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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厉龙,你太也狂妄,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五虎的真手段!”
“呀呀呸!你有什么真手段,今天也难逃一死。看我杀你!”
哗楞楞(还有口字旁)一涮叉梁子,分心便刺。杨怀玉的刀两面开刃,头上三个尖儿,刀面镶七珍,刀攥(木字旁)嵌八宝,刀窄似剑,钢口好,是吴越良冶打造的一口宝刃。杨怀玉看鄂厉龙叉到胸前,一个海底捞月,刀从下面翻上来,咔嚓嚓刀尖正插叉苗子里边,两件兵刃锁在一起,不等鄂厉龙撤叉,杨怀玉一拧把,嘎吧吧三个叉尖儿全崩掉了,鄂厉龙一愣神儿,杨怀玉挥刀杆儿霸王摔鞭砸他叉梁子,喝声:
“撒手!”
“悠儿—”五股叉斜刺里飞上天空。飞多高您别问,反正五天五夜没落下来——挂树权巴上了。
鄂厉龙虎口震裂两膀发麻,扎撒两丁不知措,杨怀玉一探身:
“待我替你脱袍卸甲!”
刀头挑勒甲扎腰皮挺大带,一绞合,连带子并着他肋下佩剑,全过来了。杨怀玉哈哈大笑:
“大太子倒也稀松平常。我不伤你,逃命去吧!”
向后一招手,宋军掩杀过来,闯过敌营,来到庆州城下。守军见孟通江真把杨少爷给调来了,赶紧落吊桥开城门。杨怀玉叩见父帅,帅虎堂摆酒庆功。
正这时,南门外又有动静。咋了?二夫人曾凤英回城,这口绣绒大刀杀得西夏军尸横遍野;马前头还有个小矬子,一跳多远一蹦多高,手中一口铁片小刀专门扎眼睛,谁能抵挡得住?后面一个老道,虽没有长家伙,手中宝剑足可护体,抽冷子他也杀人,什么慈悲为本,在战场上也就是那么回事儿。这队人马也进了庆州。杨文广这回可有主心骨长老猪腰子了。矬子是谁呀?杨文广的大舅子、曾凤英的亲哥、磨盘山大寨主曾杰。老道是他们兄妹俩半路遇上的兴宋军师苗光义之后苗从善。用曾杰的话说,“这个杂毛儿老道用场可大了,给妹夫弄进城去胜似雄兵百万!”
众人皆大欢喜。杨怀玉见二娘、见舅舅,苗从善论起来是他师叔,全得磕头。大家也过来,各自见礼己毕,开怀畅饮。
次日,西夏大军城前挑战。庆州挂了好些天免战牌,昨儿晚上早让五虎兄弟给砸巴碎了。杨文广率军迎敌,乱箭射住阵脚,两军对峙。
鄂厉龙吃一百个豆儿不嫌腥,换了一杆叉,今儿又抢先跑阵上来了,还是骂靠马屁取胜的孟通江,又嚷着向杨怀玉讨宝剑。孟通江向元帅请战:
“昨天杨先锋没伤他,他反倒忘乎所以了,待末将出阵收拾了他。老爷子,今儿您不用派阵临敌,这帮小子我们小五虎兄弟包圆儿了!”
来到阵前,孟通江一改玩笑常态,秃缨枪指点鄂厉龙,正色言道:
“鄂厉龙,你别看我小馒头儿不大点儿,糟铪铬不起跪儿,你那叫狗眼不识金镶玉,拿我这茶壶当尿壶了!小五虎个个神勇,不光杨怀玉能磕飞你托天叉挑断你大皮带,孟爷爷照样能让你磕头叫好听的。今天我把马屁股塞上了,你花银子买马屁吃我还不卖了呢。你进招吧,看我用宝枪赢你!”
枪杆儿上锈枪头儿带豁口,枪尖儿发钝又没有枪缨,光秃秃大锥子似的,他还叫宝枪呢。
不待鄂厉龙动手,孟通江点他左肩:
“卸肘子!”
鄂厉龙一侧身,孟通江手把一滑,枪尖又奔右边去了:
“这边也是肘子!”
鄂厉龙封挡不及,只好再向右扭身,孟通江以枪代棍,抡圆了“呜!”一枪杆正扫鄂厉龙战马耳根子上,喊声:
“走!”
马不是走,是飞跑。无缘无故挨这么一下狠头儿的,它毛了,呜哇乱叫,又蹿又眺,翻蹄亮掌直奔西北方向跑去。鄂厉龙狠勒僵绳毫不管用,其实,他这会儿就是拽马尾巴也白费劲。
孟通江这边还喊呢:
“临阵脱逃不是好汉。鄂厉龙,有种的你给我回来!”
他回得来吗!
西夏军阵中,有人高喝:
“孟通江。你这叫什么招儿?休走,看我取你性命!”
孟通江心想,你取我性命我还不走?他说道:
“我们这儿屠户多,一人宰一个,也够收拾你们这些山猫野普的了!”
