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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助理赵世军开车送他过来,进去后就在大堂边吃东西等他。谢恒亚走进精致的小包间,出现在李氏父女面前。
李秉谦看到谢恒亚吊在胸前的胳膊,心里一怔,“你怎么受伤了?要紧吗?”
谢恒亚坐到餐桌的另一边,与两人保持相同的距离,淡淡地说:“不要紧。”
“这是怎么回事?”李秉谦紧皱了眉,“你怎么受伤的?”
谢恒亚看了李宛若一眼,沉默不语,等着服务员往自己面前放餐具。
李秉谦忽然意识到什么,满脸震惊地看向李宛若,低低地问:“宛若,恒亚是怎么受伤的?”
“是不小心。”李宛若谨慎地说,“昨天晚上,我……我们的情绪都有些激动,我一失手,就……”
“你……”李秉谦没想到几年前的惨剧又发生了,不由得又惊又怒,“宛若,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李宛若楚楚可怜地说,“我只是想刺自己一刀,偿还当年的债。”
李秉谦更怒,“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不管你是想刺自己还是别人,都是不对的。有什么事都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动不动就拿刀子像什么话,能解决什么问题?”
“我知道,我错了。”李宛若变得很乖巧,抬眼看向谢恒亚,很陈恳地说,“恒亚,对不起。”
谢恒亚的脸色很苍白,眉宇间满是疲惫,气质却依然温文尔雅,“算了,伤得不重,就别提了。”
“好、好、好,恒亚这孩子就是大度。”李秉谦立刻借梯子下台,“恒亚,你要多休息,宛若,再点几个好菜,给恒亚补补身子。”
谢恒亚正要推辞,李宛若已经起身去找服务员点菜了,他便没再劝阻。他现在尽量不与李宛若接近,更避免跟她起争执。
李秉谦见女儿出了房门,这才叹了口气,轻声说:“恒亚,我们李家愧对于你,你多包涵。宛若对你是真心的,只是她还不懂得怎么去爱,你耐心点,多给她些时间,有空的话也多教教她。”
谢恒亚不想对一个老人说什么狠话,想了想便婉转地道:“我最近很忙,您知道的,环评在即,人人都在加班,实在顾不上什么儿女情长。”
“我明白,我明白。”李秉谦心怀愧疚,连忙向他保证,“你放心,只要你们的方案没有原则问题,我都不会投反对票。等环评过了,你们就可以轻松一些了吧?到时候你多抽点时间陪陪宛若,行吗?”
谢恒亚不置可否,只是冷静地说:“环评过了,就要做详规、修规,您是行家,肯定知道这两项的工作量更大,短期内估计都不会有空闲时间。”
“嗯,那倒是。”李秉谦有些无奈,“不过,事业要紧,家庭也很重要,节假日你还是多陪陪宛若吧。”
“我尽量。”谢恒亚也很无奈。
两人再也说不下去了,相对无言。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烟霞河传来隐隐的水声,在他们眼前向东流去。
Chapter22 最盼是母子平安
环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孙信诚的工作做得很扎实,谢恒亚和虞阡在规划设计方面也考虑得很全面。请来参加环评的省环境研究院又是省环境保护厅的下属单位,人情面子总是要照顾的,而最可能成为障碍的李秉谦也因为刀伤事件的愧疚而转变为有力的支持者。在会上,专家们各抒己见,提出了有些细节方面的修改意见,却一致肯定这个方案在环境保护方面做得很好,达到了国家有关规定,全票通过。
至此,翠湖开发区的规划设计方案算是突破了一起障碍,可以顺利实施了。
谢恒亚走出会场,长长地出了口气。孙信诚站在他身边,笑着说:“总算是尘埃落定了,我们公司那几副嘴脸再也得意不起来了。恒亚,按照我们的合同约定,明天我就把这一期应付的四百万划给你。还有,我陪你去医院拆线。”
“好。”谢恒亚也对他笑了笑,“今晚去我家吃饭吧,我爸妈请你去。另外,阡阡跟我爸妈说了,我这伤是出去跟你打球不小心伤到的。我们统一口径,免得我爸妈担心。”
“行,没问题。”孙信诚乐呵呵地说,“我早该去看望二老,只是最近实在忙得没时间。现在好了,我们大功告成了,你的事业更上一层楼,也该让两位老人家高兴高兴。”
“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事业了,是阡阡的,是我给她打工的。”谢恒亚幽默地笑道。
孙信诚一下笑出声来,“男人嘛,为老婆、儿子打工是天经地义的。”
“对。”谢恒亚开心地点头,与他一起上了车。
两人径直来到烟霞山庄流烟阁,刚一下车便看到虞阡坐在院子里的软椅上,手里织着一件小小的婴儿毛衣。时光仿佛在这里停顿了,春日的阳光里,她安静地坐在繁花之间,长发披肩,眉目如画,整个人纤尘不染,有种圣洁、安详的美。
孙信诚没说话,抬手轻轻拍了拍谢恒亚的右肩,眼神里满是欣赏与赞叹。谢恒亚幸福地笑了,站在那里久久不动。
过了好半晌,虞阡忽然长长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眼里掠过一丝隐忍,然后才看到站在院外的两个人。她笑了,却没有起身相迎。
谢恒亚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温柔地说:“环评过了。”
虞阡微微点头,然后喘了口粗气,低低地道:“我好像……要生了,我们得去医院。”
谢恒亚大惊,“预产期不是半个月后吗?”
