还不算,顺带拍了点小录象。
赵丽羞愤交加,发誓不再与他联系,邓松像尝到腥味的猫岂肯作罢,几次邀约她都被她拒绝,一气之下,把视频截图了几张照片发到她手机上。
病发当晚,赵丽下楼给卢青根倒茶,卢青根听到赵丽的手机连续几个短信的声音,好奇地拿起来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当场气血上涌,就倒在了地上。
赵丽回到房间,一看卢青根躺在地上,手里拿着她的手机,再看到手机里的照片,顿时明白了一切,赶紧抢了手机,删除照片,一时紧张地看着丈夫,怕他突然又坐起来打自己,见他许久未能动弹,才放声大哭。最后打了电话给卢熙泽。
听到这里,卢熙泽更加气愤!
“贱人!你为什么不马上叫救护车!你存心要爸爸死!”
“我没有,我当时很害怕……”
卢熙泽作势又要打她,卢惜雨见母亲哭得伤心,赶紧护住妈妈:“哥哥,你不要打妈妈。你不要打妈妈。”
卢熙平见状,制止了弟弟:“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爸爸人都不在了,要怎么样随她去吧。只是……”
卢熙平目光如刀一般盯着赵丽:
“青园和这座别墅你休想拿走。”
“那不行!别墅可以给你,青园我一定要得到,我把我所有的青春都奉献给你父亲了,你们卢家不可能随便就打发了我。”说到遗产,赵丽仍然十分坚决。
一席话,说得卢熙平也没有了耐性,他最后做了妥协:“两个工厂,你随便挑一个,青园,你想都别想!”
卢熙泽突然想起那张遗嘱,他慢慢地拿出来,轻蔑地看着赵丽:
“青园和工厂,都没有你的份。”他摊开了那张纸,大声地宣读了一遍。
赵丽一听,反射性地跳起来:
“不可能!你是哪弄来的这张假遗嘱!我在保险柜里都没有看到。”
“你有爸爸保险柜的密码?难怪爸爸没有把它放在那了。”卢熙泽慢慢地走到赵丽的跟前,“你别管它放在哪,你瞧好了,这是爸爸的亲笔笔迹!”
“我不相信,青根会对我这么绝情,这遗嘱一定是假的!我要求做鉴定!”
“随你便!”卢熙泽冷冷地说道,心里却在担心,没有经过律师公证过的遗嘱是否有效。但是这是父亲的手笔是千真万确的。
“爸爸待你不薄了,你跟了他十年,他让你衣食无忧,给了你多少钱财首饰?现在给你两套房子,还有妹妹的两个店面以及存款,你下半辈子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你要还做卢家的人,以后有卢家的,决不会饿着你,你要走,这些也足够了。女人,不要太不懂得知足。这些年,你可没卢家赚过一毛钱。”卢熙平乘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