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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衮离开杨家峪,就一边赶路一边打听敌情,听说辽兵已经过了黄河,乱杀乱抢,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官兵不是投降,便是望风而逃。村村寨寨都招兵买马,组成地方兵力,抗御外敌入侵,保卫自己家乡。杨衮痛恨那些藩镇势力,平时争权夺势有了能耐,一到抵御外敌的紧要关头,都是些怕死的鬼,他赞成河东那些地方豪杰,不靠官兵,藐视敌寇,挺身而出,保卫家乡社稷,他们才是真正的爱国英雄!他想,中原的老百姓都要起来抗敌,形成一个拳头,驱除辽兵就有望了。我现在去投奔刘知远大哥,怕叫人说我要靠老交情和他要个官做。我何不先助地方豪杰抗拒外敌入侵,待把辽兵赶出边墙,再投刘知远,人家就不会说我无功受禄了。
杨衮在半路上改变了投奔刘知远的主意,就不往山西去了,改奔河东。
这天,杨衮进了河东地界,走着走着,就觉着肚子饿了,先找个地方吃饭。一打听,前边不远是佘家镇,就紧催战马,奔佘家镇驰去。
杨衮进镇一看,这佘家镇还不小哪,房屋一栋连着一栋,街上人来人往,毫不热闹。杨衮催马来到一家饭馆跟前,但见这家饭馆是座两层楼房,正面挂着一块牌匾,上写“李家酒楼”四个大字,(奇*书*网^。^整*理*提*供)杨衮酒量很大,一见了“酒”就迈不动步了。滚鞍下了马,把马拴在拴马桩上,带着打将金装锏,迈步进了酒楼,来到楼下一看,楼下一个饮酒的也没有,也没有伙计迎接。信步登上楼梯,来到二楼一看,这楼上也和楼下一样,一个客人也没有!再看柜台里面,有两个伙计,都在抱着膀儿打盹儿,一听有人进来,抬起脑袋,瞥了一眼,就把脑袋低下了,带搭不理。
杨衮只气的火冒三丈。“啪”,把桌子一拍,说:“伙计,你们为何这样待酒客,我都坐下了,为何还不前来搭话?”
一个伙计伸了一个懒腰,走了过来,问道:“客爷,您做什么来了?”
杨衮厉声说道:“客人上了酒楼,就是吃酒。为何还要明知故问?”
伙计笑道:“客爷说的对,来了酒楼,就不是当当的,都是酒客。可是客爷来的不巧,今天菜也没了,酒也光了,客爷要吃酒,就到别处去吧!”
杨衮心想,我今天怎这样别牛,特意选了个大酒楼,竟然什么也没有?有点儿不大相信。站起身来,走近柜台,往灶房里一看,那真是:各种菜肴摆满桌,山珍海味花样全;酒香熏得人欲醉,菜味引的口垂涎!
杨衮看罢,这气儿科就大啦,圆睁二目,问道:“你不是说没有酒也没有菜吗?那灶房里摆的都是什么?你痛痛快快给我端四盘菜,烫四壶酒。如若不然,我就不客气啦!”说着,往肋下一伸手,半剑出鞘。
这个伙计并不害怕,上前笑道:“客爷,您且喜怒!这酒的确在坛子里装着,菜也在哪儿摆着,可有一件,就是不卖。您生气也没用,有钱买不了不卖的东西!”
“偌大一个酒楼,为什么就有不卖!”
“客爷,您和我们当伙计得来这么大的火有什么用?俗话说‘端主人碗,服主人管’哪,李家酒楼有酒不卖,是我们掌柜的吩咐的。至于为什么不卖,您问他吧!”
“你快把掌柜的给我唤来!”
“你们吵嚷什么呀!”
杨衮回头一看,从灶房里出来一个老头,来到伙计跟前问道:“你们为何与这位客爷吵嚷?”
杨衮抢着说道:“这位就是李掌柜的吧!我是过路之人,饥饿的不得了,到你家酒楼吃些酒饭,灶房之内酒菜都有,他们就是不卖。这才把您的大驾惊动出来。”
李掌柜瞅瞅杨衮的穿戴打扮;认为不是普通之辈,便向杨衮深施一礼,说:“这位客官,小号有酒不卖,是我发下的话。并不怨这两位伙计。只怨你来得不巧。改日如来饮酒,我定叫伙计好好接待客官!时间不早,你就到别处胡乱吃些,赶路去吧!”
杨衮有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脾气,遂正色问道:“掌柜的,哪有酒家有酒不卖之理?难道你看我不配在此饮酒?”
李掌柜满脸赔笑的说:“客官,你非本地人,不知本地之事。今日不卖酒给客官,实在是为客观着想的呀!就从你这穿戴打扮,如果在此饮酒,非跟着我遭到杀身之祸不可!你还是快些走吧!”