“是啊。”虞阡深深地呼吸着,竭力保持平静,“夜里就开始了,隔断时间痛一下,我原以为没什么的,可现在仍然在痛,而且间隔时间越来越短。”
谢恒亚有些慌乱,孙信诚倒是非常冷静,立刻安排道:“我送小虞去医院。恒亚,你跟伯父、伯母把她住院需要的东西带来。不要紧,估计还早,你别担心。”
谢恒亚被他的冷静感染了,很快镇定下来,“好,阡阡,你上诚哥的车,我去找爸妈,随后就来。”
“诚哥说得对,不用急。”虞阡忍着疼,微笑着说,“我们还是坐诚哥的车一起去吧,免得麻烦。恒亚,你去找爸妈,我们早就把住院需要的东西收拾好了,拿上就可以走。爸就不用去了,估计一时半会还生不了,别让他老人家跟着折腾了。”
“好,听你的。”谢恒亚完全没了主意,对她言听计从,立刻起身跑进屋里。
孙信诚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虞阡,柔声说:“你别紧张,跟我先上车。”
虞阡答应着,慢慢走过去,坐到后排车座上。
片刻,曾珉佩就提着一个旅行袋跟着儿子跑出来,神情也有些惊慌。谢忱在她旁边,边走边叮嘱着什么,她不断点头答应着,很快来到车前。
谢忱俯身对虞阡说:“阡阡,你别紧张,不会有事的。你们先去医院,有什么事就让恒亚给我打电话。我熬点鱼汤,晚一点送到医院里去。”
“爸,你别忙了,我没事的。”虞阡赶紧劝阻,怕他累着。
“你别管了,注意自己的身体要紧。”谢忱退后两步,挥了挥手。
谢恒亚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曾珉佩在后座照顾虞阡,孙信诚立刻发动车子,直奔虞阡一直做检查的那家省妇幼保健院。
孙信诚简直是朋友遍天下,连这里的产科主任也是他的好友,一见到他便热情招呼,随即为虞阡做检查。本来这里的医生护士的素质都很好,现在更是热情周到,对家属的焦急心情也都很理解。
“现在的孕妇都吃得好,胎儿得到的营养丰富,成熟得早,提前半个月生产也是正常的,你们不要着急。”一位中年女医生轻言细语地对他们解释,“不过,孩子的头径比较大,产妇自然分娩可能有些困难。”
“那……是不是要剖腹产?”谢恒亚小心地问。
“最好不要。”那位医生温和地笑道,“根据她的情况,我们建议她最好自己生,对她对孩子都好。”
虞阡一听对孩子有好处,马上说:“行,我自己生。”
谢恒亚当然没意见,立刻去办理住院手续,要了一间单人病房,里面的医疗设备齐全,环境相当舒适,而且有两张床,家属可以在这里陪护。
虞阡被一阵一阵的疼痛不断折磨,根本没心思理会谢恒亚和孙信诚跑上跑下在做什么,她被挪到病房里躺下,深深地吸着气,全部精力都用来忍耐产前的剧痛。
谢恒亚坐立不安,看着虞阡痛得咬住嘴唇,握紧拳头,听着她实在忍受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心里又急又疼,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虞阡被越来越急的阵痛折腾得浑身是汗,孩子似乎在努力地往下钻,拼命想要出来看看这个世界,可她的身体却没有打开,尖锐的疼痛从下腹一阵阵地传