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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婉倪一直站在人群后面,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们将蛋糕切开。她本想顺道上前庆祝,但在发现白浩轩的身影后,又立即转身往另一方向走去。然而,说时迟那时快,眼尖的法拉尔夫人就是发现了她。
“曲小姐!”一声高亢又浑厚的叫声,让曲婉倪不由得停下脚步。
白浩轩的目光也随之望了过来,正对上她回头探去的视线。她有些后悔刚刚在这里停留太久,否则也不会这样尴尬的相遇。
法拉尔夫人端来一块切好的蛋糕,并让人送来一杯葡萄美酒,递到她面前。
“曲小姐这是去哪里?这么巧正赶上我的庆酒会,来,一起尝尝!”
曲婉倪急忙放开手中拉杆,接过法拉尔夫人递来的美食。可是,当她闻到蛋糕的香味,那种反胃的感觉又来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仓皇中,她只好随手将盘子和酒杯放在箱上,然后转身捂着嘴不住作呕。
这样奇怪的举动不由引起法拉尔夫人和白浩轩的注意,他们纷纷向她投去担忧的目光,在她缓和了症状后,法拉尔夫人第一个问:“曲小姐你这是……胃不好?还是……”
她连忙摇头,“我的胃最近是有些毛病,没什么大碍,一会就好。”
法拉尔夫人怀疑的看了看她,然后将头转向白浩轩:“她的胃一直不好?”
白浩轩皱眉,沉默几秒后,又终于点了点头:“是的,但不常发作,一发作就连续几天,见一点油腻的都会吐。”
法拉尔夫人挑了挑眉,伸手拍着曲婉倪的肩,“注意身体。”
曲婉倪笑得牵强,看了白浩轩一眼,没有做声。
“看曲小姐拖着箱子,还没回答这是要去哪里?”法拉尔夫人又问。
“我的进修生活结束了,正准备离开。”她将蛋糕和酒水还到侍者手中,脸上带着歉意。
听到这,法拉尔夫人更是震惊,“真的?天!我居然才知道!曲小姐,我会想你!”话音刚落,她就给曲婉倪一个偌大的拥抱,“需要我找人帮你提行李不?几点的飞机?是回香港?”
“5点的飞机,但我先去一趟伦敦,晚些再回香港。行李我自己可以提,不劳烦您了!”
法拉尔夫人看了看表,叹一声气,“好吧!祝你归途顺利!”之后,她又让人送来一个人偶娃娃。这是个特别的娃娃,身上穿的,都是她家名下品牌的内衣。曲婉倪很是喜欢。
道别了法拉尔夫人,没有再多做停留,曲婉倪重新拉起箱子,往广场的出口走去。离起飞时间还剩不到三个小时,是时候该去机场等待了。
然而她没走多远,身后的行李就像突然被谁托起,感觉轻了很多。她匆忙回头,发现白浩轩就站在那里。
“我帮你拿。”也不问她同不同意,他伸手就已经将她的箱子托起,并拐到另一边来。
她皱着眉,“白浩轩,你该知道我现在并不想见你。”
“但是我想见你!”他脚步突然变得飞快,根本没考虑她会不会跟上,自顾自就往他泊车的方向走去。
曲婉倪不得不加快脚步,小跑着,伸手试图要拦住他。
“你把它给我,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助!给我……”她有些生气,为什么他老是来招惹她?她欠他的也都还了,他还来找她做什么?
可是白浩轩已经把她的行李都丢上了车,她一接近,他就去扯她的胳膊,她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经被他带进车去。
“你……”她瞪着大眼,万万想不到他还会那么强硬。
“我只是想送送你。”他锁好车门,系上安全带,油门一加就飙了出去。
她咬着唇,转脸不去看他。他爱送就让他送吧,她也懒得自己去买火车票到机场。
一路上他都是无言,直到车子快接近机场,他才将车速缓了下来,并转脸向她,“你既然有了身孕,就不要过于操劳,这样对宝宝不好。”
听到这,她的心忽然“砰”的一声,差点蹦出!
她错愕的面对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瞥她一眼,“反应都这么明显,我还会不知道吗?”
她怔了怔,然后又是笑,“知道也好,这是我和毓哲的宝贝,从今天起,我不允许谁再伤害他。”她不自觉的抚着小腹,对这个孩子的到来,可以说是有些迫不及待。她就不相信自己的身体底子会差到只掉过两次胎就会导致那些可怕的后遗症,她要博一次!为了毓哲,也为了她!
