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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坐的时间太长对您的身体会很不利。还有,每天早上起床多活动背部也是必须的……”
占江晖不做声,只是“嗯!嗯!”的点头,等两女收拾妥当离开,他似乎还没有从理疗中缓过劲来,不住的用手按自己的背部,嘴中,“呼哧!呼哧!”的吸气,一副吃痛的样子。
张青云站起身来想过去帮忙,他终于开口道:“不用,不用!你坐着就行,我这是老毛病,几十年了!对了,你也要多注意,要保护好自己的颈椎,不然到了我这今年纪有得你受的。”
他边说边拍拍打打自己的手臂,扭动脖子,身子终于慢慢在沙发上坐正了。他姿势一正,刚才的随意便瞬间淡去,一双极具有穿透力的眼睛开始在张青云的面门上逡巡,张青云便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威压在空气中弥漫。
“江南的事情你知道吗?”占江晖开口第一句话果然就是直奔江南而去的。
张青云点点头道:“知道!最近我对江南的事情比较关注,大致情况了解一些的。”
占江晖从鼻孔中发出一声轻哼,似乎是不太满意张青云的这个回答,他等了半天,突然冷不丁的道:“不管别人的意见如何,如果问我的意见,我是坚决不同意派你去江南的。江南的情况很复杂,你虽然对江南有些了解,但是了解有限。而且你毕竟经验还浅,还需要磨砺,江南的担子如此沉重,我并不看好你能胜任在江南的工作。”
张青云呆立当场,他没料到占江晖的立场会如此鲜明,他了解占江晖,他坚决反对的事情,那就表示他心意已决,至少在去江南的事情上,他是肯定不会支持张青云了。
张青云沉吟了一下,道:“江南的事情令人扼腕,这次所谓的高速路大面积坍塌事故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江南究竟有多少的问题现在谁都不知道。所以在这种局面下,我认为江南的事情不宜再拖,必须要尽快的部署,尽快想法妥善处理。如果组织需要我去江南,我是十分愿意的,但是如果组织有更恰当的人选,那自然是更好。”
“嗯?”占江晖皱了皱眉头,道:“我听你这话不对劲啊?怎么,你认为在整个共和国就没有比你更适合到江南的干部了吗?你这家伙,这几年没盯着你了,你倒是浑身是傲气了。”
占江晖一双眼睛上下打量张青云,一双浓眉簇在了一起,似乎是一眼就要把张青云看透。张青云看他这样的神情,心中反而放松了,从占江晖的言语中,张青云听到的更多的是关心。
江南是个乱摊子,正因为江南的问题不知道有多少,所以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差事。占江晖态度坚决的表示他不支持张青云下江南,根本的原因还是不愿张青云陷入江南的泥潭中,担心张青云接手这个乱摊子出不了成绩,最后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占江晖用手轻轻的敲着沙发的护手,心情有些不好。最近这段时间他面临的压力颇大,而压力的来源自然是来自于江南的人事问题。中央要调整江南班子,作为中组部的一把手,占江晖须及时的给政治局提出建议。在江南的重量级领导的人选中,其中省长的人选赫然是张青云的呼声最高。
这让占江晖有些恼火,他很清楚那些吵着嚷着让张青云去江南的人内心的想法,江南局面至此,完全就是烂摊子一个,一般有资历的干部谁愿意去趟这路浑水?而资历不够的干部,去了也是无济于事,反倒是浪费了人才。
正是在这样的局面下,让张青云去江南的呼声越来越隆,当然,其中也有反对的声音。但是这些反对都来自于太子系内部,他们不反对还好点,他们这一反对,还硬是让领导觉得张青云就真合适在江南。
占江晖不愿意让张青云去江南,不能不说他没有私心。但走到了他这样级别的领导,很多时候的私心和公心是很难分的。不支持张青云去江南,他是在保护张青云,保护张青云是为啥?还不是在保护人才?
