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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知道,二哥虽然不懂医术,但是也知道瘟疫的厉害。不过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得面对。”夏黎暄鼓励道,看着玄海月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玄海月笑着点了点头。
“海月!你在吗?”高靖飞的声音出现在帐篷外。
“是靖飞,进来吧。”
高靖飞走进了帐篷,看见夏黎暄也在,笑着打了招呼,夏黎暄也回以微笑。
“这么晚了,有事吗?”玄海月问。
“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大事,我就是来向你问一问关于药方的事。”高靖飞道。
“药方?药方有问题吗?”玄海月道。
高靖飞从袖子里拿出玄海月给他的药方,道:“虽然我不怎么懂医术,但也粗通些医理。这大黄可是虎狼之药,我见你给那些重症病人用量之大,这各种道理想让你告知一二。”
“大黄性烈可以杀人,故而医家都称之为将军药。重症用险药,铤而走险方有生机。”玄海月淡淡道。
高靖飞坐了下来,柔声道:“我并不是怀疑你的医术,只是我怕你……你用错了药,会有麻烦。”
玄海月莞尔一笑,道:“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不过你还是放心,没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这个药方名叫三消饮,即达原饮再加大黄、羌活、葛根、柴胡、生姜、大枣而成。”
“风王妃如此精通医术,老夫想来请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李医官带着他的徒弟福林走了进来。
玄海月看见连忙起身,道:“这么晚了,李大夫不去休息怎么到本宫这里来了?”
李大夫轻叹了一声,眉宇间有难以掩饰的疲惫,用沙哑的声音道:“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没遇上过这么这样的疫病,好似鬼魂附体一般。没想到……居然是瘟疫,老夫要是早一点查出是瘟疫,军中的士兵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死去,老夫觉得愧对玉将军。”
玄海月拉着李医官坐下,柔声安慰道:“李医官也别这么说,您不是神,并没有什么错。何况为了这次的病,你也出了不少力现在有本宫来治疗这些士兵,您也可以好好休息了。”
其实玄海月也是有些心疼这位花甲老人,这些日子他日日夜夜的奋战治疗士兵的病,想必也是很辛苦的。
“唉……老夫技不如人,今日特来向王妃请教。刚才王妃说的三消饮和达原饮是什么?老夫洗耳恭听。”
玄海月莞尔一笑,道:“治疗瘟疫的主要方子是达原饮,达原饮能使邪气尽快从膜原溃散,以利于表里分消的目的。
方中槟榔能消能磨,为疏利气机之品,可以除伏邪,又可治岭南瘴气;厚朴亦属疏利气机之品,可以破戾气之所结;草果辛烈气雄,可以辛散以除伏邪蟠踞。
三味药物相合协力,以使气机疏利,直达巢穴,促使邪气溃散,速离膜原。
方中又用知母以滋阴,盖温疫之邪性属温热,易伤津液之故。热伤营血,故加芍药以和血,再加黄芩以清燥热之余,用甘草以调和诸药。药虽七味,却能调畅气机,透达膜原,故为治疗温疫之邪的主方。
由于温疫之邪从膜原既可入里,又可出表,故而经常兼见表里症状,故而又有三消饮,以治疗温疫之邪出入表里,表证、里证、半表半里之证兼见者。三消饮即达原饮再加大黄、羌活、葛根、柴胡、生姜、大枣而成”
李医官道:“那什么是膜原?”
