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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又默了半晌,缓慢道:“你能不让人操心,当然好。”
我想是母女初次通话,彼此都尽量往轻松的方向引导,我跟老妈两人扯了很久很久,气氛渐渐和谐,直让我感到好像回到了以前,这段时间的所有事都好似没有发生过。
最后依依不舍挂了电话,我看表,居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打完电话,我心头说不上是松快还是泛着喜悦,总觉得这么多天被我患得患失压抑着的仿佛心头大石头,就在今日这一通电话里卸去了。
我这才听到沈红玉迟疑地拍门声,我不知道她又有什么事,过去开了门。
沈红玉心虚地望着我,说道:“不是吧,就算你生气了,也不用哭的这么惨吧?”
惨?我摸了摸眼,刚才房间里又没有毛巾,忘记擦了。
我飞快道:“我不知道多高兴。”一边捂着眼往卫生间冲,心都要跳出来。
沈红玉在背后说:“高兴?刚才我听你哭的不是很大声吗?刚才那电话、是师兄跟你表白了?你喜极而泣?”
师兄……我捧着毛巾又傻眼了。沈红玉这丫脑袋里,除了风花雪月就想不到别的了。我跟老妈的一番互诉衷肠,好容易前所未有一身轻松了,她又突然抬出苏恒来吓我干嘛?
这也让我想到其实我的危机不止爹妈,而近在眼前的一个大麻烦,我还没有解决。
等我洗完脸从里面出来,靠着门边深吸一口气,对沈红玉说:“你知道哪有租房子的,帮我留意下。”
虽说我想租房子,可是洛城我人生地不熟,只认识沈红玉能帮忙。
沈红玉慢吞吞看我,“你住这好了。”
我掏掏耳朵,瞪她:“我没听错吧?”
沈红玉没好气看我一眼:“你之前不还说吃我的住我的,接着吃住算了,不过每个月要付我房租。”
我一下子又被提醒了,租房?我还从来没想过要租沈红玉的房。我心底又跃跃欲试起来,重新和沈大小姐同住一个屋檐下么?我略微迟疑道:“如果这样,那我的东西正好不用搬了?”
沈红玉看我一眼:“反正这么大房子……我也正好赚点外快。”
我咧嘴笑了笑;“房租多少,太贵我租不起。”
沈红玉阴险地抽了抽嘴角:“你工资多少?”
我犹疑了一下,挣扎道:“一千八。”
“可怜。”沈红玉毫不留情面地说道,她看了看我,“你每月给我一千好了。”
一千……一月大半工资都贴上了。不过,我很乐意。我咬牙道;“成交。”
我不了解租房行情,不过在洛城这个地方,我也知道要花一千元租房子其实也有难度,何况还是沈红玉的房子。
于是,在短暂地分开了几个月后,我跟沈大小姐,又甜蜜地住在一起了。
当然,以后的日子是不是真甜蜜,那还得另说。
东西我一早搬了过来,现在花了点时间整理好,把真正开始属于我的出租房做了稍微的装扮。
虽说租房问题再次得到解决,可是,傍晚我看着手机,一时间,还是各种愁云不由自主升上来了。
我伸手去拿,手机很巧地震动了一下,我眼皮一跳。
我犹豫再犹豫,还是一咬牙,很迟疑了把它拿到手里,看到显示一条未读短消息。
我手指震颤着打开来,果真是苏恒。
后天我回去,翘白,你能来接我么?……
虽说不想承认,可是刹那间我心头真抖了一下。似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涌遍周身。
后天就回来?有没有搞错,我还一点准备都没有……
现在心里就弱了,等后天见了面,我还不知道要怎样!
我握紧手机低头猛盯,也许,也许我可以拒绝的……可是要用什么理由?我又想到不是太欲盖弥彰了么……
我心乱如麻。五分钟后,大洋彼岸那端的那位爷不能等了,再次发来一个字:嗯?
我胆战心惊地看着手机,最后决定,还是不怕死地回了一个:好啊。
至少我还有两天时间,好好准备,好好准备……
谁知道,不到三分钟,手机竟然不要命地响了起来,显示来电。
我的手抖得差点把手机摔出去,半晌,在经历了逃跑的心理历程后,还是硬着头皮颤巍巍接听了。
听筒那端,传来苏恒低沉的笑声:“真的?”
