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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有人轻扣房门:“殿下,睡了吗?”李济平梦绕悠悠情,正到了紧要关节时刻,却被敲门声惊酿。气得他五官挪位,破口大骂:“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天大的喜事被你掀和了……”
“殿下,睡了吗?”外边的人听他嘟嘟嚷嚷,也不知他说些什么?“股下,有急事?……”“滚进来!”
“是……”这回听明白了,让“滚进来”。殿下哪来这么大火呀?这人推开房门,走进屋中。原来,他叫李安,起先是个飞檐走壁的飞贼,被官府押在死囚牢。南唐占踞寿州,李济平把他要在身边,奴随主姓,取名李安。既是保镖,又是亲随。李安感激救命之恩,对李济平忠心耿耿,走到哪,跟到哪。这回同来颖州,更是身影不离。“殿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是,是。刚才,城门官找到奴才,说城外边用飞箭射来一封书信,不知交给谁好。奴才告诉他,城中事务由殿下接管,老将军吴昆不再掌权,把信交给我吧。奴才以为,深夜投,必有大事,才把殿下惊醒……”
“噢?快快呈上来。”李济平拆开书信,细读两遍。由喜上眉梢,拍案叫绝:“妙,天助我也!”
第十回 寇军师巧设瞒天计 庞监军诈写投降书
李济平看罢书信,当即吩咐:“李安,你马上去帅府,让吴昆立刻来见我。”“是。”李安转身要走。
“回来,告诉吴昆,把他女儿吴金定一块带来。”这贼子想念小姐已经走火人魔!
这时,天已微明。吴家父女来到骤馆:“殿下,这么早就传我等,不知有何要事?”
“哈哈,本殿下初来乍到,虽说掌权,城中事务还得你们父女帮忙。吴将军、吴小姐,你们爷俩先看看这封信吧。”“这……是。”
父女接过书信,同时观看:
“颖州主将得知:杨金花遭擒,杨文广急病。速速偷袭宋营,莫失良机!
切切!
韩宇”
这封信字数不多,分量却重!李济平扬扬得意:“看明白了吗?”“明白了。如何行动,请殿下吩咐。”
吴金定内紧外松;“我说殿下爷呀,就凭这几个字,咱可不能轻易行动。谁是‘韩’?‘韩’是谁?他的消息就那么准确吗?”
李济平当着姑娘的面,正想显示自己。自己越高贵,成功的希望越大:“小姐,咱们大王是我老爹,我又是副丞相。不论什么事,他都跟我商景。你们爷俩是南唐的心腹人,我不必向你们隐瞒,只是你们不可外传。那个‘韩’字,乃我朝谍哨哨长韩宗祥。他打入宋营,充当奸细,情报滚滚流入寿州。据他讲述:杨文广是宋营的灵魂,而军师寇成、监军庞悦却明和暗不和,二人矛盾很深。韩宗祥分析:庞悦可以利用,只要拉过来庞悦,迸一步就能拉过来狄家三兄妹。先锋朱朗不是大宋嫡系,如果也拉过来,那么,杨文广手下只剩一个寇成了。宋军内部分崩,有利南唐。这些情报,我家大王十分重视,他令老韩不惜一切代价,攻下庞悦……”
“哟,”金定故作天真。“人家一个大监军,说拉就拉呀?”
“这……我都说了吧。庞悦的父亲乃大宋太师庞文。他受了我主三千两黄金,还有七千两,南唐得胜后再付。老庞是我们的内应,拉小庞也十分容易!”
金定暗吃一惊:朝中有庞文,军中有韩宗祥,如果再加上个监军庞悦,大帅杨文广必败无疑!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姑娘把杨文广已经当成心上人。心上人有难,令她优虑万分。此时,李济平“吹”得再玄.她也听不进去了。连忙辞别二人,回到自己的闺房。
杨金花听完她的讲述,方寸大乱:“金定,事情迫在眉胃睫,怎么办呢?”
“你立刻修书,写得越细越好。其中突出三条:一、太师庞文受贿,二、韩宗祥是个内奸,三、对监军庞悦要严加看管。你现在就写,我去帅虎堂,乘我爹不在,想法弄块‘腰牌’。辰时之.前,派吴娇出关!”
