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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家人觉得是祝海山老了,才有此想法,可祝海山心里真正的想法,就算他的亲儿子,都不曾知道一丝半点。
……
在房间里琢磨了四天,边学道一拍脑子:自己是猪啊!
祝海山……祝海山……
既然知道名字了,上网搜索去啊,这不比自己瞎猜强多了。
可是哪能上网啊?这几天边学道把附近转悠遍了,别说网吧,连个“网”字都没看到。
让于今去搜?不妥。
边学道总觉得祝海山给自己的四张纸四首诗意有所指,可是他现在猜不透,然而就算还猜不透,也不能轻易把祝海山这个名字透露给别人。
想了一大圈,边学道想到了徐尚秀。
让徐尚秀找地方上网帮自己搜一下祝海山,无论什么事,交到徐尚秀手里,边学道都是放心的。
事情就是这么巧,边学道刚拿起手机,手机就响了。
嗯?很奇怪的号码。
起初边学道没接,可是对方很执著,再看看对方号码,0049……好像是德国的区号,难道是沈馥?
果然是沈馥,许久没联络的沈馥。
边学道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沈馥先打电话给他。
说起来,是边学道薄情了。
红楼一别,算上沈馥回国洽谈孔子学院邀请那次,加上德国之行,边学道硬是没主动联系过沈馥。
他的绝情源自他的顾虑。一是因为沈馥的身份特殊,作为国际知名歌手,作为孔子学院客座教授,谁也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盯着沈馥。二是两人的关系有点小尴尬,当过师生,当过房东房客,当过演唱会搭档;一起吹过风,一起喝过酒,一起睡过觉……
在红楼时,两人的称呼就很乱,最初的时候,边学道喊沈馥“沈老师”,后来变成“沈馥”,再后来都是叫彼此“你你我我”,在两人恋热情浓时,边学道也自称过“本大官人”,沈馥也开放全身给他当过“沈小娘子”。
可是小娘子和大官人的角色扮演只限在红楼里,出了那扇门,两人就都变回了自己,一个是风靡世界的大明星,一个是青年才俊企业家。边学道之所以不喜欢给沈馥打电话,就是因为拿不准电话通了之后的第一句称呼,他该叫沈馥什么?
一如现在。
电话通了,沈馥在电话里说:“是我。”
边学道不敢对着电话说“你好”,那太伤人了,简直是在切割两人红楼里的短暂情缘。他也不敢轻薄地说“小娘子想我了?”他怕沈馥接受不了,也怕沈馥身边有别人。
最终,边学道问了一句:“还在德国?”
沈馥:“嗯……你还好吗?”
边学道的心仿佛被人揪了一把,沈馥这样的女人,需要积累多少感情和情绪,才能对男人问出一句“你还好吗”。
边学道说:“还那样,瞎忙。”
沈馥说:“别太累,注意保重身体,还有,我妈想跟你说话。”
边学道有点吃惊:“你妈?沈老师想跟我说话?”
沈馥语带喜意:“嗯,这一年多她身体恢复得很好,现在已经能说长句子了……妈……是边学道。”
接着电话里传出沈老师的声音:“边小子……”
简直是奇迹!
边学道记得沈馥病倒那次,在医院里医生明明说沈老师只剩一年时间,可是现在,沈老师已经能连贯地说话了。真的是德国的医疗水平高超,还是因为沈馥的人生出现转机,让沈老师跟着心情转好,所以重新焕发生机?
……
跟沈老师聊了一会儿,电话又交到了沈馥手里,边学道顿时长出一口气。
和沈老师说话太考验他了。
当初在沈老师家当房客的时候,没跟沈老师说过多少话,无非是租房时和买房时说得多一点,虽然后来沈馥母女搬回来住过不短一段时间,但边学道和沈老师彼此了解不多,也没什么共同话题。
除了说说身体情况和健康保养,还能说什么呢?
电话回到沈馥手里,边学道清楚听到沈馥跟沈老师和护工交代了几句,走出房间。
边学道问沈馥:“你还好吗?”
沈馥:“嗯。”
听到沈馥这一声仿佛包含丝丝幽怨的“嗯”,边学道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想我了吗?”
沈馥:“……”
边学道连忙说:“我刚才胡说八……”
沈馥:“嗯。”
边学道能感觉到,沈馥“嗯”的是上一句,不是他解释的后一句。
边学道说:“过阵子去欧洲,我去看你。”
沈馥:“嗯。”
……
边学道过阵子要去欧洲吗?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去欧洲干什么呢?
