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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士瀚往旁边一跨,用剑一进招,这两个人就杀在一起了。这拖烈的剑法还真不错,什么白蛇吐芯,什么蛟龙摆尾,什么磨盘式,翻髯剑,刷刷刷!一剑快似一剑。打了有十几个回合,杨士瀚手提宝剑,躲躲闪闪,一直没下绝招。大家都为他俩提心吊胆。公主在上边心里着急,岳立功你怎么不下毒手呀?把他宰了不就得了吗?观看的人也很着急,他俩战了二十个来回尚未分胜负。
杨士瀚一看,心里话:看来我不下绝手的话,我的大事难成。再打下去,就算我能胜,招为驸马,也恐怕众人不服,那我要救人怕是救不了。再说,征服北国,将来这小子也是一个对手,不如趁今天和他较量,当着西番王和各位都督的面,我把他宰了,结果他的性命,也是除去大宋一害!想到这,一咬牙,宝剑的剑招就变啦!反臂一晃手,剑奔他的面门点来,一连点了三剑,拖烈用宝剑一锁他的腕子,可杨士瀚往下一退步,一拉架势,露了个空招!拖烈一看他露了个空招,双手捧宝剑奔杨士瀚的腰就扎来,杨士瀚往旁一纵身,这小子刚要撤剑,再看岳立功啊,往上一纵,身子起来啦!他宝剑一点,没点上,悠——蹿起来了!啊!他抬头往上再看,哪知道杨士瀚一个鹤子翻身,身子起来啦,这一手是八仙剑里最末尾的一套剑招,叫翻身剑也叫翻花剑!往上一甩手,拖烈再想躲,就来不及了!宝剑撤不回来了,闪身也闪不开啦,这小子哎呀一声,把眼睛一闭,口说:“好厉害,我命休矣!”杨士瀚心里话,你小子这句话,还真说对啦。青钢剑一砍,猛听“咔嚓”一声,这个拖烈拦肩带背,上半截跟下半截分了家啦!“扑通”死尸往外一倒,鲜血迸流里杨士瀚一拧身,蹿出圈外,顺手一晃宝剑,心里话:谁叫你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是你该死。老都督拖得里一看,哎呀一声,紧走快跑来到近前,抱住死尸放声大哭:“儿啊,你死的好苦!”看了看西番王:“王爷,你给我儿报仇!”
西番王脸往下一沉:“拖得里,你真乃无知,刚才你儿跟岳立功立下了生死军令状,现在他死拉,给他报仇,如果换个个,岳立功不幸被杀,怎么办呢?也要孤家给他报仇吗?他们比的是死剑,这有军令状为凭,老都督不要无理了,赶紧把死尸带回家去,把他好好的掩埋吧。”
拖得里一听也没话说啦,抱着自己的儿子号啕大哭!哭了几声之后,叫人把尸首搭起来,哭着走啦。西番王看了一看老皇姑,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老皇姑说:在刚才你传的旨意,就得照旨行事。”
两旁的群臣谁不捧这个场。大伙一齐跪下施礼:“王爷刚才说的明白,谁得胜,公主即和谁完婚,今日良辰好,就周济他们鸾凤和鸣吧!”
王爷一看也只能如此,当下传旨,请喇嘛僧快来奉经升香,让岳立功和公主完婚。
工夫不大,喇嘛僧来了,奉经升香。公主跟士瀚双双下拜,拜夭地,拜王爷,拜皇姑,群臣过来施礼道喜,真是一片欢乐。接着番王设宴招待群臣,喝喜洒,一直闹腾到傍晚。不表。
却说杨士瀚,怎么也没想到为解救孟九环、孟彪和盗取烈焰幡要违心地招亲,当驸马。虽然说这是无可奈何,被逼到此步。但以后的处境如何应付呢?他真犯了愁。可表面上还得装着高兴,真是有苦难言。入洞房啦,他更是不知所措,低着头想心事,想如何对付公主,想怎样才能得手救人得宝。铁金娥哪知道他的心事,一会儿给他倒酒,一会儿给他夹菜,让他喝,让他吃,那真是满心欢喜。
但士瀚冷冰冰地,不言不语。公主不由纳闷儿,这是怎么回事?便用话引逗士瀚说:“驸马,你我新婚得配,这真可以说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如果你不到此卖剑,你我别说成亲,恐怕连面也见不到哩,你说是不?”
