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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班的时候,卢熙泽突然打了个电话来:
“小蒙,对了,你早上好象要跟我说什么?”
宁小蒙很无语,估计他心里一早上都沉浸在伤感的情绪中,居然对自己的一句话如此后知后觉。
在电话里,宁小蒙有了开口的勇气:
“我们……分手吧。”
沉寂,令人窒息的沉寂。宁小蒙看不到卢熙泽的表情,她的心跳得厉害,期待他说点什么,至少也“吱”一声表示他还在听也好。
只有手机里跳动的秒数提示对方尚未挂机。
终于,宁小蒙受不了沉闷的沉默,轻轻地问了一句:
“你还在吗?”
终于,卢熙泽出了声:
“连你也要走了……”
听这话的时候,宁小蒙莫名地有些心疼,她甚至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在这个时候提出分手,她自责地对自己做了自我批评:简直是落井下石,雪上加霜。批评完随即对自己进行了安慰:长痛不如短痛,斩情丝就需快刀斩乱麻。
一时间,宁小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又是一段难挨的沉默。
“好吧,我们暂时先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都冷静一下,别急着说分手好吗?”卢熙泽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居然答应了。宁小蒙的心里一阵刺痛。他居然不问为什么,不挽留,就轻易地答应了,虽然只是说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也意味着两个人是可以分开的。
宁小蒙开始琼瑶似的钻死胡同。所以说女人的心态很矛盾,一方面开口说分手的是她,另一方面又希望对方坚决反对,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女人希望现在相处的永远爱自己,看到别的女人全部抽象成猪;女人希望过去喜欢自己的仍然对自己念念不忘,最好永远等侯着自己,一旦他结交了新的女友,即使他是自己曾经最不屑的,也会有深深的失落感。
何况是卢熙泽,条件这么优越,相处了也这么久,有他的感觉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分手了,分得突然,分得好象纯粹是为了分手。
然而这还仅仅是开始,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宁小蒙百思不得其解,以致于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宁小蒙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雪上加霜刺激到卢熙泽的某根神经才导致这样的结果,那就是,那个电话居然是宁小蒙最后一次和卢熙泽通话,卢熙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宁小蒙回去整理东西,准备搬到后来求来的医院宿舍去,鼓起勇气开门的时候,居然没有人。桌上留着一张字条:“小蒙,我们都先冷静一段时间,我需要重新理清自己的思路,如果你愿意,你还住这里吧。”
宁小蒙就慌了,拼命地打卢熙泽的电话,在确定他真的要离开自己的时候,她的心里突然产生了莫大的恐慌,她太习惯他了,她开始后悔自己一时之气提出的分手,自己提出分手真的是维护那点可怜的自尊?亦或许只是为了让他重视自己?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现在目的达到了,她却后悔了。
电话里只有那个甜美的自动回复:“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宁小蒙又去了卢家,找了詹军毅等朋友,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了哪。
宁小蒙寻找未果,开始在屋子里大哭。这里曾经留有的他俩的影子,现在主人不知道去了哪,而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是主人,占据的只是一间客房。宁小蒙在房子里等了三天,卢熙泽依然毫无音训,第四天,宁小蒙搬到了医院宿舍。毕竟生活需要重新开始,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一个临时工的小护士用在祭奠爱情上,她需要全心投入工作,出了差错不仅要走人,还要背负一辈子的心债。