除了买酒庄,他想不出自己去欧洲还有什么事可做。买德国的那个机场?大哥,咱能不闹吗?
在边学道的忍耐近于极限的时候,祝植淳来见他了。
“走吧,我爷爷想见见你。”祝植淳站在门口说。
边学道从床上坐起来,边穿鞋边问:“终于揭开谜底了?”
祝植淳平静地说:“换我也肯定不爽,见了这一面你就自由了。我得先提醒你,我爷爷不能说话。”
“啊?”边学道穿好鞋站起来看着祝植淳说:“老爷子病了?”
“不是。”祝植淳摇头:“闭口禅。”
“闭口禅?”边学道知道闭口禅是什么,所以他更糊涂了,修了闭口禅,不能说话,还见他干嘛?
走到半路,祝植淳忽然小声跟边学道说:“我爷爷修佛多年,他让我带你来,是因为……他说他入定神游时见过你,他说你身上的光跟别人不一样。”
入定神游?
身上的光?
边学道的眼睛立刻有些发直……
把边学道送到祝海山静修的小屋门口,推开门,示意边学道进去,祝植淳在身后关上门,听脚步声是走了。
小屋里一床一桌一椅,没有他物,一览无余。
床上盘腿坐着一个浓眉大眼的老和尚,似笑非笑地看着边学道。
第514章 沙上惊雷
看见目光灼灼的祝海山,边学道双手合十:“大师好。”
盯着边学道双手合十的动作,祝海山眼里露出一丝玩味,然后缓缓伸出左手,冲着床边的椅子,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这张椅子造型很特别,高度很高,跟吧椅差不多,可是有扶手、有椅背。走近一看,扶手上雕着麒麟样的异兽,椅子背上雕着松树和仙鹤,看样子这张椅子有些年头了。
边学道坐在椅子上,面对祝海山,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四四方方的黄花梨桌子,桌子上空空如也,没有壶也没有杯,没有笔也没有纸。
这下边学道更迷糊了,啥也没有,摆着桌子干吗?啥也不准备,让他见一个修闭口禅的老和尚干吗?难道他俩大眼瞪小眼,看谁身上有光?
莫非祝植淳是取电脑去了,然后拿来摆在桌子上,让他跟祝老头聊QQ?边学道四下看了一圈,不对啊,没网线啊!
坐在椅子上跟祝海山对视了大概十几秒,边学道开口说:“我叫边学道。”
祝海山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不过他眼睛里的东西更复杂了。
听边学道自我介绍,祝海山回身,这时边学道才注意到祝海山身后放着一个高约30厘米的青花罐子。
祝海山回身双手把罐子捧起来,看样子罐子不轻。
待祝海山把罐子放到桌子上,看清罐子上的图案,边学道的眼睛一下睁得老大,他不懂古董,对艺术品也没什么研究,可是他在网络上见过这个罐子——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图罐。
就是这个罐子,2005年刷新了中国艺术品在世界上的最高拍卖纪录。
紧接着,祝海山倾斜罐口往桌子上倒东西。
看清祝海山从罐子里倒出来的东西后,边学道惊呆了!
……
自打从哈尔滨回到天河,李碧婷就赖在徐尚秀家不走了,天天跟徐尚秀同吃同住同玩,那叫一个形影不离。
两家大人没怎么多想,毕竟姐妹俩从小住得近,感情很好,眼看着李碧婷要去哈尔滨上大学了,徐尚秀却要离开哈尔滨去四川读研究生,分别在即,姐妹俩腻一点也正常。
事情是这样的,从哈尔滨回来,李碧婷陆陆续续参加了一些高中同学的升学宴,学校里那些风云男生、学霸、篮球队长、校草什么的,高考前看他们一个个都是男生中的极品,结果去了一趟哈尔滨,见到了姐姐的狂热追求者边学道,回来再看看这些男生,完全没有可比性,简直弱爆了。
对姐姐的不舍,对徐尚秀和边学道关系的好奇,让李碧婷赖在徐尚秀身边,一点一点打听姐姐跟边学道在大学里的爱情故事,可是徐尚秀死活不说。无论是雪天给边学道送伞,还是那次在雨里打开边学道的伞,还是金沙湿地旁,两人坐在车里听着《但愿人长久》看夕阳西坠。
李碧婷看徐尚秀的样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