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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给马将军看座!”
一个辽兵搬来个座位,马建忠也不客气,就坐下了。
耶律德光接着说道:“马将军,请把书信拿来我看!”马建忠从怀里掏出了书信,一个辽兵接过,递给了耶律德光,拆开封皮一看,都是汉文,他不认识,便交给身旁那个文案打扮的中原人,说:“你念给我听听!”那个中原人展开书信,朗声念道:
大汉皇帝、扫北大将军火山王,为与辽国决战事,共遣特使铁戟天王马建忠顿首拜上辽王耶律德光陛下:辽国收买石逆,夺去我土燕云。复又废黜皇帝,再次兵犯中原。百姓倒悬,生灵涂炭。汉王兴师抗敌,不料太原被困,断粮缺草,可望兵救。
扫北大将军火山王杨衮,与汉王结拜之时,即有扶兄兴业之约。自辽军犯境之日,即生抗辽卫国之志。悉知汉王被困,旋即聚兵筹粮,日前择吉兴师,兵达太原城下,已与汉军合兵。
陛下为破杨衮扶汉抗辽,竟不惜用离间之计,差人假冒杨衮,领兵劫汉军粮,使我双方互误为敌,自相残杀,坐收“以借敌刃,用之于敌”之利!是可忍,孰不可忍!
陛下岂知,我等当年结拜之谊,牢不可破,我等抗辽卫国之志,坚不可摧!我等见面之时,陛下离间之计当即破矣!
陛下自恃兵多,气焰嚣张之极!我等合兵之后,岂无反手回天之力!为避百姓刀兵之苦,为减双方国力之毫,你我理应一战而决胜负。
为此遣使下书,定于本月二十三日辰时,在太原北门之外,双方决一死战。贵国获胜,汉王当即归降,情愿拜伏陛下称臣:贵国战败,立即撤回辽军,归还燕云,永不再犯中原。陛下应战,是有英雄气概,陛下拒战,当认匹夫不如!我等将以摧枯拉朽之势,一举歼灭辽军,陛下将成我阶下囚矣!
陛下何去何从,望能立即抉择!
辽太宗耶律德光听罢,脸色“刷——”地白了,真象往他头上浇了一盆凉水,从脑袋一下子凉到脚心!为什么?他派假杨衮去劫粮,假杨衮回来禀报:粮已劫来,还把太子打伤。他正等着乘刘知远和杨衮相互残杀之机杀进太原。可是等了几天,却等来了人家合兵的消息和一封挑战的书信!怎不使他失望。
耶律德光立即转惊为笑,问道:“马将军,头几天我已闻报,杨衮在我营外,劫了汉太子刘承祐何没怀恨杨衮,反与杨衮合兵了呢?真是莫名其妙啊!”马建忠听了这话,心里高兴透了,这就叫不打自招啊!在心里暗暗叫道,小诸葛呀,小诸葛,我太赞成你啦!好哩,我叫你老郎主来个王八钻灶坑——窝窝火吧!遂笑着说:“老郎主,那都是些无稽之谈啊!你想想看,那火山王杨衮身材魁伟,相貌堂堂,乃是一位真正的英雄。那个假杨衮乃是一个势力小人,狗熊装英雄,能够装得象吗?再者,刘知远和杨衮,亲如手足,怎么能上人家的当?刘知远一听杨衮来了,马上就把杨衮接进城去,大摆筵宴招待,席上谈笑风生,压根儿没反脸哪。还有,太原城里头些日子是断了粮,可是我们进城一看,粮草堆积如山,每个军兵,都把肚子吃得饱饱的,传说杨衮劫了太子的粮,那是有人假报军情——没有那码子事儿啊!选定是谁定了离间之计,想在汉王和杨衮之间制造不和。出这点子的人准是贼狐狸下的奸狼——不是好种!”耶律德光听了这话,脸都红到耳根子了,讪讪地笑道:“马将军,我只是道听途说而已,究竟有无劫粮之事,我也弄不清啊,只是顺便问问罢了,还是不要介意!”“此乃低谋拙计,不攻自破,我还介个什么意呀!”马建忠接着问道:“陛下,你看了来信之后,是否有意应战,望速答复!”
“这个……”,说道:“刘知远和杨衮要与我决一胜负,正合我意。我就和他二人,一战见高低吧!”
马建忠说:“陛下,两国定约,必以文字为凭,咱就不必写什么字据了,你就写一封回信吧!”