“噢、噢!”杨士瀚听在耳里,不能不回答:“公主说的对。”“啊,驸马,这桩婚事你满意吗?”“嗯——,我,我满意。”“你对咱家有何看法?”“嗯,挺好。”“挺好?啊驸马,天己不早,我们上床歇息吧。”
杨士瀚听到这,心里一动,借着灯光一瞧,见公主面似桃花,微微甜笑,妩媚动人,心里话:嗯,长得挺美,可你要我上床安歇,这怎么办?你虽然长得美,可我无心与你招亲,岂能沾染于你。想我杨士瀚出世以来,光明磊落,战功赫赫,名扬四海,如果我贪此一时不义之乐,恐怕我杨家后代的英名要付之流水,变成骂名千秋!我,我说什么也不能上公主这个床!可我不上床,公主一定要起疑心,那盗取烈焰幡也难得手,怎么办呢?他眉头紧皱,忽然心生一计,嗯,有了,眼望公主施礼:“是啊,天已不早,公主你请上床安歇吧。”
“哟驸马,你怎么不上床啊?”“公主!我有件事倩,要跟你说明,望公主要多多担待。”
“哟驸马,有话请讲,何必客套,你要说什么事啊?”“公主:不瞒你说,是这么回事……”“哎——什么事啊,你何必吞吞吐吐,有话快讲。”
“是这么回事。我在家的时候,我父得了一场病,我到处请名医,南寺烧香,北庙还愿,我爹爹病仍不见轻,最后我在药王庙跪倒祷告,我许了一个愿——”杨士瀚看了看公主。公主正在倾听,见他役再往下说,急不可待,让他说下去。“你许的什么愿?”
“我许的是:如果药王爷保佑我爹的病转好,我娶妻之时,三日不与我妻同房!不曾想,我许这个愿以后,不几天,我爹的病真全好了。今天我要与公主同床共枕,我岂不是有负神灵了吗。公主啊,戏耍神佛,是要遭天谴雷劈的,所以,我刚才犹豫不决。现在我实言相告了,望公主多多谅解。”
公主听罢,心中非常不悦,觉得太出人意外了,许愿哪有许这个愿的?真倒霉,怎么摊上这样的事。若说不信这个邪,非叫他上床吧,万一神佛怪罪,他有个好歹,他爹有个好歹,那我得受一辈子瞒怨。行啦,不就是三天嘛,想到这儿,笑着点了点头:“附马!既然如此,那我就失陪啦。”说完,公主上床睡觉啦。
杨士瀚面对孤灯,坐在桌前看书,直到天明。第二天一早朝,王爷在银安殿升座。各路都督前来道喜。按说,今天已是抓来孟九环的第三天,该于干字街上处决她母子二人啦,但这一天是公主驸马大喜之日,不利杀人,故王爷又下了一道令:延缓三天再处决孟九环母子。
正这时,杨士潮来到了银安殿给王爷向安。之后,问道:“父王,咱们国家还有什么意外之事吗?要处决谁?现在我被招为驸马,总觉得有愧,因为我身无寸功而得此厚待,实在于心不安。小婿不才,愿意讨令为国立功。”
王爷点了点头,手捻须髯,笑说:“贤婿,没有别的事,就是大弯国被咱们给平啦。按理,今日要杀孟九环娘俩,可现在是你们新婚喜庆的日子,我已下令让他们再活三夭。别的事没有。至于前敌上,你大舅哥铁雷已把杨家将包围困住,相信用不了多少天就会获取全胜。”
杨士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问:“父王,那孟九环三天以后再杀,这三天可要多加小心。前两天,不是来了好几个大弯国的兵将,要夺城救取孟九环吗?说不定他们还有什么安排呢?可不能大意。”
番王点头:“嗯,说的对。不过只延缓三天,谅也无妨。”杨士瀚关心似地说:“还是格外注一点好。这两个人现在被押在哪儿?地方可否牢靠?”
西番王说:“现在在南监押着呐。”杨士瀚说:“噢,你老人家可要派大将把守才是。”番王说:“那是当然。”
杨士瀚说:“父王千岁,如有事,可给小婿下旨意,我一定替您为西番解忧。”番王一听,这姑爷还真不错:“好,有事,我一定找你。”
书不烦叙,杨士瀚问明了孟九环母子被押的地点,挺高兴。
杨士瀚回宫之后,心想,我怎样才能到南监去解救这娘儿俩呢?看来我自己去救不行,要想救人得幡,必须同时双管齐下。如果错过时间,恐怕必有一失。杨士瀚在屋里急得切团打转,想来想去,想出一个主意,嗯,有啦,我需要如此这般。
第017回 为救人愿当监斩 欲盗宝灌醉公主
杨士瀚违心地与公主铁金娥成亲,一晃三天了。是日,西番王于银安殿召集群臣,宣布明天于十字街上斩杀孟九环娘儿俩。杨士瀚在旁边闻听此旨,心里话,明天就要斩杀我娘和我兄弟啦,假若救不了他们,盗不出烈焰幡,那大宋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