不着来将一眼,拨马回归本队。高英高兴了:
“孟哥,你不吃独食儿,和我对撇子。这小子该让我大锤开开斋了!”
摆浑钢八棱天王锤,跃马出阵。
西夏军中出阵的是啅罗国大将铁力发。他看大太子叫惊马驮跑,不是颠死就是摔死,八成是好不了啦,这我回去怎么交待?本想生擒孟通江,没想到跑出来个脸上长黄毛的小将,手中这对锤可够号头儿,足有麦斗大小,两柄加一块儿,少说也有二百斤以上。铁力发问道:
“来将通名?”
“小爷我乃皇亲国戚,王室后裔,金毛虎高英是也!你是何人?”
“啅罗大将铁力发!”
“看锤!”
锤走悠式,泰山压顶砸将下来。铁力发没敢硬接,侧马躲过,抹刀头截胸扫来,高英迟缓一点儿,刀到近前。铁力发心说:你身子躲不开了;高英暗笑:你刀撤不回去了。说时迟那时快,(奇*书*网^。^整*理*提*供)高英右手锤由下而上轻轻一撩,左手锤由上而下敲核桃,别看方向不一致,动作到位砸的都是正地方。“当!”大刀飞上九霄;“噗!”血水溅一地桃花开万朵,死尸栽于马下。
高英看看大锤,说:“狼多肉少,尝尝就得。留下点儿给饿汉子吧!”
拨马归队,问道:“谁还去沾沾荤腥?”
呼延云飞喊声:“可该着我去过瘾了!”挺禹王槊撒马来在当场。
西夏队中出来的也是黑大个儿,老黑对老黑,云飞挺满意,擎槊喝问:
“来者为谁?”
“盟军元帅钢门裂帐下大将,西夏国王御前站殿将军,黑铁塔阿不鲁是也。你是何人?”
“将门之后忠良苗裔,镇京虎呼延云飞就是爷爷我。你着傢伙吧!”
抡大槊当棍使,搂头便砸。阿不鲁也不躲闪,双手擎枪举火烧天式横架铁门栓往上招架,“当!”一声震天响亮,两人都觉膀臂酸麻,看来实力相当棋逢对手。这二人马走连环插招换式,好一场恶战。
三十回合过去,二马错镫,阿不鲁反背一枪杆扫来,云飞看他马上游疑,早料到这招,槊交左手,看枪杆扫来,“嘭”的一声,死死攥住缨下部位,借劲使劲往前一带,阿不鲁在马上重心不稳,咕咚栽在马下。云飞道:
“念你力猛枪沉,是条好汉,我不伤你,回归本队去吧!”
阿不鲁挣扎起来,别看摔了个发昏章第十三,还没忘了给云飞作个揖,牵马回队去了。
钢门裂连输三阵,心中着恼,将帅旗令箭交于旁人,拍烛天烈焰驹,来在前敌。
云飞一看,这位可更加够个儿,比我这大个子还高出半头去,赤发红眉火烧云的卷毛胡子,大红脸酒糟鼻子血盆大口,獠牙外露。头上荷叶帅字盔,红抹额二龙斗宝,身穿龟背大叶红云甲胄衬血色罗袍,肩头吞口兽暗藏匕首外露红焰,九吞八乍勒甲绊三叠倒挂鱼褟尾,血红中衣,红色牛皮战靴。红人红马红衣红裤,这位都红一块儿去了。手中这件兵刃也特别,鸭蛋粗细镔铁杆儿,前边一个牛脑袋还支着两个大椅角,又是锤,这玩艺儿叫精钢牛头都。
云飞刚要搭话,焦通海跑出来了:
“哎,哎,呼延云飞,咱们可说好了,一人收拾一个,你把黑大个儿收拾马下边去了,这个红火炭儿是个好玩物儿,该让我过瘾了。”
钢门裂一听,什么,我是玩物儿,你还要拿我过瘾?
云飞回去,焦通海捋大铁枪自报家门:
“我叫卧街虎焦通海。卧街虎,那意思就是在汴梁咱也满市街横晃,没人敢惹。不过,咱不抢男霸女,而是专门打抱不平,那些流脓冒坏水的公子王孙,遇上我非挨收拾不可。告诉你这些干啥?没用!你叫什么玩艺儿吧!”
“我乃西夏大帅钢门裂,不是玩艺儿!”
“我早知道你不是玩艺儿!”
钢门裂一看,我别辩解了,越辩越吃亏。抡牛头都动手,焦通海也是大力神,还真敢招架。两人轮番打铁,叮叮当当对砸了好几十下子,谁人没把谁造趴下。钢门裂心说:宋营骁将不少,我不能力敌。又一回合过去,马打照面,wωw奇書网趁二人贴身挨近之机,钢门裂张开大嘴,喷出一道白光射在焦通海脸上,焦通海大叫一声,翻身落马。
钢门裂急忙抹马,要回身取焦通海性命,只见宋营跑出一人,马前腾身,跃起两丈多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