再次听到他声音,我心里只有无尽的紧张和慌乱,我竭力压抑,露出弱弱的笑声:“真的。”
苏恒低低道:“好,到时候我告诉你航班和时间。记得,后天的行程,你要全都推掉。”
这等于是断了我后路啊后路!
逼着我去接他,有没有。我再次弱弱地笑出声,“……放心吧。”
“好。”苏恒顿了顿,忽然低笑道,“那再见?”
我赶忙道:“再见吧再见吧,长途电话贵!”
我的心都要提起来了。
苏恒默了一会儿,道:“再见,我想你。”
挂断那会儿,他似乎还笑了一声。
他是笑了,可我该哭了。我仰视天花板,内心泪奔叫嚣,天呐,不要啊,不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日更。(^o^)/~
28美人归
沈红玉说我要是想解释最好快刀斩乱麻,早点说清楚最好。否则像是这种事情,就会像那乱麻一样越来越乱,想说清了都办不到。
她危言耸听,叫我好自为之。
我也很忧愁,我当然知道这种事情越早解释清了越好,可是要怎么解释啊啊。
要我对着师兄那张脸,说出一些澄清的话,光是想想我就败阵了。何况万一我一想到他手里还攥着我学分就肉痛,让我好不容易拔高的气焰就矮了。
我觉得沈红玉给我出谋划策,少于她的幸灾乐祸。她那一颗浓浓的八卦心,早就不安分很久了。
“干脆那天你谎称住院,突发急事总不能怪你吧?”
我恶狠狠看着她:“那、你、想让我用什么理由住、院?!”
沈红玉不假思索:“被车撞了。”
我老实不客气地回道:“我诅咒你出门被摔。”
沈红玉迟疑地说:“总不至于、拉……肚子吧?”
我把枕头摔下。
沈红玉慢吞吞坐下,接着说:“再不然食物中毒,更真实一点。”
是真实,我只怕我从医院绕一圈,不但什么事没解决还更惨了。拉肚子能在医院待多长时间?加上我没去接他,到时候要收拾的烂摊子怕是更多。
这样通通的治标不治本,一点用也没有。
苏恒那神马智商,在他眼里我解释就是掩饰,最怕的就是我掩饰过了火,他没上当,我先套进去了。
提心吊胆过了两天,沈红玉的馊主意还是层出不穷。我怀疑她就是故意折磨我的,明知道我躲不过,还一个劲儿煽风点火。
我这种段数,自然是想不出能和苏恒抗衡的办法了。
苏恒要回来那天,我特意看了下日子,十月六号,倒是个好日子,才发现他已经离开一个多星期了。
一大早掐准六点钟,苏恒就发来了信息。
航班,地点,降落时间,标注的清清楚楚。
还是一如苏先生以往做事风格,仔细的要命不给人留空子。
这一个星期我过的不可谓是不精彩,和我的初衷完全背离。本来我想苏大美人走了,我终于能轻松过个几天,结果这轻松,就坑在沈红玉手里。
因此,当我不得已坐上出租车,去机场接人的时候,我内心的感受都是十分精彩的。
我提前了二十分钟到达机场,眼前一拨儿一拨儿都是人,姑娘我生平第一次接飞机,接的这么心不甘情不愿。
我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在心里一遍一遍演练:师兄,其实那通电话是个玩笑。
师兄,不是,那通电话其实是我打错了。
师兄,其实那通电话不是我打的。
师兄,那通电话实在是个误会,我根本不知道对面是谁……
我完全沉浸在想象的震惊当中,越想越觉得每句话都比上一句更加的危险,如果万一说出来的后果,绝对更加的严重。
不知道电话那面是谁?不等于告诉苏恒我其实胡乱告白呢么?
这是多么毁灭形象的事,虽然不解释清楚,我不见得还有多少形象,但这么一解释,我彻底的没形象了我。
说不定以苏恒的修养,他不见得提起这么尴尬的事。那样就最好,一了百了,大家都很好。
我白日做梦做的很嗨皮,不知不觉眼前一片阴影笼罩了我。
等我反应过来,嘴角僵硬地抬起头,就见苏恒臂弯里挂着西装外套,另一手拖着行李箱,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那风采,那气度,一瞬间,我什么解释都跑九霄云外去了。
“特意挑这么个角落,你是巴不得我找不到你么?”独特低沉的嗓音,时隔几日后,再次清晰响在我耳边。
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