“好吧,我就依你之见.”耶律德光接着向那中原人文案授意,让他如此这般写封回信。文案拿起笔来,将信写好,念给耶律德光听:
汉王刘知远陛下,火山王杨衮阁下:欣见来使。拜读书信。得知约于本月二十三日一战来决胜负,甚合吾意。吾将准时率军赴约,胜则接受汉王降书顺表,败则领兵退出边墙,归还燕云,永不再进中原。决不食言。此复。
大辽皇帝耶律德光敬复
年月日
耶律德光听了点一点头,然后用了樱这位中原人文案是用契丹话念的,怕马建忠听不明白,就把回信递给马建忠看看。马建忠看了特别满意,就把书信揣在怀内。然后说道:“我马建忠能与陛下见面,真是三生有幸。陛下虚怀大度,能够慷慨应战,实在令人钦佩!但我再进一言,希望陛下可别再听那些乱七八糟的闲话了,切切记住:‘老实人常在,奸滑人终败’呀!另外,我马某若不高攀的话,就和陛下交个朋友吧!二十三日那天再会,告辞了。”
马建忠这一番话,又是捧又是讽刺又是挖苦又是客套,把个耶律德光闹的面红耳赤。说声:“送马将军出营!”一甩袖子,退进了后帐。
太子耶律休哥把马建忠送到帐外。马建忠喜笑颜开,顶着着星星回营了。
辽太宗耶律德光回了后帐,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一边鼓气,一边想着他请假杨衮的经过。
原来,耶律德光听说杨衮要带火山军前来太原送粮解围;又听说汉太子刘承祐已从汴粱出发,前来太原送稂。就想出了离间之计,请来一个和杨衮身材相貌相似,枪艺也不错的寨主,叫他假冒杨衮,劫刘承祐的粮。答应假杨衮,如果大功告成,就封他为中原之主。这假杨衮夸下海口,一定要冒杨衮的名,把刘承祐的粮劫下来,叫刘知远和杨衮离心离德,叫火山军不战而退。如果杨衮仍不退兵,就活擒杨衮,把杨衮的头割下,拿到老郎主面前擎功受赏。这个假杨衮打扮得还真象杨衮,领着三千辽兵埋伏在辽军营外,还真把刘承祐的粮劫下来了。回来见了耶律德光,大吹大擂一阵。耶律德光也把这假杨衮好一顿捧,接着又吩咐大摆筵宴,给假杨衮庆功。闹腾完毕,就等待刘知远和杨衮闲崩了以后,一举杀进太原城了。可是现在,人家不但破了这离间之计,反而把团儿抱得更紧,竟要和他一决胜负,闹了一个引火烧身。这位辽太宗怎能不憋气呢?耶律德光思前想后,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难道这假杨衮能够虚报军情,……不然的话,人家怎能合兵?”不由气冲两肋,就想把这一肚子气全撒在假杨衮的身上。遂大声叫道:“来呀,快把那个假装杨衮的人给我唤来!”这假杨衮自从劫了刘承祐的军粮,耶律德光又是摆宴,又是庆功,又是封官许愿,还给他和另一个人专设一个营帐,好酒好饭招待。现正在帐内做美梦呢。
这假杨衮闻听郎主召见,急忙来到中军帐内,一看耶律德光,面沉似水,心里纳起闷来:往日郎主见我,脸上象开了花,今日为何冷若冰霜?便倍加小心,问道:“陛下,唤我为了何事?”耶律德光瞪了他一眼,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犯了掉头之罪?”“这……这……”假杨衮惊慌失措:“陛下,这是从何说起…”“我问你,你向我说,你已劫了刘承祐的军粮,是真是假?”“我劫的粮,还在库内存放,还有三千军兵在场,粮证人证俱在,怎能说我慌报军情?”“兵随将令,草随凤’啊,那三千军兵还不听你摆布?你要诚心换个一官半职,从哪儿弄来几车粮草搪塞于我还不容易!”假杨衮苦笑了下,摇摇头,说:“老郎主,放下粮证人证暂且不提,只是请问陛下,你说我未把粮劫来,有何根据?”耶律德光“啪”地把案一拍,说:“你竟也和我狡辩!请问,你要劫了粮草,那刘知远怎么能与杨衮合兵?怎么能和杨衮派使下书要与我决一死战?”“这个……”假杨衮鬓角都出汗了。
“你这个什么?你倒说呀!”耶律德光步步紧逼。
“请问陛下,此事从何说起?”
耶律德光一看,这假杨衮有点服了,便“咳”地一声,说道:“你要是我的战将,我就将你斩首问罪。你是我请来的,我就不见怪了。”接着就把马建忠前来下书的经过讲了一遍。
假杨衮这才明白耶律德光为什么要拿他出气?心里话,你那离间之计叫人家给识破了,怎能怪罪我呢,你这不是抓倒霉的吗?看来要扶保一个人,可太不容易了。从此便和耶律德光,有了间隙。耶律德光又转怒为笑,说道:“我虽不想斩你,你也得叫我过得去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