见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不知为何,白浩轩看着却是如此刺目。他嫉妒她心里想的那个男人,比任何人都要嫉妒!
她似乎没注意他面上的变化,双睫垂下,很是安详。
也就在刹那,他开了口,却深深刺激了她!
“你怎么就确定,那孩子是他的?我们不是也做过?”
她苍白了脸,慌忙摇头否认,“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孩子一定是毓哲的!”
“如果我和他的时间相差不久,你又怎能如此确定?”他再次驳倒了她,而这句话犹如一把双刃剑狠狠的刺入她的胸膛、她的旧伤……
她哑口无言,面色却比原来更加苍白,手指拽着裙摆微微发抖。
他又看她一眼,眉头紧皱。
机场很快就到,下车的时候她有些仓惶,话也没说,拉着行李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浩轩这次没有再跟上,目送着她,直到那纤瘦的背影消失不见,他这才从裤袋中掏出手机,拨通秘书的号码。
“把我的行李都打包拿来,顺便帮我订张机票……”
……
……
毓哲又去看清姨,玻璃屋内郁金香也已经开得茂盛,他随手折下一支,放在鼻尖轻嗅。
“你这孩子,又在折腾我的花了?”清姨打着他的手背。
毓哲吐了吐舌,“我会把它插在水里。”
清姨瞪了他一眼,又继续修剪新送来的蔷薇枝叶。
“我记得您曾经种过一片鲁冰花,现在怎么样了?”毓哲一边问一边探头寻找,玻璃屋实在太大,如果不是清姨的丈夫在生前极力坚持,现在恐怕已成了游人参观的景点。
“有,还在呢,但现在还不是开的时候。”清姨笑了笑,“怎么你突然对这种花感兴趣了?”
毓哲看了看表,离曲婉倪到达伦敦还有两个时辰。
“去新西兰时,我和婉倪看到一幅非常美丽的相片,那是在铁卡波照的,正是鲁冰花盛开的时候。可惜我们没能赶上季节,就只去看了星空。”他回忆着,闭上眼,似乎还能看见美丽的银河在身边流过,“师母,这一次婉倪来,你见见她吧?”
清姨放下手中的剪刀,笑容忽然淡了。
“我已经很久不见客了,这一把年纪的,还是更喜欢自己清净清净。”
见她委婉的拒绝了自己,毓哲有些失望,但他还在努力,“她是我的妻子呀,并不是什么外人。”
清姨沉思了一会,到最后却还是摇头,“那还是等我有了准备,再通知你吧!”
毓哲见状,也就不再强求。他知道,自从她丈夫去世,她就这样封闭了自己。有时候,他都担心她会憋出病来,所以只要有空,他来伦敦就一定会来看她。
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只好向清姨挥手告别。赶到机场的时候,从荷兰飞回的航班刚刚降落。
他泊好车,本打算在附近的花店买一束玫瑰,可是想想,又改成了郁金香。
曲婉倪终于出来了,拖着行李,见到他的时候,眼神掠过一丝诧异。
“你这花……”
他迎着笑脸,在望向她的时候眉间喜不胜收,“欢迎我的老婆和宝贝来伦敦,婉婉,这样子你会不会觉得自己还在荷兰?离开呆了三个月的地方多多少少有些不舍吧?”
她心底涌着喜悦,从他手里接过鲜花,放在鼻尖深嗅。真的,和荷兰的味道一模一样。
“谢谢你,哲。”她由衷的说,感激他时刻制造的浪漫。
毓哲捏了捏她的脸,将她庞大的行李箱牵了过来。
“走吧,我让建斌订了晚餐,现在去应该合适。”
伦敦对于毓哲来说,就像是半个家。不用导航,他都能熟稔的掌握方向,不会迷路。很快,他的车子在泰晤士河旁一家如皇宫般豪华的餐厅门口停了下来,铁门高处,挂有毓皇集团的闪亮标志:神灯。
曲婉倪不会忘记这里,那是多年前他曾带她来过的“海上皇宫”,她抬起头,看到熟悉的建筑物再次出现眼前,心情不由得澎湃。
还是和当初一样,一下车,就有两排金发碧眼站在门口,对他们表示热烈的欢迎。
毓哲让人泊好车,牵着她,微笑的朝里面慢步走去。
他是一个迷人又威严的东方王子,一个眼神一个示意,下属就能很快明白。
曲婉倪的行李被人从车后箱拖了出来,一路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