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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直身子,调匀呼吸,这学问越高的人,往往做事就慢条斯理,连说话也要顿上好几次。
导师喝了几口茶,又接着道:“下午,我就要去外地进行学习考察,这次时间会比较长。”
我在心里感叹,真是活到老学到老,怪不得导师的学问那浩瀚如江海,都是我等凡夫俗子不能比的。
“所以,”导师看向我,“这段时间,小白的课程……”
我太感动了,此时此刻导师还能想到我,尽管我只正经地听过他一节课,但这种精神上的教诲实在让我受用无穷。
我倾身道:“没关系,导师,您不用在意我,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导师慈祥地笑了笑,点点头。
我旁边的苏恒忽然低低笑了一声。
我莫名其妙转脸看他。
导师轻轻道:“苏恒啊,小白这段时间的课程,就由你暂代,你一定要好好教导。”
苏恒在我耳边轻飘飘地回答:“我会的。”
我登时傻了,事态的发展好像扭转的太快了,快的我都没反应过来。
导师看看我的表情,更和悦道:“你师兄是有教授资格证的,何况你们两个都是年轻人,思想也更接近,有他在旁指导,说不定比我还强些。”
我好像一块肉被人算计进准备好的大筐里的感觉,根本丝毫也不知道。我下意识看看苏恒,他冲我露出淡淡一笑。
我一瞬间死心,挣扎问:“导师,你要去多久?”
导师揉着额角:“哦,一年左右吧。”
……
导师,您把我收进门来究竟是干什么的?
原来导师所说的外地是国外,而且周期也是如此之长。这大大出乎我原先的意料,这不就等于,苏恒以后就是我半个导师,我的期末学分什么的,都得他来给?
这个打击太大,我一时接受不能,有点僵。
而且导师说走就走,下午真就不见影了。我一连几天都有些颓靡不振,沈红玉说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最后我决定跟她摊牌,沈红玉在电话里就噼里啪啦训斥我;“以苏师兄的为人看,最后放你过关,根本不是难事,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我语气弱了下去:“我觉得跟着导师,我也一样能过关。”
沈红玉的声音在电话里听着更加的有威慑力:“你死脑筋啊,我从我朋友那看到苏恒照片了,长的多帅啊,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我趴在床上,珍惜什么,咽了口口水道:“就是因为长的太帅了,我又不是石观音,对着他那张脸,他给我上课的时候我哪还能听啊?”
沈红玉连说了三个“你”字,最后恨道:“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就不会把握时机,想法子拿下?难道你想一辈子单身?”
我彻底被雷到了,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拿、拿下?这都什么跟什么,我觉得我跟沈大小姐的思维不在一个层级上的。我讷讷道:“没想过。”
“那从现在开始想啊!”沈红玉的吼声能把电话吼穿一个窟窿。
我特别为难特别窘迫地看着手机,觉得我打这个电话是个错误。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篇文可以改名叫囧人囧事……
11
11、“金龟”婿? 。。。
现任导师不能得罪,他开的课,缺席是不能的。
我抱着手机,按原定计划潜入他的历史课教室,可是刚一进门,就跟计划背道而驰了。
这间教室比起其他大教室,不算大,人数也很整齐,我目测下来,估计最多三四十人。
我预计的人满为患的景象,并未曾出现。我大呼不妙了,本来按照约定计划,我先潜进来,稍稍露个脸,让苏恒知道我来了,然后过个最多十几分钟后,沈红玉在鲍鱼海鲜楼等我,我从后门溜出去,顺利和沈红玉会合。
可照现在这种人数来看,我要溜出去,貌似……很有难度。
我顾不得慌张,因为苏恒已经很准时地进来了。我只好先挑一个位置坐下,硬着头皮应付。
心里不甘地嘀咕道,真没想到,苏恒竟然只挑了这么几个人来上课,刚刚够把位置坐满,真是辜负了那些个一心膜拜他的姑娘们。
我深深替那些姑娘们悲哀,自己同时也被连累的不敢乱动。
这个教室,少一个人,就很容易看出来,就算我坐在最后一排,要趁人不注意地打开门,溜出去,也是难上加难的。就算溜出去,苏恒也绝对一眼就能发现。
我悲乎哀哉。
苏恒拿起点名册,抬头看了一下,又笑眯眯放下。
是不用点名了,教室都坐满了一个不少,哪还需要点名。