宁小蒙没有把分手的事向任何人提及,而科室的人早就觉察到了,从宁小蒙搬进宿舍的那天开始,各种猜测众说纷纭,而结论只有一个:卢熙泽把宁小蒙甩了。她们试探性地问过她,但她只是冷冰冰地不愿提供任何信息。宁小蒙拼命地工作,表现得从未有过的积极,一切又回到了起点,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小医院里的小临时工,依旧是那个贫穷的女孩子,依旧一边讨厌这份职业一边尽职尽责地工作着。
一切似乎都在平静地进行着,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宁小蒙会独自一人缅怀着过去,和卢熙泽的平淡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自己一个人的回忆中被她修饰,升华,似乎每一个细节都浪漫无比。所以失去的总是最美好的,因为在对失去的回忆中,人们总是不知不觉地就将其美化了。
直到那天遇见了许杰。这一个多月以来表面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
第三十一章 夜遇
这天,宁小蒙刚下夜班。习惯地回宿舍睡。科室有值班室,但是宁小蒙在那从来就睡不安稳。经常睡到酣畅处,就听得外面大声呼叫:“医生!医生在哪里?”声音大得好象惟恐天下人不知道他刚刚和别人血拼了一架,叫医生的时候顺便把科室的病人和家属全部叫醒。而且一到很忙的时候,在值班室睡觉的护士又会被就近原则地叫起来支援,上整整一个全夜。这让宁小蒙的身心都受不了。
所以宁小蒙每次夜班完都壮着胆子回宿舍。之所以说壮着胆子,实则因为医院宿舍环境特殊。
宿舍建在医院后门边上的一个坡上,因为年代已久,从里到外所有能见的不能见的都已经老化,在医院的领导的心里是还是中等的房子,走近一看,下等的房子,住进去的人就知道,是没等的房子。宿舍住的大都是医院的临时工,因为工资低,为节省开支便自己煮饭。一到煮饭时间,就会听到各类特色的骂娘声,因为集体用电,开关总要跳闸几次。宁小蒙也骂过,但是倒不是因为这个,她生性较懒,看到在宿舍煮饭这等麻烦,直接天天快餐了事。她受不了的是宿舍对面隔了一个操场和一条路有一片居民区,不知道哪一家,经常会有一个人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那叫声恐怖异常,每次宁小蒙听到这个叫声都会毛骨悚然,立马想象到古代的酷刑——烙铁,还是一直烙的那种。宁小蒙从最初的害怕到后来的愤怒,在一次又听到这种叫声之后对着对面大骂:“神经病啊。”然后就有一个同住宿舍的医生过来肯定了一下:“你说对了,那边确实住着一个精神病,属于哪一类的就不知道了。”一席话说得宁小蒙汗毛直竖,难怪舍友们都对这种叫声无动于衷,自己离一个精神病人这么近,什么时候他突然发作跑过来怎么办?
从医院到宿舍总要经过一段很陡的坡,令宁小蒙不解的是,这么长一段坡居然没有一盏路灯,所以每次宁小蒙在晚上经过这段路的时候总是提心吊胆的,经常会突然跑出一只猫来把宁小蒙的情绪推到最高潮,这时候宁小蒙就会发挥她的先天优势气运丹田,气息十足地尖叫一声,划破夜空的宁静。
这天宁小蒙忙了整整一个上夜,如往常一样用哼歌壮胆着走在那段陡坡上,因为紧张和上坡较累,声音都有些颤抖。
突然,有一个人从背后一手环住她的脖子,一手扶着她的腰,力度不是很大,却让宁小蒙无法挣脱。宁小蒙原本就很害怕很戒备的脑海里马上想到两个词:“色狼!”、“精神病”。吓得惊叫一声,那叫声比见到猫的时候音调至少高八度。
“小声一点,叫坏了嗓子,可不能再唱歌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你是……”
就见那人在宁小蒙脖子轻轻嗅了一下:“还是没用化妆品啊,都是汗味呢。看来你真的跟他分手了,连保养都没做。”
这么阴气的整天只管女人胭脂的男人还能有谁?
“许杰,你怎么会在这里?”宁小蒙的声音平稳了许多,不过随即另一种紧张袭来,他是黑道的人,半夜三更来这截自己肯定没什么好事。
许杰也不说话,把她拉到他的车上,开了车内灯,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你到底要干吗?”看见灯光,宁小蒙镇静了许多,尽管在他的车里,至少可以看清他的每一个动作。
“听说卢熙泽把你甩了,你落魄到住到这个破地方,所以来慰问你一下。”
“听谁说的?”宁小蒙从未亲自承认过和卢熙泽分手,而且知道的应该也只有医院的人,莫不是哪个同事给他说的?这样也不奇怪,A县就这么小,随便一点消息很快就会传开了。
“我想知道就一定能知道。”说着,凑近宁小蒙,抚弄着她的头发,“我一直想不通,卢熙泽怎么会看上你,论姿色,称不上漂亮,身材也算不上标准,举止也不够文雅,似乎也不够聪明,估计你剩的就是运气了。”
“你了解我还挺多的。”宁小蒙轻轻地推开许杰不安分的手,“不过我也想不通,你下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