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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丰功伟业。虽然你祖母家为西夏王室,但现在两国为敌,你可千万要以国家为念呀!”
狄难抚跪倒在地,含泪说道:
“祖爷爷,孙儿自幼承您训教,矢心忠义,一定以国家民族为重!”
“但愿如此。切记你是投宋营杀敌救国,不是投杨家忘了狄家沉冤。”
狄难抚以头抢地:“祖爷爷为狄家留我一条后代,等同再造狄门,这是天高地厚之恩!难抚如不听教训猪狗不如,天诛地灭!”
“就怕奸人挑唆。”
“我自小只有祖爷爷一个亲人,谁诱我不听祖爷爷之言,定是奸邪匪类,难抚岂肯听信于他!”
老和尚觉着心里有底,狄难抚经我调教二十来年,忠孝仁义灌满双耳,他又自幼忠厚,重信义重然诺,可以放心让他下山了。
老和尚将凌凌所写诉状和玉虎坠交给狄难抚,让他好好收藏,这是认祖归宗的信物。又给侄孙杨文广修书一封,让他善待狄难抚。
次日清晨,狄难抚牵出追风独角兽,挂好双枪和盔甲包儿,祖孙洒泪而别。小和尚们全都送出寺门,一个个都抹眼泪蒿子。
难抚纵马出山,赶奔环州。这时,环州已被西夏侵占,杨文广退守庆州,难抚不知,仍走原路。马绕山环,前面大水拦路,到在白马川前。狄难抚一时高兴,舍桥不渡,右手一攀宝马的独角,这马唏溜溜一声大叫,撒欢儿似地腾空飞起,从十丈余宽的水面上跃将过去。那位说,玄点吧?不玄。这马身上聚集着狮虎鹿马四兽的精华,能过不去吗?
狄难抚纵马撒欢儿,撒出事儿来了。密林中一声忽哨,冲出四十余骑围住难抚,为首四个大个儿,个顶个儿头如麦豆肚大腰憨胳膊跟特号大海碗口那般粗细,每位手里两柄出号儿的大锤。
一人喝道:
“呀呔!大路通夭,爷爷把关,小子经过,快些拿钱!”
那三位一块儿起哄:
“不行,不要钱,咱们要他的马!”
“对,这马一跳就过河,我们看见了。快些把马留下!”
狄难抚摘枪在手,冷笑道:“告诉尔等,不光我这马能一跃过大川,我还有更绝的呢。我手中这长枪,枪杆儿会打雷,我一抖搂手,它就响声震天,能把你的马吓毛了,你的马别说一跃,十跃八跃也跳不出三丈远,你可就准掉水里喂大老鼋!”
这位直扯缰绳,难抚笑道:
“别怕,见到英雄好汉枪杆儿才响,见到你们这样的孬包熊饼子它不响。你们是干啥的?”
“山大王。白马川四大天王金银铜铁八大锤,天下无敌!你想过路,快些留下战马!”
“留马可以,让我和伙计商量商量。”
“你的伙计在哪里!”
狄难抚手中双枪母上子下阴阳把一合,说道,
“这对伙计不买帐!”
“好小子,真敢照量照量。我是四爷铁天王,这对浑铁锤三百四十五斤六两七钱八厘九毫,一下把你砸成肉饼!”
抡双锤压顶就砸,难抚侧马,右手母枪一抖,枪杠儿里轰隆隆一串儿炸雷,铁天王吓得一伏身,两手都拿着家伙没法捂耳朵,咋这么大动静?他一愣神儿,难抚趁机分枪挑他两个手腕:
“着枪!”
两手腕全让人家挑透龙了,两边儿见亮,通风换气省事。这两只手全废了。
难抚一招手:“你们哥仨一齐上!”
“你别让枪杆儿打雷!”
“不响雷你们也不行!”
“到底儿响不响雷?”
“不响!”
“上!”
问明白了,这三位才敢下笊篱。
六柄大锤叮叮当当,这通乱凿,好像是确有万夫不敌之勇。
武艺这玩艺儿不掺假。一比划上就看出谁高谁低来了,棋逢对手能打出水平,强弱悬殊那就毫无意思。这三位力猛锤沉,都有几回合勇战,但碰上狄难抚,可就小巫见大巫了。不出二十回合,让人家打马上给挑下俩去。那位一见不好,赶紧扔锤,马上没法磕头,他只好学兔儿爷,直门儿作揖:
“爷爷,您的战马我们不要了。你嫌一匹不够骑,我们这儿有,您再牵几匹去。饶过我们吧!”
狄难抚哈哈一笑,喝声:
“都给我滚回林中去!”