玄海月道:“温疫邪气侵犯人体的途径不同,当是从口鼻而入,其侵犯部位既不在表,也不在里,而是由口鼻侵入,停留在半表半里之间,此处称为膜原。这里的膜原,是说明温疫之邪在人体之内,外可连于表,内可入于里的特点。
指出温疫之病所以用治外感病的方法治疗不得痊愈,就是因为此病邪的部位不同于一般外感病的在表或在里,而是在于半表半里的膜原,这个部位是一般药物所不能到达的。由于其既连表又连里,邪气盛时则可出表或入里,这时才可根据邪气溃散的趋势,因势利导予以治疗。”
李医官继续问道:“那这次的瘟疫,你说是因为什么而发病的呢?它的症状很像伤寒。”
玄海月喝了一口茶,平静地道:“温疫不同于伤寒与一般的外感疾病根据其发病突然,具有流行性的特点,指出这是由于天地间存在着-种异气,又称作疠气、疫疠之气所致。
我认为,虽然《伤寒论》中提出时行之气有传染之说,但据实际情况,有时行之气未必有疫,故而时行之说不可使人信服。人是否得疫病,是由于疠气所致。疠气是杂气中之一,每年都存在。疫气的存在盛衰多少,与地区、四时与岁运有关。
人在呼吸间不经意吸入疠气,转化为疫邪,盘结在体内的膜原之中。而伤寒之邪,则是通过肌肤传入,就像浮云飘着,没有根基,下药既除。但是疫邪藏在膜原就根深蒂固了。”
李医官低头沉思了许久,眉头紧皱,一言不发。良久,他终于蹒跚地起身,对着那道优雅清丽的身影,他深深一揖道:“老夫受教了。”苍老的声音里,有服气,有羞愧,更多的却是疲惫。迟缓的转过身,李医官颓然的向帐外走去。
“师父。”他的小徒弟福林追了上去。师徒二人相互搀扶着离开了帐篷。
看着他们的背影,玄海月心里有点点发酸,无奈的摇摇头,叹了一声气……
☆、097 真心话
茂密的森林里,树叶郁郁葱葱,偶尔还会有清脆悦耳的鸟叫声传来,颇有“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之感。
一股清风吹来,让树叶沙沙作响,在这春末夏初的天气里颇有了几分凉意。林荫小道上有两名肩上扛着锄头背上背着一捆木柴的年轻人正往山下走去,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干完农活后正往回家的路上赶。
“大哥,你说回家后娘和嫂嫂会做什么好吃的?”一名穿着粗布衣衫大约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对着旁边的人笑着说。
“呵呵,想这么多干什么?回家后不就知道了。”年轻人身边的一名大约三十岁的男子看着自己弟弟笑道。
“是啊,上山砍了一上午的柴挺累的,下午还要到农田里去干活呢。快走吧,我迫不及待想回家吃饭了。”年轻人蹦蹦跳跳,连说带笑地往前跑去。
“你这小子就是着急,弟弟等等我!”说完,三十岁的中年男子笑着往弟弟追去。
“大哥,快点!”年轻人边说边走,忽而停下了脚步。
“弟弟,怎么了?”中年男子看着自己的弟弟疑问道,“怎么不走了?”
“大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声音?”中年男子听见自己弟弟这么说,仔仔细细地听着周围的动静,发现周围除了鸟叫声和风吹树叶声,什么也没听见。“弟弟,是不是你听错了。我没听见什么声音啊。”
“难道是我幻听吗?大哥,你应该记得娘亲曾说过这片树林到了晚上会有妖魔出没,你说……会不会是……”
“应该不会,这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有妖怪的,至于到了晚上可不一定。正因为晚上会有妖怪所以娘叫我们晚上不要上山去,不过现在光天化日的应该不会有妖怪的。别自己吓自己了,咱们还是快走吧,娘和宝儿还等着我们吃饭呢。”
年轻人点点头道:“说的也是,咱们走吧。”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忽而年轻人又停下脚步,拉住中年男子道:“不对啊,大哥,你再仔细听听!真的有动静。”
中年男子皱眉,停下脚步,认认真真的听了周围的动静,“好像是真的有什么声音,听着这个声音像是什么动物的声音。”
“咕噜……咕噜……”
“大哥,会不会是野猪啊?听着很像是猪打呼噜的声音。”年轻人道。
“弟弟,咱们过去看看。我也觉得是野猪,如果真是的话咱们今天可以猎到一只野猪回去当午餐。”中年男子略微兴奋的说。
“好啊,大哥!咱们去看看。”
兄弟两一前一后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越往前走声音就越清晰,越近就越觉得像是某中动物在打呼。两人放下背上的干柴,执起锄头对准丛林里的某个东西,由于地上灌木比较茂密,所以他们看不清楚躺在地上的到底是什么,只能隐隐约约的判断好像是一头黑色的野猪。
“诶……”年轻人轻轻剁了一下。
“弟弟小心一点。”中年男子低声道。
突然从丛林里刮起了一阵风,一个庞然大物从地上窜了出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头有一丈高的野猪,它张开着大嘴巴,门牙有三尺长,嘴角处还留着口水,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充满了嗜血与暴戾,正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两名男子。
“天啊!是怪物啊!大哥,快跑!”年轻人大吼一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