“金定,辛苦你了。夺下颖川,你立头功。”“我不图稀那个!”金定俊脸一红,转身而去。
金花感叹:唉,我哥哥万一拒婚,我就拔剑自刎,死在他眼前!姑娘这封信写得不长,但内容详实,该说的话都说了。她刚刚写完,金定就回来了:“你看,甲级腰牌!噢,你不懂。我们颖州的腰牌分甲、乙、丙三级。甲级是银的,乙级是铜的,丙级是铁的。铁牌不准出城,铜牌出城时,要受审查,唯独甲级银牌,畅通无阻。金花,信写咋样了了”
“写完了,你再看看。”“我不看了,快快封死,交给吴娇。”
吴娇今年十八岁,跟了小姐五年。不但学来武功,而且是小姐的最嫡系心腹:“二位小姐,你们放心,有我这条命,就有这封信。但有一条,这信交给谁呀?”
金花点头:“强将手下无弱兵!你想得十分周到。这信若错交庞悦,一切就全完了!吴娇姑娘,你到宋营之后,要直接求见杨元帅。听说杨元明病了,若实在见不着,就去拜见寇军师。除此二人,绝下准第三者插手!”
“明白。”吴娇把密信藏好,又从小姐手里接过“腰牌”,辞别主人,直奔南城门。为什么走南门呀?因为宋军在北门外扎营,北、东、西三门都封死了,唯有南门派重兵把守。若有紧急事情,开一便门出入。吴娇带的是“甲汲牌”,门军又认识她:“哟,二等小组,这是上哪呀?”
“不跟你们废话。我妈病重,我得赶快回家。开门!”“得,咱们小姐跟前的大红人,脾气见长,派头也见长。办私事,用银牌,你算头一份。快请吧,替我们向老太太好。”
“等我捎俩猪头回来搞劳你们!”吴娇说了句笑话,扬鞭而去。绕走西门,来到北门。顺大路走出不远,便见到宋营。这位十八岁的少女虽说见过些世面,担当此等大事还是头一回。她刚刚走近辕门,守门千总便上前拦阻:“小姑娘,去,去,别在这玩,这是军营。”
“不是军营我还不来呢!”吴娇壮壮胆量,“你去,告诉杨元帅,我要见他!”“啊?”千总一愣,知她有些来历。
恰在这时,军师寇成带着几个随从,巡逻至此:“小姑娘,有事跟我说吧。”“你,你是谁?”
千总代答:“我们寇大军师……”“寇成……不,寇军师,你真是寇军师吗?”
寇成笑道:“看来,我的名声不小呀,连这小姑娘都知道‘寇成’二字!”
“您可别生气。因为杨小姐总是寇成,寇成的,我听贯了,顺嘴这么叫……”“什么?”寇成一惊,“哪个杨小姐?莫非是杨金花?”“正是……”
“快跟我来。”辕门不便多间,寇成把吴娇带到军师营。“小姑娘,你从颖州来吗?”
“你确实是寇军师吗?把军师大印拿给我看看。”一句话,寇成哭笑不得,只好让她验印。吴娇验罢,长舒了一口气,“我这心总算放下了。寇军师,请您看信吧。”
寇成看罢书信,又喜又惊。喜得是金花无恙,惊得是出了奸细。这么大的事,自己可作不了主。急忙带领吴娇,参见元红。元帅真的生病了吗?没有!
书中交代:金花被擒那天,将领们七嘴八舌,各抒己见,闹得文广心中烦乱。他便说了一句“我头疼得厉害,你们各回各营吧。”于是,监军庞悦回到了自己的营盘。文案韩宗祥小心侍侯,没话套话:“庞爷,这颖州真难打呀,军师助理扬小姐都被擒了,手足之情,杨元帅不定多急呢!”
“可不是嘛,他头疼得厉害,连军情都不想处理了。也难怪,亲妹妹嘛,谁能不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韩宗祥大喜,写了封密信,趁着天黑,用飞箭射入高关。再交代一句:韩宗祥在界首关时,曾用活动经费开了座油坊。明面卖油,暗为间谍站。韩宗祥的情报就是由这座间谍站转往寿州。这笔若不交代,看官会问:老韩一直在宋营,情报怎么送去的呢?评书说理,不准有漏洞。有了这笔交代,漏洞就算补上了。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
杨元帅、寇军师看罢金花的书信,又听吴娇讲述了全部经过,不由感慨万分:多亏了吴小姐深明大义,否则的话,宋里必有重大损失。他们让吴娇去休息,二位首领商讨对策。寇成沉思良久,点头说道:“杨元帅,我想订一条瞒天计,如果成功,可取颖州。”“请讲。”
“韩宗祥说你有病,咱就来个‘顺杆爬’。在军营之中大造舆论,就说元帅的病情十分严重。帅乃军中魂、兵中胆。你称病以后,由我出头,尽力制造松散局面。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