四十余骑争先蹿入林中,林中也不敢呆,树响叶动,他们全跑了。
天近晌午,又加上刚才一战,难抚腹中饥饿。前行不远有一镇甸,村口一家挺大的饭店,门前四个红幌儿,表示这里打尖住店喂马雇车一条龙服务。难抚不懂这些,他翻身下马,栓在门前。堂倌见这位鞍恚拭鳎┳呕觯辖羧玫铰ド希ㄗ雷拥共杷茸趴凸俚悴恕#黁ī|shu|ωang|难抚外行,不点菜光喝水,一喝一壶。堂倌只好含笑往上引:
@奇@“客爷,您喝足了吧?”
@书@“我喝足了,马还渴着呢,去给我饮马!”
@网@“早有人给您饮好了,精草细料都给您喂上了。请您点菜。”
“有啥吃啥。”
“啥都有,煎妙烹炸,熏蒸扒焖大锅咕嘟燉,请您吩咐下来,灶上好侍奉。”
“香油炒豆腐。”
“这……就这个呀!”
“那就再来一个酥油炸素什锦。”
这是庙里三节五犒劳才吃的好菜,堂倌听了还撇嘴。狄难抚问:
“你们还有什么?”
“什么都有,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你来点荤腥吃呀!”
狄难抚一想,吃荤也行,祖爷爷下山就吃肉,我也可以吃嘛。
“好,我点一个你们做不好,做不了的高菜!”
“什么?”
“大碗燉牛肉!”
堂倌一听,嗨,这位真不开眼!这叫什么高菜,干脆不上数儿。
正这时,只听楼梯作响,又有一人走上楼来。
第八回 夜宿逆旅有暴客阴谋行刺 日踏征途逢巡骑蓄意杀人
上来这位,两半截儿衣裤,头上鹅帚燕毡帽盔儿,肩上大钱搭子看样子老沉了,压得他猫腰躬背,两眼珠子骨碌直转,透着精明。堂倌忙过去接撘涟:“哟嗬,掌柜的,奇QīsuU。сom书您不是去城里办货吗,咋没走成?“ “嗨,别提了。在白马川前紫叶林边,遇上强盗了,两棒子打死了我的坐驴,非抢我钱撘子不可,我磕头作揖,怎么哀告也不行。”“那你咋把钱裕子弄回来了? '' “正这时候,打江那边儿来了一位年青壮士,他的马会飞,一闪忽翅胯,马肚子底下生云,不过桥,愣从十多丈宽的江面上飞过来了。”一回头,看见了狄难抚,走到桌前一揖到地,又加一揖,竖起大拇哥。“就是这位,马会飞,枪冒亮儿,把强盗吓跑了!”又吩咐堂倌:“去!让灶上多做几样好菜,孝敬这位壮上。他救了我的钱,也救了我的命,我是钱如命,视钱如命啊!〃 自个儿哈哈一笑,也跑后屋去了。不一会儿,七荤八素摆了一桌子。堂倌笑着布菜:“您尝尝这鱼段儿鲜嫩不?这金钱虾饼是江南风味,很可口的。这红扒驼峰是陆珍,咱这儿的地产。这大碗燉牛肉本不该上,可您点了,我们只好特做。您尝尝,小黄牛犊子肉,圈养的,肉味儿正,不腹不柴… … “左一样右一样,摆满布碟儿,嘴里让狄难抚吃,也不容空儿呀。掌柜的换了衣裳:端了一盘菜出来,说:“听说您要吃炒豆苗,这是我亲自上灶为您炒的。这可不是大豆腐,是大鱿鱼去刺儿压成向糜,搅拌着蛋青儿做的海味豆腐。你吃着可口不?'' 人家这么热情,狄难抚能说不可口吗?掌柜的不敢落坐,站在桌边儿陪难抚说话.“小人叫赵四,街坊管我叫找事,其实我不找事,是事儿找我。也有人管我叫找死,可别找死,找着死丢了活,老婆归别人,孩子拖油瓶,这饭馆掌柜的,也不知是谁了。”他还挺好扯。扯了半天,才想起来问人家姓氏名谁。“还没请教壮士贵姓高名?'' “我叫狄难抚。”“贵姓狄,好,好!二十年前有一位狄青,铁马铜面三千子弟扫西疆,卜金钱百钱阳面儿朝天,福大命大造化大,打得西夏递降书顺表,连花不棱登的长公主都跟他跑了。您很这位狄爷可是一家?〃 “平西王他老人家,正是我的祖父。”“失敬,失敬!你意欲何往?'' “奉师命环州投军,要在杨文广将军帐下讨个差事。”“环州已失陷夏邦,宋军撤在庆州。”在那… … 我就够奔庆州。”“这… … 壮士,:我感戴你的救命之恩才斗胆进言,不然这话我不软讲,你们狄家和杨家可是世仇啊!〃 “你怎知晓?““谁都知道。说书人都把狄、杨争斗编成故事当书说了。杨金花争帅印把狄家二位太保打个鼻青脸肿,夺了帅印送给哥哥杨文广,卷了狄家面子,结下天大梁子。以后在军中,两家明争暗斗,狄青虽居王位,也比不得杨家树大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