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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裕正和李薰靠在一起说话,于今死活要找李裕谈谈心事。
软磨硬泡把李薰挤走,于今搂着李裕脖子说:“你,是我眼里变化最大的一个。兄弟,人这一辈子,三穷三富过到老,你现在这点事儿,不……算啥。”
说着,于今拿起桌上不知道谁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李裕倒了一杯,把酒杯拿给李裕,继续说:“我跟你说,你比在座这几个都强,你跟老边是铁哥们,你说有老边在,你有啥过不去的坎?伊春那次的事你也在,你没看见?兄弟,快乐一点。当初我把李薰让给你,就是因为你比我喜庆,那时候,我看见你,啥烦心事都没有了。你说,那时候的你多好?”
李裕听了,重重点头,端杯一口干了。
于今继续说:“其实啊,有些时候我也烦,我也不知道岁数不大,怎么就这么烦。可是烦能有啥办法?还不是得咬牙挺着?好几次,晚上我睡不着觉的时候就会想,掉下块带有太空病毒的陨石把人类都灭了吧,灭了,大家就都没烦恼了,地球也能变漂亮了……”
杯尽。
人散。
最后一杯酒,醉的人也都醒了一点。
909寝英语最差,当初差点把英语老师气死的于今,站在椅子上,举着酒杯,用他极度不标准的口语说了整场最后一句话:“Wele to the real world!It sucks;but you're gonna love it。”
……
一行15人,走到11号楼门口。
进门之前,南娇忽然转身,扑到艾峰怀里,在艾峰耳旁轻声问:“毕业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艾峰搂着南娇的腰,同样在她耳边轻声说:“不会。我一想到别人看着你,跟你聊天,握着你的手,吃你做的饭,就心里难受,就想一刀剁了那个人,一刀剁了你。”
……
于今终究没选择重修一年。
他说他再也不想在学校里待了,他觉得自己跟林业大学五行不合。
拿到结业证书,于今反复看了几眼,随手扔在一边,开始跟李友成打电话,问李友成哪天搬家,他开车过去。
晚上,陈建故态复萌,跟排着队的女朋友告别去了。
于今一个人坐在寝室窗台上抽烟。
见童超进门,于今说:“正好你回来了,相机还在吧?帮我照张相。”
童超说:“相机在,你要照啥样的?写真还是风景?半裸还是全脱?”
于今说:“你先把相机拿出来,找找角度。对了,看过《英雄本色》吧?小马哥用钱点烟那部。”
童超说:“看过,咋了?”
于今抬抬屁股,从屁股底下抽出自己的结业证书,把硬皮扔掉,摸出火机说:“给我拍一张有纪念意义的。”
童超看着于今有点呆,问:“巾哥,你不是开玩笑吧?”
于今说:“真的。这个证对我来说屁用没有,看着还别扭,来,你先找找角度,务求能让别人看清我手上烧的是啥。”
端着相机,童超最后一次问于今:“你真想好了?以后别恨我。”
于今说:“我爱你都来不及呢!别磨叽了,还得我给你写个免责承诺书咋的?”
童超摆好了姿势。
于今嘴里叼着烟,“啪”的一下打火,点着了结业证书。
开始火苗很小,随后变得猛烈,火焰跳动着,映得于今脸膛通红。
于今不顾火势,眯着眼拿证书点烟。
童超准确捕捉到了按快门时机。
“咔嚓!”
第342章 风流云散909
毕业了。
毕业前这段时间,边学道特别忙,可是那么忙,也没能冲淡他心里离别的哀愁。
他原以为自己经历过一次,不会再有特别大的伤感,可是他错了。
909寝边学道搬家最容易,送到红楼就行,他是寝室里第一个搬空的。
在学校的最后几天,童超几乎每天都跟家打电话解释选择这份工作的理由。
可能是家里那边意见比较大,没办法,童超开始撒谎,编织各种美丽的前景。
说这次应聘的工作,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很多同学争抢都没争抢到,因为只要在那边工作几年,考研有加分,考公务员有照顾,如果干好了,有编制不说,还可能送去国外培养深造。
木已成舟,童超父母也没有办法,只能一个劲嘱咐他:深山老林的,一定照顾好自己,别硬撑,觉得不适应就回家。
童超是909寝第一个离开的。
他和夏宁要先去北京跟大部队集合,可能还要有一个上岗前的培训,所以走得比较早。
两人知道以后工资低,没舍得坐飞机,边学道开车把他俩送到火车站。
夏宁已经下车了,童超摸着揽胜的内饰说:“老边,你说我选择错了吗?”