占江晖不主张在干部的使用上弄险,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张青云还年轻,对他的使用上占江晖一向主张徐徐图之。但是,现在他的看法不代表其他人也这样,象以前秦卫国和占江晖的看法就不同,秦卫国比占江晖敢用人。现在中央的很多领导和占江晖的看法也不一样,占江晖非常清楚,这次江南的人事变动,光凭他个人的意见是不行的,无论他多坚持,张青云依旧会是江南省省长的热门人选。
“占书记,您当年在江南的时候,这才几年?当年的江南在中原地区是绝对的标杆,在经济上,我们勇于创新,勇于开拓。在党政工作上,我们的组织工作、宣传工作、政法工作都有声有色。
尤其是我们在干部制度改革上的成果,这是在全国都非常有名的,不知有多少省市派代表团到江南调研学习。可是现在江南党政工作一团糟,表面上看好像是在经济问题上走了岔路,实际上问题远远不止这些,地方保护主义抬头,政治腐败抬头,官员思想堕落腐化严重,等等这些……”张青云朗声道,他边说边摇头,显然,他对江南的事情失望到了极点,而他对占江晖说这些话,自然也是想引起占江晖的共鸣。
果然听张青云说了这些,占江晖皱眉不语,房间里面陷入了沉默。良久,占江晖慢慢从头发上站起身来,他背着双手缓缓在书房中踱步。
“啪!”一声,书房中的灯突然灭了,张青云一平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正要问原委,又听“啪!”的一声,灯又亮了。
张青云这才发现是占江晖踱步到了开关边上在用手拨弄着电灯开关占江晖的神情很专注,房间里面的灯全灭了,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等灯重新亮后,他嘴中“嘿嘿,“了几声。
他又走到另外一个灯的开关处去拨弄开关,开关开的时候他书桌上的一盏橘红色的台灯马上亮起来。然后他又关掉,随即又很快拨开,他的这个动作一直反复,整个书房里面的灯光也随着他的动作忽明忽暗。
张青云不敢打扰他思索问题,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占江晖整个人在忽明忽暗的灯光掩映下显得异常的飘忽不定。的确,他不清楚占江晖现在在为什么沉思,他是在想江南的事情吗?
“你对江南的汤运国书记熟悉吗?”不知过了多久占江晖冷不丁的说道。
张青云沉吟了一下,道:“我在江南的时候和其接触过不算很多……”张青云话说一半,后面的便住口了。因为他一瞬间明白了占江晖言辞中的深层面意思。
占江晖并不是在问张青云是否认识汤运国,而是在问张青云是否了解汤运国。占江晖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深意呢?张青云心念电转间就悟到了一丝原委。
江南的班子已经经过了几次调整了,这其中江南省前任省长赵文风下去,严颂骏升任代省长。这些所有的人事变动中,江南的十几个常委的职务基本都有调整,唯有汤运国一直是稳坐钓鱼台。
而且,这次江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家在讨论年骏国,在讨论赵家,但是鲜少有人提汤运国,这种情况是颇为不正常的。如果说有传言跟汤运国有关,那就是关于粟一宵出任江南省委书记的传言。
粟一宵如果出任江南省委书记,汤运国的工作势必要调整,这几乎是毋庸置疑的。
另外,张青云还注意到,江南的汤运国和省委副书记陈晓这是老搭档,他们两人能够搭档这么久,自然是非常有默契的。他们的这种默契会钳制到省长的发挥吗?
如果他们钳制到了省长的发挥,为什么江南的问题大家都习惯提到省长呢?这中间是否有其他值得琢磨的原因?
一念及此,张青云心思一下活分了起来,他脑子中仔细回忆着一切关于汤运国的信息。汤运国在京城别人对其有个称谓,称他为政坛不倒翁。这个称呼自然是指他手段超群,总能左右逢源。
张青云的这样的表情落在了占江晖的眼中,他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没有再去拨弄开关。他道:“江南问题的根源,在于江南派系争斗失去了底线。这种争斗不仅表现在政治上,而且表现在了径济上。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早就是市场经济时代了!在这个大时代的背景下,谁如果还不识时务,还要搞保护主义,搞违背市场经济的事情,谁就是逆时代而为。”
他顿了一顿道:“汤运国在江南的书记当得好啊,各方势力都卖他的面子,可是他这个面子卖得贵了,是以江南数千万人的前途和未来做筹码得到的支持,你说这是不是一件荒唐的事情?
所以,江南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