苏恒道:“今天我们讲战国史。”
战国七雄,春秋五霸,苏恒的课讲的滔滔不绝,年轻讲师虽然是年轻,但的确是功底深厚。我对春秋战国这一段历史也很感兴趣,苏恒很会讲课,既不枯燥,也很让人有听下去的欲望。
但是装在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天般的响,几乎每分钟就要响几次,于是他课讲的再好,我也没办法有心思了。
我偷偷把手机拿出来看,沈红玉的狂轰滥炸让我晕头转向,坐在座位上也更加紧张。
跟沈大小姐约会迟到是会死人的,我的眼睛频频看向旁边大门,想着那门把手,心中一遍一遍临摹打开门神不知鬼不觉冲出去的样子。
“柳翘白。”
我左右张望,寻找着机会。
突然发现一堆人都朝着我看,教室里也安静了下来。我脸往讲台上瞅,茫然地看着苏恒。
苏恒似乎看了我很久了,目光颇有深意:“翘白,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红着脸站起来。
上课不专一,也真的是会倒霉的。
周围半天沉默,我只好把头低下去,脸上发烧问道:“对不起老师,刚才问题我没听清。”
底下传来窃笑声,传进我耳朵,我的耳根更红了。
苏恒的眼神放柔,缓缓道:“你就说一说,春秋战国时期,有哪些著名的军师?”
我眼珠转了转,松了口气,问武将我不在行,军师的话,还能混一混。我吸了口气道:“孙膑。”
“只有这一个?”苏恒道。
我脸略红:“苏、苏秦,张仪……”应该也算吧。
苏恒在讲台前走了几步,终于目光盯着我,轻轻一笑:“你坐吧,下次听课专心点。”
我战战兢兢屁股落回到椅子上,正襟危坐。
苏恒嘴角隐约扬了一下,继续上课。
我叫苦不迭,这下子更引人注目了。逃走不成,索性低头看书装哑巴了。
一堂课如此这般度日如年熬过来,终于发现,许多年不回归课堂,课堂的日子于我而言已经十分难熬。
苏恒下课也很准时,铃声一响,也不理会下面群情激奋,合上书本就笑着走出了教室。
我大出一口气,瞅准机会,拉开门就开溜。
还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翘白,你急着上哪?”
我僵硬地回头,他叫我翘白的时候,比叫小白更让我不自在了。
苏恒脸色有些严肃地走过来,看着我,问道:“你一节课都心神不宁的,怎么,我的课讲的不好?”
他的尾音听起来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我抬眼看了看他。
我只好道:“不,老……师兄你的课讲的很好。”
他淡淡道:“既然好,怎么不认真听。”
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我忙不迭想伸手去按,以我和苏恒的距离,这震动声也够大的了。
苏恒眼神幽深:“你的手机在震。”
我冲他讪笑,一边认命地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果然是沈红玉来电,犹豫半晌还是放到耳朵边。
吼声如雷:“柳翘白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我在这等你半个多钟头了!”
我耳朵被刮的生疼,估计苏恒也不可避免听见了。
他的脸色稍稍缓和,问我;“你和人有约?”
我苦命地点头。
半晌,他终于道:“那快去吧。”
闻言,我如获大赦,看着他眼角恢复的笑意,我总算有勇气迈开步子。
苏恒在身后道:“就算和人有约,下次也要约在课余时间。”
我呼吸几口大气,终于鼓足勇气慢慢转过身,道:“师兄,你上课的时间,是临时安排的!”
我略带悲愤,颇含怨气。
苏恒的笑意更浓了。
我转身,一溜烟跑了。就算你是美人师兄,也不能胡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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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鱼海鲜楼包间里,沈红玉开着音响,拿着麦克风,看我来就打了个眼色。
我没想到的是,包间里面,居然还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但我看了两眼之后,很快就发现,这不是个男人,而像个大男生。卡着大眼镜,斯斯文文的坐着,就像是沈大小姐的布景。
但这布景大喇喇坐在沙发上,神色含笑,就盯着沈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