杨衮心想,原来人家是为我着想的呀,但对在此饮酒为什么要遭杀身之祸甚是不解,便抱拳拱手问道:“李掌柜,我这个人有这么个脾气,对什么事儿,我要弄不明白,连觉都睡不着。您对我说清楚了,我若在此饮酒,为什么要跟你遭到杀身之祸,我抬起屁股就走。”
李掌柜的一看这人非问不可,心想,他不是本地人,和他说说无妨,便擦了擦眼角挂的泪水,说:“客官,你实在要问,我就对你说一说吧!你听了后,全当没有听见,就快些赶路去吧,免得跟我受到连累!”
“老人家,请你放心,你说完了,我一定走。”
李掌柜一看杨衮颇有诚意,这才小声说道:“客官,这里叫佘家镇,属于磁州地界。我姓李叫李文玉,祖孙三代依此酒楼为生。我李文玉喜欢交朋结友,谁有难处,我都尽力相助,也常做些扶困济贫、修桥补路的善事。可是善却不得善报,竟遭来一身横祸……”说着抽泣起来。
杨衮说道:“请老人家不要伤心,慢慢说下去吧!”
李掌柜擦擦眼泪,说:“佘家镇有个镇主,叫佘双喜,是个酒色狂徒,看见谁家姑娘貌美,就派人前去提亲,不应就抢。抢到家下,糟践够了,就一脚踢出门外。佘家镇的百姓,那真是有冤无处去申,又苦无处去诉啊!我有一女,名叫秀梅,今年一十八岁,为了防备佘双喜,从不叫她出头露面。那天因我生病,秀梅不知佘双喜正在酒楼吃酒,就冒冒失失前来给我送药,竟被佘双喜看见了。第二天便打发管家前来提亲,要娶秀梅做他第七房妾。我豁出我这张老脸到了佘家,说我女儿秀梅已经有了婆家,不能另聘,哀求庄主作罢。佘双喜还真赏了脸,和我言道,他过去愿娶谁家女儿,就娶谁家女儿,,从来说一不二。这次要娶我的女儿,未能如愿,岂不使他丢脸!为了换回他的面子,让我准备几桌上等酒宴,请来镇里那些头面人物。让他们提我说情,再让我女儿秀梅出来为大家斟一杯酒,这桩婚事就算作罢。我只好勉强答应。这才停业准备好了酒宴,等待他们到来。客官你想,我家遇到这种事情,怎能有新卖酒卖菜,尤其客官这种打扮,若是留你在此饮酒,和佘双喜相遇,你若路见不平,管了闲事儿,双方起了冲突,客官人单势孤,岂不为我受到连累!因此只好慢待客官,请你快走。我把这件事情全说了,时光已近晌午,佘双喜就要到了,你就马上走吧!”
杨衮听了这一番话,把肺叶子都气炸了。嘴上没说,心中暗想,我这二十多年没有出头露面,是上竟出了这种不平之事!我想当年连李存孝和王彦章都敢碰碰,还在乎你这地痞恶霸佘双喜吗?对这件事,我杨衮非管不可!我要对李掌柜说我就是杨衮,非把他吓趴下不可。有了,我就这么办吧!
杨衮拿定主意,故作惊态,说:“哎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你要早对我说,我不早就走啦!”
李掌柜听了这话,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客官如能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就是你的福阿!”
杨衮说:“李掌柜,我虽然说要离开此地,但我不能马上就走。”
“这是何故?”
“李掌柜,你也要替我想一想啊!你能让我空着肚子走吗?请你卖给我一些酒菜,让我填饱了肚子,抬腿就走,决不给你惹祸!”
李掌柜认为杨衮确实饿了,就叫伙计端来一些酒菜,放在柜台里边案上,说:“客官,你就快些吃吧!吃完了就走。”
杨衮边进柜台边说:“您放心吧,准慢不了。”
杨衮进了柜台坐好。李掌柜叫伙计把柜台上的布帘放下。李掌柜就坐在杨衮身旁,瞅着杨衮吃喝。但见杨衮,吃一口菜,吧嗒吧嗒嘴儿;喝一点儿酒,吧嗒吧嗒嘴儿,故意磨蹭时间。他这顿饭,足吃了一个多时辰还没吃完,把李掌柜急得,脸上都冒汗了,杨衮挟一筷子菜,李掌柜的心里就激灵一下子;杨衮抿一口酒,李掌柜的身子就哆嗦一下子。杨衮抿了不到十口酒,李掌柜的身子竟哆嗦的不断捻儿了。这时就听,“嗒嗒嗒嗒”,从窗外传来马蹄声响。李掌柜扒着窗户一看,回头大声叫道:“客官不好,佘庄主到啦!你就别吃了,赶快走吧!”
杨衮“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