边学道说:“有人是一棵树,有人是一片海,有人是一座山,有人是一朵云,形态本身就不一样,有什么对错之分?”
童超叹了口气说:“谢谢你安慰我。”
边学道说:“一路保重。我有预感,你会是咱们寝,活得最快乐的一个人。”
童超说:“快乐?嘿嘿。如果我提前半年坐你的车,我可能就不会去了,而是想办法玩命赚钱。”
边学道笑了,说:“我俗人一个,你别跟我比。”
……
离校前一天下午,廖蓼打电话找边学道。
两人在学校体育场里并肩游荡。
走着走着,廖蓼忽然停了下来,问边学道:“你还记得这里吗?”
边学道四下看了一眼,完全没有印象,问:“这里怎么了?”
廖蓼说:“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当时是大一冬天,我滑冰滑累了,跟同学站在这里说话,你滑过来,把我俩撞倒了,不记得了?”
边学道恍然大悟:“记得,当时你穿的白色羽绒服,我想拉你起来,你把我的手打开了。”
廖蓼看着体育场的水泥看台说:“那次真把我摔坏了,在寝室躺了一个星期。”
边学道有点无语:“没那么寸吧?”
廖蓼说:“真的伤了,伤在尾椎骨,我不想去医院,就在寝室养了一个星期,自己涂药热敷。”
事情过去这么久,边学道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廖蓼问:“你不信?真的很疼,要不你摸摸,你可能没摔到过那里,不知道有多疼。”
廖蓼抓着边学道的手,就要往自己尾椎骨上按,边学道赶紧抽出来,连声说:“我知道是哪里。”
廖蓼看见他紧张的样子,满足地笑了出来:“很少看到你现在这个表情哦!”
边学道说:“当时手忙脚乱的,好像没跟你说对不起,现在补给你好了,省得你念念不忘的。”
廖蓼:“好啊!”
边学道:“对不起!”
廖蓼:“再说一遍。”
边学道:“对不起。”
廖蓼:“我喜欢你。”
边学道:“……”
廖蓼说:“对不起,我喜欢你。”
“明天我就要走了,希望你包容我的感情。我知道你身边、你的心里住着别的女人,可我还是喜欢你,这个真没办法,我喜欢一个人,眼里只有这个人,没有其他。现在说出来,是为了明天的我能轻装前行,这段岁月里,我像其他女孩一样幻想过,怀春过,希冀过,谢谢你陪过我。”
边学道迎着廖蓼坚定的目光:“其实,你一直很优秀,而我,曾经很普通,谢谢你喜欢我,真的。”
廖蓼脸上带笑,冲着边学道张开双臂:“边校友,拥抱一下吧。”
边学道尽量让自己绅士一点,拥抱了廖蓼。
本以为是个礼节性的拥抱,却不想廖蓼越抱越用力。
她的脸贴着边学道的脸,轻声说:“上次我说要告诉你一个徐尚秀的秘密,其实不是秘密,徐尚秀准备考研,学校专业都已经选好了,你的梦中情人要飞走了。”
边学道立刻想松开拥抱,但廖蓼不放手。
廖蓼说:“看样子你还不知道,真是个粗心的男人。别着急,我打听清楚了,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见边学道没有反应,廖蓼没坚持,她告诉边学道:“四川大学,对外汉语研究生。”
把廖蓼送回寝室,边学道的脑子里很乱。
四川大学……又是成都。
今世的好多线索,曲曲折折最后都指向了成都,为什么会这样?
边学道记得,前世徐尚秀也读了研究生,不过读的是黑龙江大学。
今世,她竟然选了四川大学。
高考复读一年之后,徐尚秀的选择偏离了前世的轨迹。
对这次的偏离,边学道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
两个人,没有事前商量,一个决定去四川救人,一个决定去四川读书,这难道是命运的另一种连接方式?
不管怎么说,边学道感谢廖蓼告诉他这个信息。同时,边学道必做的事情又加了一项:必须保证徐尚秀平安度过大地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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